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裡知道瞳瞳恐怕是真的變了,如此他也不會放棄的!
“好了,我們去公司吧。”季天佑見鄔瞳也已經吃完了,便站起身來說道,鄔瞳點點頭,回頭看了一眼季天凌便跟着季天佑出去了。
季天凌心痛地看着兩人默契的樣子,目送他們離開。
而同樣一直蹲守在季天佑別墅外面的某輛車也一直注視着兩人的行動,季天佑帶鄔瞳上了車,卻像有所發覺似的往身後看了一眼,車裡的人被嚇得急忙放下了照相機,確定季天佑沒發現他們已經上車將車開走了才拍拍胸脯,嚇死他了!
原來這是遲雙雙請來的私家偵探,專門用來跟蹤季天佑和鄔瞳他們,隨時將兩人的行動報告給她。
這種惡性跟蹤並且偷拍的事情季天佑幾乎沒有遇到過,季天凌仇家那麼多這類事情可遇到過不少,而且情況都是更惡略的,於是季天凌才從別墅裡出來,便注意到了別墅邊上一臺突如其來的黑色轎車,他裝作不經意地往轎車這邊走來,經過轎車時,眼角的餘光將車裡的情況掃了個大概。
車裡坐着三個人,一個人坐在車子上負責駕駛的位置,另一個人似乎一直在看電腦,還有一個胖子便是將腦袋探在外面不知道在看什麼。
這三個人似乎沒有注意到季天凌,畢竟這和他們的工作可無關。等到季天佑的車子拐了一個彎後,他們便也開始發動車子追了上去,而這一切都被季天凌收在了眼裡。
他擔心的是鄔瞳的安危,他哥他清楚還不至於得罪什麼人,這樣跟蹤記錄,意欲何爲,他還想不通。
“喂?”季天佑打開耳機接了一個電話。
突然神色有些異常,沉吟了一下,便道:“好,我知道了。”
注意到季天佑的神情變化,鄔瞳問道:“怎麼了?”
季天佑扯了扯嘴角,笑道:“沒事兒。”
彼時一座高檔華貴的酒店總統套房裡,穿着睡衣的遲雙雙正坐在辦公桌上看着早上剛到的郵件,郵件裡的幾百張照片都是新鮮出爐的,這些照片細節到季天佑起身幫鄔瞳夾菜。
遲雙雙一邊看一邊將手指甲掐進了自己的手心裡,這些照片一直到他們一起上了樓爲止,令人遐想的最後一組照片讓遲雙雙再也坐不住。
“呵。”遲雙雙在心裡冷笑,跟她搶男人,她會讓鄔瞳都不知道如何死的,凡是敢勾引季哥哥的,都不會有好下場,蕭雨墨如此,鄔瞳也會是一樣的結局!
一道狠辣酷厲的光芒從遲雙雙原本亮閃的眸子裡一晃而過,讓人不禁全身戰慄。
遲雙雙面帶微笑地將這些照片裡的其中一部分精挑細選了出來,複製到了手機裡,全部發給了衛珺。
“好戲,纔剛剛開始呢。”
……
“雙雙姐……”衛珺收到彩信便朝遲雙雙住的酒店趕過來了,她實在沒想到鄔瞳竟然已經和季天凌發展到了同居的地步了。
遲雙雙熟練地拿出打火機,點了一根菸兒別在嘴邊,鼻子裡已同時呼出了一串菸圈。
“你
要嗎?”塗着最張揚的紅色指甲油的手遞了一根香菸過來,衛珺急忙尷尬的搖搖頭,她從來不抽菸,也真的沒想到遲雙雙人後是這幅模樣。
“雙雙姐,我是想問你發給我的那些照片……”衛珺咬着牙問道,她沒想到季天凌會和鄔瞳發展的這麼快,而且遲雙雙給那組照片可是安排了不一樣的解釋。
遲雙雙輕笑了一聲,突然看向衛珺。
“阿嚏……”
“昨天是感冒了嗎?”季天佑貼心的遞了一包紙巾過來。
鄔瞳捂着臉接了過來,他不說昨天還好,一說昨天心裡一股子猶然而發的羞恥感便鋪天蓋地地涌來。
而季天佑方纔去停車的時候,路上已經有人對她指指點點,陪睡、潛規則等各個難聽的字眼都傳到她耳朵裡,現在指不定是誰又在她背後說她壞話吧。
“阿嚏!”鄔瞳抽了抽鼻子,可憐兮兮地想到這個原因。
“瞳瞳,快出來。”季天凌發了一個短信過來,鄔瞳看到短信內容有幾分猶豫,下意識地看了一眼正在專心工作的季天佑。
“這麼喜歡看我,我送你幾張照片吧,免得你擡頭也累。”季天佑頭也不擡地淡定地說道。
鄔瞳真覺得季天佑的腦袋上是不是還長了一對眼睛,從前她還能反駁“你不看我怎麼知道我在看你?”,可是面對季天佑,這句話顯然是不實用的。
“你怎麼這麼神通廣大,你明明看着桌上的文件怎麼還能知道我在看你?”鄔瞳實在想不明白,不得不問道。
季天佑不動聲色地勾了勾脣,道:“你的目光那麼火辣,我能感覺得到。”其實他只是喜歡注意這個小東西在幹嘛而已,卻不小心又看到了她在看着自己發呆,不過這讓他竟然隱約覺得很高興。
鄔瞳的眸子轉了一下,似乎真的在思考自己的目光是否火辣。
“飛豬,再不下來我直接衝上去把你扛下來了!”季天凌突然又發來了一條短信,鄔瞳不覺得心裡一陣冷汗,上樓公衆扛人這種事兒她相信以季天凌的性格是做的出來的。
於是急忙朝季天佑走來,她實在不好意思請那麼多假了,似乎從她工作以來,很少完完整整地工作一整天,她的專業似乎都荒廢掉變成狗糧了。
“怎麼了?”季天佑擡眸看着鄔瞳,看她一臉小女生扭捏的樣子,莫不是要和自己告白?
“那個我能下去一下嗎?”鄔瞳指着公司外面,小心翼翼地請示道。
季天佑疑惑地看着鄔瞳,似乎在考慮她想幹什麼,但仍然點了點頭,道:“嗯,早點回來。”
“好!謝謝!”得到同意的鄔瞳立馬往樓下飛奔而去。
“諾,她來了。”季天凌指着已經快到公司門口的鄔瞳,對蕭雨墨說道。
蕭雨墨朝季天凌微笑地點了點頭,“謝謝你了天凌,我有點事情要找瞳瞳,需要你迴避一下別介意可以嗎?”蕭雨墨向來是有什麼說什麼,態度會委婉但是卻強勢得不能讓人拒絕,一句話直接說明自己的意思,絲毫不扭捏,比如讓你迴避你就不
能待在這兒耽誤她的事兒。
雖然季天凌不知道蕭雨墨找鄔瞳到底是爲什麼事兒,但是蕭雨墨在他心裡的印象還是很不錯的,完全可以勝任親姐姐的存在。更何況,她真的一度是自己心目中最佳嫂子的人選,他還想着蕭雨墨能重新把季天佑搶走,免得瞳瞳一直待在季天佑身邊,這讓他覺得很危險。
季天凌搖搖頭,嬉皮笑臉地說道:“墨姐,您還跟我客氣什麼,那我先走啦,不耽誤你事兒了。”
蕭雨墨輕輕點了點頭,儘管她塗了脣彩特意掩蓋氣色,但是季天凌還是能看出她的蒼白病弱,心裡有些發緊,只是看到鄔瞳馬上過來了,便直接離開了。
鄔瞳大老遠地就看到季天凌撒腿跑了,正疑惑着便看到蕭雨墨竟然朝自己走來。
“瞳瞳。”蕭雨墨叫了一聲鄔瞳,眉眼都是溫柔的笑。
鄔瞳點頭問好,卻更驚訝蕭雨墨怎麼會在這兒,季天佑昨天可是找她找得緊,下意識地往公司上面看了一眼。
蕭雨墨立馬洞悉了鄔瞳的內心想法,笑道:“不用和天佑說,我會找他的,昨天只是需要靜一靜。”
鄔瞳立馬走上來,下意識地抓住了蕭雨墨的手,焦急問道:“你還好嗎?有沒有哪裡不舒服?你應該立即住院,我曾經也是先天性心臟病,這種病真的很危險!”
蕭雨墨聽到鄔瞳說她曾經也是先天性心臟病時,身子明顯顫動了一下,“你是說你也得過心臟病?”
鄔瞳點了點頭,急得都快哭出來,現在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在她面前說死神來臨的感覺,她就是完完全全被人從鬼門關拉回來的!
“蕭小姐,你一定要聽我的,等待醫院給你安排合適的心臟,我就是因爲……”鄔瞳不願意提到秀秀,每次提這個名字心便痛一分,於是接着說道:“我就是因爲移植了心臟才活了下來,之前的幾十年都在爲心臟病擔心受怕,因爲我從來不確定自己下一秒會不會就是死於非命,比如猝死,稍微的一點朋友間的玩笑似的驚嚇甚至是驚喜都有可能讓我住院,在鬼門關裡走一遭!你一定要立馬住院,還一個人跑出來真的很危險的!”
也許這病折磨了她四分之一的人生,已經形成了條件反射似的恐懼。
蕭雨墨認真地聽鄔瞳說完,卻淡淡的笑了一下,只開口問道:“瞳瞳,你告訴我,你家是住在哪裡的?”
鄔瞳不明白蕭雨墨爲何突然問這個問題,但是家這個字眼向來是她心底柔軟而最不能碰觸的字眼,她突然想起了那個養育了她十多年的小紅房子,以及種了蘿蔔青菜的後院子。
“我沒有父母沒有家,從小都是在福利院長大的,16歲離開福利院上高中,後來半工半讀到了大學畢業,本來要考研的,不過就是因爲心臟病而被送進了醫院,後來就來到了這裡。”鄔瞳說着自己的經歷還不忘帶上心臟病史,只想提醒蕭雨墨這真的是一個很可怕的病,毀了她最美的青春和童年。
有些時光,一旦走過便是定格成了一輩子的事兒,再也無法更改,只得餘生去靜靜品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