竇基岩見到自己的表哥被杜中付一招逼退,頓時陷入呆滯之中,不僅是驚詫於杜中付的修爲,更驚詫的則是齊源的身世。他不明白,以齊源的身份如何擁有如此變態的僕人。
“喂,我說你們怎麼回事?”此時的齊源制服了皮五,更是幸災樂禍的望着鐵奎,“跟杜兄弟動手,簡直就是自己找虐!”甚至於齊源看向鐵奎的眼神中不知不覺的流露出一絲的憐憫,像鐵奎這般自己洗乾淨了腦袋找牆碰的倒黴蛋真的不多了。
“你……你們……”鐵奎看着並肩站在一起的齊源跟杜中付,怎麼會不明白對方的立場,原來剛纔跟自己動手的少年也是胖子身邊之人。
“什麼你們我們的?莫名其妙的的找我們的麻煩?哈哈……我明白了,是不是你想在擂臺賽中奪魁,纔想出這般干擾我們報名的下流手段?衆位報名的兄弟都小心這幫小人啊,爲了阻擾咱們報名,居然搞背後偷襲的陰招啊!”齊源唯恐天下不亂,見到自己並不認識眼前的鐵奎,但是以齊源的性格怎會輕易放過對方,胖子一番話下來,頓時將鐵奎拉到了所有報名選手的對立面上。
“呼!”隨着齊源的話語落下,場中的鐵奎便感到周遭的青年靈士之中一股冷森的寒意緩緩的升騰起來,而且隨着時間的增長,那股誕生出來的寒意竟然有着越來越強的趨勢。
“該死的小子!”,明白齊源用意的鐵奎心中暗暗叫罵,不過其臉上卻洋溢起一股頗具神秘的笑容來。
“哈哈……這位兄臺我想是你誤會我的好意了!”鐵奎望着齊源跟杜中付,剛纔臉上的陰霾早已經蕩然無存,換上的則是一副燦爛如花的笑臉。
鐵奎在烈火宗內頗具影響力,除卻他的修爲之外,他的心思縝密,隨機應變的能力極強,剛纔跟杜中付的交手之下,他已經將杜中付放在了自己不及的位置之上,這個鐵奎並不是一個冒失鬼,在明白自己不是杜中付的對手之後,頓時轉變了策略,所謂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現在如何應對眼下的窘況纔是當務之急,當着這麼多前來參加報名的青年靈士的面傷損了烈火宗的顏面,他必須要將面子找回,不但要找回自己的面子,還要逆轉自己的不利的局面,腦海幾番急轉之下,這鐵奎已然想出了一個兩全其美的對策。
“好意?”聽得齊源差點沒氣歪了鼻子,這人真是無恥的到了極致,背後偷襲居說成是天大的好意,就算自己面皮厚,可是跟眼前這位公子相比,自己也成了薄臉皮。
“自然,此舉絕對是爲了兄臺着想!”鐵奎趁着對齊源說話功夫,已然將倒在地上的皮五扶了起來,也不知這小子對着皮五嘀咕了什麼,皮五起身非但沒有動怒,反而對着齊源抱拳致歉,“這位大哥,剛纔對不起了,不過剛纔的試探絕對是件好事!”皮五強壓着心頭的怒火,將鐵奎囑咐自己的話講了出來。
“等等……說的我越來越糊塗了!”不僅僅是齊源,周圍圍觀目睹了事情經過的那些個靈士在聽到鐵奎的話之後,也都是迷惑不解的盯着場中的雙方,都想看看這所謂的偷襲到底隱含着何種的幸事。
“哈哈……你們可知道我的身份?”見到自己已然受到衆人的矚目,鐵奎又恢復了趾高氣揚的氣勢。“我乃是烈火宗執法長老的大弟子,此次受了少宗主命令,負責監督比武報名事宜!”
“啊!這傢伙居然是烈火宗的實力派!”聞言的青年靈士更是被鐵奎的話引出了好奇,諸多的目光齊齊聚集在他的身上。
“就算你是烈火宗中之人,可是無緣無故的偷襲我們,似乎於情於理都說不過去吧?”見到鐵奎報出自己的出身,齊源倒也是吃了一驚,不過自己有理在先,依舊一副不依不饒的模樣。
“哈哈……看來兄臺還沒聽明白!”鐵奎眼珠滴溜溜的亂轉,“想必大家也發現了!此次參加報名的年輕有爲之士人數實在太多,若是真的都參加比賽,那沒有個十天半月是賽不完的!”
“恩!”聽到鐵奎說到此時,不少靈士很是贊同的頷首,不錯,眼下的人數似乎早就超乎了大家的想象,如此多的參賽者到真成了一個棘手的問題。
“於是我便想出了剛纔的點子,在報名之前便先找人試一試參賽者的功底,若是其修爲不濟,在比武中圖浪費時間而已,因此這樣的人便可以在賽前直接剔除;當然若是能夠擊敗我派出之人,便可以在比賽中直接晉級一次!如次倒是省卻不少的時間!除此之外,就像剛纔這位兄弟的修爲,更是可以直接進入最終賽事,上臺可以向咱們的少宗主對戰了!”最後一句話,鐵奎所指的正是剛纔與其動手的杜中付。
鐵奎撒謊不打草稿,他知道憑藉着自己在烈火宗內的人脈以及與唐建的關係,做到他剛纔所說的那番並不是難事。而且這主意就算到了唐建的耳中,唐建非但不會怪罪自己,說不定還會極力的感謝自己。
“哈!原來如此!”
“怪不得啊!”一衆報名的年輕靈士望向杜中付的眼神之中竟然流露出濃濃的羨慕之情,“爲什麼剛纔偷襲的不是我呢?”不少的靈士心底竟然生出瞭如此念頭。
“哈哈……若以你所說的那般,我們若是戰勝了眼前的着這位少年靈士,是不是也擁有了直接上臺挑戰少宗主的能力?”突然人羣中傳來一聲不和諧的叫喊。
“是啊!”
“對啊!”頓時一雙雙猶如餓瘋了的狂狼發現獵物一般的眼眸都盯向鐵奎所指的杜中付。
“什麼?”齊源大驚,望着四周那種幾近瘋狂的眼神,他明白此事不覺間已經給杜中付樹立了難以計數的敵人。不用通過一道道的比武賽程,只要能夠擊敗杜中付便擁有挑戰烈火宗少宗主的機會,這等天大的好事,這些自以爲天之驕子的靈士們豈能輕易放過。
“哈哈……這位仁兄果真聰明,不錯!若是你們有人能夠擊敗眼前的小兄弟,自然便擁有了挑戰少宗主,從而在天風一舉成名的機會!”鐵奎心花怒放,他說那番話時,只是想趁機把自己的面子找回,並沒想到如何杜中付,可是經過剛纔那靈士的一番理解,頓時杜中付成爲眼前參賽靈士的假想敵。
如此的意外收穫着實叫鐵奎有些佩服自己,甚至於他想立馬回到住處,望着鏡子裡面的自己跪下給自己磕頭,自己簡直就是一個天才,隨便說出來的幾句話,居然還擁有着如此神奇的效果。
“高啊!實在是高!”遠處剛纔還不知所措的竇基岩,在聽到表哥的一番高談闊論之後,登時恢復了神采,對於表哥的敬佩更是上升到一個前所未有的高度,鐵奎隨隨便便的一個主意自己恐怕耗時一年也想不出來。
“我?”杜中付心中暗叫對方的狡詐,想不到鐵奎幾句話下來,非但洗清了偷襲自己的罪名,還成爲了衆多參賽者眼中的紅人,最叫杜中付無奈的是,此時的自己竟然成不少參賽者想要戰勝的對象。
“不行!在李小姐還未救出來前,決不能再發生其他的事端!”主意打定,杜中付望着面前的鐵奎輕輕一笑,“這麼說,我現在有了直接挑戰唐建的權利?”
杜中付向前輕輕的邁出兩步,看似不經意的兩步走出,可是卻使得身邊注意杜中付的靈士們發出一陣陣的唏噓之聲。
就見杜中付走過之處,堅硬的鋪地請示石板竟然綻放出道道皴裂,就像是一道道的蛛網朝着四下裡散開,每一張蛛網的延伸居然到達兩米的距離。
“好恐怖的實力!”見到眼前一幕的靈士終於認識到眼前的少年身上蘊藏着多麼可怕的力量,不僅如此,更叫這些圍觀者驚奇的是,杜中付腳踏青石時,身上並未表現出任何的靈氣波動,單是憑藉着肉身的力量便能達到如此恐怖的效果,若不是他們親眼所見,絕對不會相信世間還有如此變態的少年靈士存在。
在見到杜中付腳下皴裂的蛛網之後,不少的參賽靈士暗暗估量着自己的斤兩,若是跟眼前的少年相比,是否自己也能製造出眼前的景象,在對比過後,剛纔還想跟杜中付一較高下的靈士紛紛打消了先前的念頭。而杜中付此舉正是爲了震懾一下那些想着戰勝自己從而達到成名目的之人。
“哈哈!果真是英雄出少年啊!”見到杜中付誇張的表現,鐵奎心中也是掀起了驚濤駭浪,這還是人嗎?居然憑藉着肉身的力量便能製造出如此恐怖的效果,同時鐵奎也有些慶幸,剛纔自己感到不是杜中付的敵手便迅速轉變了策略,看來真是明智之舉,否則要是跟杜中付打出真火來的話,說不定自己的下場會比竇基岩還要慘上幾分。
“早就看小哥不凡,想不到果真是身懷絕技之人!我先前說的絕對有效!小哥可以在臺上直接挑戰宗內的少宗主!”鐵奎肯定的點頭,雖然杜中付展露的力量很是驚人,但在鐵奎的心底,杜中付絕對不是唐建的對手。
“可是如何能夠證明你說的便是烈火宗的意思?但憑你一言之詞,如何教大家信服?”杜中付不以爲然的問道。
“哈哈……這好辦!!你們過來!”鐵奎順手一招,那幾個負責報名的烈火宗成員便來的鐵奎的近前。
“鐵公子有何吩咐?”幾個負責報名之人自然認識宗內執法長老的愛徒,也知道鐵奎在唐建面前有着不小的面子,至於剛纔鐵奎所言是否真有其事,便不是他們所能知曉的了。
“聽好了!給這位小兄弟報名,就說是我的意思,讓他直接進入挑戰賽!”
“這……”幾個負責報名的烈火宗弟子臉上露出一絲的爲難。
“怎麼?難道我說的話你們都不聽?”瞪着面前的幾人,鐵奎面色一寒,先前在杜中付手上吃虧沒有發泄出來的怒火眼看就要轉嫁到面前宗內弟子的身上。
“好!很好!就按鐵少爺說的辦吧!”就在幾個烈火宗弟子爲難之際,一個渾厚的聲音從報名之處傳來,頓時緩解了幾個弟子的尷尬困境。
“少宗主……”望向聲音的來源之地,鐵奎的口中低聲喃喃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