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心無語,我這邊好不容易把老哥哄好,你丫又來了!喵的,不挑事兒會死是不是?
算了她早該知道,這傢伙就是不找事兒會死星人。
磨磨牙齒,春心一把挽住了老哥的胳膊,衝嘉禾呲牙示威:“這是我哥,又不是外人,你管呢。”喵的,真當我沒脾氣了是不是?
春尋溫和一笑,輕拍了下春心的額頭道:“你啊,還是真是跟小時候一樣呢。”畢竟他是哥哥,心心自然還是和他親近的,至於那混賬小子麼……
畢竟如今大局當前,那小子再如何張揚卻也不會誤了正事的,即使同宿一個營帳,那小子卻也不會真的碰心心。這個道理春尋心裡明白,但明白歸明白,一想到心心要與那個一直不安好心的小子同宿,他心情又如何能好轉過來。
春心衝嘉禾直翻白眼,怪不得這傢伙昨兒那麼痛快就放她跟老哥走了,原來是早就算準了今天還得回去。
不過,鬧哄哄一場總算是結束了,如今跟老哥勝利會師,剩下的就是如何讓察爾漢國的大軍亂起來,然後打道回府離開遠北了。
對此,春心真的很好奇,老哥他究竟要用什麼辦法做到這一切。
只是面對妹妹的好奇,春尋只是給了一句“好好地玩,不要亂跑,不要管閒事”。
喂,我是來幫忙的,不是來度假的好嗎?雖然她看起來確實像是來度假的……
“放心,自然有用到你的時候。”面對春心的抱怨,嘉禾只是親暱的蹭了蹭她的臉頰。俊俏的臉笑成了狐狸樣兒,“哥哥帶你回卡蘭正式完婚如何?王族大婚,那場面可是盛大的很喲。”
春心白他一眼:“你想氣死我哥?”
“這也是爲了正事,畢竟如今你這王妃名不正言不順。他們對你們防心太重呢。”
你嘴上說得是很鄭重其事,可你的爪子……
春心“啪”的一聲拍掉賴在自己肩膀上不肯挪開的那隻手,起身在空地上來回走了幾圈,終於停下腳步轉身盯着嘉禾說道:“我很認真的告訴你。我們兩個的事情,必須要徵求我哥的同意,哪怕是拖到我二十四,三十四,那也要我哥認可了才行。”
“那是自然。”嘉禾含笑點頭。
“還有,不許動歪腦筋,奉子成婚之類的事情是絕不會發生的。”春心摸着自己的藥箱,陰測測的笑,“我可是大夫。”
哎喲喲。他的小春心懂的東西還真不少。真想知道那位大舅哥要是聽到這話從小春心口中說出來。那會是什麼反應呢?嘉禾心裡想得有趣,不由得笑起來:“只要在我那大舅哥點頭之前不生子即可?待到他點頭,我們再成親。”
春心的臉徹底黑了。
面對這麼一個不正常的妹夫。她只能流下兩行滿懷歉意的淚水,向親愛的老哥致以最誠摯的道歉。
不過。確實如嘉禾所說,軍營裡對她和老哥的看守是很嚴密的,雖說不是軟禁在營帳中,但只要他們有所舉動,總會有人嚴密盯防。她還好說,一個手不能提肩不能挑的小丫頭而已,最大的用處也不過是拿來做威脅老哥的籌碼,以及……恩,大王子的寵妃。老哥就不一樣了,這幾次戰鬥下來,遠北大軍的戰陣早已讓察爾漢國吃盡了苦頭,而這一切全都出自這位神秘的尋軍師之手。
嘆氣,那不是她哥的手筆,是她的傑作啊。春心惆悵的望向天空,《孫子兵法》攻無不克這一狗血穿越定律,果然夠給力。
“吶,大白兔,你丫能不能給我個好臉色?”
拉長的馬臉平板的掃過春心,而後漫不經心的嚼起了面前的草料。
沒錯,大白兔是匹馬,春心已經無聊的淪落到陪馬嘮嗑的地步了。
沒辦法,這裡畢竟是軍營,而且是隨時準備打仗的軍營,除了她這麼一個閒雜人等外,誰沒正事要忙?就連春尋也被半請半威脅的拉進了戰事討論中去——這些人可是都想看看這位傳說中的天才軍師究竟有多少本事呢。
“那麼冷淡啊,好歹咱也是一個陣營的戰友啊,你不覺得對我這麼冷淡很不利於發展戰友情誼和默契麼?形不成默契,就不能好好地配合,關鍵時刻會出麻煩的。”春心繼續陪馬磨牙。
這匹馬一如嘉禾那張揚的風格,通體雪白沒有半根雜毛,刷得乾乾淨淨站在那裡,一眼望過去如同雪雕的一般,跟旁邊的那匹黑馬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那匹通體黑亮的黑馬,春心倒也不陌生,當初就是騎着它來的察爾漢國大營啊。
“咴兒——”
春心確信,她不光被噴了一臉的熱氣,而且還再次從那黑馬的眼中看到了鄙視。
“至於嘛,不就是給你塞把草料麼,不吃就不吃,瞎嘚瑟什麼!”喵的,下次看我不抓一把巴豆來找你呢。
這邊一叫,那邊被春心命名爲大白兔的白馬也跟着叫喚了起來。
它很不滿意,超級不滿意!主人到底什麼眼光,竟然看上這麼個女人,同樣都是用來騎的,這差距也太大了!它原來的名字是飛雪,多好聽,多飄逸,現在了?大白兔!真是見鬼了,這女人隨口一說,主人竟然就點頭了,馬也有尊嚴的好嗎。
不過,跟二王子的那傢伙相比,這女人對它還算客氣的了……
“大白兔,以後離小二黑遠點,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可別學它那壞脾氣。”春心說着,衝被命名爲小二黑的黑馬翻白眼,我就是欺負你不能說人話怎麼地了,你不爽就反駁我啊,你倒是提意見讓我別叫你小二黑啊。
忠一直站在旁邊沒有出聲,他實在不明白這女子的腦袋裡究竟裝了什麼東西。爲何對兩匹馬也能絮叨上半天。不過,爲什麼總覺得她的話有一半不是說給馬聽,而是說給他的呢?
“你理我一下會死啊?沒見我閒的只能陪你聊天了麼,好歹我也是你主子的王妃啊。這麼點面子都不給。”春心繼續與大白兔進行溝通,可人家似乎寧願仰望蒼天都不想施捨她一個眼神。
這女人是腦子有病吧?從剛纔就聽見春心嘮叨的紅羅滿腹狐疑的看着春心,她實在不明白大王子如何會看上這麼一名女子,膚淺。幼稚,刁鑽又囂張。
想來,只是爲了拉攏那個軍師吧。
只是,主人爲什麼偶爾也會神色複雜的看着這女子的背影?紅羅想不通,但一想到主人看這女子的眼神,她心情就會無端的煩躁起來。
“忠啊,大營裡有沒有母馬?我看這一排好像都是公馬,大白兔和小二黑在一起久了,會不會搞斷袖?”
真是見鬼了。天底下怎麼會有這種女子!用力咬了咬牙。紅羅轉身悄無聲息的走了。既然主人想要將那尋軍師握在手中。她自然會如主人所願。
站起身來,拍乾淨手上的草屑,春心懶洋洋的問忠:“走了?”
忠輕輕點了下頭。他有種古怪的錯覺,似乎這幾天來。他已經漸漸習慣了這位王妃,哪怕王妃再說出如何離經叛道莫名其妙的話來,他都可以處變不驚了。
“那咱也走,畢竟有外人在,大白兔就算是想對小二黑做什麼也不好意思。”左右打量打量兩匹馬,春心有些不確定的問忠,“我看大白兔的體格應該比小二黑大點,想來不會吃虧的,你說呢?”
“這……屬下不知。”忠的嘴角微微抽動了下,他錯了,果然他還是做不到萬事處變不驚。
春心好奇的是紅羅究竟有什麼意圖,這兩天來,那女人總是在一邊神色古怪的打量她。不光是她,還有老哥,那女人的視線一會兒在她身上一會兒又轉到老哥身上,怎麼看都像是有所圖謀的樣子。
不會是……看上老哥了麼吧?
這個念頭一從腦海裡冒出來,春心忽然就覺得自己似乎是真相了。她的老哥才華橫溢,武藝過人,相貌堂堂,氣質出塵,往那裡一戳,簡直就是完美公子的最佳詮釋,勾得才十七八歲的紅羅少女懷春情竇初開簡直是再正常不過了。想當初姓霍的那女人不就是對老哥一見鍾情了麼,既然如此,紅羅動了心思也不例外啊。
雖說紅羅當初是對嘉禾百般勾搭,可那是因爲任務,身份被嘉禾拆穿後就再也沒勾搭過嘉禾,顯見喜歡的不是嘉禾那一類型。再說漠厲那小子吧,雖說長得是很有型,可整個人戳在那裡,就跟一把沒鞘的鋒刃似的,誰想送上門去被劃個體無完膚?
所以,在這個帥哥資源稀缺,唯二的帥哥一個是有主且敵對的變態,一個是冷冰冰又殺傷力十足的主人的軍營裡,她親愛的完美哥哥簡直猶如黑暗中的火把一般耀眼啊。
“忠啊,你說她會不會是看上我哥了?”慢吞吞的走出牲口棚,春心正好看到紅羅站在漠厲營帳外,目光所落之處卻是春尋的營帳。
忠也看了一眼遠處的紅羅,眉頭微微皺起,那女子是二王子的屬下,如今看來,不得不防。
不等忠想個明白,春心又開口道:“話說你可別亂插手,我倒要看看她會不會去勾引我哥呢。”
而那邊,春尋自營帳中走了出來,紅羅則是猶豫了下就迎了上去。
這男俊女俏的,可是吸引了不少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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