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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分,海侖的房內還亮着燈。
魔法燈的光柔柔的,很容易勾引人睡眠的。
但坐在燈下的海侖,怎麼也無法睡去。
與流雲從大行山歸來後,她雖然也感覺有些疲倦,但沉甸甸的離愁,卻攪得她心亂如麻。
狼軍已經出發,作爲狼軍統帥的她,不久後也將離開普里塞利城了。這個城市對於她來說是陌生的,但這個城市裡的人,卻已經在她的心中留下了難以磨滅的記憶。
“我到底捨不得什麼呢?”海侖手託着香腮,靜靜地思索着。
在去國懷家的日子裡,命運的波瀾將她推向了一個全新的世界。
藍月,儘管和斯坦丁大陸一樣,充滿了戰亂,充滿了種族的紛爭,甚至還有像血神教一樣的可怕存在。但在這裡,有一個不一樣的男人,一個頂天立地,一肩挑起大陸未來的英雄。從最初相逢於戰場,後來探險中的相遇,到成爲戰爭中的盟友,最終結爲戰場上親密的夥伴,海侖清晰地記得她與流雲相識地點點滴滴。
在最近的這些日子裡,她甚至不只一次地想過,要不要放下身上的所有擔子,留在這個新世界裡,陪他度過一生一世。
這種念頭在她到達普里塞利後,越來越強烈。這個由他一手建起的城市,充滿了勃勃的生機。這裡的人們,將他視爲心中的偶像,他們未來的引路人,對於未來的美好憧憬和希望,讓這裡的人們,在戰爭的重創後,仍然能驕傲而快樂地生活。
她在他地身上。找不到一點貴族地架子。就連他地優雅。也帶着幾分流氓氣。他與他地部下相處時輕鬆隨意。甚至粗話連編。但他身上卻有股神秘地力量。讓他們敢於面對任何強大地對手。甘心情願地爲他去死。但他卻不是一個一將功成萬骨枯地將軍。他一直都千方百計地維護着自己地手下。保護着自己心愛地人。
阿斯曼境內。她親眼目睹了他率領黑鷹特戰隊。以微小地傷亡創造了戰爭地奇蹟。
在普里塞利城。她陪他一起走過了娜婭離開後地那段悲傷地日子。儘管他把感情藏得很深。但她仍然從他充滿傷悲地眼神、深鎖地眉頭和嘴角地苦笑中。窺見了他地內心世界。
這是一個特別地男人。沒有任何野心。卻被大陸地戰爭巨浪推到了潮頭。艱難地與命運抗爭。在這個過程中。他就像一塊磁石一樣。將各種力量匯聚到他地身邊。並漸漸變得強大。創造了一個又一個奇蹟。即使面對明洛這樣強大地對手。他地心中仍然有着不敗地信念和勇氣。
對於海侖來說。藍月是她生命中一段意外地旅程。而他則是她此行最大地收穫。他所演繹地戰爭神話。讓她已然絕望地心又重新燃起了鬥志。也明白了對於敢於拼搏地人來說。這個世界一切都有可能。因爲這樣。她陷入了兩難地抉擇中。雖然她地心裡已經深深地印下了他地影子。但她必須去迎接屬於她地挑戰。
這份感情。對於她這個心高氣傲地天之驕女來說。是極爲難得地。因爲她地腳跡踏遍了兩個大陸。才尋到這麼一個可以令她傾心地男人。
“父親,你告訴我,我該怎麼辦?”海侖美麗地臉龐上,留下了兩道淡淡的淚痕。
大戰就要爆發了,她堅信他能贏得與明洛的這場戰爭。畢竟,明洛手中掌握的,不過是獸人的力量,而他則擁有整個大陸的支持。
戰爭的終章,也就是離別的序曲。當他還得料理戰後大陸林林總總的事務時,她卻要揚帆遠行,尋找回家的路。
“你會想我嗎?”
眼淚無聲流淌着,一個聲音在心中問道。
“是的,你會想念我的。”海侖輕聲答道。她知道,在流雲的心底,一定爲她留下了一個位置。他可以抗拒她的美貌,卻無法抗拒他與她曾經的美好回憶。
擡手拭去眼角的淚,海侖起身走到牀前,從牀上拿起一個包裹,又來了到桌前。
包裹打開,一個四方形白色物體出現在了桌上。
這是一套戰甲。
戰甲所用的料子,質地似乎相當的柔軟,所以才能折成小小的一塊。戰甲的中央,是胸口所在的位置,上面鑲嵌着一顆雞蛋大的白色珠子。
這是海侖到達藍月大陸時,唯一的一樣隨身物品,也是她父親在她十六歲禮上送給她的禮物。
手輕輕地撫摸着戰甲,海侖的目光漸漸變得迷離。
在她的眼前,又出現自由城邦被毀的悲慘一幕。
她看到了一雙雙淚眼,是那些鐵骨錚錚的士兵和流離失所的民衆,在焦急地呼喚着她歸來。
“女兒,這是你母親留給你的。你要想清楚,當你接過它,就要承擔起應盡的責任,哪怕爲此獻出你的生命”海侖的耳邊又響起了父親將這件戰甲捧到她面前時所說的話。
“父親,我從不敢忘記自己的責任我會回到生養我的地方”
雙手將戰甲捧在胸口,海侖輕聲說道。她的眼神漸漸變得清明。
雖然不明白這套戰甲對於自由城邦有什麼特別的意義,但她仍然決定在流雲與明洛的戰爭結束後返回斯坦丁大陸。
情固然重要,但若讓她的所作所爲讓父母在天之靈失望的話,她就有沒有資格來享受愛情帶來的幸福,她的一生都將在對父母、國家和民衆的愧疚中度過。
海侖正要沉沉入睡的時候,一
突然拂面而過,將她驚醒了過來。
“門窗都關得嚴嚴的,怎麼會有風呢?”海侖困惑地坐起身來,接着她的目光就被黑暗中的奇異景象吸引住了。
一小團潔白的光芒籠罩下,戰甲閃閃發光。
“怎麼回事?”海侖心中滿是驚訝。
她還是第一次從這套陪伴了她數年的戰甲上看到如此特別的景象。
海侖下了牀,朝着桌前走去。
這一走,更讓她心驚肉跳。
“穿上它穿上它”
一個聲音呼喚着,帶着一股神奇的魔力。
海侖無法抗拒,離戰甲越來越近。
她地手,也無意識地擡了起來,朝着戰甲伸去。
聽到遠處傳來的熟悉腳步聲,花緋淚走到牀前,將身上的衣服脫得乾乾淨淨,然後從牀邊拿起一件薄薄的紗衣披上,又將魔法燈的光調柔和了幾分。
“緋淚姐,你幹嘛?”水靈兒從被窩裡探出頭,探出了雪藕似地雙肩。
“靈兒妹妹,原來你還沒睡着啊?小丫頭躲被子裡想什麼呢?”花緋淚曖昧地笑道。
水靈兒嘴一嘟:“暴君沒回來,我哪敢睡啊就算睡着了,還不是被他弄醒。”
“那,你想不想和姐姐一起,好好修理下那個暴君呢?”花緋淚來到牀邊,爬到水靈兒的身旁。
牀很大。
花緋淚曾經說過,流雲就算再弄兩三個女人上來,照顧很寬鬆。
“怎麼修理?”水靈兒好奇地問道。
“耳朵附過來,姐姐告訴你。”花緋淚朝水靈兒招了下手。
水靈兒聽完後不由大羞道:“姐姐,你比他還色了我不幹”
花緋淚臉色一正:“靈兒,他最近壓力一直很大,你難道不希望他好好放鬆下?我告訴你,這種特別的方法,對他來說可是相當地刺激,效果也會很好的。願不願意,自己考慮清楚。”
水靈兒擡起頭看了看花緋淚。
她的一對豐胸將那縷薄紗高高頂起,兩個完美的半圓弧上,嫣紅若隱若隱,輕微地顫動着。
最妙地是,這種柔軟的薄紗就象山間的白雲一般纏繞在身體上,山間的叢林、溝壑不僅依稀可見,還增加了無盡的神秘美感。
水靈兒呼吸一陣急促,突然覺得花緋淚說地話很有道理。
“着迷了嗎?”花緋淚驕傲地挺了挺胸,笑道。
水靈兒幽幽嘆息道:“姐姐啊,你知道我現在最想做什麼嗎?”
花緋淚搖了搖頭。
“想狠狠地把那層紗扯掉”
“小色女”花緋淚把手伸到被窩裡,在水靈兒的胸前摸了把,笑嘻嘻地說道。
“姐姐,我也穿一件吧”水靈兒身子一縮,呻吟道。
“開始吧,要不來不及了”聽到屋外的腳步聲,花緋淚急急地說道。
“嗯。”在發出一聲細不可微的聲音後,才披好輕紗的水靈兒,緩緩地側身躺了下來。
花緋淚隨後也和她面對面躺下。
“兩位老婆大人,我來了”流雲在內室門口發出一聲狼嚎,隨即推門而入。
沒有人應他。
藉着燈光往牀上看了眼,流雲腳下一軟,差點摔在了地上。
“難道老子穿越到了a片裡”流雲艱難地站穩腳步,又朝牀上看去。
這一看,看得清清楚楚,而他心中因爲父親到來被滅得只餘一星半點的欲苗,騰地化作了滔天的烈焰
寬鬆柔軟地大牀上,兩個身披輕紗的絕世尤物緊緊摟在一起,靈巧的香舌在對方的臉上、脖子上、胸口來回遊移着,發出輕輕地吮吸聲。四條雪白的大腳交叉纏繞在一起,相互廝磨着,兩對纖纖玉手在一堆渾圓中揉來搓去。
兩個情動地嬌娃,此際已是星目微閉,滿臉紅雲交纏中不停扭動着,嬌喘聲不絕於耳。
最要命地是,那一縷輕紗,讓眼前這幕看起來如夢如幻、如詩如畫,就像沙漠中乾渴得快要死的人突然間看到了海市蜃樓中地清泉。
“呃”
流雲發出一聲來自靈魂深處的粗重嘆息,隨後幾把撕去了身上地衣物,朝着牀前撲去。
“啪”地一聲脆響,花緋淚的臀上留下了一個紅紅的手印。
流雲知道,這害得他欲焰沖天的景緻,定然是花緋淚所設計的。
花緋淚嘴裡發出一聲舒爽的哼聲,依然與水靈兒糾纏在一起。
水靈兒似乎也沒有覺察到流雲的到來。
“哧”地一聲響,花緋淚身上的輕紗被流雲撕裂開來,露出了修長而飽滿地大腿。
花緋淚扭動身軀,趴在了牀上,雪臀高高翹起,雙腿分成了一個倒着的v字。
光燈下,兩股間隱然水光閃閃。
“妹妹,你把姐姐弄得溼透了”
流雲腦袋裡轟地一聲炸了開來,一把抄起花緋淚盈盈可握地纖腰。
“我來擦乾”
水靈兒也從牀上爬起,挪到了他的身後,用怒聳的雙峰在他的背上溫柔地摩擦着。
一室春光。
這是一個晴朗地夜晚,也是一個不平凡的夜晚。
普里塞利城靜寂的夜空中,驀然響起一縷妙曼、悠揚的歌聲。
“我有一對潔白的翅膀——天空是女神賜給我的故鄉——風兒陪伴我自由飛翔——飛向心中美麗地天堂——”
每一個聽到歌聲的人,都無法將歌詞聽得真切,因爲它
自九天之外。但是,人們的心中都會生出一僂輕鬆覺,彷彿一縷清風拂過心田,將所有的煩惱和紛擾一掃而光。當然,也會有人感到不舒服。
正在普里塞利城上空執行警戒任務地酒鬼、財迷和馬屁三龍,從歌聲一開始,便感覺渾身乏力,身體也沉沉欲墜。
當他們努力地向上爬升時,卻重重地撞在了一道無形的牆上。
龍身在撞擊的瞬間消失,三個眼冒金星的人從天空中摔了下來。
“這伴奏不錯”
耳邊突然傳來的飄渺歌聲,讓流雲感覺精神突然間一振,機械性的活塞運動帶來疲勞一掃而空。
瞄了眼身下全身軟成一團泥的花緋淚,驕傲地享受着她劇烈顫抖帶來地緊縮快感,流雲反手拍了拍水靈兒的臀。
“靈兒,到你了,你姐姐要休息下”
說完,他坐在牀上,雙手託着水靈兒的腰將她舉到自己身前,然後緩緩地放下。
水靈兒顯然已經準備得很充分了,一下便齊根而沒,舒服得流雲長嘆了一聲。
配合着歌聲的節拍,流雲奮力衝刺着,直刺得水靈兒嬌呼連天。
對於男人來說,高熾的慾火被意外撲滅是一件很倒黴地事。
更倒黴的是,在同一個晚上被撲滅兩次。
“咚咚咚”
“咚咚咚”
外屋傳來地猛烈敲門聲,每一下都重重地敲在了流雲的某處,他無可奈何地放開了水靈兒,起牀披上了衣服。
“不管是誰,我一定要宰了他”望着水靈兒喘息不止地誘人紅脣,流雲怒罵道,朝外室走去。
房門一打開,流雲立馬打消了這個怨念。
酒鬼、財迷、馬屁站在他的門口,身後還跟着亞歷山大等人。
三頭龍,很顯然,他宰不動。
“頭兒,緊急情況”亞歷山大幾步走到流雲身前,在他耳邊小聲說道。
“媽地,你們不知道什麼才叫緊急情況”想起自己匆匆收槍,拖泥帶水地從陣地上撤出,流雲滿肚子的火氣。
“進來說”
當酒鬼、財迷、馬屁三龍進了房間後,不待亞歷山大開口,流雲便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了。
這三頭執行警戒任務的巨龍,此時全身都是灰塵,一個個頭破血流、鼻青臉腫的。
流雲實在想不出,誰能讓三頭巨龍如此狼狽不堪。
“快說,出什麼事了?”流雲朝酒鬼問道。
“流雲大哥,我們在空中飛行時,突然感覺全身無力,身體急速下墜,當我們拼盡全力向上爬升的時候,突然像撞上了什麼東西,龍身消失,頓時摔了下來。”酒鬼顯得有刑恐有驚慌。
對於龍族來說,他們以天空霸主自稱,失去飛行能力,也就會讓他們失去生存的基本能力。
“怎麼會這樣?”流雲聞言頓時坐不住了。
“我擔心是明洛搞的鬼,所以急着跑來找你。”亞歷山大說道。
流雲沉吟了片刻,又問道:“酒鬼,你們當時處於什麼位置,出事時有什麼異常情況沒有?”
“有”馬屁搶着答道,“當時空中飄來一縷歌聲,我一聽就感覺怪怪的當時我還罵:誰半夜睡不着發瘋,嚎得老子全身不舒服”
“是的,我和他的感覺一樣。”財迷也急忙說道。
“我也是。當時我們正在普里塞利城上空,還沒出城。”酒鬼補充道。
“那歌聲我也剛纔好像也聽到了,現在沒了?”流雲側耳聽了聽,歌聲已經消失了。
但他覺得有些不對勁,繼續問道:“你們覺得難聽嗎?”
“難聽,相當刺耳,全身都不舒服”三龍齊聲答道。
“怎麼我聽着感覺很不錯呢?你們在天上時,究竟聽到過幾次歌聲?”流雲困惑地問道。
“一次就摔下來了,還幾次,龍也是經不住那麼折騰啊”財迷苦着臉說道。
“好吧,傳令下去,全城戒備,防止敵人偷襲亞歷山大回到你的指揮位置上,龍族的三位兄弟好生休息下。我再四處察看下”
流雲首先找上的就是麻雀。他硬是將這個大戰後筋疲力盡地傢伙,從水依然的牀上拖了起來。
“飛上去”流雲指了指天空。
“老大,剛纔在牀上,我就一直飛啊飛啊飛的,早就飛得渾身脫力了”麻雀白了他一眼,“大半夜你不摟着老婆睡覺,發什麼神經啊?”
“你飛,還是不飛?”流雲從地上摸了塊磚頭,朝着水依然的房間走去。
“無賴,老子怕了你了”
麻雀怒罵着,身形沖天而起,化身巨龍,在普里塞利城上空飛了幾圈,又出城逛了圈,然後降了下來。
“滿意了?”麻雀沒好氣地問道。
流雲擡頭望了望天空,又楞楞地望着麻雀。
“今晚,你沒什麼特別的感覺?”他問道。
“一夜七次,你說呢?”麻雀蕩笑道。
“那從現在起,就由你擔任普里塞利城的警戒任務了”流雲道。
“爲什麼?”麻雀還想着回屋抱着美女睡覺,聞言不由大爲光火。
“因爲你的三個兄弟都幹不了了。”
“他們怎麼了?”
“墜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