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歡,別這樣,你放心,我一定會今早完成工作,提前回來。”宋清宴抱着寧歡歡,輕聲說道。
從他和寧歡歡在一起之後,他們真的是一天都沒有分開過,突然間要分開這麼長時間,宋清宴自己其實也很不習慣。
可是他是男人,寧歡歡已經這樣了,他不能也跟着消沉下去,這種時候,他必須撐起一切。
寧歡歡趴在宋清宴的懷裡,小聲說道:“沒關係,工作比較重要,你不要因爲我,而耽誤了工作,知道嗎?”
“可是,你這樣子,我怎麼能不擔心呢?”宋清宴嘆息了一聲,抱着寧歡歡的手臂又緊了緊。
寧歡歡吸了吸鼻子,努力平復下自己的情緒,然後才從宋清宴的懷中擡起頭,扯出一抹勉強的笑意,說道:“沒事了,我只是一時有些不習慣,過段時間就好了,不用擔心我。”
宋清宴看着寧歡歡半響,才嘆息一聲,說道:“好,但是,你也要答應我,每天都要按時吃飯,按時睡覺,累了就要休息。我會讓周楠盯着你的,要是不聽話,哼哼……”
“不聽話怎麼樣?”寧歡歡不服氣似的聳了聳鼻子,說道:“反正你人也不在,還能把我怎麼了不成?”
“那你可以試試,看我到底能不能把你怎麼了。”宋清宴捏了捏寧歡歡的小臉,說道。
寧歡歡不知道怎麼的,鼻子一酸,眼淚就落了下來,讓宋清宴嚇了一跳。
“歡歡,怎麼哭了?別哭,我不是還沒走嗎?”宋清宴心疼不已,連聲安慰道。
寧歡歡搖了搖頭,說道:“我只是……我,我也不知道怎麼了,清宴,我現在是不是特別弱,連分開一秒鐘都受不了。”
宋清宴低低的笑起,說道:“不會,我很高興,我能讓你有那樣的感覺。”
寧歡歡落了一會淚,才從宋清宴的懷裡退了出來,說道:“好了,我沒事了,快收拾東西吧,明天還要趕飛機,晚上早些睡。”
宋清宴卻搖搖頭:“沒事,我是明天下午的飛機,還能多陪你一會。”
寧歡歡卻一把推開他,瞪着眼睛,說道:“那也得快點收拾,我明天還得去醫院呢,你不知道爸有多討厭遲到。”
“要是爸因爲遲到了罰你,你就跟奶奶說,以奶奶現在對你偏心的程度,爸肯定不是奶奶的對手。”宋清宴笑着,依然抱着寧歡歡不撒手,真想把這小女人一起打包帶走。
“不許利用奶奶!”寧歡歡虎着臉說道。
宋清宴笑着,吻了吻寧歡歡的臉頰,說道:“好,都聽你的。不早了,你先睡吧,我再把這裡收拾一下。”
“不行,我要看着你弄,等弄好了一起睡。”寧歡歡堅持道。
看寧歡歡一副打死都不屈服的樣子,宋清宴也只能無奈同意。
兩個人,一個人坐在牀邊上拖着腮幫子看着,一個蹲在地上,忙忙碌碌不停歇,這樣的場面,光是看着,也會讓人心裡熱熱的。
“清宴,明天我就不去送你了。”
寧歡歡突然開口說道。
宋清宴一愣,似是有些失望的問道:“怎麼了?”
寧歡歡扯出一抹笑意,說道:“沒有,我只是擔心,要是我去了,你可能就走不了了。”
宋清宴的臉上的疑惑一掃而空,漾起淡淡的笑意,站起身,緩步朝着寧歡歡走去。
“清宴……”
看着宋清宴突然在面前放大的俊臉,寧歡歡似乎也知道宋清宴想要做什麼,微微閉上眼睛,放緩呼吸。
溫熱的氣息越來越近,寧歡歡恍惚間聽到宋清宴的一聲嘆息“我該拿你怎麼辦?”緊接着,脣上便被印上了溫熱的溫度。
因爲懷孕的關係,宋清宴除了擁抱幾乎都不敢碰寧歡歡,總是擔心一旦碰了,就會停不下來。
但是這一次,這個淡淡的又纏綿的吻裡,卻沒有絲毫的情慾。
兩個人緊緊相擁,淺淺相吻,如同兩條擱淺在淺灘的魚,相濡以沫。
“相信我,我一定會很快回來的。”
良久,兩個人才分開,宋清宴又吻了吻寧歡歡的脣角,這才低聲說道。
寧歡歡點點頭,淺笑着說道:“恩,我相信你。”
宋清宴這才露出淡淡的笑意,扶着寧歡歡躺下,關了燈,自己也跟着躺倒了牀上。
將寧歡歡抱進懷裡,宋清宴低低的聲音傳進寧歡歡的耳際:“睡吧。”
暖暖的,如同被包裹在了陽光了,那樣舒服安心的感覺,寧歡歡知道,這是隻有宋清宴在身邊的時候,才能給她的感覺。
第二天一早,照樣一起起牀吃早飯,宋清宴也如同平時一樣將寧歡歡送到了醫院。
“我進去了,你回去開車小心些。”
寧歡歡下了車,微彎下腰,從車窗外朝着宋清宴擺了擺手,甚至沒有過多的語言,微微一笑,便轉身離開。
倒不是寧歡歡有多灑脫,只是,她怕再多待一會,可能眼淚就會落下來了。
她不想這樣的自己被宋清宴看到,不想因爲自己,讓宋清宴牽掛。
看着寧歡歡落荒而逃的背影,宋清宴也沒有喊住她,既然她這麼不想哭泣的樣子被自己看到,那就隨她去吧。
看着寧歡歡走進醫院的大門,宋清宴又停了很久,才發動了汽車,朝着回家的方向駛去。
寧歡歡躲在休息室,整個人的情緒都顯得很低落,也不知道是不是宋文彬特意打過了招呼,這一天寧歡歡什麼事誰都沒做,只是一個人待在那裡。
休息室的門被人打開,進來的是周楠。
“還好吧?”周楠在寧歡歡身邊坐下,遞了一杯熱水過去。
“謝謝,”寧歡歡慌忙伸手擦去眼角噙着的淚水,接過熱水,雙手捧着水杯,說道:“我沒事,今天辛苦你了。”
周楠笑着搖了搖頭:“今天原本就不忙,倒是你,這樣子真的沒有問題嗎?我查過了,宋清宴是下午四點二十的飛機,現在去機場還來得及。”
寧歡歡卻搖了搖頭,說道:“不去了,我都和清宴說好了,不去送他了。”
“害怕捨不得他嗎?”周楠問道。
寧歡歡沉默了,沒有回答,但是答案卻顯而易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