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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一個月的艱難跋涉,驚雷根據火舞長老提供的地圖,終於在一個黃昏,到達了地圖上進冰雪滄原必經的小山谷。一路與魔獸的搏殺,讓他形同野人。身上的衣服,早已被魔獸抓往七零八落,只留下幾根零碎的布條掛在身上,勉強遮住了要害部位。原本帥氣的臉上,佈滿了傷痕,長期的睡眠不足,使得一雙眼睛變得血紅血紅的。一頭長髮,也亂如雞窩。
一路走來,驚雷只盼着能早日到達冰雪滄原,根本無法顧及其他的事情。可此時,站在小山谷前,他被眼前的景色深深地迷住了。
寧靜的山谷裡,座落着數十間草屋。草屋周圍,是一塊塊莊稼地。幾個小孩,拿着木頭雕成的玩具,在草屋前快樂地玩耍着。山谷臨近冰雪滄原,卻沒有半分寒冷的感覺,谷內樹木蔥鬱,流雲潺潺。莊稼地裡,還有幾個人在幹活。臉上的汗水,在陽光下依稀可見。幾間草屋上,升起縷縷青煙,似乎在呼喚務農的人們回家了。
驚雷的心,在這一刻變得格外平靜,不由地生出了對這些人的羨慕。
他們在偏遠的一隅,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他們工作,然後就等着收穫。他們不會有太大的歡樂,也不會有太大的痛苦,只平平凡凡地活着,很少會引起別人的驚奇,也不會被人羨慕,但他們卻是這戰亂大陸上最幸福的人。
那些深藏在驚雷心中的痛苦,在這一刻變得淡了。一路上無盡的戰鬥,此時內心涌起的快樂和充實,讓他在不知不覺間進入了武道提升的微妙境界。
就這樣,驚雷緩緩地走進了山谷裡。
“轟!”一道巨大的閃電,當頭落在了驚雷的身上。他身形一歪,軟軟地倒向地上。
“居然有魔獸敢進來,真是怪事!麻雀,你有點心了吃了哦!”
一個清脆的聲音,從山谷裡傳來。
“什麼麻雀,能吃掉我?我居然會成麻雀的點心……”
驚雷終於暈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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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雛鷹學院後,流雲讓學員們原地休整,他帶着拿侖多、希波和幾個中隊長,對此次寒城之戰進行總結。老卡和小卡,因爲是戰鬥中的關鍵人物,也被允許列席參加。而流雲的房間,也成了臨時的會議中心。
會議由拿侖多主持。待衆人坐下後,他首先對這一戰勝利的因素進行了分析。
“這次寒戰閃擊戰,我方的優勢有以下四點:一是擁有魔導師、控魔師的存在,二是擁有防禦力一流的單兵戰甲,三是全新的魔法作戰手段,四是出敵不意,讓獸人大軍毫無準備,才得以成功對敵領軍大將實施斬首。反觀獸人,主要有幾個弱點:一是魔法師數量極少,且級別不高;二是寒久久攻不下,士氣較爲低落;三是對戰場可能出現的意外情況估計不足,面對突發事件陣腳大亂,全軍潰敗。因此,這一戰,我們雖然輕鬆獲勝,但勝之僥倖。”
拿侖多說完後,目光從幾個沾沾自喜的中隊長身上掃過。
“我也說幾句。寒城之戰,是黑鷹的亮相之戰,應該說效果達到了,但實力也暴露了。這一戰雖然輕鬆,但功勞主要在於卡大叔和小卡,黑鷹並沒有真正發揮出自己的實力。但黑鷹隊員中,已經生出驕傲情緒,對以後的發展相當不利,各位要引起重視。”希波也站起來,談了自己的看法。
幾個中隊長,本來情緒不錯,但聽了二人的話後,都不由地低頭沉思起來。
“看來,大家都意識到了這點。”流雲微笑着說道。
“黑鷹這一戰,暴露出的最大問題在於,我們的戰場指揮員還不成熟,一個優秀的指揮官,永遠是鎮定自如,不以物喜,不以已悲的。你們幾個沒出息的傢伙,一個小勝就把你們樂成這樣了?”
流雲冷冷地看着幾個中隊長說道,屋子裡的氣氛頓時變得有些凝重。
“這一戰,黑鷹沒有顯示出真正的實力,因此更多的問題也就沒有暴露出來。你們幾個,也談下自己在這次戰鬥中的感受,總結下經驗教訓吧。”
於是,從阿旭開始,幾個中隊長進行了深刻的反省。他們誰也沒想到,慶功會就這樣變成了批鬥會。
在幾個中隊長作完檢查後,拿侖多又作了總結性講話。
“寒城之戰的目的,只是爲了讓大家親身感受下戰場的氣氛,並不是真正意義上的戰鬥。我想,如果帝國進入戰爭時期,等待黑鷹的殘酷戰鬥將會有很多。你們都認真地思考下,當有一天,面對敵人,我們失去了現在擁有的優勢後,該如何去應對?我希望每個指揮員,都能認真地學習戰鬥指揮的藝術,每個中隊,都能變成獨立的作戰單元。每一次戰鬥後,都要從中學習,有所提高。還有,那幾個戰鬥中放着刀不用,用手找快感的傢伙,各中隊回去調查清楚,交出處理意見。戰爭不是遊戲,戰場也不是擂臺,黑鷹需要的是殺敵的勇士,不是裝酷的帥哥。”
這些道理,很多是流雲教給他的。既然決定了讓拿侖多擔任黑鷹指揮官,他便有意識地爲其樹立起個人威信。而流雲則選擇退居幕後,遙控指揮。當有一天,拿侖多成長爲一個合格的特戰指揮員時,他才能放心地將這隻具有特種兵雛形的黑鷹交給他掌握。
隨後,各中隊報上來了幾個戰鬥中表現“突出”的隊員名單,拿侖多下令給給予每人獸營特訓一週的“獎勵”。幾個中隊長,也各自組織本中隊人員,進行總結討論,爲以後的行動積累經驗。
入夜,雛鷹學院裡變成了歡樂的海洋。亞當斯爲隊員們送來了新釀的葡萄美酒和宰殺好的羔羊,水靈兒帶着飯堂裡的女人們,也給隊員們準備了可口的菜餚。操場上升起了一堆堆篝火,隊員們圍在一起,喝着美酒、品着佳餚、啃着烤肉,高聲談笑着。
雖然批了幾個中隊長,但流雲還是決定爲此戰慶功,這樣有利於提高士氣。但很快,流雲就爲這個決定感到後悔了,慶功宴沒開始多一會兒,他便讓隊員們灌得七葷八素的。
水靈兒想護着他,讓他少喝一些,便來到了流雲的身前,勸說敬酒的人離開。
敬酒的隊員似乎都統一了意見,見她來勸便說:“靈兒姐姐是不是心疼了?”
水靈兒頓時面紅耳赤,在隊員們的笑聲裡急忙跑開。
這種熟悉的氣氛,加上酒意的刺激,讓流雲心頭熱血上涌。他七搖八晃地站起來,走到了人羣的中央,舉起碗一口飲幹。
“小子們,我現在教你們吼歌!”
“咱當兵的人,有啥不一樣!只因爲我們都穿着,這一身軍裝!……”
粗獷的嗓聲,豪邁的氣勢,激昂的調子,吼出了軍中人的鐵骨錚錚。隨着流雲的聲音,越來越多的隊員跟着他吼了起來。
雖然有了幾分酒意,流雲還是清醒地改了下歌詞,把“綠色的”改成了“這一身”,要不明天醒來,肯定會有不少人問他,啥是“綠色的軍裝”。
“咱當兵的人,有啥不一樣!……”二百多男人的吼聲,匯成一條激情澎湃的河流,響徹了夜空。
軍歌,不是唱出來的,是吼出來的!吼出來的,是男人的血性,是軍人的驕傲!
流雲終於醉了,醉在這軍歌聲中。一雙白晰的手,從身後將他摟進了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