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汐本想一走了之的,可多年不曾聯繫的歐陽伯母給她打了通電話,希望她可以幫忙。
兩家本就是朋友,又曾是鄰居,情同親人,孩子們的感情自然也不用說,歐陽伯母與歐陽伯伯對自小就對嚴汐極好,她拒絕的話說不出口,只好應了下來。
一陣廣播過後,陸陸續續的涌出人羣。
嚴汐惦着腳尖左尋右看,根本不見那個人的身影。
汐汐背後突然有人喚她。這聲音
嚴汐立即僵硬了起來,背後傳來踏實地腳步聲,她眼一閉,萬萬想不到,又是他先尋到了她。
她緩緩轉身
溫暖的陽光穿過透明的天窗灑進進場,落在地面斑駁的光影,隨歐陽晟的每近一步,都晃着嚴汐的眼睛。
頎偉的身型,俊朗的容顏,淡淡的微笑他,正向她走來。
明明有了心理準備,明明做了各種應對,可正逢此刻,她卻不知道該做什麼樣的動作,勾起多少度的脣角。
她想,或許給她再多的時間,她依然還是不知該以何樣的狀態是面對。
幾步遠的距離,她已嗅到了曾經再熟悉不過的氣息,如同陽光給人的感覺,溫暖而踏實。
歐陽晟單手拖着行李箱,穿過人羣,越走越近。
五年前的青澀少年,現在已變成棱角分明的成熟男子,銳利的眼鏡框遮住了清澈的大眼睛,閃着鋒利的寒意。
自小開始,他就是個溫雅的翩翩少年,有着迷人的溫潤寧靜的氣質。
而如今她知道他的長相向來都在人羣裡一眼望去就見他的,現在依然,她卻感覺換了個人般,溫潤之下的是什麼犀利,尖銳,如同罌粟,極具誘惑且致命。
他變了,她不也變了嗎
她也不再時學時那個天真浪漫的小女孩了。
嚴汐不知做了何等的努力,揚起一個自認爲恰到好處的笑容,好久不見,歐陽晟。
汐汐,我終於
走近的歐陽晟鬆開了手中的行禮,上前輕握着嚴汐纖弱的肩頭,他的脣便輕輕印在了她的額頭。
極其的短暫,根本沒有給嚴汐躲避的機會。
輕輕的,溫溫的,卻包含着五年濃烈的思念,毫無保留地傳達給嚴汐。
這一舉動讓嚴汐始料未及,她愣了住,以至於連歐陽晟的後半句話都沒有聽進去,只感覺額頭火熱火熱的,彷彿要灼燒起來。
回過神的嚴汐雖然壓抑不住狂亂的心跳,可她當即冷下了臉,歐陽晟,五年前我們已經分手了,你不要太過分
相比嚴汐的惱怒,歐陽晟要淡定的多。
他淡淡一笑,眸中盛起的溫柔恰到好處,汐汐,原諒我,在國外呆了五年,親吻額頭只是最簡單的禮貌
他的話點到爲止,卻也充分的說明理由。
春暖花開般的笑容映在嚴汐的眼中,都這麼說了,她還能如何若是計較下去,只會覺得她太過在乎他的吻,自己心思不單純。
五年後的第一次見面,第一次對話,結果如何
嚴汐不得不自己鄙視自己,只能用四個字形容當時的情況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