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趣,很有趣。
嫉妒來了性質,面上的笑意變了味兒,多了絲惡意,起身將白玉拽起來,手指輕勾繩索脫落,“該你了,努力的往出逃吧,親愛的,白家家主。”
暮然被提出來,白玉也不惱,情緒也是絲毫未變,聞言只是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曉,就擺出了準備的姿勢時刻準備往出衝。
見着白玉如此上道,嫉妒特滿意,笑了笑,聲音細弱未聞:“那麼開始。”
話音落,還在原地的兩人不見了蹤影,只有那不斷閃現的虛影告訴別人,他們還在,只是速度太快讓他們看不到。
嫉妒的心在狂跳,已經很久了,很久沒有遇到這樣的人了,能夠激起他的戰鬥欲,望。真是,讓人徹頭徹尾的爽!
身體三百六十度旋轉躲過白玉襲過來的攻擊,反手一拳過去,白玉沒躲直接迎上。
砰砰砰!拳頭相撞的聲音沉悶無比,空曠的房間裡只有那不斷出現的碰撞聲,一聲一聲宛若打在衆人的心上,心臟都不由自主的隨着那聲跳動,一次比一次沉重。
再堅持,再堅持一下,如果如果可以勝利的話,他們就有救了啊……
白玉長時間沒有如之前的人一般落敗讓其餘人心底出現了這種心思,可他們又怎麼知道,白玉之所以還沒有輸是因爲嫉妒不想讓這麼棒的對手那麼早的死去,不然他早就敗了。
不過,嫉妒沒說,白玉沒法說,也就沒人知道,給他們一點希望,然後再掐滅,那種感覺一定會很棒。
禹傑與漠炎被丟在一塊兒,相比起其餘幾人的忐忑不安惶恐,他們兩兒算是比較淡定的,只因,他們不會爲這種事情而有太大的情緒變化,或者,已經不知道該有什麼情緒。
自禹仁走後,禹傑臉色就變得無比的蒼白,整個人就如同沒了氣力虛弱的老人,駝着背,時不時的唉聲嘆息,引得他旁邊另一人頻頻側目滿臉不滿。
他此刻已經沒有了理會其餘人的想法,所以也就沒有關注旁邊的人。直到那人被煩透了,再加上嫉妒帶來的恐懼愈發強烈,想口就嘲諷了起來,話語惡毒完全不留情面。
“喂!我說你怎麼回事啊!嘆氣什麼啊!你那個弱的要死的兒子走了就走了,那種傢伙死了也是活該,與魔族勾搭不說,還不顧你的安慰,你說你作爲一個父親有什麼能耐,有什麼了不起的,有本事,就殺了那個魔族,救了全部的人!”
禹傑靜默,淡淡的看了一眼旁邊的小輩,張了張嘴最終還是沒有跟他計較,眼神看向了別處。
“你有什麼資格,小輩。”
突然,沉悶的聲音從那小輩的另一邊傳來,禹傑愣了愣收回視線,看向了並沒有多少深交的狼族族長,漠炎。
“你……”
話語被打斷,那小輩全然不知天高地厚:“哼!我有什麼資格?不過是兩個失去了神之物庇佑的家族,算不得什麼,我說說又怎麼了,也沒有說錯不是嗎。”
漠炎眉頭皺的更緊了些,看着這出言不遜的小輩,如果不是手被綁着,他早就一爪子劈了這個傢伙了,何來的他廢話。
“小輩,不要過分。不然,一會兒死的會是你。”淡淡的,又是一句威脅扔出,漠炎的臉上看不出喜怒,只有那皺着的眉頭再告訴他人,他的心情可能不太美好。
小輩冷哼,還想再說什麼,卻發現自己的脖子一涼,愣愣的呆了幾秒想伸手去觸碰,卻依舊是無法動彈,直至失去了呼吸,也不知到底發生了什麼。
剛纔的一切,漠炎等人倒是看的一清二楚。那本在與白玉爭鬥的嫉妒抽出了一隻手,衝着那小輩輕輕揮了揮,然後一道血痕就出現了。
漠炎沉吟了片刻就不在去爲此糾結,畢竟魔族的強大是有目共睹的,即使白玉很強,能夠支持這麼長時間,估計也就是那個魔族在放水,抽空解決一下不斷嘰嘰喳喳的不停的小輩也是能的。
不過,這魔族未免有些太奇怪了,剛纔的那個眼神,是在抽筋了嗎?
……嫉妒如果知道,他剛纔算是討好得眼神在漠炎眼裡是抽筋的話,估計會恨不得殺了漠炎,哪怕他是那個女人的父親,再說他們之間的關係好像也不怎麼樣。
解決了囉嗦的源泉,漠炎心又平靜了,閉上了眼睛準備微微歇息一會兒,卻被一小聲道謝給惹得看向了他順便幫忙解決了煩惱的禹仁,眉頭輕蹙疑惑的看着他。
被漠炎這麼看着,禹傑不好意思了,頭低了低後又想起這樣是不是不對勁……他好像也是一個家主吧,身份好像跟這個傢伙差不多吧……那,爲啥他那麼害怕呢……
禹傑的小小心思漠炎不知道,也沒有興趣知道,只是見他不在吭聲,也一副我不想說話的模樣就識趣兒的沒開口,轉頭繼續認真盯着兩人的戰鬥。
這一戰,就是幾個時辰,外面的天色不早,點點星辰密佈在上面,閃閃發光,如同被鑲在上面的鑽石,美得驚人。
嫉妒打爽了,力量增加了幾分用着最快的速度將沒了力氣的白玉擊倒在地,看着一身白衣面色如紙的白玉,勾起脣角笑道:“啊,不錯不錯,你很不錯,比起我遇到的那些個人類倒是好多了,也算是讓我盡了興。所以嘛,我決定不殺你,暫時的。”
宣佈完白玉的未來,嫉妒也不管人家是不是反對酒衝着其餘那些還被綁着的人隨意的招了招手,看着膽小的傢伙往後蹭,生怕被嫉妒選中,傲慢的人擡起頭,自認爲高貴不屑的掃了眼他的模樣,突然嫉妒想笑。
人類啊,果然還是特別的蠢啊,明明已經身爲階下囚,明明他已經放了那麼多的水,都不知道自己想辦法離開,而是繼續坐在那裡,等待着那些人的救援。
對於這種事情,漠狼只想說,做的好!人類越是無能,他就越高興,也能讓那個總是將人類獸人放在第一位的獸神大人,看清他們的嘴臉,那是何等的醜陋。
嘆了口氣,略微煩躁的掏出扇子看了看周圍的狀況。
屋內地面上有一半都被鮮血浸染,散發出濃濃的血腥味。一腳踩下去還黏黏的。周圍的東西也是能壞的都壞了,更甚者是那被鮮血覆蓋的地面,其實也被砍出了不少坑洞。
嘖,有點太用力了,嫉妒心想,嘴道:“啊,真是,你們人類爲什麼那麼弱呢?那麼蠢呢?我都給你們那麼多地機會了,你們卻還是沒有逃走。”語氣中透露出的失望讓漠炎一驚,愣怔得看着漠狼,“看啊,你們人類的通病,不會自己動腦子,只等着別人來救你們,果然你們是想死想瘋了嗎?”
想死想瘋了?怎麼可能!他們巴不得趕緊逃離這個地方,可前車之鑑讓他們不敢作爲,只能靜靜的看着一個又一個的人,死於非命……
他們怕了,人類本就害怕生死。他們想活着,爲了活下去他們可以做很多事情,也會變得不再是自己。活下去,已經是幾人中除了漠炎禹傑外心中唯一的信念,只有心有力而力不足……所以,擡眸,靜靜的看着嫉妒,聽着訓話。
“我沒有多少耐心了,也不想將所有的時間都放在你們地身上。這樣好了,你們……”
“互相殘殺吧。”
依舊平靜得語氣,卻在這句話出口的時候卻宛如一陣清冷的風,吹進衆人的心尖,不自覺的打個了顫。
沒人回話,嫉妒也不在意,反正他也沒指望他們能夠回答。
笑了笑,繼續道:“你們,分爲兩派,自己分,人物數多少都可以。等到我喊了開始,你們就開始,直到對方的隊伍里人都死光,贏得那一方,你們就可以活下來,自由的。”
嫉妒說話時,故意的加了些佐料,帶着一絲絲的纏惑,讓那些意志本就不堅定的人心底浮現出了希望——只要殺掉了敵對方,他們就可以自由了……
頓時,周圍的氣氛都變得不同了,充滿了濃濃的**味兒,不需要嫉妒一聲令下,只等繩子鬆開,戰鬥一觸即發。
漠炎禹傑被孤立,其餘人像是商量好的,直接將兩人包圍就開始了一連串的攻擊,中間也不帶停歇的。
漠炎似是早已料到,在那密密麻麻得攻勢下游刃有餘,有時候還會出手幫助禹傑接下幾招,轉頭就繼續忙活自己的。
禹傑不強,只因他們家族就是如此,力量不及白家,人力不及賀家,財力不及錢家,他們是以腦力爲主的。不過,所幸的是有漠炎幫忙,還算能挺住。
隨着時間一點點的流逝,戰鬥中難免見了血,那些個人的黑色的眼中泛起了淡淡紅暈,猶如魔怔。
喉嚨中的嘶吼透出氣急敗壞,攻擊越發地凌厲,全然沒有筋疲力竭之感。相反的,漠炎禹傑的狀況就不怎麼好了,力不從心,幾次差點喪命。
一拳頭擊倒一個試圖跑到自己面前的人,漠炎的眉頭再次皺起,空蕩中撇了眼嫉妒,那滿目的看戲意味讓他心塞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