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威脅加撒嬌哄過了蘭悠蘿,再把復守疆趕去守着老媽以防意外,春心飛快的搞定了一切。
“走吧,漠炎大王子,你可以綁架我去遠北了。”春心笑眯眯的看着嘉禾,尤其是看向了嘉禾身後的哼哈二將,被她改了名字的忠和全。
“綁架?爲什麼哥哥總覺得小春心現在滿心鼓舞,比哥哥還着急去遠北呢?”嘉禾兩指捏住春心的臉頰,微眯着眼睛問道,“等到了遠北,哥哥是不是該把你關起來呢?不然,總覺得你會到處亂跑呢。”
春心收斂了下太過得意的笑容,擺出一張單純無辜的臉:“我這麼老實乖巧,你肯定是想多了,你看,我這可都是爲了你纔去遠北的,你都不感動麼?”
嘉禾對此的迴應,只是轉身對忠和全說了一句:“看好她。”
喂,我又不是真的人質,你丫竟然敢讓人看守我!
只是,前往遠北的馬車搖晃了起來,駛向戰火紛飛的北疆。
春心承認,即使對於安穩的生活無比享受,即使惜命愛財,但她的骨子裡還是有着不安分的因素,正是這份不安分的存在,總會讓她剋制不住闖蕩的念頭。
那些或許一輩子也只能有一次的經歷,她不想錯過。
那個或許一輩子也只能遇上一次的人,她不想失去。
“小春心再這麼含情脈脈的看着哥哥,哥哥可就忍不住了。”嘉禾勾起脣,手指若有若無的劃過了脣畔。
呸。春心直接翻他一個白眼。就是隨便瞟了一眼而已,好意思說她是含情脈脈,自我感覺要不要那麼好啊。
只是,對於這個被自己叫了幾年變︶態的男人。她似乎是真的越來越喜歡了。遇上一個懂她,相信她,縱容她的男人談何容易,在開放的現代,她都沒有遇上,偏偏在這古代。她遇上了。
還是說,這跟這傢伙的變︶態有關係?
春心撓頭,似乎對於一個正常的古代男子來說,自己的某些言行根本就是離經叛道。
好吧,看來果然她果然適合變︶態。
馬車晃啊晃啊,終於又晃到了遠北。
沒有進遠北城,畢竟嘉禾現在是漠炎大王子,他車上帶的是用來威脅昌國遠北大營軍師的人質。
一跳下馬車,春心就忍不住深深吸了口氣。
舒爽啊,當初走的時候是暮春時節。天氣剛開始熱起來,回到利州天氣就轉熱了,她正犯愁這夏天怎麼好過的時候,又回到了北方這邊,這一路上就覺得越來越涼快。
“真是避暑勝地啊。”春心衝嘉禾嘿嘿笑。
“等到成親了,我們在遠北城開一間藥鋪。每年夏天來查賬。”嘉禾點點春心的額頭,擡眼看向前方,他那位二弟正站在營帳前呢。
漠厲神色複雜,當紅羅前來報信時,他才知道漠炎竟然早在昌國的時候就已經與那個丫頭認識了,甚至還欠對方的救命之恩,怪不得會那般護着那個丫頭呢。更湊巧的是,那個丫頭竟然就是幾次挫敗他們大軍的那個遠北軍師的親妹妹。既然如此,他偏命紅羅去將那丫頭抓來做籌碼,果然漠炎坐不住了。竟然任性的非要親自前往昌國。
這樣也好,他急需漠炎消失,好將已經有些動搖的軍心重新握於手中。而且,倘若漠炎真敢借此機會放那丫頭逃走的話,父汗一定可以知道他這位大哥是何等的知恩圖報的。
可他沒想到的是。本已經安排好了紅羅,只待漠炎獨自一人回來後就將實情報到父汗那裡去,然而漠炎卻真的將那丫頭給帶回來了。
那個叫做春心的,一肚子鬼主意的,言行大膽荒誕的中原女子——如果說那樣也算是中原女子的話。
“喲,這不是二王子殿下麼,好久不見,二王子一向可好?”
看吧,他永遠都猜不到她接下來會做什麼說什麼。
衝漠厲打了個招呼,卻見漠厲板着臉不知道在想什麼,春心不解的眨眨眼,回頭問嘉禾:“他怎麼了,難道是突然看到我,歡喜的傻了?”
嘉禾只是拍了拍她的臉頰,笑道:“本來也不精明。”
兩人的對話驚醒了漠厲,看着兩人之間顯而易見的親暱,他的眼神冷了下來,直接喝道:“來人,將此女抓起來!”
對此,春心只是歪着頭看了眼嘉禾。
“二弟,你如此對待我的王妃,未免太不客氣了些。”嘉禾的手輕輕搭在春心肩上。
聽從漠厲命令圍上來的士兵們猶豫了。
“王兄,她乃是敵軍軍師之妹,難道還要奉若上賓麼?”漠厲直視着嘉禾,冷笑道,“放心,在沒活捉到那名軍師之前,我絕不會要她小命的。”
“既然只是留她在大營中,那隻要她不離開大營即可,在我帳中看守又有何不可?二弟,你這般緊張於她,該不會是看中了我的王妃吧?”嘉禾笑了起來,若不是明顯的冷笑,他的笑容向來都是燦爛如陽光般的。
只是,春心心裡明白,這變︶態笑得再燦爛,那也照不亮他一顆黑漆漆的心。
漠厲臉上的冷笑也盡數消失,就那麼冷冷的,直勾勾的看向了春心。
矮油,好嚇人,我又沒抱你孩子跳井,至於這麼瞪我麼。春心低頭撇撇嘴,擡起臉來很是羞澀扭捏的笑道:“二王子不要這麼熱情的看着人家嘛,人家都不好意思了。”
她還真的扭了兩下,表示她真的很不好意思。
“二弟,我的王妃是個很容易害羞的嬌弱女子,請管好自己的眼睛。”
春心真是服了嘉禾,能對她的裝腔作勢做到毫無反應已經是難得了,更難得的是他竟然還能配合的說出這麼一番話,果然變︶態的承受能力非常人可比啊。
漠厲深吸了一口氣,竭力使自己緊皺的眉頭鬆開一些,說道:“請王兄不要忘記,你這位王妃是敵軍軍師的妹妹,你真的確定要立這麼一位王妃?”
“這不是更好麼,有這麼一層姻親關係,那位軍師將來才能更容易爲我察爾漢國所用,二弟,那可是位人才,你不會是想直接殺了了事吧?怎麼說,那也是我的大舅哥呢。”嘉禾撩起春心的髮絲在指間把玩,一身的輕鬆自在與漠厲形成了鮮明對比。
春心眨巴眨巴眼睛,擡頭看向嘉禾:“可我若是做了你的王妃,我哥哥自然會站在你這邊,就此看來,我想二王子是真的想直接殺了我哥哥呢。”說着,她衝漠厲丟個媚眼過去,“做王妃聽起來很不錯的,不如這樣,你娶我做王妃,我這就把我哥哥找來幫你打仗,怎麼樣?”
“那就請王兄好好看管自己的王妃,不要再發生之前的事情。”漠厲強行收回了自己的視線,果然就算是過了幾個月,這丫頭還是一點都沒有變。
說完,他轉身就走,因爲那隻一直搭在春心肩上的大手太過刺眼。
嘉禾攬着春心的肩膀,懶洋洋的衝漠厲的背影說道:“似乎上次,是你放走了我的王妃吧,二弟。”
春心悶笑,她那次可是好不容易纔找到機會把魯鐸坑進來的,哪知道漠厲竟然那麼配合的主動提出要陪她走走,放着主子不坑坑手下,那不是她的原則啊。
不等她笑停下來,嘉禾的臉就貼了上來,輕蹭着她的的耳側貌似溫和的問道:“當着我的面,竟然勾搭別的男人?”
“嘿嘿,那不是開玩笑嘛。”春心乾笑。
“這玩笑開得不怎麼有趣啊,小春心。”
春心能感覺到自己的耳垂被嘉禾的雙脣輕輕含住,而那傢伙的牙齒成似有似無的摩擦着,混雜着緊張的酥麻感打心底裡一點點蔓延開。
“喂……這大庭廣衆的,咱能剋制一下麼……”她覺得自己要是再不出聲阻止,恐怕就站不住了。
“好,那咱們回營帳。”在那白嫩小巧的耳垂上輕咬了一記,嘉禾終於放過了春心,大手攬住她的腰肢,就這麼帶她轉向了自己的營帳。
要是讓老哥知道她竟然跟嘉禾這麼親密,恐怕殺人的心思都有了吧。在極力給自己滾燙的臉蛋降溫的同時,春心忍不住爲老哥嘆了口氣。不過,她心裡也明白,嘉禾這般肆無忌憚的公開宣告所有權,也是對四周士兵的警告,警告他們不要妄想打她的主意。
時隔三個多月再次回答察爾漢國的大營,春心發現一切都沒有變化,甚至連嘉禾的營帳都還在原來的位置。
“這幾個月都幹什麼了,怎麼什麼都沒變的樣子。”往嘉禾的臥榻上一撲,春心全身骨頭都散在了上面壓根不想起來,喵的,坐馬車是個體力活啊。
“僵持。”嘉禾懶懶的斜坐在那張狼皮鋪設的大椅上,隨手抓起擺在旁邊小几上的幾本冊子翻看。
雙方都沒有佔到便宜,三個多月裡只爆發過一次大戰,更多的只是小的衝突,以及長久的對峙。
昌國方面,遠北大軍是絕不允許察爾漢國攻進來的,而察爾漢國這邊又是打出了脾氣,哪怕久攻不克,但只要還有進攻裡的力氣,只要大軍還沒傷了元氣就絕不撤兵。
尤其是,現在暗地裡還與昌國內部的某些人搭上了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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