第二天早晨,王質還沒有起牀,聽見銀嬰在院子裡追着賈半仙,道:“賈半仙,快來陪我過過招!”
賈半仙一邊滿院子逃跑,一邊道:“小女娃啊!你精力太旺盛了,老道士一把年紀了經不起你這樣折騰啊!你去找娃子吧!”
銀嬰道:“王質不肯和我打!反正你也沒事做,你就陪陪我嘛!”
賈半仙躲到劉姨身後,道:“誰說老道士沒事做的?老道士要幫劉姨打理家裡的大小事務!”
劉姨沒好氣地說:“誰要你幫了,你別給我添亂就好!”
銀嬰道:“看!劉姨根本不需要你!”
王質聽不下去了,披上衣服打開臥室門,賈半仙趕緊跑過來躲到王質身後。
王質道:“銀嬰,收拾一下,我帶你去見一個武癡!”
銀嬰問:“你要帶我到哪裡啊?”
王質道:“江南四大世家之一的張家府邸。”
銀嬰高興地說:“好!我回房間多準備點暗器!”
賈半仙央求道:“娃子,把老道士也帶上啊!”
王質道:“必須帶!老賈,我要介紹我大哥給你認識,他也是修道之人。”
賈半仙不屑地說:“老道士已經是半仙了,早就不修道,老道士就是想去世家府邸長長見識。”
王質道:“隨便你吧!劉姨,麻煩幫我叫輛馬車吧!”
劉姨道:“好的,老爺!”
賈半仙屁顛屁顛的跟着劉姨。
王質轉身問正在梳妝的謝道韞:“娘子,你意下如何?”
謝道韞道:“既然我們已經查清了天仙閣的秘密,是應該向張公子稟明,免得張公子再派人去查探李柔,導致雙方誤解加深就不好了。另外,我也想去探望彤雲。”
王質笑道:“彤雲可能忙着置備嫁妝,沒有時間陪你這個姐姐了。”
謝道韞道:“說起這個,我可要怪你!”
王質問:“怪我?”
謝道韞道:“是的,你當初把我們成親的日子訂得那麼緊急,我們幾乎忙不過來,找了好幾家金銀首飾店日夜趕工,好不容易纔把嫁妝趕出來。”
王質笑道:“我當初不是一心想着早點把娘子娶進門嘛!”
謝道韞笑着白了王質一眼,繼續梳頭。
銀嬰補充好暗器跑過來,道:“我準備好了。你說的那個武癡厲不厲害的?”
王質道:“很厲害!包你滿意!”
不一會,賈半仙回來道:“娃子,馬車準備好了,停在門外。”
王質問:“娘子,準備好沒有?”
謝道韞道:“我準備好了。”
王質道:“那就出發吧!”
四人乘坐馬車一路南行,出了城門,又走了小半個時辰。忽然,前面傳來一陣陣女子高喊救命的聲音。
馬車伕轉身驚恐地說:“客官!客官!前面殺人了!!”
王質趕緊用力掀起簾子,四人往外一眺,遠處馬路邊停着一輛馬車,看馬頭方向應該是準備進城的,馬車前面的地上躺着三具屍體,一個男人正持刀拼着命與另一個男人廝殺。王質看到另一個男人的招數,馬上認出這個男人是時孽。謝道韞也認出來了,下意識的抓緊王質的手臂。
王質仔細看那輛馬車,大聲道:“不好!那是東家府上的馬車!”
王質和謝道韞側耳細聽呼救聲,異口同聲地說:“彤雲!”
銀嬰問:“熟人嗎?”
王質道:“是……”
王質的話還沒有說完,銀嬰已經衝了出去,速度很快,到達距離時孽三四丈的距離,雙手往身上摸出兩把飛刀向時孽打去。銀嬰飛刀開路,腳步並未停下掏出匕首準備與子孽肉搏。
王質在後面大喊:“銀嬰,不要靠近他。”
子孽聽到後面有破空之聲,不慌不忙地用右手震飛持刀男子,同時左手吸住馬車,把自己的身體拉向馬車躲過飛刀。
銀嬰聽見王質的叫喊,不敢莽撞停了下來,在旁觀察時孽的招數。
王質道:“老賈,保護好我娘子!我下車處理一下。”
子孽笑容可掬地打量着銀嬰,道:“好標緻的小姑娘啊,就是脾氣不太好,一見面就扔飛刀。”
銀嬰只是盯着時孽,並不理會他的話,聽見後面傳來腳步聲知道是王質趕過來了,便問:“要怎麼打?”
王質道:“用暗器打他就行,不要靠近他,他是一個大淫賊。”
銀嬰無視時孽,和身後趕來的人搭話,讓時孽很不爽,後面的人還說他是淫賊更是讓他怒不可遏。
時孽怒道:“你這小子是誰?膽敢敗壞本公子的名聲,是活得不耐煩了吧?”
王質問:“時孽,你不記得我了嗎?”
時孽看向銀嬰,道:“本公子眼裡向來只有姑娘,沒有男人,更別說記得了!”
王質並不生氣,問:“爲什麼要攻擊這輛馬車?”
時孽道:“本公子喜歡,你管得着嗎?”
和時孽多說無益,王質附耳小聲道:“等下我先攻擊他,你看準他的落腳點分兩次投擲暗器!”
銀嬰點點頭。
時孽看到王質和銀嬰親密信賴的樣子,心裡妒忌得癢癢的,遂暴躁地說:“喂!不要在我面前跟美女交頭接耳,小心我宰了你!”
王質默唸咒語開啓神行,一下子衝到三四丈外的時孽的身前。雖然王質的速度快絕,一眨眼的功夫就到了身前,但時孽並不害怕,因爲他的排斥力是越接近他的本尊威力就越大。王質絲毫不浪費時間,助跑過去起腳就是蹴鞠踢。
子孽冷笑着張開右手,道:“排斥!”
兩股力量碰撞到一起,發出巨大的聲響和引起狂亂的氣流,吹得身處三四丈之外的銀嬰裙襬大幅揚起。
王質踢完蹴鞠踢,沒什麼感覺,站立在原地。子孽用排斥力硬抗了王質一個滿助跑的蹴鞠踢,被震退了一尺有餘,喉嚨一癢一大口鮮血噴了出來。
時孽還沒來得及喘息,三把銀光閃閃的飛刀緊跟着向他襲來。保命要緊,時孽不容細想,用左手的吸引力把身體吸向馬車。
銀嬰遵照王質的指示,防備的就是時孽這一手,另外三把飛刀預判性的打向馬車旁。然後有趣的事情發生了,時孽的身體一到達馬車旁立即被三把飛刀命中,好像是自己衝過去用身體接飛刀一樣。
時孽的排斥力在飛刀進入身體三寸時已經可以使用,子孽憤怒地將飛刀排斥出來射向銀嬰,銀嬰輕鬆躲過。
時孽剛想喘一口氣,王質已助跑到身邊準備踢出第二擊蹴鞠踢。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時孽吃過一次虧,哪裡還敢硬拼,慌張中左手吸住後邊的地面,將身體往後拉了一點點,驚險躲過王質的蹴鞠踢。不過,時孽的身體是後仰的,蹴鞠踢帶動的風壓把他吹得跌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