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候嚴已經不是真正的候嚴了。
或許,可以這麼說。
在進入新的幻境時,這個候嚴就已經變成了假的。而這個假得的目的很明瞭,那就是讓她無法從幻境中出去,在這裡待的越久越好,如果有可能殺了她,也是可以的。
因爲是候嚴在幻境中也待了一段時日,足夠一個人大概得知道他的性格特點,所以只是表面的僞裝倒也沒什麼問題,可惜出問題的不巧,就是那些內在。
漠狼向來看人很準,除去某些意外,幾乎沒出過錯。候嚴的性格在她看到他的第一眼就摸得一清二楚,更不要說之後還相處了一段時日,足夠她對他有個大概得了解。
所以說,這個候嚴是假,她早就知道了。不過是因爲不太確定在揭露後能不能制住他,所以才一直放任他,任他作爲。
可是,有些事情可以一次兩次的原諒,三次四次那便不行了。凡事不過三,即使她的忍耐力再好,也經不住這幾天的連續下毒陷害。
手翻轉,一把抓住那襲來的攻擊,心底特別的煩躁。她討厭這種事情,很討厭很討厭,她只是想安安生生的度過一生,可是有時候總有人逼她,逼得她不得步動手,親自打破這種安寧。
很討厭,很煩,卻也很無奈。她沒有辦法,也沒有能力去改變。
虛幻的人影抓在手裡,捏不住,卻只有那一把匕首猶如實質不斷的突破漠狼的牽制向着她刺來。
"哈哈哈哈哈哈,去死去死去死吧!不過是一個狼人,去死去死!!"'候嚴'在張狂地笑,即使受制於漠狼也沒有絲毫的恐懼,反而越來越囂張。
漠狼有些累了,不是身體上的,而是心裡的。
至於嗎,現在她敢大膽的說,除去那些魔族以及罪已經無人能夠在她手中取得勝利了。
所以說,這個不是候嚴的傢伙不論怎麼努力都是不可能傷到她的。
"告訴我,你是誰,爲什麼一定要殺了我,你是幻境,還是別的什麼?"
漠狼不喜歡拐彎抹角,有什麼事情她還是比較喜歡直接說。雖然吧,她也知道問這種傢伙不考靠譜。
不過,出乎她的意料的是,這個傢伙在明聽到她的問題後,明顯的有那麼一瞬間的停頓,然後嘴裡一直說着的殺殺殺,變成了小聲的嘀咕。
漠狼皺眉:"你在說什麼?"
那傢伙不理會,繼續着自己的自言自語,只是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大,而漠狼也逐漸的能夠聽到他到底在說些什麼了。
"必須,必須殺了她,不能,不能讓她發現,一定不能,不能。"
很好,漠狼知道了,懂了,也明白了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了。這裡是幻境沒錯,這個傢伙也是幻境中的一員也沒錯,唯一不對的,只有一個,那就是她被惡意針對了。
做出這一切的人,一定就是創造這幻境的人,她,又什麼時候與這種人有了交流?印象中,似乎從來沒有過啊。
思來想去,漠狼知道了。
這希望組織本就是罪用來取樂的,而這個所謂的希碟公子則自然是罪的人。
也不知道爲什麼,幾乎所有的罪的手下都對她有一種奇怪的執念。
這種執念不知道是從哪裡來的,但是卻一直存在,也不曉得是不是他們商量好的。
無奈的嘆了口氣,看着與候嚴一模一樣的面容,最終還是狠下心,奪過匕首刺進了他的心臟。
霎時之間,假的候嚴消散,一同消散的還有周圍。四周空間扭曲變化拉扯,很快的又變爲另一種光景。
麻煩解決,漠狼鬆了口氣坐在了地上,擡起頭看着漆黑的天空,又在走神了。
第四個,還有五個這讓她怎麼熬下去?如果沒關都有一定的私人情緒包含在裡面,那還不如不來。
可是現在又不知道罪在哪裡,也沒法子跟他申訴,所以說有事情也得自己扛着,忍着,能多擔待就擔待着。
擡手,揉了揉眉心從地上爬起來,掃了眼周圍,往着最黑暗的角落走去,沒有一絲的停頓。
幾日過去,幻境之中的九面旗幟也被找的差不多了。而幻境,也僅僅剩下了最後一關。也就是說,在只需要一關後,他們就可以回到現實時間,得到最後的成敗結果。
由於幻境是一關比一關難,除去第四關的時候淘汰了進一半的人之外,在後來的三關淘汰人數也是不少。到了最後,留下的也不過近千人,與之剛開始相比,差的可不是一個零那麼簡單。
前三關因爲着漠狼有意避開倒是沒有發生什麼不長眼的事情,也算是滿足了她暫時的心願,安安心。
第九關,作爲壓軸的一關。難度那是不用說的,因爲只要是看到這滿目的鏡子就足以讓人感覺到心冷。
鏡子,所見之處便全部都是鏡子。
起初,漠狼還有耐心去研究這鏡子爲什麼是這種的,如現代那般。到了後面的時候,心神都變得無比的疲憊。
透明色的鏡面倒映處自己在各個方向的映像,一舉一動都彷彿在他人的監控之下,舉止僵硬,滿身的不習慣。而這種感覺在一次又一次的看到無盡的鏡子的時候,徹底的爆發!
“啊啊啊啊!怎麼這裡全是鏡子!好煩好煩啊簡直了!”
“對啊!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除了鏡子就是鏡子?!!”
周圍不遠處,有人的聲音傳來,可是朝那邊看去,卻只能夠看到自己。
漠狼挑眉,上前手輕輕的扣擊鏡面。清脆的聲音傳來,漠狼手離開,又在一個緩衝之後撞在了鏡面上。
頓時,鏡面碎裂,噼裡啪啦一陣響聲。
周圍也似乎被帶動了一般,連續着又是一陣德咔擦聲,完好的鏡面出現裂痕,很快的,四周鏡面全部碎裂完畢,而新的道路也出現在了漠狼的面前,那幾個嘰嘰喳喳不停亂吼叫得人也出現在了她的面前。
那幾人明顯的也被嚇了一跳,看到突然出現地漠狼半天沒有緩過神來。
直到漠狼走向他們,這才恍然大悟,匆忙上前行禮求救。
“哎哎哎,這位公子,敢問尊姓大名啊?不知,您是怎麼突破的啊,這周圍似乎全是如水一般的東西,我們也不知該如何是好。”看似是領頭的男人露出爲難的表情,又是嘆息又是搖頭,然而那雙眼睛中卻滿滿都是算計。
漠狼沉默,只是淡淡的看了眼那男人,理都沒理直接越過在打量了一番後用着同樣的方式打通了新的通道,然後在那個男人震驚的目光下離開。
男人張大嘴巴,一時間難以言喻,他還真是沒有想到,破陣的法子是這麼的直接,如果知道的話他早就出去了啊,至於在這裡糾結那麼久嗎?
其餘幾人的臉色也不太好,他們也是沒有想到這一點,互相看了看,在都看到對方奇怪的眼神後,嘆了口氣,跟了上去。
然而,破陣之法真的有這麼簡單嗎?
那當然是不可能的,這種鏡面是除去漠狼之外的人都沒有見過的,只有找到了正確的鏡面,才能夠打通通道,如果找錯了,那麼不但不會找到出口,反而還會迷失方向,被一直困在這裡,怎麼都逃不掉。
因爲那幾人的一時愣怔,等着他們跟上去,早已不見了漠狼地身影。無奈,只能看着透明鏡面,學着她剛纔的樣子,往着上面砸去。
然而這一砸,他們就發現不對勁了,因爲玻璃破了,可又出現了新的玻璃擋在他們之前的那一塊兒地方。
“……”
幾人沉默了,男人皺起了眉頭。伸手學着漠狼剛纔的模樣敲了敲玻璃,可玻璃就跟長了眼睛似得,不斷後退,又在他停下來得時候不停靠近。
有人不耐煩了,恨恨的跺了跺腳,大罵道:“媽的!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這特麼的什麼玩意兒啊!我們困在這裡這麼久,帶的食物根本就不夠我們吃,如果一直這樣下去,難道我們要自己放棄?!”
“對啊!這樣下去也不行啊,總不能一直都在這裡吧。萬一被淘汰就完了,好不容易闖到這一關了,要是在這個時候被刷下去,那還不如剛開始地時候就直接杯淘汰出局算了!”
有人贊同,有人搖頭,領頭男聽到這話不耐煩,可是他也沒有辦法,只能嘆息,然後試圖安慰幾人:“好了好了,都闖到這裡了,我一定會帶你們出去的。剛纔看到那個傢伙似乎敲了敲這個東西,你們誰速度快,追着敲擊,直到發現有哪一塊兒有不對,就直接打碎!”
男人的話還是有作用的,在經過了一段推舉後,一人站了出來,腳下輕點,速度快的驚人,在玻璃還沒有來得及後退的時候就已經接觸到了。
然後又在發現不對的時候,立馬下手!頓時,玻璃破裂,新的通道出現。幾人見此,都鬆了口氣。臉上重新浮現出笑容,擡腳快步往着道路走去,就怕慢了一步被困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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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哦,更新晚啦~~昨晚太困迷迷糊糊又睡着了……悲催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