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朵真撇撇嘴,衝着沈湛有些調皮了笑了一下,怎麼辦?她已經告訴宋清宴了。
“好吧,你要是不想他知道,那我不說就是了,不過,你可要想清楚了,兩個人在一起,一定要打開心結,有什麼事情都要儘快解決,不然越往後拖,可能誤會就會越大,最後,就只能……”
“放心啦,朵真,其實我也沒覺得是什麼心結,只是我個人的問題,我只是想要再多等一段時間,以後,可能會好些吧。”寧歡歡打斷夏朵真,語氣輕快地說道。
可是這樣的輕快,誰都知道是僞裝出來的。
“我不跟你說啦,一會還要去給病人打針,先這樣啦,有時間我再找你。”寧歡歡說道。
見寧歡歡這樣,夏朵真也只好應道:“行吧,咱們也好久沒有一起出去逛街了,你這周要去宋家,要不下週末吧,就咱們兩個,誰也不帶,好好的出去玩一場。”
“恩,好,先不說啦,我掛了,朵真,謝謝你。”寧歡歡的臉上終於是浮起了一抹淡淡的笑意,整個人的情緒也比一開始的時候好上了不少。
“拜拜,別太辛苦。”夏朵真也笑着,掛了電話,看向沈湛,更準確的說是看向沈湛手中的手機。
“阿宴,你都聽到了,可別出賣了我和朵真。”沈湛拿起電話,說道。
夏朵真眼巴巴地望着,就看沈湛有些無語地放下了手機。
“怎麼了?清宴哥怎麼說的?”夏朵真急切地詢問道。
沈湛無奈地聳了聳肩,將手中的手機伸到夏朵真面前說道:“他什麼也沒說,直接掛了。”
“啊?”夏朵真鬱悶了:“歡歡還特意強調了讓我不要跟清宴哥說,要是清宴哥爲這事去找了歡歡,那不就穿幫了嗎?以後歡歡要是不相信我了可怎麼辦?”
看到小女友擔心,沈湛連忙上前,說道:“不會的,阿宴不是這樣的人,你放心吧,他不會直接和寧歡歡說這件事的,最多旁敲側擊。”
“真的?”夏朵真還是有些不相信。
沈湛笑:“我和阿宴這麼多的年的兄弟不是白做的,這一點你放心。”
“那最好啦,歡歡從小生活的環境有些特殊,後來還遇上了唐伊澤那樣的渣男,有這樣的想法是難免的,我只希望清宴哥能讓歡歡幸福,僅此而已。”夏朵真說道。
沈湛點點頭,伸手攬住夏朵真的肩頭,輕聲說道:“阿宴和歡歡的事情,自有他們兩個人去解決。我們說說自己的事情好不好?”
“我們的事情?”夏朵真有些不解,看向沈湛問道:“我們有什麼事情?”
沈湛坐直了身子,一臉嚴肅地望着夏朵真說道:“朵真,我想帶你去見見我的父母,以我女朋友的身份。”
夏朵真的臉色一瞬間有了改變,看向沈湛沒有說話,沈湛也不急,只是這麼溫柔地望着她,等着她的答案。
“沈湛,我……我們纔剛剛確定關係,這樣是不是太快了?我想,再等一等。”夏朵真躲開沈湛的眼神,雖然溫柔,可是卻很壓迫。
沈湛嘆了口氣,拍了拍她的肩,沒有說話。
她總是說寧歡歡在逃避,可是於她自己,又何嘗不是這樣呢?
……
寧歡歡掛了電話,剛要走出休息室,手機便再次響了起來。
“唔?”寧歡歡有些疑惑地看着手機屏幕上陌生的號碼,會是誰呢?
“喂,您好,我是寧歡歡。”雖然滿心疑慮,寧歡歡還是接起了電話。
電話那端傳來一聲輕笑,讓寧歡歡的眉頭一下子就皺了起來,這個聲音,她認識。
“歡歡,好久不見,有沒有想我?”電話那端的德里斯笑得開朗,好像這些日子以來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他們還是那個在滑冰場初見交談甚歡的朋友。
“德里斯?怎麼是你?”寧歡歡先不管德里斯是怎麼弄到她的手機號碼的。
現在她已經知道了德里斯的身份,還有德里斯接近她的目的,要想再像從前那樣對他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哎呀,小歡歡可真是冷漠,看來我們之間是有什麼誤會了。”德里斯的語氣並沒有因爲寧歡歡的冷漠而產生什麼變化,依舊是一副愉悅的樣子,說道。
“你要覺得是誤會,那我也沒有辦法,不過,我今天找你可是有正事,想必,你也很感興趣。”德里斯的語氣終於是有了一些變化,在這寒冷的冬天聽起來更加的冰冷刺骨。
寧歡歡的臉色也有些不好看,握着手機的手心裡漸漸滲出汗水來。
“你先說清楚是什麼事情。”寧歡歡也不退讓,說道。
“不管怎麼說,容憶和宋清宴都有過那麼一段過往,如今容憶遇到那樣的事情,你以爲宋清宴真的能夠做到毫不在意嗎?”德里斯的聲音裡帶着一種報復的快感。
寧歡歡有些生氣了:“德里斯,如果你是來挑撥我和清宴關係的,那我告訴你,死了這條心吧,我和清宴彼此相信對象,不管你怎麼說,都沒用!”
“哦,是嗎?不過,寧歡歡,難道你不覺得,最近宋清宴外出的很頻繁嗎?他有告訴過你,他翹班都去了哪裡嗎?沒有吧?”冰藍色的眸子裡滿是恨意,脣邊的笑意卻越來越大:“難道你一點都不好奇,他每次出去都去了哪裡嗎?”
“德里斯!你到底想要說什麼?”寧歡歡有些慌了,握着手機的手也開始顫抖。
“哦,這個用你們中國人的話要怎麼說,惱羞成怒?”德里斯的生意依舊和之前一樣含着淡淡的笑意:“寧歡歡,你難道忘了,當初你是怎麼成爲宋清宴的女朋友的?”
簡單的一句話,將寧歡歡所有的防備擊得粉碎。
她當初是怎麼成爲宋清宴的女朋友的?和宋清宴在一起之後的生活太過幸福,幸福的以至於她都忘記了,最開始,她是怎麼和宋清宴走到一起的。
電話那端的沉默讓德里斯很是滿意,冰藍色的眸子裡一抹精光一閃而過:“下午四點,老地方,我等你。”
最後的一句“我等你”說的有些曖昧了,寧歡歡卻沒有力氣去繼續追究。
掛了電話,寧歡歡有些無力地順着牆壁滑到在地上,手機躺在一邊,頭微微垂着,心裡的某個地方一下一下地鈍痛着。
“歡歡,你這是怎麼了?”孟雲一進休息室就看到這樣的寧歡歡,一臉擔憂地連忙上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