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廷雨,你鬧夠了吧!到底你們霍家想怎麼樣,派你來刺探軍情嗎?”墨年澤粗暴地拿開在腰間的女人的手,頓時臉色鐵青,他可不認爲霍廷雨現在有心情去調情,根本就是有目的而來。
霍廷雨不敢相信地看着墨年澤,他從來沒有對自己這麼粗暴過,今天自己主動示好,他到底是怎麼了。
“阿澤,以前的你不是現在這個樣子的,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你爲什麼會變成這樣……”霍廷雨似乎是喃喃自語,但是再墨年澤聽來,卻忍不住的冷笑。
離開她的身邊,俯視着整座城市最繁華的路段,“霍廷雨,你認爲我會無動於衷嗎?緋聞對於墨氏的影響到底有多大,你根本不知道,居然還能裝作若無其事的跟我叫囂。我們之間因爲你哥哥,早就在美國結束了,你以爲我還對你有感覺嗎?”
背對着霍廷雨的墨年澤,巨大的背影想的格外的陌生,她一時間沒有站穩,踉蹌着走到他的面前,一臉的不可思議,“我不相信……阿澤,你說出無情的話,就是在生氣吧。我知道這次的事是我太任性了,還不是你不理我的緣故,不然我也不會……狗仔隊的事情我真的不知道,你要相信我,我真的不是有心的……”
墨年澤盯着霍廷雨委屈的模樣,解釋的情真意切,好像還是他錯過了人家一樣。但是他卻不爲所動,女人都很會演戲,尤其是霍家人,最擅長的就是裝腔作勢。他推開霍廷雨靠近的身子,用陌生的不能再陌生的聲音說道,“我想我們之間沒有必要再談下去了,霍氏對墨氏一再逼迫,你以爲我會相信你說的話嗎?霍廷雨,我不是當年的墨年澤了,我知道什麼話是真,什麼話是假。”
霍廷雨愣住了,她全身的熱血彷彿突然之間冷卻了下來,她不敢相信,站在自己面前的就是墨年澤,當年在美國初次遇見他的時候,儘管他不多說話,表情很單一,至少他的人是真實的,他不相信別人,但是還是會相信自己的。今天在墨氏總裁辦公室裡,她才發現,自己錯了,錯的很離譜,她高估自己的感情了,也低估了墨年澤對待自己的感覺了。還堅持的認爲只要自己付出,願意等待,她就有機會讓曲流螢從他身邊離開,自己佔據那個位置。難道所做的一切都錯了嗎?
墨年澤見霍廷雨沉默了,因爲剛纔的話顯露出不高興的神色,他對着電話機說道,“送兩杯咖啡進來。”回頭看過去,依舊是繼續發呆的霍廷雨,“先坐下吧……”
“墨年澤,你對我怎麼可以這麼殘忍呢,你知道我對你的心吧,我一直都沒有忘記你,你怎麼可以……怎麼可以說對我沒有感覺呢……”霍廷雨覺得世界上最傷害人的話不是我討厭你,我恨你之類的,而是對你沒有感覺了,這句話的殺傷力太大了。
“咳咳……我說的話可能太直接了,只是不想讓你再繼續誤會下去了,我對年少時期的愛情現在早就失去了興趣,女人對於我來說不過就是衣服而已,舒服的話我多穿幾天,不行就立刻換掉。我想你不喜歡我這個比喻吧,我們之間的那一晚,我也不想定義於***,但是你非要如此,我只能這麼去想了。”墨年澤還是不想對霍廷雨太過於殘忍,已經有了一個曲流螢了,現在他不想折磨其他女人。
霍廷雨失望了,她這次離家出走,本來想要堅持兩天的,但是現在看來根本不可能了。墨年澤根本沒有繼續的打算,她還要抱着希望繼續原地等待嗎。
“你知道我離家出走嗎?我今天能來找你,是偷偷從家裡跑出來的,墨年澤你能不能收留我一晚,拜託你!”
“離家出走?”墨年澤用質疑的目光盯着眼前的女人,“霍廷雨,你居然還在做幼稚的舉動,你認爲在我這裡,你哥哥就找不到你了嗎?”
霍廷雨不高興地扭過臉去,“就算他知道我在這,我暫時也不想回去,我想一個人自由自在的過幾天,我知道你家裡有客房,放心我不會亂來的,除非你願意我一直在墨氏門前守着,反正我可以坐在車裡等你做決定。”
“霍廷雨,你!”墨年澤受不了她的一意孤行,到現在還認爲自己有談條件的餘地吧,她難道不知道墨家現在有曲流螢在嗎。她也住進去,面對兩個女人,他自己都會頭疼的吧。
“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我也知道曲流螢在墨家,但是不代表我會給你找麻煩,墨年澤,我已經做了最大的讓步了,如果你不願意,我只好在墨氏大樓門口等着你了。如果到時候有人採訪我的話,我要是胡亂說話的話,你可不要怪我……”霍廷雨說着衣一副賴定你的表情,讓墨年澤無法正面拒絕,他不想得罪霍家,但是也不想霍廷雨一時衝動做出什麼不利於自己的事情,還不如勉爲其難吧。
霍廷雨看見墨年澤不說話,知道他是在思考,不過她倒是放心了,因爲他沒有第一時間就否決自己的想法,就說明剩下百分之六十的希望還是很大的。
墨年澤打量起霍廷雨驕縱的表情,皺着眉頭說的哦啊,“我可以答應你,但是我有個條件,你必須答應我。”
“好啊,你先說說看。”霍廷雨很想知道他到底會提出什麼條件。
“不準跟曲流螢說話,我只有這一個條件,你能答應嗎?”
霍廷雨不懂爲什麼墨年澤會提出這麼一個條件,不能跟曲流螢說話,怎麼可能呢,“難道我去了墨家,連聲招呼都不能打嗎?”
“不行……如果你不答應的話,我就不考慮了。”話音剛落,敲門聲響起。
“總裁,您要的咖啡。”
“進來吧。”
李恪端着兩杯咖啡走了進來,看見總裁坐在椅子上,霍廷雨卻站在離他很近的落地窗前,兩個人之間的氣氛不是這麼和諧,他放下咖啡,“總裁,我先出去了……”
“你先等等……明天的預約都滿了嗎?”墨年澤說着端起咖啡喝了一口。
李恪筆直的站立着,點頭示意,“是的,總裁。明天一整天的預約都滿了,中午您還要和董事們吃飯,晚上有一個晚宴要參加。”
“還有晚宴?我都忘記了。”墨年澤說着,心裡打着小算盤,他看了霍廷雨一眼,“知道了,你先出去忙吧。”
“是的,總裁。”李恪連看都沒看霍廷雨一眼,急忙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墨年澤站起來,“說了半天口渴了吧,喝咖啡吧。”
“我等你的時候,已經喝了兩杯咖啡了。墨氏的咖啡泡的還不錯,我現在喝了第三杯還沒有膩……我答應你的話,你是不是也答應我去墨家住了?”霍廷雨看似漫不經心的問着,實際上卻是滿心的期待,到時候見到曲流螢再說,他不可能一直盯着自己看吧,總會找到機會的,她要是單純沒有地方睡覺,也不會去墨家了。
“好吧,你聽好了。我不喜歡別人不守我的規矩。雖然你只住一晚,但是我不喜歡的事情你一件都不能做,不然你就等着出去吧。霍廷雨,你可是答應我了。”墨年澤說着眼睛盯着霍廷雨一絲一毫都不肯放過,他很想看清楚眼前的女人究竟打的什麼主意。
霍廷雨得意的笑了,她的小計謀成功了,墨年澤口口聲聲說對她已經沒感覺了,不還是軟磨硬泡的讓他答應了自己。只要能住在同一個屋檐下,還怕沒有時間跟他相處嗎,一個區區的曲流螢根本夠不上威脅。
不知道自己的決定對不對,但是墨年澤不能放任霍廷雨一個人外面四周遊蕩,她的身份太顯眼了,說不定一氣之下什麼話都能說出來,完全不計較後果。曲流螢知道的話會有什麼反應,他也不想去想,眼下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怎麼對付霍家引來的麻煩。墨氏這一次被推到風苦浪尖之上了,他需要在最短的時間裡,用最完美的方法去解決。說不定這一次霍廷雨能夠幫他一個忙,他的私心早就佔據了其他小事了,畢竟他是墨年澤。
雷諾等待着探監的時間,他一個人跑來是有點不合適,自從上次答應了之後,他如果不來單獨跟曲流鑫談談的話,小螢得知沒有任何辦法能讓他減刑,只能他自己努力爭取變現良好,肯定會受不了這個打擊的。
最近發生了太多事情,從曲家在錦城除名,曲流鑫從市長的職位上落馬,因爲貪污受賄被判刑關在看守所裡。他得知這個消息的同時,小螢住進墨家,她姐姐成爲墨年澤的太太,緊接着是她意外掉下樓梯……等等這些事情全都壓在曲流螢一個人身上,要有多大的勇氣才能正視面對眼前發生的一切,他自己是男人都不敢想象,一個單純脆弱的女人,要怎麼打起精神去面對這些變故。
“雷諾先生,你要多等會,曲流鑫最近情緒不好,輔導員在幫他做心裡輔導。”監獄長出現在他面前,大約四十多歲,一副平易近人的樣子、
雷諾站起來勉強地笑笑,“麻煩你了,獄長。他最近發生了什麼事?上次來看他的時候情況不是挺好的嗎?”
“曲流鑫自從關進來以後,情緒一直很低落,大起大落的情緒嚴重影響他改造的積極性。就算不能上述,維持原判,但是在監獄裡好好改造的話,也會減刑的。我們的輔導員一直像他灌輸這些道理,可是效果不大,他還是很消極。”
雷諾不由得擔心起曲流鑫來,肯定是小螢有點時間沒來看他了,加上他擔心妹妹的安危,一直提心吊膽。又說不定墨年澤私底下來看過他,不知道說了些什麼,諸多原因夾雜在一起,才讓他變得消極不滿。
曲流鑫雙頰都凹下去了,黑眼圈很重,拖拉着消瘦的身子,慢吞吞地從裡面走出來,擡了一下眼皮子,瞧見了一臉擔心神色的雷諾,他勉強擠出一個微笑,卻是差強人意。
“曲流鑫,你沒事吧?怎麼瘦成這樣?”雷諾不敢相信纔沒幾天他的體重就直線下降,要是被小螢看見了,又該難過流淚了。
曲流鑫坐在板凳上,目光在四周打量着,沒有看見妹妹,他很失望,突然轉了一個念頭,小螢沒來也好,至少她不會看見自己這個鬼樣子,省得讓她擔心了。
“雷諾,我知道你來看我的時候,就想到你會說這樣的話。我現在是不是跟瘋子一樣,落魄的很難看吧?”曲流鑫說着自嘲地笑了笑,卻是滿臉的無奈和苦澀。
“是不是在裡面過的很差?是不是墨年澤爲難你了?你告訴我,我去幫你解決。”雷諾實在不想看見一個青年變成現在這樣,就算是坐牢,也不能失去對未來的希望,他現在局勢這樣,從來沒有見到過曲流鑫會成爲今天這個樣子,雷諾覺得陌生又可惜。
曲流鑫心裡在掙扎,他最近幾天總是在想與其這樣在監獄裡過日子,還不如早點解脫了。當時萌生這個想法的時候,自己也嚇了一跳,如果他不在了,小螢要怎麼辦。墨年澤要的不就是看着他們兄妹倆被折磨,到最後匍匐在他腳下懺悔當年的事情嗎。上一代的事情連累了他們這一代已經是很不幸的事了,想到小螢每天都可能會被墨年澤凌辱一番,他的心痛苦的無以復加。可是被關在這種暗無天日的地方,他除了認命還能做什麼。
“曲流鑫,你想想小螢吧,她因爲你現在纔會堅強,你們兄妹不是一直都是互相鼓勵的嗎。現在也一樣,你要堅持下去,我會盡力想辦法幫你的。”雷諾不想看見曲流鑫現在這個鬼樣子,也不想讓小螢傷心,但是他的能力有限,已經被墨年澤佔盡了先機。
曲流鑫突然笑了,笑的很猖狂,很明亮,黑眸裡閃爍着與衆不同的目光,雷諾驚訝了,他難道是想通了,還是想到什麼充滿力量的事情。變化的太快,他都不知道到底哪一個纔是真正的曲流鑫了。
“墨年澤私底下來看過我,他自然不會說什麼好話。我都習慣了,只是隔着鐵窗戶,他想動手也能,我真是覺得他可笑……”曲流鑫說着,一點都不看出來剛纔頹廢的樣子,反而變得輕鬆自在許多。他盯着雷諾詫異的眼神,戲謔地笑了,“我每天都有心情很差的時候,但是看見你來了,我稍微放寬了心,小螢最近好嗎?墨年澤有沒有爲難她?”
雷諾點點頭,“小螢最好還好,就是身體有點單薄,她會好好吃飯睡覺的。墨年澤最近都在忙公司的事情,也沒有多餘的時間吧……總之你不要擔心了,我反而擔心你知道嗎,你現在的狀態很不穩定,是不是墨年澤跟你說了什麼,才讓你受到打擊的?”
曲流鑫第一次見到雷諾的時候,就知道他是個洞察力極好的人,在商業競爭力如果加以練習和栽培,肯定跟墨年澤不想上下,但是雷氏的情況又比較複雜,畢竟雷家不止他一個兒子,無形中也成爲了競爭對手。
“雷諾,我知道你幫不了我,墨年澤把一切都準備的妥妥當當的,你沒辦法從中找到其他證據……我還是要謝謝你,但是這件事情千萬不要告訴小螢,她肯定會失望的,我不想看見她難過的樣子。”曲流鑫說着閉上了眼睛,表情沉重,腦子裡想象着無數遍,妹妹聽見這個消息後的表情。
雷諾沒想到曲流鑫早就意識到這個問題了,他上次隱忍着不說,也是因爲小螢在場的緣故吧。自己還保證一定會找到減刑的辦法,不管要做什麼,他都會努力試試看。卻是沒多久的時間,事實證明了根本就不可能,他突然覺得對不起小螢,也補不起眼前的曲流鑫。
“對不起……是我能力不夠,幫不了你。”
曲流鑫無奈地搖頭,“你太謙虛了,雷諾。你已經幫了我們很多了,我都聽小螢說了。站在你的立場直接跟墨年澤對立,對雷氏以後的拓展也沒有好處。他是個自私又自負的男人,只要你得罪過他,他會兩倍三倍的奉還,我不希望你跟他硬碰硬。”
雷諾聽完曲流鑫的話,也在思考,畢竟這個事情父親是不知道了。父親一直很看好墨氏發展的潛力,他認爲雷氏現在正處在發展的必要階段,公司內部是一定要改革的,不管從員工還是管理方便都需要大幅度的改正。不然,上次也不會讓自己代表公司先去跟墨年澤接洽了,只是自己差點因爲小螢的事情把事情搞砸了。曲流鑫說的很對,墨氏發展的太快了,不能跟墨年澤硬碰硬,到時候兩敗俱傷,對雷氏更不利。
“我知道你在擔心,我當時坐上市長的位置,每天也在擔心很多事情。自從莫年澤出現之後我每天晚上都睡不好……呵呵,這些事情小螢都不知道,我從來不會把不好的事情告訴他,小螢我是最寶貴的妹妹。連流雲背叛我們的時候,我都沒有傷心,因爲我跟她一點都不親,小螢不一樣,她是我最寶貴的妹妹。”說着曲流鑫的眼眶溼潤了,雷諾還是頭一次看見一個大男人在自己面前動情的說道妹妹兒流淚。曲家漸漸已經被人遺忘了,錦城的百姓真的很健忘,他們每天想知道的就是新聞和八卦,當做茶餘飯後的話題,議論幾天也就淡忘了。
雷諾站起來,“我知道你想要讓我看着小螢,你不說我也會去做的。小螢有你這樣的哥哥是她的福分,我不會讓她受到傷害的。”
曲流鑫聽完他的一番話,頓時感動不已,“有你的保證我就放心了,雷諾,我欠你的將來有機會的話一定會還給你的。”
“好了,流鑫,我們之間還用得着說這麼多嗎,我早就把你當成朋友了,我這個人只要認定的朋友,就不會輕易改變的。”雷諾注視着曲流鑫,眼睛裡都是真摯,他已經打算好好守護小螢的未來了。
曲流鑫心裡想着,如果把小螢的安全交給雷諾,他現在就算是死了,也不會擔心了。但是他還是捨不得小螢,曲家只有他們兩個人了,如果自己不再了,剩下小銀一個人,她肯定生活的很艱難吧。他怎麼能安心呢,可是面對墨年澤的緊緊相逼,他沒有絲毫的招架之力。
“你不是在開玩笑吧?我自己回去,我纔不要!”說着霍廷雨一副不合作的樣子,盯着墨年澤不耐煩的表情,聲音漸漸變小了。
“我晚上不能回去吃飯了,你先回去吧。既然我收留你一個晚上,你早點回去休息不好嗎?還是你心裡有其他的想法?”墨年澤說完眼睛盯着霍廷雨,她頓時心虛地低下了頭。
“我知道你很忙,但是你也要想想我啊……我又不認識你們家裡的傭人,跟曲流螢也不熟悉,我一個人回去也沒有意思吧,不過就是睡覺而已,早點睡晚點睡有什麼區別。”說着霍廷雨玩弄真手指,心裡一陣發虛。
墨年澤擡眼望去,霍廷雨還是以前的樣子,絲毫沒有改變,可是她的心思卻是讓自己越來越摸不透了。什麼時候開始她已經漸漸跟她哥哥靠攏了,連心思和表情都是一樣的。現在的墨年澤可不會輕易被糊弄了,感情會牽絆男人的手腳,他可不會這麼蠢,患同樣的錯誤,而且是第二次。
霍廷雨小心翼翼地偷偷瞄着墨年澤,正好被他逮個正着,“那個……我也不是不能一個人回去,只是,只是我不太清楚你們家的傭人會不會不讓我進去?”
“果媽就等於是做家事的管家了,你直接找她就行了。我現在給她打電話,你不是開車來的嗎,就直接去就好了。”說完墨年澤掏出手機迅速地撥通了電話。
霍廷雨的小陰謀沒有得逞,她怎麼會不知道果媽呢,上次就是她一直盯着自己,一口一個小姐的不停叫着,搞得曲流螢是什麼名媛一眼。在墨家她是找不到歸屬感,大概是因爲沒有在墨家住的緣故,時間長了就會好了吧。
果媽不停地點頭,“少爺,我知道了……我會告訴小姐的,好的。”
沒想到霍小姐要來住,看來小姐的平靜日子就要被打破了。那個小姐她上次見過,雖然是名家的小姐,但是素質顯然沒有曲流螢的文化素養高。直接闖進墨家,這個舉動就讓她很反感了,現在看來這個霍廷雨小姐真的不是好惹的。墨少爺居然讓她晚上來家裡住,到底他們三個人之間出了什麼問題,年紀大了,這些年輕人之間的糾葛她也想不明白。
“小姐?小姐!”果媽只顧着接電話,卻不知道曲流螢去哪了,她只好去了二樓,果然看見曲流螢在陽臺上閉目養神。
曲流螢做了一個夢,夢裡面有很多人,她拼命找,拼命找,就是找不到哥哥,她很着急,很着急,卻突然看見了墨年澤恐怖的臉,就醒了過來。背後出了一身冷汗,卻看見果媽擔心的眼神一直盯着她。
“果媽,你來了……找我有事嗎?”曲流螢坐起來,企圖平復着急的心情。
果媽猶豫了一下,還是打算早點告訴她,“小姐,剛纔墨少爺打電話來,說是霍廷雨小姐今晚要來墨家住一晚,少爺讓我告訴你一聲。”
曲流螢聽到霍廷雨這個名字楞住了,她充滿疑問的眼神看着果媽,“真的是霍小姐要來嗎?她爲什麼不回自己的家住?”
果媽搖頭,“我也不清楚,少爺在電話裡沒說。霍小姐晚上會過來,但是沒說具體的時間。小姐,晚上是不是要多加幾個菜?”
“既然霍小姐來的話,果媽你看着辦吧。墨先生也不想怠慢了霍小姐,我沒關係,你去準備晚餐吧……”曲流螢說着閉上眼睛,她能想象霍廷雨現在會是怎樣得意的眼神,她到底做了什麼,說了什麼,居然能讓墨年澤同意住進墨家。看來他們之間的感情真的不像自己想的那麼脆弱,原來墨年澤心裡面一直想着的女人是霍廷雨。
這一刻她終於明白了,這幾年的等待都是她一個人的自作多情。眼睛怎麼溼溼的,還是會難過的流淚嗎,曲流螢,一個不愛你的男人,你爲什麼還要哭泣。這個世界上最不值得你付出的就是墨年澤了,你還有了他的孩子,到底是對還是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