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見林老闆向我敬酒了,雖然我沒有一口乾了但還是禮貌的喝上一小口,自然也開始頻頻對我敬酒,還好我對於坐於主位的林老闆也不過一口酒的量,其他人的酒也就是輕輕抿上一小口。此時我對於自己剛纔的英明決定很是佩服,如果白子宇幫我頂下來,不喝吐纔怪,無論是好意還是壞意的一羣人見自己並不能在酒上佔些優勢也就敬過一次便停歇了,而我一圈下來竟也喝了三小杯酒,也不知是穿越過來桂花的體質原因還是其他,身上並沒有如二十一世紀那般全身起紅點,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但這古代的酒水後勁也太大了吧?自己腦袋瓜子倒是有一點昏沉沉的味兒在,感覺自己的身子倒有些打晃了。
墨靈見我這般,趕緊低下身子悄聲對我問道:“桂花姐,可是還好?我們去外頭透透風可好?”
“還有多長時間這宴席便結束?”我也低聲問道。
“便還半個時辰的時間。”墨靈回答道。
“這樣,那你去幫我取了個溼帕子和一杯茶過來罷!這快散場的時辰跑出去反倒是不好看的,我現在還行。”自己便悄悄的對着墨靈說道。
墨靈見我這般說,便應了一句好後便離開,過了一小會便是一杯解酒茶和一個浸過溫水的帕子放在我面前,我便取了帕子暗暗擦了擦自己太陽穴、鼻下和兩個隻手尖去去酒氣後便端起桌上的解酒茶小抿着,望着大堂裡頭人們交際的身影,雙眼倒是有些小迷離,眼前的人倒是如同電視裡面一般,而我反倒如同坐於電視機前觀看,這一切倒是有些不真實,而自己有些置身事外的感覺。看來都來到這個古代四年了,自己的內心還是沒把自己當作一個古人來對待,因爲這樣,自己愚蠢的堅持一些自己要堅持的東西,然後被傷着被世人不理解。
又過了一炷香的時間,便從大門處由幾個小斯擡了兩大盤子的吃食進來,吃食的旁邊便是站着中午一塊呆着的高老闆,高老闆見大夥都把頭往他帶來的吃食上望着,便高興的說道:“前幾日高某的友人從南蠻(夢國境外的稱呼,地處於南方沿海處)帶來了一些吃食過來,以前高某吃過。可是人間極品,只是這東西便只是在那兒才能嚐出鮮兒,沒曾想到友人竟然爲了高某竟然用不少冰兒才得以將它們保存用船送了過來。今兒瞧着大夥這般高興,高某便拿出與大夥一塊分享。”高老闆邊盯着白子宇邊說道,眼中比中午竟然多出了幾分敵意!什麼狀況?看中午的舞蹈表演,那歌女放電的眼神明顯是準備與白子宇交好的趨勢,怎麼才一個下午倒是乾坤大挪移了?態度馬上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變呢?難道白子宇拒絕他贈送歌女的請求還是他們的生意沒談攏。但買賣不成仁義在嘛!置於這般嗎?
高老闆說完便順勢將放於身旁的兩盤菜餚上頭的蓋子提起,頓時一盤螃蟹和一盤血蛤展現在大夥面前,在古代人眼裡,這兩樣東西可都是可怕的東西,螃蟹長得如此張牙舞爪而血蛤裡頭便是帶着跟人體鮮血一樣的血塊狀而聞名,曾經看過一本遊記寫着南蠻人地貧瘠。便是經常取二物來生食。便是這螃蟹長相便已讓人不知如果下手,這血蛤一取開便是如同人血一般讓人滲得慌,但南蠻人竟將他們作爲人間美食而看待。
此時坐於大堂裡頭的人臉色都不是很好看。特別是那四個姑娘都被嚇得有些花容失色作嘔吐狀,顯然高老闆對於現場很是滿意,倒是更加開心的說道:“這便是南蠻人認爲他們那兒的兩個美食,在場的各位可都是走南闖北的商人,見識可是不一般。不知有誰願意品嚐這人間美味?”
一時間,衆人一聽他這般說倒是都安靜下來了。誰願意當第一個吃螃蟹的人啊!高老闆見此便望着白子宇囂張的說道:“聽聞白老闆十五歲便開始走南闖北,見識到的東西必然不少,這兩個東西必然是聽說過的,高某能在此得上一些也是不容易,便是借花獻佛獻給白老闆品嚐可好?”
好吧,這給白子宇高帽給戴的,戴得白子宇一臉的苦色,顯然白子宇沒想到高老闆會唱出這麼一出,便沒底氣的回答道:“這般的人間美味白某雖聽說過,倒是沒瞧過,原來是這般,只是既然高老闆如此辛苦得來,便是讓您好好獨自享受這人間美味纔是正理,君子可不能得人所愛不是?”果然白子宇也不是白豆腐,一句話,倒是不失自己和高老闆的面兒,又能將吃食推開。
高老闆見自己的計劃沒有成功,哪裡肯罷休,繼續說道:“這東西雖然難得,但友人送來的也多,便是家裡還有一些,這些吃食可是要與大家一塊分享纔對味兒,獨樂樂不如衆樂樂啊!白老闆你便爲大夥吃看看這美食,大夥可是都等着你呢!”一句話,便將白子宇的退路完全堵死,一時間坐於一旁的老闆們瞧着高老闆的架勢便知道是針對白子宇的,都紛紛閉了嘴靜觀情勢變化當然二虎相爭倒是怕殃及池魚了。
白子宇此時的臉色已經變得非常難看了,他似乎對於螃蟹和血蛤有些懼怕,明明知道自己躲不過,但他的眼神裡還閃現的猶豫兩個,見到這樣的情景,我能不做出點美女救英雄的事兒嗎?不幫忙一下就太說不過去了吧?其實自己在二十一世紀還是挺喜歡吃它們的說。就在這異常詭異的氣氛下,我藉着三分酒意打破了僵局:“這般的世間美味桂花有幸能得以品嚐倒是這輩子修來的福分。”
一語畢,倒是讓衆人紛紛用驚奇的眼神望着我,彷彿在瞧着一頭怪獸一般,也是,一個男人都沒辦法下口的東西一個弱女子居然自告奮勇的出來,自然引起一片側目。
高老闆見我這般說,便一臉譏諷的眼光對着我說道:“你便是剛纔出那些奇怪題目的田老闆?”
“正是。”我一臉大無畏的望着他道。
他一瞧在眼前的不過是一個穿着華麗的婦人便是一臉不屑的說道:“這吃食便不是尋常人敢吃食的。”
“那真是對不住,桂花便是那個不是尋常人。桂花在遊記裡頭有瞧到過,這兩樣吃食一個叫螃蟹一個叫血蛤可對?”我假裝一臉高深莫測的樣子對着高老闆說道。
高老闆見我竟然能說出這兩個的吃食有些吃驚道:“是的。”
“遊記裡寫着螃蟹性寒、味鹹,歸肝、胃經如果生食,人食之容易使人傷肝傷胃,便是就着這應景的菊花酒蒸食倒是別有一番風味。至於這血蛤除了補血外還可以潤五臟、健胃、清熱化痰等功效,肉嫩潤滑、鮮美異常、令人垂涎,生食不容易將其撬開但燒時不宜多煮宜快速烹製,否則易老澀難嚼,寡淡少味,桂花倒是有一做法能二者兼顧。”好吧,作爲吃貨的我兩這兩個美味都不會做怎麼可以對得起吃貨二字。
高老闆見我敢大言不慚的說出這般話,倒是一臉的不屑說道:“既然你說得這般好聽,便是讓你試試看可好?”
我見高老闆這般不屑,便只是對着高老闆冷笑道:“便是叫人取了一個小爐子、一口鍋、一壺熱水、一點油還有少許鹽便罷了。”
大堂裡的老闆見我只需要這麼少的東西紛紛對我投來好奇的眼神,畢竟這麼少的器具就要烹飪它們倒是好奇得緊,其實他們都忘了我其實已經成功的將高老闆和白老闆的糾紛重點轉移了。
一會兒,我要的東西便都準備好置於大堂中央,我便緩緩出了座位在鍋上均勻淋上一層油後將螃蟹整齊的倒放在鍋中撒上一點鹽(還好螃蟹已經死了,還活蹦亂跳的我倒是要拿個鍋蓋來殘暴做吃食了)一時間,空氣中便開始瀰漫着螃蟹蓋子與油接觸的螃蟹特有的焦香,之所把螃蟹倒放,是學着美食大三通裡面的詹姆斯做法,防止螃蟹裡頭的水分流失,親愛的看客們也可以試一試哦!如果這樣我就會滿足那就大錯特錯,我便緩緩的提着裙襬往白子宇的桌子旁靠近給予他一個安心的眼神後便開口道:“便是向您借上一壺菊花酒可好?”
白子宇見我這般自信的眼神,自然一臉深意的笑着跟我點了點頭,我便將酒從他桌上取下來熟練的在一堆已經慢慢發紅的螃蟹肚子上淋上一層菊花酒,一時間,整個大堂便被具有海鮮特色的焦鮮味和菊花酒香環繞着,每個人臉上都使勁的吸着這從來沒有遇到過的味道。我藉着螃蟹的香味便是直接用備在一旁的開水澆於血蛤之上,快速用筷子翻轉,待瞧殼微微張開的時候馬上瀝乾後裝於盤子上(親愛的看客們,你們也可以自己做一些喜歡的調料味淋於上面,一般是麻油、花椒、碎蒜、醬油、醋、香菜混合後淋在上頭增加風味,今天有螃蟹是主角,血蛤便是以原味爲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