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回到8月29日。
在這天下午,執行“復仇天使”行動的一萬黑鷹騎兵精銳騎兵回到了普里塞利,並進入大行山區進行休整。流雲接到安東尼歸來的報告後,拋開手裡所有的事,帶着亞歷山大一起來到了大行山中。
雖然艾佛森送來的情報中,已經向他報告了戰場的情況,讓他放下了懸着的心,但他仍然怕自己的寶貝部隊在歸來的路上出什麼意外,總感覺親自見到他們心裡纔會踏實。
流雲來到太行山基地時,龍雲副軍團長已經安排歸來的騎兵們在山中安營紮寨休息。在洗了個冷水澡,又簡單吃了些晚餐後,這些轉戰數千裡後歸來的勇士們,早早地進入了夢想。
近一個月的時間裡,他們沒有吃好一頓飯,沒有睡好一個覺,穿着厚重的盔甲,披星趕月,以頑強的毅力,圓滿完成了戰鬥任務,也創造了藍月大陸騎兵史上的一個奇蹟——二十九天的時間裡,深入敵境二千里,成功在敵人的心臟地帶刺下了重重的一刀。
可以想像,在未來的時間裡,這支騎兵將會成爲任何敵軍將領難以揮去的惡夢。
進了基地後,流雲來不及用晚餐,便在龍雲、安東尼的陪同下,一個營帳一個營帳地檢查着騎兵們的情況。而亞歷山大,則進入了基地深處,去驗收一個特殊小分隊的訓練成果。
“他們晚餐都吃好了嗎?”
“四菜一湯,大行山基地的標準供應。廚師全是從羅曼行省各地招募來地,手藝相當不錯的。”龍雲笑道。
“老龍。你的動作倒是麻利?基地的後勤保障能力這麼快就形成了?”流雲微感驚訝。按他的想像,在建中的基地,很難具備這樣地能力。
龍雲沒好氣地說道:“我被你丟在這地方都快生黴了,早點搞定這裡的一切,我好回到部隊、回到戰場上去。基地我是按照顧邊建邊配備相應人員、設施。在這方面,你家裡那位美女可沒少幫忙!”
“頭兒。我覺得龍副軍團長再這樣成天和基地糾纏下去,他都快忘記快要忘記自己曾經是流氓團地團長。反倒像普里塞利城菜市場上掛着籃子選購蔬菜的老頭子了。”安東尼笑道。
“呃,這個”流雲確實感覺這樣安排自己的副軍團長有些委屈他,但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後勤對於戰爭的重要性。黑鷹軍團,已經成爲大陸不可小視地存在。如果再給它配上一個堡壘式地、具有強大綜合戰力的基地。無疑是錦上添花,將極大地提升黑鷹軍團的整體作戰能力。
“龍副,你別怨我,要怨就怨你當初輕率地接手太行基地的一切吧。”手裡無人可用的流雲,在心底小聲說道。
“你這個敗家子,我說你兩句,你倒是跑頭兒面前說三道四了。”龍雲一臉的不快,盯着安東尼的眼睛裡火光直冒。
“一萬套千層甲啊,他就那麼一句話。全丟了,唉!你是不當家,不知道這些東西得來的不易啊!”龍雲不停埋怨着。
“我只是忠實地執行頭兒的命令!”安東尼也覺得戰甲丟得心痛。但他更知道騎兵性命地寶貴,頭兒那麼做,也是爲了有效減少黑鷹騎兵的傷亡。
“龍副。這個命令是我下的。千層甲。只是應付血神教的權宜之計,丟了就丟了吧!讓工匠們加快速度生產。這東西要作好一次性使用的準備。”
龍雲長嘆道:“這完全是在燒錢!”
“沒事,早晚我會連本帶利地收回來!”流雲說完,扭頭望着安東尼,“對了,在血神教地兩個基地裡,有收穫麼?”
安東尼興奮地說道:“當然有!繳獲了大批重要資料趣件,還有一些來不及運走地毒血成品,還有”
“這些,我想卡大叔會比較感興趣。還有其他的嗎?”流雲追問道。
安東尼又將其他戰利品一一報了上來。
“就沒了?”
看着流雲失望地眼神,安東尼心裡一陣發虛。
“頭兒,你知道,血神教的基地裡,不會有美女的。林雷全是些怪物”他試探着說道。
“我日,我說的是錢!難道那麼大的兩個基地裡,竟然沒有錢?”流雲一敲安東尼的腦袋,大聲問道。
“是這個啊!當時殺得性起,哪裡顧得上。你下命令時,又沒有說明白!”安東尼恍然大悟道。
“真是個不折不扣的敗家子!”流雲鄙夷地悶哼了聲。
“應該沒有吧!血神教拿錢來幹什麼!”安東尼想了想,補充道。
“不管有沒有,一支部隊應該養成搜刮搜查的良好習慣!要學會以戰養戰,取之於戰用之於戰!想想我當初,帶着黑鷹到阿斯曼的地頭去逛了一圈,那回來的時候,可是肥得流油!以後,給我記着點,別狠狠地揍敵人一記後,忘記摘下他的錢袋了”
流雲不覺提高了聲音,將安東屁批得暈頭轉向,只知道一個勁地點頭。他是一個執行命令一絲不苟的人,所以在隨後的戰爭中,黑鷹騎兵所過之處,天高三尺,地低三尺,以至於後來流雲不得不委婉地對敲打他:“難道,你真的想成爲第二個莫戈嗎!隨後,流雲認真聽了安東尼關於整場戰鬥的報告。在聽到黑鷹騎兵傷員獨自離開大部隊,走上死亡的道路時,三個黑鷹的高級官員都沉默了。
“征戰沙場無所願。但求馬革裹屍還!我連最基本地都給不了他們,唉!”
流雲長嘆着,走進了一個營帳內。他走到每一個士兵身邊,認真地檢查着,不時將他們露在外面的胳膊和腿掩進被子裡,然後將被子壓緊。他的動作很輕很溫柔。生怕驚醒了睡夢中的士兵。
“我能爲你們做的,只有這麼多了。我必須硬着心腸。靠你們去結束戰爭。只有當和平真正降臨的時候,軍隊纔不會流血犧牲!”流雲心道。
可是,當戰爭真地消失那天,一支長期處於和平中的軍隊。還有存在地價值嗎?
一個軍人。一旦遠離的戰爭的威脅,他還能算一個真正的軍人嗎?最多隻能算一個穿着軍裝地人。
想想自己地前世,每次走上戰場都激情橫溢,每次遠離戰場,都覺得生活少了種樂趣,即使在與愛人一次次纏綿將自己累得躺在牀上一動不動後,還是會覺得內心深處有一種渴望。
那種渴望,絕對不同於征服女人,而是一種穿梭於槍林彈雨。聽着子彈呼嘯而過,隨時提防着敵人的刺刀從背後扎來,在漫天的危險中自由翱翔,一次次輕蔑拒絕死神邀請,踩着一路鮮血穿越火線歸來的男兒豪情。
“安東尼。這次戰鬥任務完成的很好。可以作爲黑鷹騎兵以後戰鬥的參考,你要抽時間好好總結下。明天清晨。召集執行這次任務的所有官兵,我有話對他們講。”
離開黑鷹騎兵營地時,流雲向安東尼說道。
“是,頭兒!”
流雲回到房間時,亞歷山大已經在屋裡等着他了。
“頭兒,儀仗隊的訓練已經基本成型了!”
“那些魔槍呢?都會用了嗎?”
“會了,阿旭一直帶着他們在訓練。現在操作基本熟練了,基本能滿足葬禮上的要求。”亞歷山大急急地回道。
“目前只能這樣了。這些魔槍地性能和精度,離我的設計要求差得太遠,我想即使矮人鑄造師設法進行改良後,也不會太理想,只能將就用了。”流雲往鬆軟的牀上懶洋洋地一躺。
亞歷山大走到了他的身邊:“就這你還不滿意啊!就光那幾個漂亮的動作,肩槍、持槍、舉槍、鳴槍,就足以讓人熱血沸騰了!還有還有,那玩意發出地震天聲響和火光,威力大地驚人!這要用到戰場上,黑鷹軍團一旦批量裝備,簡直可以無敵了!”
“你太過於樂觀了,我的參謀長大人!”流雲望着天花板,潑了興奮地亞歷山大一盆冷水,“想想明洛的魔導大炮吧,想想阿斯曼的戰車吧!這個世界還有一種力量叫魔法,是我們遠遠沒有研究透的!”
“我知道,能擊退血神教進攻的武器,必定有着強大的殺傷力。但這種魔槍的誕生,難怪都不能讓你激動嗎?這要一排射出去,我估計對面的敵人能倒下一遍!而且,他們已經試過了,就算頂級的戰甲,魔槍在百步之類也能輕易地擊穿!”亞歷山大爭辯道。
“老子早他孃的玩膩了,能激動纔怪!,這要有幾挺重機,幾門火箭炮,那才叫激動人呢!”流雲躺在牀上,雙手高舉,嘴裡發出“噠噠噠噠噠噠轟轟轟轟轟轟”的怪異聲音,讓亞歷山大頓時楞了。
“這還不叫激動?”亞歷山大苦笑道。
“對了,你明天率儀仗隊返回普里塞利城,作好葬禮前的所有準備工作,我稍晚些回來。”流雲道。
“明白了,頭兒。”
“走的時候,順便將安東尼帶回來的毒血樣品和資料給老卡帶回去。另外,魔槍的事,絕對要保密!”
亞歷山大點了點頭,離開了房間。
身邊少了二女溫柔的糾纏,流雲靜靜地躺着,心中涌起了一縷淡淡的孤獨。來到藍月大陸數年後,起初是爲了生存而努力,後來被迫使承擔起林林種種的責任,日子過得很忙也很充實。可是在這個寧靜的夜晚,他突然想起了曾經和獵鷹特戰隊隊員們一起地火熱日子。想起了曾經朝暮相伴的愛侶,想起了那一身威武的軍裝,想起了前世短暫的人生。
“生活,總是在失去中獲得,在得意中失落。我一直想做一個好軍人,恪守着軍人的人生準則。我沒有倒在敵人冰冷的槍口下,也沒有倒在塵囂地戰場上。卻最終倒在了手術臺上。曾經以爲自己的生命已經結束,卻又無意間開啓了另一個世界地大門。我就像那隻引發風暴的蝴蝶,一路掙扎着走到今天,成爲了可以左右大陸歷史的人物。如果此時月兒回到我的身邊。我是否還願意放棄自己擁有地一切。去與她長相廝守呢?”
在胡思亂想中,流雲感覺周圍漸漸變得朦朧起來。朦朧中,海侖地面孔浮現在了眼前。
“告訴我,你從哪裡來?你的身上,到底藏着什麼秘密,你和明洛有什麼關係?”對於海侖,他由驚豔到迷茫,又在迷茫有着說不清的好感。那個擊退血神教的戰車,也是出自你的手裡吧?你曾經說過要給我驚喜。這算不算呢?真想再看看你!”
流雲終於入睡了。
同樣在這個夜晚,威尼城內的海侖,也因爲流雲和他的黑鷹軍團而激動不已,但同時也爲另一個消息憂心忡忡。
布魯克在夜晚來到她的房間,向她介紹了黑鷹軍團襲擊尼斯城外血神教基地的戰鬥。同時將少帥軍送來地一份情報交到了她的手中。這份情報。指名要親自遞交給她。
“他還真的會選時機啊!示敵以弱,擊敵之弱。一戰成就輝煌!大陸國家會議召開後,各國挾這一戰餘威向血神教宣戰,整個大陸的形勢必將發生深刻的變化。”海侖聽完布魯克地講述,由衷地讚歎道。
“雖然我對他有成見,但我不得不佩服他大膽地作戰風格!也許,這一戰將成爲整個大陸騎兵部隊的經典教材。”布魯克微笑道。黑鷹騎兵師這一戰地勝利,可以說從某種程度上緩解了他面對血神教時的壓力,也解除了他心理上的緊張情緒。
“這樣漂亮的戰鬥,必須經過周密的準備。戰鬥發起得越突然、迅速,在戰前的準備就必須更細緻、漫長。我想,你應該能明白了他爲什麼要利用阿斯曼帝國拖住血神教了吧?”海侖禁不住爲流雲說起了好話。
“理智上,我能接受這個事實。但感情上,我仍然無法原諒他的行爲。畢竟,阿斯曼帝國因爲他付出了沉重的代價,而無數的民衆也因爲他成爲血神教鐵蹄下的塵埃。”布魯克嘆道。
“如果他不那麼做,你覺得血神教會先攻擊哪個國家?”海侖皺眉問道。
布魯克沉默了片刻,才應道:“也許是阿斯曼,但這只是也許。”
“布魯克將軍,我們暫時不討論這個問題了。狼軍就要加入大陸聯合,你這個指揮官,有什麼打算嗎?”海侖似乎不想再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一個固執的軍人,往往難以說服,而他們的堅持,都有自己的理由。
“我已經按你的要求,向琳媚皇后彙報。目前帝國北部較爲平靜的城市,已經徵集了大批工匠進行狼牙和配套武器的生產。同時,從全國各地臨時徵召的魔法師,也進入了北部城市,開始進行訓練。尼斯城的背後,就是海藍城,狼軍必須堅守住,哪怕戰至最後一人。”
海侖:“嗯。我們手裡總得有些對付邪教的碼砝才行。威尼城要守,但我估計在大陸國家向血神教宣戰後,大陸聯軍必將有所動作,你要提前作好準備。有時候,攻擊也是防守的一種有效手段,而撤退未必就是失敗。”
布魯克聽了她的話後不由問道:“統領大人是不是覺得尼斯城可能會守不住?”
海侖知道布魯克從自己選擇北部城市作爲戰略後方中看出了些苗頭,於是耐心解釋道:“不是守不守得住的問題,而是需不需要守的問題。血神教在各國重壓之下,必須會發起瘋狂的反撲,到那個時候,十萬狼軍真的能擋住他們嗎?一個英明的將領,在戰場上都知道作出正確的取捨,而作這種取捨的出發點,是要保住國家的戰爭潛力。一城一地失去,還能重新奪回,若是耗盡了戰爭資源,只怕再要後悔也來不及了!”
作爲伊特家族傳人的布魯克,對這座歷史上從未淪陷過的城市仍然有種難以割捨的情結:“可是,這座城是海藍的最後一道屏障了啊!”
“我的意思是,必要的時候,海藍城也可以放棄!”海侖笑道,“在我看來,未來戰爭的走向可能有用種。一是血神教集中兵力向阿斯曼發起進攻,力求一取拿下這個最強的帝國,以此威懾其他國家,同時獲得人口資源維持戰爭;二是血神教放棄攻擊阿斯曼帝國,轉而向黑鷹軍團發動進攻,不可這個可能並不太大,因爲一旦攻擊受挫與黑鷹軍團進入相持階段後,其大本營西斯必定會受到其他國家的猛烈攻擊;第三種,則是利用對阿斯曼的大規模軍事行動吸引衆人眼球,同時調集力量伺機向黑鷹軍團發動襲擊。要知道,黑鷹軍團這一仗雖然把血神教敲痛了,但也暴露了自己的實力,他們一下就成爲了血神教最大的威脅!這三種情況下,威尼城都沒有死守的價值。阿斯曼國土遼闊,戰線拉長了,其實對我們反倒極爲有利。”
海侖說完,布魯克陷入了沉思中。
“倒底是什麼原因,讓你突然鋒芒畢露呢?這對你來說,不是什麼好事啊!”
布魯克走後,海侖擔心起了遠方的流雲。黑鷹漂亮的一戰,讓她看到了意外的希望,也堅定了一直搖擺不定的念頭。
她一邊思考着,一邊帶着愉悅的心情,打開了少帥軍送來的信。對這個和流雲關係緊密的少帥軍,她的心中很有好感。
可是,當海侖將這封信看完的時候,頓時變得面色蒼白,信也從手中滑落到了地上。
“真的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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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察:“我有打砸搶燒流氓團!”
教皇:“我有十二聖騎士!”
李察:“我有一個女兵連!”
聖女:“我是教庭聖女。”
李察:“呃修女?我知道一個修女和神父的故事!來來,我們研究下!”
巨龍:“人類你居然敢冒犯我!”
李察:“小魚,給我揍它丫的,讓它知道啥叫中華龍!揍完叫它認祖歸宗!”
強敵環侍。
李察冷笑了:“在通往牛逼的道路上,老子將一路勃起!不識相的,賜姓耶律,贈名幹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