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寧歡歡一個女人鄙視了,兩個男人都覺得很沒面子,別開臉,不說話。
見狀,寧歡歡更是忍不住笑出了聲,這兩個人,真是和她第一次見面時候判若兩人。
不過,這樣的變化,讓寧歡歡覺得很窩心。
“我進去看看朵真吧,化妝的時候真的是很無聊的。”寧歡歡說着,站起了身。
宋清宴點點頭:“也好,我正好也有些事情要和阿湛說。”
本來正準備往化妝間走去的寧歡歡,在聽到宋清宴的這句話之後立刻停下了腳步。
“你要說什麼話?難道還要避開我?”
寧歡歡的好奇心一向其重無比,宋清宴若是不說還好,一說,寧歡歡這心裡便不能放下了。
宋清宴笑着看着寧歡歡,說道:“還能有什麼事?我和阿湛在一起,只能談公事。”
“又是公事,”寧歡歡失望的皺了皺鼻子,轉身說道:“那你們說吧,我去找朵真了。”
寧歡歡之所以急着要去見夏朵真,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好奇那件婚紗。
比自己當初那件婚紗還要美的婚紗,會是什麼樣子?
輕敲了兩下門,等到裡面的人答應,寧歡歡才推門進去。
夏朵真臉上的妝容基本上都弄的差不多了,此時正在盤頭髮。
可是,就算是這樣還沒有完全收拾妥當的夏朵真,還是讓寧歡歡呆在了當場。
“歡歡,你可來了,我一個人正無聊呢。”夏朵真皺着小臉,抱怨道。
半天沒見寧歡歡迴應,只見她像是木頭人一樣,嘴巴半張,滿臉驚訝的看着自己,夏朵真有些疑惑地打斷了正在給她編頭髮的髮型師,站起身來,湊到寧歡歡的身邊,擡手在她的眼前揮了揮:
“歡歡?你怎麼了?傻了呀?”
被夏朵真湊近放大的臉嚇了一跳,寧歡歡總算是回過神了,眸子裡的驚豔久久不能散去,捧着個大肚子,慢慢的繞着夏朵真踱着步子,口中嘖嘖道:“沈湛這回可真是下血本了。”
夏朵真更茫然了,不解的拉住寧歡歡,說道:“看來,大家都說‘一孕傻三年’真是一點都沒錯,歡歡,你現在怎麼變得神經兮兮的了。”
寧歡歡卻猛然睜大了眼睛,望着夏朵真,說道:“朵真,你今天,真的好美,你是我見過,最美的新娘了。”
寧歡歡的這句話,也得到了房間裡那些造型師們的同意,紛紛點頭附和。
夏朵真長了一張極其冷豔的臉,所以不瞭解的人,總會以爲她很難相處,之前就算心中的讚美已經快要溢出來了,但是礙於夏朵真的冰山臉,衆人也不敢發表觀點,現在被寧歡歡說出了心聲,一時間,真的有點停不下來。
夏朵真冷不丁的被這如同暴風雨般降臨的讚美砸的有些回不過神來,等反應過來的時候,小臉微微發紅,雖然有些害羞,卻還是問道:“真的好看嗎?”
寧歡歡猛點頭:“當然了,朵真,你今天,就是公主。”
寧歡歡現在好像明白沈湛設計的這兩件禮服的初衷了。
騎士,和公主。
不是王子和公主,而是騎士和公主,王子的身上揹負了太多的重擔,雖然是天作之合,但是,公主註定不能成爲王子心中最珍貴的人。
而騎士,他的使命便是守護公主,他的存在便是因爲公主。
不知道爲什麼,寧歡歡的眼眶突然有些發熱,她是真的羨慕夏朵真,從認識到現在,沈湛一次又一次的刷新了寧歡歡對完美的認知,這樣的男人,全世界也找不出第二個了吧?
老天總是公平的,這樣優秀的沈湛,註定會得到幸福,夏朵真亦然。
“歡歡,你這是怎麼了?我還沒嫁出去呢,你就這麼捨不得我啊?”
看寧歡歡突然紅了眼圈,夏朵真嚇了一跳,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只能拉住寧歡歡的手,開起了玩笑,努力想要讓寧歡歡高興起來。
“還想騙我,你和沈湛連證都領了,你早就嫁出去了,”寧歡歡擡眼望向夏朵真,伸手輕輕的抱住了她,說道:“朵真,我好高興,你能幸福。”
這樣的話,讓夏朵真也有些動容,推開寧歡歡,笑着捏了捏她肉呼呼的臉蛋,說道:“這麼煽情?不過,歡歡,謝謝你,還有,我也是,看到你能幸福,真好。”
夏朵真的婚紗,完全就是公主裙,今天的夏朵真,不是女王,不需要霸氣輕狂,她只需要安安靜靜的待在她的騎士身邊,可以驕縱,可以耍賴,做一個任性的公主。
因爲不管怎麼樣,她的騎士都會對她不離不棄,會給她無盡的寵愛。
拉着夏朵真從化妝間出來的時候,沈湛還焦急的低着頭走來走去,俊秀的眉頭緊緊地皺着,不時地和宋清宴說着什麼。
夏朵真轉過頭,和寧歡歡相視一笑,而後便大聲的喊道:“沈湛!”
聽到夏朵真的聲音,沈湛來回走動的身子猛然停住,身子似乎是有些僵硬,慢慢的朝着夏朵真的方向轉了過來。
寧歡歡站在夏朵真的身邊,正好也站在沈湛的對面,沈湛臉上的表情絲毫不差的全部都被寧歡歡收進了眼中。
從一開始的緊張,到驚豔,到不敢置信,最後,這個如同清風朗月般的儒雅男子,竟然當着衆人的面哽咽了起來。
寧歡歡也是鼻子一酸,緊接着,便被攬進了一個熟悉的懷抱裡。
“我們暫時,還是先回避一下。”
宋清宴低下頭,在寧歡歡的耳邊,低聲說道。
寧歡歡看向兩人,沈湛的眼圈已經紅了,嘴巴張了好幾次,說出來的都是破碎的字眼,夏朵真的眼淚更是如同斷了線的珠子,啪嗒啪嗒的往下落。
這個時候,自己好像確實不應該出現在這裡。
微微笑了笑,寧歡歡乖巧的隨着宋清宴的步子,離開了這個空間。
“朵真,我是不是在做夢?”
過了良久,沈湛才調整好了自己的情緒,眼角淚光閃爍,臉上的笑意卻絲毫不減。
沒有人知道他們這一路走來有多麼的艱難,各種艱辛,只有他們自己知道。
兩個明明深愛着彼此的人,卻多年無法在一起,即使在一起了,受到的,也是衆人的阻撓,而不是祝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