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二天天懷濛濛旁,婷粹從睡夢中醒束。珊瑚仍然在睡着。…孟妹糊糊地走去廚房那邊準備刷牙洗臉,往鏡子裡一照,頓時被嚇了一跳,臉上被人用黑墨水塗成了花臉貓。還是毀了容的花臉貓,回過頭,珊瑚就站在廚房門口呼呼呼地捂着嘴笑。
“我畫得漂亮吧”
“你又沒這今天賦
洗了三盆水纔將臉上的墨水洗掉,珊瑚沒有帶毛巾,便讓她用自己的毛巾洗臉,離開廚房的時候。小女孩一邊站在架子邊擰着帕子,一邊嘟囔着:“好奇怪啊,藍粹,我記得昨天到的時候明明很餓的,你說拿三鮮面來我也記得沒有吃啊。早上起來的時候,肚子好飽”她仰着頭想了一會兒,“會不會是餓過頭了,”
“呃,大概是,”
藍樟在另一邊偷笑,回到客廳寫了一張請假條,兩人一塊下去吃早餐時,託馮雪峰幫忙拿到學校交給班上的同學再轉交老師,隨後。纔開始詢問起珊瑚這次過來的過程。
“早就計哉好的了啊。我帶了換洗的衣服,還帶了錢,暫時就不回去了。姑娘自作主張地說着。
“那,,你要上學的啊。”
“不用了啊,學校教的我都知道了。”
“但是,,你爸爸媽媽知道你亂跑嗎?”
“放心啦,我都有留言給他們了。”
“不是放不放心的問題!而是”也不是你知不知道,你要上學,這個”藍粹也不懂怎麼說,一時間自己也有些亂,“這個關係到你的成長啊,學校裡有你的同齡人,他們可以跟你玩,這樣才正常
“正常嗎?”
“嗯。”
“但是,我上次做了硝化甘油有”
硝化甘油是什麼?”
“炸彈啊,不小心晃一晃煎會爆炸,有火星也會爆炸,做的時候沒控制好也會爆炸,用試管滴一小滴在地上,拿鐵錘敲一下,就跟放鞭炮一樣。我的同學沒一個會這個啊,你如果趕我回去,我就繼續做這個
兩人在客廳裡對峙了一個多小時,藍榨終於承認自己拗不過這今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女孩,如果真的把她趕跑掉,都不知道她會幹出什麼事
來。
“你確定你爸媽不會擔心?”
“放心,他們很好的,上次也見過你啊。”
“好吧,帶你出去買東西
珊瑚過來的隨身物品就是一個小紅皮箱,除了幾件換洗的衣服和胡亂塞在裡面弄得亂七八糟的一疊錢就沒什麼了,她想要在這邊長期抗戰,很多東西不買不行,兩人坐在牀上點着那些皺巴巴的十元百元的鈔票,藍粹也不得不感嘆,這小傢伙果然是大款一隻,身上一小疊,皮箱裡一大疊,日後如果誰娶了她,當衣食無憂了。
“你這麼多錢從哪裡弄來的啊,不會又是從老爸皮夾裡拿的
“不是啊,我走的時候老爸不在家,這些是壓歲錢和爸爸媽媽平時給我的。”言下之意,走的時候如果老爸在家,那說不得還是要拿一筆的。
知道珊瑚這次出門肯定有貓膩,未必真的跟家裡人有過什麼交代和溝通,但事到如今。也已經沒有辦法了。當務之急怕也只能是先安頓好她,然後再讓她心甘情願的跟家裡聯繫,最起碼的打個電話給她爺爺報個平安也好。就是不知道以後如果真的跟她父母認識了,她的父母該怎麼看他。唉,怎麼想都不樂觀。
需要買的東西很多,不過大部分在樓下的市就有,什麼牙刷毛巾類的洗漱用具,簡單的鋪蓋等等,珊瑚雖然一向剃着那有個性的光頭,但她五官精緻,看起來還是個頗爲討喜的小女孩,特別是在馮阿姨這樣的中年女性眼中,更是能讓人喜愛不已,母愛爲之氾濫。不過珊瑚倒是從來就不喜歡對她殷勤太過的大人,表面上一副可愛的模樣,東西買齊之後,到一旁跟藍樟撇嘴。
“這個阿姨以前沒見過小女孩啊,你說會不會是她以前有個女兒,後來死掉了?”表情委實腹黑無比。隨後吃了藍樟一個爆慄,“啊”的伸手捂住額頭。
市裡的東西搞定之後,藍樟領着珊瑚在八中附近轉了一圈,熟悉地形,隨後乘車去往蒲江最大的一個市場,購買其它的生活用品,在路上,珊瑚便也問起他這兩年多的生活經歷,藍樟便從與她分開的時候說起,聽到他飛行在天上旅行的過程,小珊瑚趴在公車前方座位的椅背上,憧憬不已。
“真好玩,你要是帶我去就好哦”
“好玩纔怪呢,又沒錢。又找不到工作,有時候還會餓肚子”
“帶上我一塊兒就可以了啊,我可以在街邊唱歌賺錢啊,啦啦啦啦、啦啦啦啦”而且說不定我可以去試試破解銀行的系統”應該是可以啦,就算不行,帶上我的話。當小叫花子我也很可愛啊”
小姑娘唱歌還是一如既往的跑掉漏詞。大概說完這段話,她在藍樟有些疑惑的目光中醞釀了一下情緒,將衣服揉得皺巴巴的,隨後再揉了揉臉,臉上掛着兩滴淚水到了前排一名中年男子的面前,可憐兮兮的模樣:“叔叔叔叔,我跟媽媽走散了,你可不可以給我一塊錢讓我打電話回去給媽媽?”
藍樟目瞪口呆的表情之中,一塊錢到手,隨後小女孩才又換了一副表情。冰如輕聲說了什塊錢還給了那中年男子。鞠了個知:“示抱歉,對方似乎也有些哭笑不得,珊瑚一臉得意地回來了,臉上的表情彷彿在說:“厲害吧?。
“以後把你拐跑了不許你回去,我就不怕餓肚子了。”
珊瑚嘻嘻一笑:“不行的,爺爺說過,這個是天賦,但天賦好也不能亂用的,如果覺得自己長得可愛有人喜歡,就這樣忘乎所以以爲做什麼都會被原諒。總有一天,可愛就會變質的。到頭來別人就只會討厭你了
“不懂,”
“我也不懂,,不過爺爺說的話總是沒錯的。我大概要等到長大了纔會有他那麼厲害,”
小女孩很自信。但無論如何,或許她從來不喜歡對她獻殷勤的那些叔叔阿姨的原因就是爲此,此後下了車,一路說到香港的事情,說到根芥末見面回頭說了說以前跟芥末的關係再轉回來說到香港迴歸的那些事。珊瑚一臉的若有所思,偶爾看看藍揮。
“芥末、果子狸,”她彷彿咀嚼一般的喃喃說着這名字,隨後。卻沒有對此表任何看法,“其實,那個方少白的名字我聽媽媽說起過哦。我這兩年多一直打聽,然後才弄清楚,爸爸媽媽他們在信城那邊就是研究你這樣的進化者的,有個組織叫做界碑,屬於國安二十一局,爸爸媽媽也是幫他們做事的,老大就叫方少白,是個少將,不過我一次都沒見過”
“研究”,進化着”
“嗯,不過你放心啦,不會被解剖的,主要是怎麼讓人把能力揮到最大啦,然後呢,”珊瑚仰起頭想着,“方伯伯是研究哲學的,三爺爺也在那邊,他研究的東西很多,不過沒有爺爺那麼厲害啦,我能聽到的東西也不多啦,不過感覺住在那邊的哲學理論研究家好多最主要的目的好像是,打開另外一個世界的門啊,邏輯融合,規則改變什麼的。呃,好亂,我也不太清楚,”
小女孩以前就有着非常嚴重的好奇心,在豫陵偷聽爺爺和媽媽說話的事情也幹過,躲在櫃子裡啊,裝竊聽器啊,這兩年多以來居住在信城,雖然有些心不在焉,但到處打聽肯定是少不了的。事到如今也大概弄清楚了爸爸媽媽到底是幹嘛的。只是就算再天才的孩子,那個如同基地一般的住宅區裡畢竟還是有組織的保密原則什麼的,就算整天偷聽,大人偶爾探討問題也不怎麼提防她,能夠了解的東西,畢竟也是有限。這時候回想起來,想要對信城研究基地的目的做一個大概性的瞭解,最終還是有些一頭霧水。
她都弄不清楚的事情,藍棹聽她一番囈語,自然更加不懂,研究異能的運用還可以理解,打開另一個世界的門,無論如何就真是太玄幻了,至於什麼邏輯、規則之類的東西,如今就真的在他的理解範圍之外,無法弄懂這些東西該怎麼分析行究,哪怕想當然都很難。
“如果你早點告訴我這些,我就可以去打聽到了。誰讓你不早來找我的,”
小女孩求知慾旺盛,若是藍棹一早就跟她說了這些東西,說不定她現在已經將異能這些事情弄出了一個大概,這時候不免有些埋怨,不過。片刻之後她也就興奮起來,因爲藍鋒將自己知道的一些事情告訴了她,隨後將自己目前的能力啊,一直以來的展也說給了她聽”女孩目瞪口呆。
“不會吧,控制能量,加快新陳代謝,還能飛”穿牆術讓牆壁變成粉末了?那不對啊。簡直是可以分解一切的手了嘛。爲什麼呢,,難道是高頻震動產生了分解效果”不可能吧,想一想就可以,可塑性這麼強,爸爸媽媽這麼還會那麼煩,”她說着,隨後笑起來。
“沒關係啦。藍揮,我們一塊研究怎麼讓你變得更厲害好了,我突然有很多想法哦,一定可以讓你變得比那個方少白更厲害。還有那個,什麼潘多拉,下次見到了一定能打敗她,抑制度的辦法可以有很多的,電能可以麻痹人。如果努力提高對單一能量的控制,也許可以控制電極,產生高電壓。也可以控制磁場,如果可以產生高強度的磁能,甚至可以直接破壞人體。如果再展下去就更加不得了了。你現在對能量的控制還只停留在熱量和爆炸上,太慢了嘛,最簡單的,熱的本質是分子運動的度,如果你對一塊石頭加熱,然後瞬間把熱量抽掉,讓分子運動安靜下來,石頭會因爲熱脹冷縮直接爆炸的,這個比你單純用能量炸開可是厲害多了哦兩年多以前如果帶上我一塊,說不安在香港就可以直接打敗她了
“另外你的手既然可以分解東西,跟那個潘多拉的能力也差不多啦,到時候直接跟她拼就可以了”另外,控制新陳代謝。控制身體,這個可塑性簡直是無限的啊,聽你說的這些事情,我覺得你簡直可以千變萬化,當然。要先理解生物學的知識啦,你現在可以分離空氣中的有毒物質了,我覺的跟別人打架的時候乾脆控制一片高污染的氣體怎麼樣,控制新陳代謝。也可以控制激素,單純控制新陳代謝增加度其實是不正確的,太浪費了,”
“控制單一激素。就可以讓人變得靈敏,而且還可以有很多效果啊,隔絕痛感,直接給傷口止血,最快反應,只要做得好,說不定可以直接給自己調節出最好的鍛鍊趴”你在家裡坐上一天。就等於堅持跑步一百天哦,當然雜了
“理論上來說,以後也許可以讓你刀槍不入,或者手被砍斷也能長出來,加快自愈能力,變成不死之身,呃,也許有些麻煩,如果不能平衡展,身體也許會變成癌細胞崩潰掉,或者變成怪物啦,身體方面的鍛鍊我們還是先別去弄了。我要先弄明白這方面的知識,有了萬無一失的計劃,才行,你之前的宏觀操縱還沒什麼,也許就是去醫院住上一個月,如果真的到了激素和細胞層面,一個出錯,慢慢的就會成怪物的
“不過,你可以控制震動,也許可以變化一下操縱聲波,如果操縱好了次聲波,別人還沒看到,就會整個人都爆炸啦,哼哼,那個潘多拉算什麼,你看見的那個方少白。我覺得也只是大範圍的操縱物質而已被他能把自己藏起來,倒是很厲害”
“呃,,我也不是一定要變的那麼厲害啦話是這樣說,但藍樟說的開頭彷彿直接啓了小女孩的想象力,兩人在市場裡走着,珊瑚偶爾就蹦出一個想法來,雖然偶爾聽起來有些妙想天開,不過藍樟以前也是有想過這些事情的,只是沒有珊瑚想得這麼清楚而已。有的東西能聽懂,有的不能聽懂,過了不久,他也有些心潮澎湃並且憧憬起來,說不定自己真的可以變成厲害的人也說不定
雖然並不認爲力量就應該是一切,他最爲希望的,還是像普通人樣過安安穩穩的生活,但香港那次被潘多拉打到快死的經歷,的確是給他留下了巨大的陰影,能變的厲害。終究還是厲害一點比較好,反正自己又不主動去欺負人,但別人如果欺負過來,自己也是要自保的。
除了對於能力的這些幻想,偶爾珊瑚也會想到其它的方面去:“潘多拉”這是神話裡的人啊。雖然她一定不是的,但如果說打開一扇門,應該是什麼世界呢,如果打開的真的是另外一個空間,需要擔心的是邏輯方面的衝擊嗎,,嗯,邏輯的衝擊,如果出一點問題的話,這個世界不,甚至是宇宙的層面,”
這些東西藍鋒聽不懂,珊瑚也只是想到了什麼,卻完全不能肯定的樣子,說到底小女孩不過十二歲,哪怕智商過人,從小也是受到父親爺爺這些人的薰陶,知道許多概念,許多名詞,甚至能知道各個領域之間的關係,將藍鋒異能的未來做一番推導,但也不過是一知半解,真到了具體的理論細節,暫時來說。她還是隻能想當然爾,更何況是邏輯、規則、哲學方面的東西。
一隻手拉着藍棹的衣角,一邊想着事情一邊走,偶爾說出一段話來的小女孩令人看來頗爲有趣,直到經過一條出售各種樂器的街道時,無意間看見店鋪裡陳列的一些樂器。小女孩才從這種沉思的狀態中跳了出來,她用力拉着藍粹的衣服:“藍粹藍樟,我的吉他沒有帶來呢”
於是待到從甫場回去,小女孩的身上就已經背了一個紅色的吉他盒,藍樟則扛着一張摺疊式的竹製牀鋪,另一隻手拿着一隻大揹簍,揹簍裡放着幾本從書店買來的生物學、物理學、化學的書籍。
“這麼小的牀,我晚上打滾會掉下來的啦……對於牀鋪的大小表示了一番抗議,最令小女孩疑惑的,還是那隻揹簍,“你幹嘛要買這個筐啊,難看死了
“很難看嗎?。藍猜打量了一番,感覺還順眼啊,“每關係,反正不會有其他人看到的
“幹嘛的鄲
到得傍晚時分,珊瑚就大概明白那是幹嘛的了。能夠到這邊來找藍樟,有一件事情毫無疑問是非常重要的,那便是讓藍樟帶着她飛到天上去玩,偷偷摸摸地走到一處無人的山林邊,藍樟讓她進去那隻大揹簍裡的時候,珊瑚的小臉瞬間就焉了。
“不要!”她揮舞着拳頭抗議着。跳了起來,“太難看了,你揹着我或者抱着我就好了啦,我纔不要進到這個筐裡
“揹着和抱着都很累的,你也不想從天上掉下來吧,你坐在揹簍裡,也可以在天上多玩一會啊。”
“豎決不要”。
說着堅決不要的小女孩沒能堅持多久,因爲藍樟抱着她直接將她扔了進去小女孩虎着臉坐在筐裡生悶氣,不過,片刻之後,她的氣也就消了。因爲他們已經在夕陽照耀的樹抹上空飛了起來,當遠遠近近的風景映入了眼簾,山脊、樹林、田地、遠處的村莊與城市都沐浴在金黃的夕陽下時,前前後後看個不停的小女孩就出了“哇”的感嘆聲,一邊抱住了藍樟的脖子,她一邊在藍樟的耳邊指指點集,興奮得一塌糊塗。
“藍樟號飛船,前進前進向前進,我們的征途是星辰大海,哈哈,嘟嘟嘟嘟嘟嘟嘟一。
他們在這片金黃之中直上雲霄,:卜女孩站在她背後的揹簍裡,拿着一隻小喇叭出來用力吹着,隨後採用了“嗨!希特勒”的經典敬禮方式,儼如小的飛船船長,這是屬於他們兩個人的飛船,這艘飛船最終將飛向何處,目前還無人知曉。
小女孩那妙想天開的頭腦中的級戰士的打造計劃,也就在這個傍晚,宣告展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