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你這裡還有沒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地方?”寧歡歡顯得有些尷尬,說道。
夏彥辰搖了搖頭,看了寧歡歡一眼,又看向宋清宴,語氣有些疲憊:“沒什麼事了,就是我有些累了,想要休息了。”
“既然如此,那我們就不打擾了,”宋清宴巴不得他早點說這句話,拉着寧歡歡一邊往外走,一邊說道:“傷口不可以碰水,會有護士定時來給你換藥的。”
看着兩人相繼離開的背影,夏彥辰苦笑着閉上了眼睛,或許,寧歡歡真的不屬於他。
……
“歡歡啊,我什麼時候能出院,那天也就是摔了一跤,用不着在醫院住上這麼久,這每一天都是錢啊。”郝月梅看着忙忙碌碌的寧歡歡說道。
“媽,你這些年都把身子虧空了,得好好養養,清宴說,還得再觀察幾天,您也彆着急,就當是享享清福了。錢的事情你不用擔心,清宴已經跟醫院這邊打好招呼了,不管我們要錢。”寧歡歡走到郝月梅的身邊,安慰道。
郝月梅不禁皺起了眉頭,說道:“歡歡啊,清宴的好意,媽媽心領了,但是現在你和清宴兩個人畢竟還沒有結婚,現在就花他的錢是不是有點……”
“媽,你放心,這些賬我都記下了,以後會還給他的,您就別操這個心了,好好休息吧。”寧歡歡說道。
聽寧歡歡這麼說,郝月梅才放心。
“對了,歡歡,你上次說的那個救了你的人……”
“是彥辰哥,夏彥辰。”寧歡歡提醒道。
郝月梅連連點頭:“沒錯,就是他,他現在怎麼樣了?你不是跟我說不是很嚴重嗎?他現在出院了嗎?”
說道這裡,寧歡歡的臉色也沉了下去,搖了搖頭:“彥辰哥的身子是沒什麼問題,只是當時撞到了頭,現在眼睛看不清了。”
“啊?”郝月梅一驚,“那孩子,瞎了?”
寧歡歡連忙解釋:“沒有沒有,只是視力變差了,看東西有些模糊,醫生說是有血塊壓迫了視覺神經,等到血塊化了,就好了。”
“哦,這樣啊,那還好。”郝月梅總算是鬆了一口氣,“歡歡吶,不管怎麼樣,人家都是爲你才遭的這份罪,咱們該做的,一定要一樣不少的都做全,知道嗎?”
“媽,你放心吧。”寧歡歡笑道。
……
夏彥辰的檢查報告出來了,壓迫視覺神經的血塊已經消失了,只是夏彥辰卻依然看不清東西。
醫生說,可能是神經被壓迫的久了,還沒有恢復過來,想要徹底恢復視力,還得一段時間。
“清宴,你說,這血塊一直壓迫着彥辰哥的視覺神經,會不會已經讓視覺神經損壞了?要是以後,彥辰哥都看不清東西,那我可該怎麼辦啊?”寧歡歡看着那報告,擔憂的說道。
“他看不清,和你有什麼關係?”宋清宴問道。
寧歡歡瞪了他一眼,說道:“彥辰哥可是因爲我才受傷的,怎麼和我沒有關係了?”
宋清宴微微一笑,摸了摸她的頭,說道:“這一點你不用擔心,先去忙吧,彥辰那邊交給我,放心,他的視力一定能恢復。”
“你有辦法?”寧歡歡疑惑地問道。
宋清宴笑道:“我是醫生,別忘記了。”
寧歡歡眨着眼睛,看着宋清宴道:“好吧,姑且相信你一次,我先去忙了,晚上見。”
送別了寧歡歡,宋清宴看着手中夏彥辰的檢查報告,臉上陰雲密佈。
……
“彥少的眼睛都看不清了,還能玩手機,真是佩服。”
宋清宴悄無聲息的出現在夏彥辰的面前,冷笑道。
夏彥辰一驚,本能的想收起手機,卻終究還是沒有動作。
“什麼時候發現的?”夏彥辰放下手機,苦笑着看向宋清宴。
“剛剛,之前也只是懷疑,”宋清宴迎向夏彥辰的目光,“什麼時候好的?”
夏彥辰低頭苦笑一聲:“上個星期。”
“就爲了歡歡?”宋清宴挑眉問道。
夏彥辰攤攤手:“宋清宴,那是因爲你現在已經得到歡歡了,否則,你和我,沒什麼兩樣。”
“可不同就不同在,歡歡現在是我的,我可以光明正大的擁有她,”宋清宴坐在一旁的空位上,兩腿交疊,看着夏彥辰問道:“認識了那麼久,朋友的位置也坐了那麼久,爲何要現在換位置呢?你知道的,如果你一直不說,可能你對我來說還有威脅,歡歡也會很依賴你,可是有些事情一旦點破了,就什麼都沒有了。”
“就是因爲坐久了,有點乏味了,所以要換個位置,或許風景會不一樣。”夏彥辰嘆息着說道。
“確實不一樣,但是彥辰,你想要去的那個位置已經被佔了。現在,你只有兩個選擇,第一,迴歸原位,第二,站着當一個陌生的旁觀者。”宋清宴開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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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彥辰突然笑道:“阿宴,我很好奇,如果你是我,你會怎麼做?”
宋清宴嘴脣動了動,沒好氣的說道:“我不是你。”
“呵呵,你也不知道是吧?那你又何必強求我去這麼做?”夏彥辰笑道。
宋清宴有些生氣了,站起身,涼薄的目光落在夏彥辰身上:“這件事情,我不會幫你一起瞞着歡歡的。我知道,你在歡歡心裡的地位很重,所以,我不想親手毀了一個她信任的人。夏彥辰,在明天晚上之前,如果你還沒有說,那麼,就還我來說。”
空落落的病房裡,夏彥辰獨自坐在那裡,看着手機上寧歡歡巧笑嫣然的模樣,嘴角的笑容漸漸消散。
“歡歡,是不是,我放手了,你纔會更加幸福?”
“歡歡。”
寧歡歡正忙着做記錄,聽到聲音,連忙擡頭。
“彥辰哥?你怎麼來了?”寧歡歡嚇了一跳,夏彥辰怎麼跑過來了,走過去朝着夏彥辰身後左看看右看看,不解的問道:“朵真呢?還有明月呢?彥辰哥,你自己一個人過來的嗎?”
看寧歡歡緊張的樣子,夏彥辰微微揚起脣角,點了點頭:“怎麼?我這麼大人了,難道走這幾步路還得人看着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