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宋清宴還是喊得保安將施雪一家人趕出去的,關上門,總算是清靜一些了。
“我還是覺得,這麼做有些過分了。”施雪雖然是對她說了一些難聽的話,還動手打了她,她原本也以爲,宋清宴要想替她報仇,頂多就是找人打施雪幾人一下,住幾天醫院也就完事了,她哪知道大家族內所謂的報復,一出手就是毀了人家的家庭。
“豐年這些年的勢頭有些猛,施雪的爸爸人還不錯,但是她媽媽不行,野心很大,心思又狹隘,這些年被施家毀了的家庭又豈止兩三家?你以前沒接觸過這些,可能突然間覺得有些殘忍了,但是歡歡,你要知道,商場如戰場,家破人亡,那都是常事。”宋清宴知道她心裡會不好受,於是解釋道。
“施家也做過這種事情?”寧歡歡睜大了眼睛。
“不然靠什麼發展?要想發展出一個大公司,免不了要吞併其他小企業,必要時,一些見不得光的手段也是有的。這是個弱肉強食的社會,有能力者居之,那些沒有能力的,或者是能力不足的,永遠只能成爲強者的墊腳石。豐年已經被旗雲吞並了,這就是實例。”宋清宴說道。
“我……不喜歡這樣的。”寧歡歡蹙着眉,說道。
宋清宴輕笑着:“我暫時,還不會這樣。”
“暫時?”寧歡歡不解:“那以後呢?”
“難說,”宋清宴解釋道:“小叔沒有孩子,宋家孫子輩的,也只有我一個,名臣投資如果不出意外,是會留給我的,你說,這麼大的一個基業交給我,我能怎麼辦?”
寧歡歡沉默着,不說話。
她很不喜歡這樣,爲了利益,連人性都不要了嗎?着和她那個黑暗的家有什麼區別?
“我先去工作了。”
寧歡歡轉身,卻被宋清宴拉住,淡淡的茶香鋪天蓋地的襲來。
宋清宴抱着寧歡歡,下巴抵在她的頭頂上:“你要是不喜歡,名臣投資就留給別人吧。”
這樣輕飄飄的一句話從宋清宴的口中溢出,不知道的還以爲名臣投資只是一本書或者是一張紙那般。
寧歡歡也驚呆了,名臣投資的價值她怎麼會不知道呢?現在宋清宴簡單一句爲了她就不要了,說實話,這一瞬間,寧歡歡是心動的。
“你別開玩笑了,這和我有什麼關係,我……我先去工作了,以後再說。”
寧歡歡推開宋清宴的懷抱,慌慌張張地跑了出去。
懷裡還殘留着寧歡歡的溫度,和她身上淡淡的沐浴露的味道,宋清宴看着逃得慌不擇路的寧歡歡,嘴角露出一絲苦笑,嚇到她了嗎?
這個小女人,有時候覺得她的膽子比老虎還大,有的時候卻又像只小貓,一點動靜都能把她驚到房頂上。
寧歡歡撫着七上八下到處亂竄的小心臟迷迷糊糊地回到休息室,剛進門,孟雲就甩給她一個大信封,說是快遞。
寧歡歡有些迷糊,她最近也沒有買東西啊?而且這信封裡面能裝什麼呢?
好奇地打開,伸手一掏,一張大紅色的請帖就出現在了眼前。
唐伊澤和周欣然的結婚請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