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簡單是像樂隊指揮一樣完美的存在!”
流雲從精靈森林返回後,得知小卡具有魔法控制能力時,欣喜若狂。
當流雲抱着小卡哈哈大笑時,小卡很鬱悶:“我不就隨便把幾個魔法撮到一起了,用得着這麼興奮麼?”少年完全不知道,他的出現,對於缺少高級法師的流雲,有着多麼大的幫助。
“孃的,隨手在路邊一撿,就撿到一個寶貝!”流雲覺得,自己的人品相當地好。
“卡大叔,我還要想法弄點月光泉水,一定要滿足小卡的需要,讓他全力提升魔控能力!”
老卡的心情也相當的好。從精靈森林歸來後,他漸漸突破了高級魔法師的瓶頸,一隻腳已經踏入了魔導師的大門。沒有想到,一生爲之追求的夢想,居然在與流雲一起胡鬧的日子裡,就那麼突然實現了。
好消息也是一個接一個。精靈森林很快送來了矮人族鑄造出來的二百多套戰甲和一批制式軍刀。
護送裝備前來雛鷹學院的,除了精靈族承諾的五十名精靈射手外,還有一羣矮人鑄造師。這些矮人的到來,讓流雲有些意外,怕又惹上新的麻煩。
“矮人一族,對於鑄造的追求永遠是狂熱的。閣下的設計圖,讓我們眼界大開,希望在追隨你的日子裡,我們還能有機會鑄造更完美的戰甲和兵器。”矮人鑄造大師羅傑的一句話,打消了流雲的困惑。
“哦,原來是一羣狂熱的鐵匠啊!幹活不要錢的免費勞動力,我喜歡!不就想打鐵麼,我會滿足你們的。”流雲壞壞地想道。
“報告!”希波帶着幾個中隊長,來到了流雲的房間。
“進來。”
“頭兒,你找我們?”推門而進,希波等幾人的目光,便被擺在桌上的幾套戰甲吸引住了。
“嗯,過來試下。”
黑亮的戰甲,入手柔軟而輕巧。戰甲由四個頭盔、上衣、長褲和靴子四個部分組成。每個部分之間,通過一些掛扣,緊密地連接在一起。頭盔頂部,是針形突起,眼睛的部位,蒙上了兩片薄薄的水晶。上衣兩側,有兩個口袋,是用來裝一些零零碎碎的物品(比如飛針、攀爬用的飛爪、陰人用的石灰粉等),靴子上,也可以插兩把匕首。
戰甲的外層,是藥水處理過的魔獸皮,又經過矮人族的特殊工藝處理,看起來跟鐵甲沒什麼區別。最裡層,是雪絨織成的防寒層,中間則是細細的金屬網形成的導電層。
“媽的,要是把金屬絲換成天蠶絲,這不就成了刀槍不入的寶甲了麼?”在指點隊員穿戰甲,流雲突然發現,如果採用更好的金屬材料,那金屬層也會大大增加戰甲的防禦能力。
希波和幾個中隊長穿上戰甲後,都興奮地上下撫弄着自己的新衣服。
“頭兒,這戰甲真輕巧,一點都不影響速度啊!”阿旭開心地在房間裡奔了幾步。
“嘿嘿,我還能帶上不少陰人的玩意。”水寒把匕首插到了靴子上,又饒有興致地研究起了戰甲上的口袋。
“頭兒,這麼薄,這麼輕,防禦力怎麼樣?”希波問道。
流雲一語不發,抽出腰間的“奔月”朝希波砍去。“嘣”地一聲悶響,希波面上現出痛苦之色,但身上卻沒有絲毫傷痕。
“刀槍不入?”鐵烈驚訝地說道。
“你們別做夢了。遇上劍師極的鬥氣,照樣輕易刺穿你們。”流雲淡淡地說道,“給你們打造這套戰甲,是爲了更好地讓你們活下去,而不是讓你們學會輕敵。”
隨後,流雲帶着幾人,又到魔法訓練場,試了下抗魔性。老卡和阿蕾,一起施放了一些中級魔法,都被戰甲完美地擋了下來,而高極魔法造成的傷害,也被大大減弱。
看着老卡和阿蕾一臉的驚歎,希波幾人的臉上,除了欣喜外,都涌起一份得意之情。
“可以說,我們以後就是魔法師的剋星了。”
“是啊,卡大叔的爆頭術,不管用了。”
“嗯,還有鳥法師的那招,也沒用武之地了。”
“日,以後上了戰場,在我們面前,魔法師還不都是挨劈的貨。”
“以後見了同行,咱也可以牛B一把了!”
這時,一大桶冷水當頭淋了過來。
“他媽的,別以爲把內褲穿在外面,你們就他媽的是超人了!”
看着眼前幾個自大狂,流雲憤怒地吼道。
“你們幾個兔仔子,都是帶兵的人了,還他孃的不知道天高地厚。這套戰甲是什麼?是你們保命的最後本錢!跟了老子這麼久,還沒學會好東西要藏着揶着,關鍵時候陰人麼?狂吧,老子打賭,誰最狂,死得最早的就是他了!”
剛纔還意氣風發,貌似要日天的幾個人,在流雲的一通打擊下,頓時啞了火。
“是的,現在你們面對着劍師和高級以下的魔法師,都將有保命的能力。但戰場上,一個人的力量改變不了戰局,所以,你們必須讓每個學員學會生存!現在,滾去給你們的手下兄弟們發裝備,然後告訴每個人:活着,比他媽的什麼都強,有的是翻本的機會。”
流雲冷冷地說道。這二百人是他的唯一資本,他可不想讓他們都像自大狂,以後都英勇地掛掉。
幾個人聽完流雲的話,像火燒尾巴一樣地,灰溜溜地跑掉了。
對於流雲的話,希波和幾名中隊長後來是這樣向學員們傳達的:“只要頭兒一聲令下,我們中的每一個人,都可以去死!但是,沒有他的命令,你們的生命比任何人都寶貴!打不贏時,給老子跑。逃跑不丟人,留着命,勝利的機會多得是!”
“看來,我的衛隊終於可以成立了。”流雲站在窗前,看着操場上忙着領裝備的學員們,輕嘆道。
“過來喝碗綠豆粥解解暑吧,這大熱的天,你又忙了一個上午。”
溫柔的聲音響起,流雲知道是水靈兒來了。
“靈兒,你身體弱,就不要成天爲我再受累了。”
流雲走過去,擡手爲她擦了擦額頭的汗。
水靈兒站着沒有動,只是臉又紅了。
端起粥喝了口,竟然是涼涼的,顯然是熬好後涼了很久。入口生津,愜意之極,流雲不由苦笑了:“這丫頭,真是想得周到。”
一雙柔若無骨的小手,輕輕地按摩着他的肩膀,似乎想爲他驅走一身的疲勞。
窗外,風拂過,樹葉隨風婆娑起舞。
是風動,還是心動?
流雲幸福地閉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