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善見羅亞森和師遠都看向他,一下子緊張起來,磕磕巴巴地說:“咋……咋回事?你們爲啥……看我?”
“你最近一次去黃啓文家,是什麼時候?”羅亞森問。
“就在昨天,黃啓文是前天死的,我們去他家意思意思。”張善說。
“你去了他家陽臺?”
“你……你怎麼知道?”張善瞪大眼睛,像見了鬼一樣。
羅亞森沒有回答他的問題,繼續問道:“當時有個女人讓其他幾人到陽臺上找你?”
“嗯,是有這麼回事。”
“那個女人是誰?”
“我不知道。”張善老實地回答。
“不知道?”
“我真不知道,”張善哭喪着臉說,“當時我還納悶呢,怎麼有人來找我。他們說,是一個戴着大耳環還哭花了妝的女人告訴他們來找我的。我後來倒是見到了她,但是我確定我不認識她。我覺得,那個女人應該是黃啓文的情·婦,要不然,一個非親非故的人,怎麼哭得那麼厲害呢?”
“黃啓文的情·婦?”羅亞森小聲說着,下意識地拿出手機想查一查,但卻怎麼也無法聯網。
“會不會那個黃啓文曾經來過暗鴉嶺?”師遠說。
“查一下。”
說完,兩人仔細地將手機裡保存的《暗鴉嶺村大事記》的出入記錄查看了一遍。但是,並沒有發現黃啓文這個名字。
“張先生,你再仔細回憶一下,那個女人你真的不認識嗎?”師遠問。
“我真的不認識。”張善言辭懇切地說。
師遠和羅亞森都有些無奈,看來張善這條路是走不通了。如此一來,看來只能去找其他幾個親戚了,說不定他們能記得那個女人。
師遠再次展開了感知域,試圖對其他幾人進行定位。然而,這座建築的壓制性似乎越來越強,師遠的感知力被進一步壓縮,他已經感知不出隔着樓板的地方的情況了。也就是說,只要不是在同一個空間當中,他和普通人已經沒有什麼區別,這讓他感到十分不爽。他暗暗下定決心,今後一定要儘可能多地去那片土墳山坡邊強化自己的感知力,只有將這種能力強化到一定程度,才能應對今後的任務。
另一邊,劉瀲等人也發現了新的任務短信。
劉瀲看着手機屏幕,輕聲讀道:“六,204房間客人二十年前在螞蟻湖見到了一個溺水身亡的女孩,那個女孩……姓什麼?”
彌嘯粼本想立刻把自己的短信也念出來,但聽到這個問題,卻是愣了一下。【零↑九△小↓說△網】他知道劉瀲姐姐的事情,也看出劉瀲的神情有所變化,因此並沒有出聲。
幾人當前所在的房間,就這樣詭異地出現了短暫的寂靜。
“那個……我說……”彌嘯粼覺得有些不舒服,想要嘗試着打破這種沉默。
突然,衆人都聽到隔壁的臥室似乎傳來了一陣輕微的響動。若不是他們陷入了短暫的沉默,說不定他們根本無法聽到這個聲音。
楊建琴一下子嚇得緊緊地抓住了劉瀲的雙臂。雖然劉瀲比她的年齡要小很多,但她一直對她進行着保護,並且她一直十分冷靜,這也就導致楊建琴對她產生了一定的依賴心理。
她這一抓不要緊,正打算過去查看的劉瀲生生被她扯了回來。
“阿姨,你先放手,我去看看。”劉瀲小聲說道。
“不不不……”楊建琴的頭搖得像撥浪鼓一樣,“你千萬不要去,萬一遇到危險怎麼辦?”
方異聖沒有理會楊建琴的話,此時說道:“剛纔那個是什麼聲音?”
“好像是衣服的聲音。”
“衣服?”
“嗯,好像是有人……在動……衣服……”彌嘯粼說着說着,感到脊背有點發涼。
“有人在動衣服?會不會是……衣服自己在動?”方異聖小聲說。
彌嘯粼很想一拳砸在方異聖臉上,但是他也只是想想而已。
幾人再次停止了說話,這時,臥室裡的聲音又響了起來。還是和剛纔一樣的聲音,聽起來的確像是衣服在動。
就在幾人屏息凝神仔細傾聽時,一陣震耳欲聾的死亡搖滾樂從臥室裡傳來,一個男子正在聲嘶力竭地高聲叫喊。
“啊!”楊建琴一下子癱在了地上,手捂着胸口,臉色變得煞白。
“阿姨,快起來。”劉瀲立刻扶起楊建琴,面色變得極爲凝重,“我們還是離開這個房間爲妙。”
“可是,我們纔剛剛進來,只看了客廳,裡面還沒有查看,說不定他們就在這裡。”彌嘯粼說。
“就算是這樣,我們也不能再繼續待下去了,這裡太危險了,我們快走。”說完,劉瀲不再猶豫,拉着楊建琴快速走出了房門,其餘幾人也都緊跟着走了出去。
幾人來到走廊,不敢停下腳步,繼續向樓梯跑去。好在他們已經檢查了絕大部分房間,只剩剛剛的那最後一個房間沒有檢查了。不過,現在沒有人想回到那裡檢查,遇到異常情況,自然是跑得越遠越好。
到了樓梯口,劉瀲看了看正在抹眼淚的楊建琴,向樓下跑去。不管怎麼說,都要先保住性命。一樓有一個大廳,視野較爲寬闊,可以輕鬆地看到很大範圍的事物,在這個酒店裡應該算是最安全的地方了。他們都收到了新的任務短信,劉瀲打算先到大廳去,然後再商量接下來的對策。
到了亮着燈的一樓大廳,衆人找了幾個沙發椅坐了下來。楊建琴一邊哭,一邊說:“這個地方到底是怎麼回事啊?我活了半輩子了,從來沒遇上過這麼多怪事啊。現在,啓潤也不見了,我該怎麼辦哪?”
“阿姨,您別急,我們會盡量幫您的。”劉瀲趕快說道。
“還是快點看看我們的問題吧,那些問題肯定和最終的逃離方法有關,說不定誰要是不能正確回答自己手機上的問題,那個人就會死。”方異聖說着,拿出手機,“我收到的問題是這樣的:一,那七個人從海源到碎石鎮乘坐的長途客車的車牌號是什麼?”
“車牌號?七個人?阿姨,你記得你們乘坐的客車的車牌號是什麼嗎?”劉瀲焦急地轉向楊建琴問道。
“車牌號?我哪記得那個。我……我根本都沒注意。”楊建琴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