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四烏黑的大眼睛中映着歐陽晟脣角溫柔的弧度,然而印在他心底的卻是一抹殘忍的弧度。
我說我說
他當即戰戰兢兢地開口,重新垂頭向地板,主使我找張三買兇的是是他仍是在猶豫,似乎很害怕說出這個男人的名字,可身旁宋帆捏的拳頭咯咯響,他一咬牙道出一個名字。
是皇甫翼
李小四聲音中的恐懼成分居多,說出皇甫翼的名字後,癱坐在了地面,無力再去歐陽晟與景宋帆開的背景。
歐陽晟走出了房間,宋祁緊隨其後。
房門緩緩合了住,只聽咔嚓咔嚓幾聲金屬聲,門鎖已上,裡面的人插翅難飛。
雖然房間內似應有盡有,甚至可以說算得上環境華麗,但這道大鐵門是唯一的出口,連個窗戶都沒,平時通氣也只能靠這扇鐵門上的圍有鐵欄的小窗口。
好好守着這裡。歐陽晟吩咐了一句便和宋帆一起下了樓。
是高大壯士的兩個男人齊齊恭敬回道。
開往醫院的車子上。
歐陽晟悠然從容地操控着方向盤,深邃的鳳眸瞥了眼後視鏡中那張冰得凝渣的臉,脣畔揚起淡淡的弧度,宋祁,不要總板着臉,我的話都不聽了眸光直視前方的道路。
boss,那個李小四就這麼便宜他了嗎宋帆蹙着沒,眉宇間隱約有怒意浮現,虧得皇甫翼想出調虎離山這樣的陰招,一次就傷害了夫人和我哥兩個人。
留着他自然有用,我還要證實一些事情。
說話的同時,車子已經拐進了醫院的停車場,
我知道了。
車子平緩地停了下來,兩人推門而出。
boss,你先去看小汐吧,我想單獨陪陪我哥。走進醫院大廳,宋帆忽然開口道。
恩。
高級單人病房。
汐汐,怎麼躺在這裡發呆清潤柔和的聲音響起,歐陽晟推開房門緩緩走了進來。
嚴汐本能的想要躲起來,害怕面對歐陽晟,然而下一刻她只感覺柔軟溫熱的薄脣輕輕印在了她的頭。
身子猛地一怔,她微微顫抖的藕臂緩緩擡起,伸向臉頰
臉上根本就沒有纏繞紗布,更沒有感覺到疼痛,距離早晨已經過了六個小時更不可能是麻藥的功勞,所以所以她根本就沒有毀容
汐汐,你怎麼了是不是傷口很痛秀麗的眉宇蹙起,歐陽晟坐在牀沿,柔和的聲音透着一抹擔憂。
半餉,嚴汐纔回過神來,驀然擡眸對歐陽晟霽顏一笑,沒事啊真的沒事。每一個字音都彷彿與快樂的音符爲伴,一上午沒見你來,現在見你不是太高興了嗎
她白皙純淨的臉蛋上的笑容愈發嫣然迷人,你把牀搖起來,我想坐着。
第yi次聽到汐汐說想我,沒想到竟然是爲了讓我搖牀。話語好似說的很傷心,但歐陽晟眸中滿是chong溺的笑容。
待歐陽晟再次坐回嚴汐身邊時,哪想在彎腰的瞬間嚴汐卻迎了上來,她柔軟的櫻脣附上了他溫暖的薄脣。
時間依然短暫,唯有他的體溫卻仍然傳遞給了她。
嚴汐像一隻偷了腥的貓,清澈的大眼笑的微微彎起,好似一輪彎月,靈韻也緊隨着笑意傾斜了出來。
溫暖的大手捧起她的臉頰,歐陽晟緩緩湊近,就在兩人的脣只差一指距離的時候停了下來,今天的汐汐熱情無比,讓我受寵若驚,好像一口腦袋側偏開來,壓進她的耳際,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她小巧的玉耳上,惹得她蒼白的臉頰泛起淡淡的羞紅。
他薄脣一張一合,將後半句話化作只有兩人能聽得見的密語暖風吹入她的玉耳。
嚴汐感覺耳際那一片肌膚癢癢的,麻麻的,而臉頰也逐漸升溫。
可現在我又有事情和你說。歐陽晟柔和的話語中帶着一抹淡淡輕輕的嘆息,似乎是這種大好機會措施的嘆息,等待下次汐汐的熱情,又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啊
他側首望向牆壁上的電子錶,目光輕輕一掠,不經意間到遠處桌子上的微波爐還亮着提示燈,汐汐,你沒吃午飯斂眸望向汐汐,脣角帶着似有似無的弧度。
嚴汐有不好的預感,他這是要生氣了。
可她能說是因爲因爲自己毀容了,所以沒胃口吃飯麼這種丟人丟面兒的事情怎麼說得出口。
嚴汐微微垂眸,我在想今天早上的事情,可怎麼想也想不通。
話落,只見歐陽晟不着痕跡蹙了下眉,將脣輕輕印向嚴汐的脣,想不通就不要想,一切有我在。他根本就沒有給嚴汐打過電話,那個冒充他聲音的人,他一定會揪出來
他離開柔軟的櫻脣,雙手連帶她的柔滑的墨發捧在手心,隨即薄脣輕輕,想吃些什麼鳳眸中似乎有什麼在緩慢的涌動。
嚴汐輕輕靠在他的胸膛,眸光微微向上望向天花板,作思索狀,我想吃
五分鐘後,不遠處高桌上的微波爐發出細微的聲響,內部有光亮閃爍,似乎有什麼東西再不停的轉動。
所有的事情歐陽晟都親歷親爲,嚴汐如同太皇太后一般被伺候着。
她坐着,他站着;她吃着,他看着;她笑着,他說着,一切都是以她爲中心。
飯後,嚴汐靜靜窩在歐陽晟溫暖的懷中,眼睛緩緩合了住,臉頰緊貼他堅實的胸膛,感受着他的心跳他的體溫。
歐陽晟。
在,我一直都在。歐陽晟的下顎抵着她頭頂的秀髮,溫柔清潤的聲音讓人着感覺到那麼可靠踏實。
就是那一剎那間,嚴汐覺得只想和他一起白頭到老,今天還有什麼不滿足
之後兩人又聊到了這次事情的意外,歐陽晟之所以留着李小四,是因爲在懷疑他說話的可信度。
皇甫翼這個人,嚴汐聽說的不少,他和歐陽家的關係也瞭解一二,聽歐陽晟所說,難道他覺得此事不是皇甫翼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