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景握着電話,還有點奇怪他怎麼突然又提起這事,問道:“你又怎麼了?爲什麼要這麼說?”
那頭左悠揚幾乎帶着哭腔,道:“我剛纔——,算了,等我回去再說。”
劉景看着被掛斷的電話,一頭霧水,心想,又受到什麼打擊了吧。
很快,上課鈴響起,劉景又開始假模假樣的上課,上到一半的時候,課堂的門被人推開,正是左悠揚,他衝上課的老師點個頭,說道:“老師,我找個人。”
上課的是個五六十歲的老學究,平時很有點威儀和傲慢,對左悠揚這種學生最是痛恨,說道:“你是這裡的學生嗎?”
左悠揚搖搖頭,道:“不是。”
老學究問道:“那你是幹什麼的?”
左悠揚撒謊都不帶眨眼的,說道:“我是蜀南日報的記者。”
“哦?”老學究明顯變客氣了點,問道,“你找人?找誰?”
“那個人。”左悠揚指指趴在最後的劉景道,“他騎車撞到了一個老人,我是來問情況的。”
“你過來!”老學究朝着劉景大喊一聲。
劉景肚子裡的氣都在冒泡,邊走邊瞪着左悠揚。
左悠揚一看也是肚子裡有氣,但他還是憋着,道:“這位同學,你知道嗎?你碰倒老人卻不扶起這件事很快就會在社會上颳起一陣風。——好,我先採訪一下你的老師……。”
“別問我,你倆出去說,我還要上課呢。”老學究拿着書本,對劉景道,“你出去,別耽誤同學們上課。”
兩人出了教室門,劉景就提溜着左悠揚的耳朵,道:“記者?把記者證拿給我看看。”
“啊啊,老大,你快放手,我又要放屁了。”左悠揚咧着嘴,痛苦地叫道。
“你剛纔在課堂上又不是沒放,我都習慣了。”劉景拉着他往僻靜的地方走。
“噗——”
左悠揚還真沒了個屁。
劉景無語了,放開他道:“你現在都成屁精了。”
左悠揚苦惱地道:“我也不想啊,我覺得我現在是壓力大,看來還是做個普普通通的學生舒服,挨不着誰,也不必理會誰。”
劉景撿了個樹下的空椅子坐下,道:“你現在知道後悔了?還有用嗎?不論討厭你的,還是支持你的,現在都在等你的籃球隊去比賽呢。”
左悠揚把腦袋伏在劉景肩頭,一副小鳥依人的樣子。
劉景厭惡的推開他,但是左悠揚還是靠過來,劉景無法只得隨他去。
這時恰好走過來一個女同學,長得還挺好看,只是眉目間有一絲霸氣,如果仔細看的話,在她鼻尖還有一個小黑痣,那女孩忽然瞧見劉左兩人在椅子上膩歪,看他倆人時的眼神都很奇怪。
左悠揚也看着那女生道:“同學,有男朋友嗎?”
那女生警惕地道:“幹嘛?我爲什麼要告訴你?”
左悠揚高興地道:“沒有的話介不介意找一個?”
那女生哼一聲,然後道:“我有男朋友。”
左悠揚又道:“有男朋友?那要不要換一個?”
女生氣道:“我爲什麼要換?”
“哦?男朋友對你好,不想換。”左悠揚又道,“那介不介意再多一個。”一指劉景,道,“在我倆之間挑一個唄?”
“無賴!”女生轉身走了。
劉景笑道:“你這傢伙真是有本事,廢話也能說半天。”
左悠揚道:“老大,你別以爲我在說廢話,你知道那女孩是誰嗎?她叫包小琴,是於高超的女朋友。我要去泡她。”
“哦?原來是這樣。”劉景沒想到左悠揚還真是有心,這都能被他記住。
“說吧,你這麼急着要把我喊出來,到底是要幹嘛?”
“老大——”左悠揚說着,又往劉景身上貼。
劉景終於忍受不住,揪着他的頭髮把他拉到一邊。
左悠揚這才把事情都說了一遍,道:“吃完早飯,我就去籃球館那裡看了看,然後去醫院看望一下高君言,沒想到他比我想象中的還要重,醫生說,——別說還有兩天的籃球比賽了,他這一個星期都不能下牀。”
劉景道:“你不是還有其他隊友嗎?反正也不是南陽學院的對手,輸就輸吧。”
左悠揚道:“這還不是關鍵。”
劉景道:“又發生了什麼事情?”
左悠揚道:“醉夢也沒空了,我看過高君言後,知道暫時只能放棄他了,便打電話給醉夢,讓他回籃球館來給大家提提士氣,結果醉夢說他有事,這兩天也不能回來了。”
劉景訝道:“那他說他也不能回來打比賽了嗎?”
左悠揚幾乎要哭了出來,點着頭道:“我問了,他說了。”
劉景也頗感意外,竟然什麼事情都湊到一塊了。
“我怎麼這麼倒黴啊!”左悠揚癱倒在長椅上。
劉景問道:“醉夢說他是什麼事了嗎?”
左悠揚搖搖頭,估計他也沒問,他自己一堆事情都還沒解決呢,哪有心情問別人的事情。
劉景也驚訝,醉夢一般不會出事的,而且憑他的本事,也很難有人贏得了他,所以並不擔心他的安全狀況。
只是醉夢說有事,那才叫奇怪,如果只是小事,他可以暫時放一放,先把眼前的籃球比賽,他不會不知道籃球隊目前的危急,而且左悠揚是在高君言出事後,纔打過他的,他自然清楚籃球隊目前有多需要他,可是他還是說有事,可見,還真不是‘小事’。
可是,醉夢又能有什麼事?
左悠揚看着劉景,央求道:“老大,你說,我該怎麼辦?”
劉景也頭痛起來,想了想道:“如果真是迫不得已,我幫你打一場籃球賽唄。我只能幫你到這了。”
“耶——”左悠揚高興起來,幫着劉景的腦袋,好似想親他一下。
劉景在長椅上撿了一片樹葉,封住他的嘴巴,道:“你還真是噁心,我只是說到最後、迫不得已的時候,沒說一定要幫你。”
“這還不是最後?高君言不行了,醉夢來不了,就剩下我一個光桿司令了。”左悠揚說的也是大實話。
“你不是還有其他隊員嗎?”劉景道。
“昨天的訓練,我已經看出來了,那些只是尋常隊員,還有兩個高個子,體力還不如媚兒呢,你說我怎麼指望他們上場?倒是李運風還有點技術,可他太矮了,真到籃球場上,發揮不了作用的。”別看左悠揚一副馬大哈的樣子,但是他對自己的球員還是很瞭解的,從實際情況看,很清楚該怎麼辦。
“高君言傷勢如何?傷到骨頭了沒?”劉景問道。
“那倒沒有,但是醫生說了,傷到了內臟,等於有了內傷,短時間看和傷到骨頭沒區別。”左悠揚黯然道。
“不,區別很大。”劉景又道,“你確定他沒有傷到骨頭?”
“確定!在醫院的時候,我看過他所有病例。”左悠揚懷疑地道,“老大,你不是有什麼辦法能讓他快速好起來吧?”
劉景不答,而是掏出諾基亞,打了個電話,然後道:“媚兒——。”
“嗚。”媚兒在那邊回道。
“媚兒,我想死你了。”左悠揚衝着電話大喊一聲。
劉景推他道:“你別打岔,我要說正經事呢。——媚兒,幫你劉大哥一個忙。”
“好啊,劉大哥,你說吧。”唐媚道。
左悠揚聽着唐媚輕聲細語,感動地要抽泣道:“媚兒真是和好姑娘,從來不知道拒絕別人。”
劉景接着道:“媚兒,你去我的屋子看一下,有兩包包好的藥,看到了嗎?好!直接拆開,但是別弄撒了。你各捏一點,放到茶壺裡去煮。——捏多少?就像泡一壺茶那樣就夠了。但是記住,水不要滿了,會溢出來的。要一直燒,不停燒。——還有什麼疑問嗎?什麼?如果水乾了?不會幹的,你放心。就這樣。”
那倆味藥本就是築基和提升身體潛能的靈藥,已劉景將要突破天極的身體,尚且能有所幫助,別說是一個普通人了,吃了一定會如有神助,當然這裡面還有一些其他輔助,不然吃了也是白吃。更主要的是量的問題,不能多,多了會脹死人,少了沒效果。
劉景自己已試過兩次,基本上已把握了藥性,控制量上,一點也不擔心。
左悠揚看劉景掛了電話,就問道:“兩包藥?我記得念冰說過,說你會自己熬藥,弄得滿屋子都是藥味,莫非這次也是?”
劉景道:“你就別管這些了。趕緊打電話,問醉夢出了什麼事,也許我們能幫他呢。把他的事情解決了,他就自然能回來了。”
左悠揚給了自己一個大嘴巴,道:“我真該死,只管自己的事情。——我都被自己弄傻了,居然都不知道幫醉夢的忙了。”
打了電話過去,左悠揚問道:“醉夢,是我,你那裡出了什麼事情?別隱瞞我,我可會發火的哦。嗯嗯嗯——,知道了。”
“怎麼?”劉景也好奇地問道。
左悠揚道:“真是奇怪了,醉夢說他要找一個女孩。”
“一個女孩?”劉景聽得更糊塗了。
“是啊,醉夢說他一定要找到她。”左悠揚道。
“是個什麼樣的女孩?總得有特徵吧,姓名,年齡,身高之類的。”劉景道。
“醉夢說那女孩叫孔菡,人很年輕,幾天前離家出走了。”左悠揚攤開手,道,“他就說了這麼多。還說,不要報警。——這要我們怎麼辦?總不能,我們都出去滿大街地去找吧。”
劉景想了想,道:“我有一個朋友,我得去問他。”
“你還有什麼朋友?快請他幫忙。”左悠揚忙道。
劉景道:“這個朋友和我關係很微妙,我也不知該不該信他。”
“你先打電話給他,只要能幫上忙的,不管是不是朋友,都得問一下。你這到底是什麼朋友啊?我怎麼不知道你還有這種朋友。”左悠揚拿起他的諾基亞,想看他裡面的通訊錄。
劉景道:“這人是個社會小混混,找人這事,他眼線應該最多。”
左悠揚一翹大拇指道:“老大,就是老大,這樣的人,都有你的朋友?說來,就算是警察,也沒有他們眼線多;而且,這也不是眼線的問題,他們天天在街頭出沒,掌握的情報最多。快打!你發什麼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