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鄭大人,您看這是您的地盤,如今遇到如此囂張的女子,是否應該給她一點教訓啊。”陳威林訕訕地說道。
鄭凱也不是笨蛋,虛着目光看向眼前的陳威林,笑道:“要說你纔是鳳凰鎮的人,無緣無故讓我出手,實在是有點說不過去啊。”
“我知道我知道……”陳威林將他的祖宗罵了十八變,媽的,吃着好酒好菜的時候,怎麼不說那是自己的事。
現在遇到問題就想推開自己的身份,簡直就是故意的吧。
鄭凱看着陳威林,不以爲然道:“兄弟啊,不就是一個女人嗎?有什麼可怕的,叫上兄弟狠狠教訓一頓不就行了麼。”
“不瞞大人,那個女人可不是一個簡單的角色,她身上有功夫,我拿她沒有辦法啊。”陳威林尷尬的說道。
這話要讓他親自說出口,多多少少有些丟人。但是現在如果不解決掉金瑜的話,他心裡咽不下那口氣。
如今有求於別人,必須要做到求教別人的低姿態,如果此刻都還露出一副高高在上的表情,想必誰也不會幫他。
只是沒有料到的是,他以爲自己出口之後鄭凱便會同意,他們的關係和身份都在那裡擺着,卻沒有料到被他拒絕的如此乾脆。
鄭凱站起身來,搖了搖頭,說道:“不管她是多麼厲害的人,始終逃不掉天羅國的範圍,你想做什麼自管去辦,我爲你善後便是。”
陳威林被他堵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擡起頭狠狠地看了一眼鄭凱,挺直背脊沉聲道:“鄭大人,你忘了你的身份是怎麼來的麼?”
鄭凱的臉色在他說完話之後微微變了變,不過能做到他這個位置上,怎麼也有點自己的本事,將自身的喜怒也掩飾的非常到位。
“陳兄弟,我也是看在你乾爹的份上才做到如此地步,要是其他的人,我還懶得理呢。”鄭凱淡淡地說道。
“好,你給我記着,等我見到義父之後,一定會讓你好看。”陳威林不滿地瞪他一眼,甩了甩衣袖,轉身離去。
鄭凱看着他離去的背影,並沒有加以阻攔,而是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不屑的表情。
不就是一個被朝廷拋棄的官員嗎?
雖然以往對他有提攜之恩,但如今還能有什麼作用,不過是一個無用之人而已。
之所以沒有撕破臉,那也不過是看在他曾經的身份和忌憚他背後是否有隱藏的勢力。
如果一切都明瞭,他也會抽身離開。
只不過這些事情,對於身在外面靠着恃強凌弱的陳威林來說,根本想不到那麼多,只覺得他義父如今的身份很了不得吧。
陳威林氣沖沖的從別院裡走了出來,身後的屬下小心翼翼的走上前,問道:“老大,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
“這個老不死的傢伙,本以爲能夠指望上他,沒想到關鍵時候竟敢忽悠我。”陳威林狠狠地說道。
對於這樣的人,簡直跟那個女人有的一拼,可以說,比那個女人還要令人感到厭惡和痛恨。
“我不能就這樣算了,暫時先不管他,咱們先回去想其他辦法。”陳威林心裡憋的慌,從來沒有在一個女人身上吃這麼多的虧。
屬下也不敢再說什麼,相互對望一眼,忽然之間覺得老大似乎也沒有以往那般無敵了呢
。
金瑜住在院子裡,每天的吃飯必須得自己動手,令她顯得最爲頭疼。
出門買菜的話,還會受到很多人的指指點點。
她雖然對這些沒有多大的感覺,但還是對生活有輕微的影響,誰也不想走在大街上就被別人當成特殊人物一樣來看待吧。
只是很多人礙於對她的身份,還有對她功夫的忌憚,都不敢太過明目張膽,也不敢太囂張,只能偷偷的露出一些不屑的表情來。
傍晚時分,金瑜從外面回來,她的手上提着自己從海邊撿來的食物,今晚可以美美的飽餐一頓,生活也顯得格外的平靜。
剛走到門邊,坐着一位年輕的小男孩,他髒兮兮的臉蛋上有一雙圓溜溜的眼睛,懷裡抱着一個籃子,裡面裝着麪餅。
看到金瑜的歸來,他欣喜的站起身來,走到她的面前,伸出手道:“姐姐,這是我娘送給你的晚飯。”
“嗯?”金瑜看着籃子裡的麪餅,很奇怪怎麼會有人來送東西吃,她在這裡不是一點也沒有受到待見嗎?
小男孩看了一眼四周,壓低着聲音道:“我娘說滾昂一個人在外面很可憐,如今又得罪了惡霸,還受到別人的質疑,肯定很委屈。”
委屈倒是不至於,只是覺得有些可笑。她剛來的時候覺得此地有一個惡霸簡直令人痛恨,那些受到欺負的人很是可憐。
卻沒有想到,猶如俗話說的那般,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他們能夠淪落到如今的地步,大部分還是他們自找的。
看着眼前穿着不俗的小男孩,金瑜問道:“你把東西拿回去自己吃吧,我不缺吃的,不用給我送了。”
“可是……”小男孩沒想到她會拒絕,一時沒有想到該說什麼。就連剛纔說的那些話也是他母親教會的,自己根本不會說。
金瑜伸出手揉了揉他的小腦袋,提起手中的食物道:“你看,我的身邊這麼多的食物,根本不會餓着。你拿回去吧。”
小男孩在金瑜堅定的注視之下,不再說什麼,默默地點了點頭,轉身很快消失在黑暗之中。
金瑜看着他離去的背影,直接進了屋子裡,剛走兩步便停了下來。她將手中一袋子的食物掛在旁邊的柱子上,身形飛身上了屋。
如同貓一樣的身型在屋頂上不停地穿梭,普通人根本不知道她會出現在那樣的地方,甚至誰也沒有發現。
“娘,她沒有要我的東西,我還要繼續給他送過去嗎?”在一間很大卻也很凌亂的院子裡,一位小男孩的聲音落入她的耳中。
聽到熟悉的聲音,金瑜立刻停下腳步,站在屋頂上面,俯視眼下的院子裡,將裡面的一切都能夠看得清清楚楚。
那個小男孩的母親不是別人,正是前兩日來找她鬧事的胖女人,她盯着小男孩端回來的食物,不滿地喝道:“她沒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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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她說自己不缺吃的,去海邊帶了一網袋的魚蝦,我就只能回來了。”小男孩眨着一雙純真的雙眼,裡面透着幾分膽怯。
“你這個沒用的東西,我讓你辦的事情沒有一件辦的好的。”胖女人不滿地擡起手來,一巴掌打在小男孩的屁股上面。
小男孩緊緊地咬着脣,委屈的快要掉下眼淚來,可能是早已習以爲常,所以並沒有真正的哭出聲,反而咬着下脣,強忍着怒意。
胖女人打了幾下發泄了心中的怒火,也漸漸的停下手來,一把接過麪餅,呵斥道:“今天沒有辦成事,不準吃晚飯,睡柴房去。”
小男孩撇着嘴,垂着頭轉身向着柴房走去,在轉過身的剎那,眼淚不停地向下流了出來,消失在雜亂泥濘的泥土裡,消失不見。
金瑜皺了皺眉,那不是她的孩子嗎?不過是沒有辦成一件事而已,竟然不讓自己的孩子吃飯,還去睡柴房,真的是她的孩子嗎?
就在她疑惑之際,那個胖女人端着麪餅,搖頭輕嘆道:“真是浪費我的東西,早知道不吃,我也不用花大價錢買藥了啊。”
果然!
金瑜的嘴角露出一抹嘲諷般的笑容,她便知道問題不太簡單。在如此大環境之下,沒有幾個人敢挑戰陳威林的權威。
在事情還沒有明朗之前,誰也不敢主動跟她親近。
今夜忽然之間出現一個小男孩,莫名其妙的討好她,顯得很是不正常。
跟着小男孩前來一看,果然看出了問題所在,原來是這個胖女人在背後搗鬼。
她難道是陳威林背後的女人,長得這般胖,想必陳威林是看不上的吧。
難道是故意培養出來主導鳳凰鎮風向的女人,是陳威林身後的打手?
她輕輕地笑了笑,不管是哪種人,單獨去問問不就知道了麼。
金瑜從房樑上跳了下來,剛好落在準備將麪餅毀掉的胖女人面前,嚇得胖女人一跳。
“是什麼人!”胖女人下意識的縮了縮脖子,等看清楚眼前的人時,忽然之間露出驚恐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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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也沒有想,立刻將麪餅藏在身後,一種掩耳盜鈴的方式防止金瑜看到。穩了穩心神,“原來是你!”
“是啊,當然是我。”金瑜挑了挑眉,瞄向她背在身後的東西,笑着道:“你藏着的是什麼東西?”
“那不管你的事,跟你沒有關係。”胖女人向後退了一步,用偌大的身軀將背後的東西全部擋住。
金瑜輕笑着搖了搖頭:“我對你手上的東西並不敢興趣,你不說我也很清楚。”
胖女人的臉色變了變,大聲呵斥道:“這裡是我的家,我不歡迎你,快點給我滾出去。”
金瑜勾起一抹冷笑來,那目光透着十足的冷意,冰冷的說道:“你好像很囂張啊,到底是誰給了你這麼大的膽子,還敢給我下藥?”
“誰說我給你下藥了,你不要胡說八道,冤枉好人。”胖女人不滿地喝道。
忽然之間,金瑜的身形一閃,下一秒,藏在胖女人身後的麪餅被拿在手中,胖女人見狀,嚇得臉色發白。
“你說這不是毒藥?”金瑜擡起頭來望向她的面容,淡淡地說道:“不如你先試試,如果真的不是,就當我冤枉了你,如何?”
胖女人不停地後退,驚恐的搖頭:“不……不要……我還不想死……”
金瑜將東西直接扔在胖女人的腳邊,生冷的說道:“最好給我識相一點,如果再敢來招惹我,別怪我不客氣。”
說完話之後,金瑜很快消失在院子裡,只留下胖女人害怕的一屁股坐在地上,整個人嚇得渾身不停地哆嗦。
那個女人實在太可怕了,她必須要去通知老大,必須要告訴他不能再去招惹她,她根本不可能會上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