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什麼?小心點!”
因爲太過擔心,宋清宴的聲音都比平時大了不少,他可真是操心壞了,這個寧歡歡,一點身爲孕婦的自覺都沒有。
寧歡歡也意識到自己的動作有些太大了,吐了吐舌頭,說道:“我去給朵真打個電話,她還沒跟我說要請誰當伴娘呢。”
“先躺下,先躺下。”
宋清宴一臉擔心的拉着寧歡歡坐下,才說道:“暫時是決定讓季佳做伴娘。”
“啊?季佳姐?”寧歡歡微微皺了皺眉,問道:“可是季佳姐現在畢竟是彥辰哥的女朋友,將來可是要當朵真嫂子的人,這樣不合規矩吧?”
“那也是以後的事情,至少現在,季佳還沒有嫁給彥辰,而且,這也算是朵真公開承認她已經接受季佳的一種方式。”宋清宴說道。
“這樣,”寧歡歡點了點頭,臉上的表情卻並沒有輕鬆很多,小聲說道:“也不知道季佳姐和彥辰哥現在到底怎麼樣了。”
“季佳和彥辰的婚期應該也是今年,別人家的事情,自然有人會替他們操心的,你就別多想了。”宋清宴說道。
寧歡歡眨着眼睛看向宋清宴,也不知道該不該問他。
“又有什麼想說的?”宋清宴一看寧歡歡的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麼,問道。
猶豫了片刻,寧歡歡才決定問道:“清宴,我問你,你覺得,季佳姐和我,像嗎?”
這個問題,她一早就想問宋清宴了。
其實在這件事上,最有發言權的就是宋清宴,畢竟只有他之前是認識季佳的。
宋清宴的臉色一變,沒有想到寧歡歡也會注意到這一點。
“你是……什麼時候發現的?”宋清宴一臉嚴肅地問道。
看來宋清宴也一早就發現了這個問題。
“是朵真跟我說的,”寧歡歡有些不安的說道:“我之前也沒有注意過,後來,是朵真說,季佳姐不單單是長得像我,就連性格,都很像我。”
宋清宴沒有想到寧歡歡會注意到這一點,所以,他也壓根就沒有想過,寧歡歡若是問了這個問題,他要怎麼回答。
見宋清宴半天沒有聲音,寧歡歡有些着急了,問道:“清宴,你倒是說話啊?是不是連你也覺得,彥辰哥之所以選擇季佳姐,是因爲我的關係?”
寧歡歡只是覺得,她已經虧欠了夏彥辰的,不能再繼續虧欠季佳,說到底,季佳在這件事裡,都是無辜的。
“歡歡,你是獨一無二的,在我心裡是這樣,我相信,彥辰當初若是真的喜歡你,他也一定是這麼覺得的,沒有人可以代替你。”宋清宴扶着寧歡歡的肩膀,說道。
這樣的話,在寧歡歡聽來卻只是藉口。
“清宴,我不想聽你說這些,我只是……只是,”寧歡歡顯得很急躁,“倘若真的是這樣,季佳姐要怎麼辦?我不想因爲自己,又害的一個人得不到幸福。”
“歡歡,你別急,你聽我說。”
宋清宴扶着寧歡歡的肩膀,嘆息了一聲,說道:“我瞭解彥辰,他不是那樣的人,而且,這件事我已經找他談過了,你相信我,他之所以選擇季佳,或許一開始是有你的原因,但是現在,還有以後,季佳,都只是季佳,不是任何人的替代品。”
“你和彥辰哥談過了?”寧歡歡有些詫異地看向宋清宴,問道。
宋清宴笑了笑,點頭道:“當然,你是我的妻子,我不會允許任何人以任何理由傷害到你,不管是有意的,還是無意的。”
寧歡歡望着宋清宴,心中的石頭突然鬆懈了下來,那樣的感覺,讓她忍不住落淚。
“清宴,好像只要有你在我的身邊,我就真的,什麼都不用擔心了。”
寧歡歡靠在宋清宴的胸前,那樣熟悉的心跳聲,她知道,都是在爲她而跳動。
“你知道就好了,以後,有什麼事情不要藏在心裡,我是你的丈夫,替你分憂,是我的義務。”
宋清宴輕拍着寧歡歡的後背,輕聲說道。
“恩!”
既然如此,那她就安心的去依靠這個男人吧,也只有這個男人,纔會讓她如此的安心。
“叮~”
手機提示有消息。
寧歡歡打開來看,是一張照片。
沈湛和夏朵真的結婚證書,時間,是今天。
照片中,一對俊男美女,笑的十分的幸福,那樣的幸福,甚至可能從照片中滲透出來,讓看的人也能夠感覺得到他們的幸福。
“清宴,是朵真和沈湛的結婚證。”
寧歡歡開心的將手機拿到宋清宴面前,臉上是好不掩飾的激動。
“太好了太好了,我最好的朋友,終於也和我一樣得到幸福了。”
寧歡歡望着宋清宴,笑着笑着,眼淚就落了下來,啪嗒一聲,滴落在宋清宴的手心裡。
“傻瓜,哭什麼,這是好事,應該高興。”宋清宴笑着,擡手擦去寧歡歡臉頰上的淚珠,輕聲說道。
寧歡歡拼命的點頭:“恩,應該高興的,我就是太高興了,清宴,我真的好高興。”
“我知道,”宋清宴嘆息一聲,將寧歡歡攬進懷裡,說道:“都是要當媽媽的人了,還這麼愛哭,不怕寶寶出生了以後嘲笑你嗎?”
“我就是,太高興了,朵真她真的太不容易了。”
寧歡歡忍住眼淚,她知道,夏朵真和沈湛的婚姻,並不是一份被人祝福的婚姻,甚至,反對的人要遠遠多於祝福的人,這也是爲什麼,他們的婚禮只請了幾個朋友,連家人都不會出席。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和朵真關係好,不過,以後,朵真有了阿湛,以後,她的任何事情都交給阿湛去操心就好了,你啊,只要照顧好自己,順便照顧一下我就可以了。”宋清宴笑着,點了點寧歡歡的鼻子。
“恩,”寧歡歡也笑着點了點頭,說道:“你可得跟很沈湛說清楚了,要是以後他敢欺負朵真,就算他是你最好的朋友,我也不會放過他,而且,到時候,你也得站在我這一邊。”
“當然,我什麼都聽你的。”宋清宴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