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很想在陸沉的懷中,就這般天荒地老,海枯石爛,但鳶鳶還是懂事的沒有再繼續打擾。
從陸沉身上離開,小妮子俏臉通紅,掩面低聲道:“天氣炎熱,我出去買個西瓜回來。”
“去吧。”陸沉笑了笑,旋即凝神秉心,又開始奮筆疾書起來。
能如此得心應手的默寫《西遊記》這等宏篇小說,這可都要多虧他素來博聞強記,過目不忘。
事實上非但《西遊記》他倒背如流,對《紅樓夢》、《水滸傳》、《三國演義》等另外三大名著亦是信手拈來,銘刻於心!
前世他酷愛古典文化,沒曾想到終於有了學以致用的機會,今生這些東西竟成了安身立命的資本。
《西遊記》屬於神魔小說,篇幅宏大,想象力天馬行空,對比另外三大名著,在陸沉看來,會更受世人喜愛一些。
猴哥的魅力可不是鬧着玩的,桀驁不馴,金箍一棒,捅破凌霄,大鬧天宮,這種形象對於在封建思想統治下的人們來說,衝擊力可想而知。
尤其是在北齊,這裡民風開放,儒學地位雖然堅不可摧,但其它百家思想亦是四處開花,人們的思想相較而言並不愚昧,對於新鮮事物甚至到了求知若渴的地步。
奈何當今流行的戲曲、小說且不論篇幅長短,講的多半都是閨閣爭鬥,或是江湖恩怨,早已無法填補民衆們精神世界的飢渴。
而鬼神一類的則寥寥無幾,近乎都取自於民間傳說,非但不新奇,而且篇幅甚短,像《西遊記》這等章回體小說,至今還無相似之作問世。
所以陸沉打算先將《西遊記》寫出來,迎合大衆才能賺錢,否則就算書再好,不符合市場的需要,也照樣撲街。
而剩下的三大名著,自然也得寫,不過到時主攻的市場就不能是北齊了,而是要往別國發展。
譬如《三國演義》、《水滸傳》,就比較符合楚國人的口味。
楚乃嗜戰之國,連年對外用兵,舉國上下,皆有一統天下之志,對於《三國演義》這等軍事類小說必定鍾愛。
但也正因連年征戰,使得國庫空虛,民怨沸騰,流寇四起,揭竿而起的事,更是屢見不鮮。
而且國內本來就多的是江湖草莽,《水滸傳》中宣揚的反抗精神、替天行道,豈能正中下懷?
至於《紅樓夢》,比較適合在東晉發行。
晉國自詡“天上之國”,然而自文帝以來,便不思進取,軍力孱弱,從皇室到民間,盛行驕奢淫逸之風,附庸風雅,無病**。
《紅樓夢》這等悽美的豪門愛情故事,絕對會成爲晉國那些富家千金、貴婦閒來無事津津樂道的談資。
不過那終究是以後的事,雖然這些故事全都牢牢印刻在腦海中,哪怕乾坤顛倒,怕也難以磨滅,可陸沉終究不是三頭六臂,單單寫這《西遊記》,就已經是累的頭暈眼花了。
賺點稿費不容易啊!
寫了接近一個時辰,陸沉擱筆暫歇,拿起鳶鳶買來切好的西瓜啃了幾口,頭腦霎時爲之清爽。
一想到千金閣還等着銀子開張呢,他嘆了口氣,也顧不得休息了,便又開始投入緊張忙碌的寫作當中。
“相公,累了便歇一歇吧。”
鳶鳶回來後便一直坐在他旁邊陪伴,見他運筆如飛,一刻不停,額頭都沁出了汗珠,不由心疼起來。
“沒事,寫點字而已,小意思。”他轉過頭,看向一臉心疼的小妮子,微笑道道:“你不必在這兒陪我,我若累了,自會去休息。”
“可……”鳶鳶想要說些什麼。
陸沉打住她的話頭,臉色一板,佯裝生氣道:“不聽相公的話。”
鳶鳶無奈道:“好吧。”
陸沉噗嗤一笑,在她額頭上狠狠嘬了一口,道:“去吧。”
鳶鳶面如霞染,嗔怪的瞥他一眼,起身去了。
陸沉心情甚好,精神上的疲憊一掃而空。
一直寫到黃昏,鳶鳶端來晚飯,趁着吃飯的功夫,他纔算是歇息了一會兒。
不過時間不長,胡亂塞了幾口,喝了杯水,便又接着寫了起來。
也不知又寫了多久,只知油燈都快燃盡了,夜色深沉,萬籟無聲,他才終於擱下筆,伸了個懶腰。
此時此刻,桌子上沾有墨跡的紙張已經堆了厚厚一摞。
“總算是將前十回寫完了。”
他心滿意足。
這些可都是白花花的銀子啊。
瞧瞧外面漆黑如墨的夜色,顯然時辰已經很晚了,他尋思道:“也不知鳶鳶睡了沒有。”
起身走到房間外,裡面沒有燃燈,靜悄悄的,想來小妮子已經入睡。
他輕輕推開房門,生怕將小妮子驚醒,躡手躡腳的走到牀邊,然後除去衣裳,拖去靴子,悄無聲息的爬上了牀。
剛剛躺下,一雙藕臂已經搭了上來,將他緊緊抱住。
“相公……”
隨即黑暗中,響起小妮子的嬌糯的聲音。
感受到鳶鳶火熱的酮體近乎於全部貼在自己的身上,陸沉腦袋轟的宛如要爆炸開來。
“你怎麼還沒睡。”他有些口乾舌燥的問道。
鳶鳶低聲道:“等你。”
陸沉調笑道:“等我幹嘛?”
鳶鳶沉默了許久,才羞澀道:“就是等你。”
“等我這樣嗎?”陸沉笑着親了親小妮子的脣。
很甜。
鳶鳶羞澀萬分,哪裡能經受得住這等撩撥,連忙將小腦袋拱到陸沉的懷裡。
都到這個當口了,陸沉豈能善罷甘休,雙手捧起她的臉,雖然看不見,但卻能想象到她此刻必定是雙頰紅染,嘴角不由泛起濃濃的笑意。
靜了許久。
陸沉情難自抑,輕輕說道:“我一定會讓你成爲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姑娘。”
鳶鳶笑着哭泣道:“鳶鳶現在就很幸福。”
陸沉終於是徹底忍無可忍,將鳶鳶的脣緊緊封住!
“唔!”
感受到陸沉的舌頭肆無忌憚的在自己的嘴脣、牙齒上舔舐,然後長驅直入和自己的舌頭攪拌在一起,鳶鳶渾身彷彿如觸電一半,即使同樣情到深處,可羞澀之意卻是無以復加,以至於想要下意識的掙扎。
“很慶幸,曾經的我,把最好的你,留給了現在的我。”
感受到她的不對勁,陸沉停了下來,湊在她耳邊道。
“這一次,你無論如何也逃不掉了。”
雖然不明白陸沉爲何會說這些讓人聽不懂的話,但鳶鳶還是不禁淚流滿面。
腦海裡想起成爲妾室的那個晚上、陸沉震怒拂袖而去的場景,她的眼淚流的更兇了。
“相公……”
“嗯?”
“要我……”
她突然鼓足了勇氣。
情到濃時,陸沉哪裡還會再有二話,將她緊緊擁住,再次撬開她的貝齒,盡情的索取。
面對他的熱烈,小妮子開始笨拙的迴應。
黑暗中,漸漸響起輕微的喘息聲。
許久之後。
“相公……我怕……”
“我會愛惜你的。”
隨着陸沉輕輕的挺進,黑暗之中,二人水乳jiao融,再也無分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