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對方頓了頓,又繼續說到:“那……你有家裡的鑰匙嗎?今晚能進的去家門?”
“當然可以啊!”嶽言芷大笑起來:“哈哈,凌先生你把我想的也太沒用了吧?現在誰不知道要在其他地方放幾把備用鑰匙啊,放心吧,我能進的去的!”
“那……嶽小姐你現在進去了嗎?”
“當然進去啦!”
“那你在做什麼?”
“我……我在……我在研究食譜啊,明天正好是週末嘛,就想着說最近挺累的,要做點好吃又有營養的東西,好好犒勞犒勞自己嘛……”
“原來嶽小姐這麼厲害啊,呵呵……”凌嘉揚忽然笑起來,沉默了一會兒,凌嘉揚低沉的聲音又從手機那頭傳了過來,“你竟然可以不開燈看食譜的嗎?這又是什麼新技能?我怎麼從來都沒有聽說過?”
“額……”嶽言芷這才猛然想起來,自己家裡根本就沒有人,又哪裡來的燈光呢?在擡頭的那一剎那,嶽言芷忽然察覺到了不對勁兒起來。
等等,他怎麼會知道自己家裡沒有燈光的?難道說……
“凌先生,你……你剛纔說什麼?你怎麼……你怎麼會知道我家沒有開燈的,你……”
知道嶽言芷要說什麼,凌嘉揚淡淡一笑:“我就在你家門口。”凌嘉揚說完,擡起手按了按車燈,下一秒,嶽言芷忽然就看到從側面打過來的雪白燈光,直直的照在自己的臉上。
嶽言芷下意識的擡起手,擋住刺眼的燈光,然後亮光一閃,就看到一個高大的人影,逆着光走過來,也許是燈光的原因,也許是自己是從下往上看過去的原因,總之,在那個人影走過來的那一刻,嶽言芷的心是沒來由的晃動了一下,就像是沉浸在春日裡的河水裡,輕輕盪漾着,盡是溫暖。
從這邊看過去,先是一雙修長又筆直的腿,然後就是剪裁得體的定製西裝包裹住的強健體魄,輕輕擡手整理着自己袖口,微微低着頭,極其認真的樣子,看起來就是從英倫畫風裡走出來的紳士貴族一樣。
都說男人是視覺動物,可是,女人又何嘗不是呢?這一刻,嶽言芷忽然聽到了自己吞嚥口水的聲音,不得不承認,她確實動心了,就是現在,看到他像個王子一樣向着自己走過來的樣子。
喜歡一個人,可能一開始,就是這種瞬間的怦然心動吧?
嶽言芷慢慢站起來,靜靜的等着那個人影一步步走進自己,嘴角不自覺的泛起一絲暖心的笑意來。
車燈的光是迎着嶽言芷照過來的,所以,凌嘉揚可以輕而易舉的看到嶽言芷臉上的笑意,不知道是因爲帶了“燈光特效”“的原因,凌嘉揚忽然發現,嶽言芷竟然也可以那麼美,那是一種……和鬱言不一樣的美。
如果說鬱言的清谷幽蘭,淡淡的散發着芳香,低調的美,而嶽言芷就是那種長在衆目睽睽之下的玫瑰花,鮮豔欲滴中帶着迷人的魅惑力。
“嶽小姐,”怔愣之後,凌嘉揚不動聲色的站在了嶽言芷面前,將她的包包遞了過去:“你的包,包。”
將包包接過去,嶽言芷有些尷尬的笑了笑,說到:“那個……不好意思啊,凌先生,讓你見笑了……”
“沒有,”凌嘉揚看着她的眼睛,神色裡忽然顯出了複雜來,低沉着聲音說到:“只是覺得,這樣的你,很讓人心疼,身份證也在包裡吧?如果我今天沒有把包包給你送過來,你怎麼辦?就打算一晚上呆在這裡?”
“我……”嶽言芷低下頭,沒再說話了。
“快開門進去吧,現在天涼了,站久了,會感冒的。”凌嘉揚說着,細心的用手機給嶽言芷照相,讓她能快點將鑰匙插進鎖孔。
“好了,看着你安全回家,我也算是放心了,快進去吧,再見。”目送着嶽言芷進屋,凌嘉揚極其紳士的站在門口,對着裡面的人點了點頭,轉身準備離開。
“等等!”忽然聽到了身後傳來的嶽言芷有些猶豫,又有些急切的聲音,凌嘉揚腳步一頓,幾乎是下意識的停了下來,扭頭看向嶽言芷:“怎麼了?”
“那個……”嶽言芷微微低着頭,有些支吾,咬着嘴脣猶豫了一下,忽然又擡起頭來,目光堅定的看向凌嘉揚,似乎是帶着一絲豁出去的凜然,說到:“凌先生,今晚的酒喝的應該也不盡興吧?有沒有興趣再喝點兒?”
凌嘉揚愣了愣,隨即微微一笑,意味深長的看着嶽言芷的眼睛:“可是……剛纔我明明記得的,是嶽小姐你拉住了我的手,讓我少喝點兒的?”
“額……”好不容易鼓起來的勇氣,在聽了凌嘉揚的這句話之後,瞬間破功,嶽言芷的臉又紅了起來,目光也躲閃的看向別的地方,有些底氣不足的小聲說到:“那……不一樣啊,那是在酒吧裡,魚龍混雜的,喝醉了……可能會有危險的……這次是在我家啊,又不用擔心喝醉!”
“是麼?”凌嘉揚看着她,臉上的笑意帶了幾分高深莫測的味道,說到:“嶽小姐,在酒吧喝醉了,是我可能遇到危險,那麼我在你家,你就不擔心,你會遇到危險嗎?”
“我?”嶽言芷一時間有些沒有反應過來:“我有什麼危險啊?這是我家啊?”
“呵呵……”看着嶽言芷瞪大了眼睛,一臉疑惑的樣子,凌嘉揚忽然愣住了,這樣的嶽言芷,沒什麼心思,內心單純,其實像極了鬱言。
“嶽小姐,”凌嘉揚依舊面帶笑意:“我記得……在中國有這樣一個成語,叫……引狼入室,我不太理解,嶽小姐你能告訴我一下嗎?”
“引狼入室?”嶽言芷眨眨眼睛,“意思很簡單,就是形容將壞人帶到了自己家裡啊,咦?你問這個做什麼?”剛問完,嶽言芷一下子愣住了,引狼入室?他根本就不是不明白這個詞的意思,而是非常清楚,之所以會這樣問,其實就是想說明點兒什麼。
自己把她當好朋友,
可是,他竟然會對自己有非分之想?嶽言芷忽然皺起了眉,有些不高興了:“反正,我邀請你來只是把你當做好朋友,如果你有其他的不好心思,我也控制不了,既然不想來,那就算了吧!”
說完,轉過身去,準備直接進去。
“等等!”就在嶽言芷準備關門的時候,凌嘉揚伸手將大門撐開了,看着嶽言芷餘怒未消的臉,有些歉疚的說到:“不好意思,嶽小姐,我剛纔只是開了一個玩笑,你是不是生氣了?”
見嶽言芷不說話,凌嘉揚又忙補充一句:“那……如果我說,我現在特別想再找個地方安安靜靜的喝點酒,你願意陪我嗎?”
沉默了好一會兒,嶽言芷擡起頭來,看向凌嘉揚,微微一笑,將門拉開:“進來吧,要喝酒,你算是找對了地方,我家雖然不大,不過,好酒倒是不少,絕對不會比你家的地窖裡的珍藏差的!”
第二天一早,沈寄安帶着鬱言回到南郊別墅的時候,看着客廳裡的不速之客,兩個人相互看了一眼,沈寄安的臉瞬間冷了下來。
客廳裡,沈建國正襟危坐,冷臉看着沈寄安和鬱言,臉上盡是冷酷,一巴掌把報紙拍在桌子上,大聲呵斥到:“你們誰能跟我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目光在報紙上掃視了一眼,沈寄安拉着鬱言的手,淡淡的說到:“沒什麼,緋聞而已。”
“伯……伯父……”看着沈建國,鬱言有些尷尬,放着自己的面呵斥沈寄安,其實不是因爲將自己當成了自己人,而是根本就是把自己當成了空氣。
“你閉嘴!”沈建國猛地扭頭,狠狠地瞪了鬱言一眼,大聲呵斥:“你是誰?你有什麼資格在這裡跟我說話?一個小丫頭騙子罷了,纏着寄安做什麼?你有什麼能耐能將她他綁在自己身邊一輩子?”
“請注意你的措辭,”沈寄安冷冷的看着沈建國,眼神裡有了幾分冷凜:“她現在是我的未婚妻,不管你願不願意承認她,現在我們已經訂婚了,這是即定的事實。”
“結了婚還能離,何況你們只是訂婚?”沈建國皺眉,指着桌子上的報紙說到:“我不管,這件事兒,你必須要給一個說法。”
“給一個說法?”沈寄安挑眉:“給誰說法?”目光漸漸移到沈建國臉上,沈寄安冷笑:“這就奇怪了,一個緋聞而已,值得你大老遠的從國外跑過來?”
“還不都是因爲你做的好事兒!”沈建國使勁兒拍着桌子,惱怒的說到:“要不是因爲你搞出來的這些事兒,我至於弄成這樣,還千里迢迢的跑回來?”
“呵……”沈寄安冷笑:“我倒是很好奇,這也能跟我扯得上關係?”
“你難道不知道那個叫洛綺的女明星的身份?她可是UK集團總裁的私生子,我現在的生意,可是都被他掐住了喉嚨,你現在這麼一鬧,惹怒了人家,她老子可就是直接報復到了我身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