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研點頭,也不挽留,含笑看着漠狼離去後,那掛在臉上的笑容才消散,換上了濃濃的哀愁。
不知過了多久,青研才悠悠的開口道:“青鸞,你說……就她一人,真的可以嗎?”
本來一直在傲嬌的青鸞,身體瞬間癱軟,眸中滿是擔憂,道:“是啊,也不知就她一人可不可以改變大陸的格局……但是狼牙既然在她得身上,相信她應該是有什麼值得獸神定下來的原由吧。神魔三千多年來的恩怨,也不知何時才能化解,獸神大人當年那般作爲也是無奈之舉,只是希望,這個傢伙不要重蹈覆轍纔好。”
青研頷首,道:“是啊,希望她不要跟獸神大人一樣。話說,青鸞,接下來我們該去哪裡?還是說,繼續待在這個地方?”
“哈哈,那自然是不可能的啦。好不容易見到了人了,我們不就可以解放了嗎何必還待在這裡呢?”青鸞豪放的一笑,幾步走上前攬住青研的肩膀,道:“接下來我們就可以到處走走了,只需要等到大戰到來之際在回來就好,寶貝兒你想去哪裡我都陪着你可好?”
青研笑,點點頭溫言道:“好。不過,在此之前你不覺得你似乎忘記了給漠姑娘什麼東西?難道就任由着她這麼去嗎?”
青鸞默,過了半會兒後才恍然大悟,大吼道:“臥槽!!!你怎麼可以不提醒我啊啊啊啊啊!!!”
不再多言,腳下生風,迅速的向着漠狼離開的地方衝去,留下了青研在原地笑個不停,眉眼中全是溫柔。
啊,青鸞,等到一切都解決後,我會一直陪在你的身邊然後我們肆意遊玩,只要你我……都還能夠活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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漠狼拿着之前青鸞追趕她上後,遞給她的東西,一臉的無奈。
青鸞追上她後,什麼廢話也沒有說的直接就是一通話語,也不管她有沒有聽着,自顧自的說完後,直接塞給她一個同體黑色的藥丸子,然後就回去了,留下了她一個人站在那裡風化。
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拿起丸子又看了看後索性還是收進了懷中沒有丟掉。
現如今她好不容易從那個地方爬上來了,首要的事情那自然是前往深淵去尋找西亞他們,可是在此之前她突然想到一件事情,那就是羅盤好像此刻並不在她的身上。
當時走的實在是太急了,將羅盤交給禹仁讓他幫忙調整一下後就忘記了拿回來。然後在然後他就到了那個懸崖底下。所以,首先她得去尋找到禹仁問他將羅盤要回來才行。
既然已經有了目標,漠狼也就不再磨蹭,而她一路上也沒有磨蹭,在連續趕路了一天後,她終於到達了她最討厭的地方,狼族。
站到狼族門口,漠狼有些猶豫,不知自己該不該進去。上次進去也是因爲有禹仁在,這纔沒有多加思考什麼,然而這次自己一個人,卻道是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看着那緊閉的門許久未動,直到冷風吹過,刺激的漠狼一個激靈後,才上前輕輕釦了扣門環。可這手剛放在門上,那緊閉地門就從裡面開了。而裡面也走出來一個令曾經的漠狼無比懼怕的人——漠雅。
漠雅也被嚇了一跳,因爲之前戰鬥的事情,族裡已經杯封閉,所有的族人都開始了瘋狂的訓練,而爲這個,族中的大門已經關閉了一個月沒有打開過了。至於她,也是因爲太過疲憊而忍不住想逃出去溜達一圈。
結果,這不門剛打開就看到了一個人站在門口,差點沒將她給嚇死。
她的脾氣說不上有多好,所以在發現自己不過是唄一個外人嚇到了後,脾氣就爆發了,指着漠狼的鼻子九質問道:“你是誰!爲何站在我們家門口!是不是有什麼不軌企圖!”
漠狼:“……”對你們這種地方真的有必要有什麼不軌企圖嗎?她還沒有無趣到那種程度。
“我是來找人的。”
漠雅怪異的看了眼漠狼,看起來有些眼熟,長得很漂亮,身材也不錯,但就是看起來特別的不順眼,所以她也就直接無視了漠狼的話,所有的一切都按照自己的思路來:“……哈?你找誰?不會又是那個不知死活的女人開帶着孩子來找哪個長老的吧?我告訴你,不論你是誰,現在立刻馬上的給我滾,我們狼族最近,不見客!如此,懂了嗎?懂了就趕緊給我滾。”
態度之惡略,真是難以讓漠狼相信,她裡面就是漠雅,那個欺負了原身那麼多年的女人?這個原身到底是有多麼的無能?
眉頭不滿的皺起,漠狼可沒有那麼多的耐心跟她耗着,直言道:“我對你們狼族沒有半點興趣,我是來找禹仁的,如果你知道他在哪裡,麻煩告知,只要告訴我了,我自會離開。”
漠雅一愣,但她怎麼可能會告訴漠狼,冷笑一聲後道:“就你?想得美?我是不會告訴你的!你最好趕緊給我滾開,不然一會兒來人了,你就想離開也晚了。”
漠狼眯起眼睛,上下打量了漠雅一番後,不知爲何有些可笑,如果狼族以後得族長會是她漠雅,那麼她覺得當時她就不應該幫助狼族,只因漠雅總有一天,會讓狼族不在存在於世。
“罷,我也不浪費時間,如果禹仁在,你幫我告訴他,我在外面等他三日,若是期間沒有回覆,那麼我便會離開,如此告辭。”語畢,不需要漠雅再多說什麼,直接就轉身離開,在距離狼族大門不遠的地方,挑了一處坐下來閉眼沉思。
漠雅靜靜地看完這一切,等反應過來後才發現犀利竟然被人無聲的脅迫了!
既然她總會成爲家主,那麼她就知道,如果讓他人坐在自家門口,那麼所造成的影響可大可小,可好可壞,這全部再於那人。
如果跑了父親知道,她惹得外人坐在了門口,還三日不離,那麼倒黴的那個人絕對會是她自己!
深吸一口氣,狠狠地瞪了一眼那坐在外面的漠狼,直接拉開大門,然後走到漠狼的身前,看着她問到:“你究竟想做什麼!”
漠狼連眼睛都沒有睜開,只是冷冷的說道:“我什麼也不想做,只是在等一個人,你可以不用理會我。”
“……”
能不理會嘛,存在感那麼的強烈,而且如果讓父親看到,那麼所謂的存在感就會變成狠狠地責罰。
咬了咬脣,無奈到:“好吧好吧,算我輸了,你要找禹家少主,的確他還在這裡,不過他已經將自己關閉在房間裡一個多月了,好像是從他的朋友從懸崖掉下去後。”
漠狼默然,對於當時的事情她也是始料未及,不過值得慶幸的是,她沒有死不是嗎?
深深地嘆了一口氣,希望禹仁能夠早日清醒了過來纔好。
“那麼可以擺脫你幫我去給禹仁傳句話嗎?就說,老友未逝,在外等候三日,過時不候。”漠狼睜眼擡頭,問到。
漠雅思考半會,看了看漠狼,又想了想禹仁的利用價值,最終還是點下了頭,答應了。
“好,你在這裡等我,我速度去尋找他!”
然後,等在看去,漠雅就已經不見了蹤影。漠狼怔了怔就繼續該做什麼繼續做什麼,閉上眼睛休整起了身子。
一個吐息之間,剛準備活動一下僵硬了的身子骨,就聽到了那熟悉的身影。微微擡眼看去,那原本有一股翩翩佳公子氣質的禹仁,竟然變得如此頹廢,完全不像是一個精神氣血足的年輕人!
漠狼不滿,皺眉。幾步上前看着禹仁,不等他說話,自己就先開口指責了起來:“告訴我,你爲何會變成這幅鬼樣子?是以爲我死了嗎?”
禹仁想哭,說實話,在他聽到漠狼掉下懸崖後,他的內心幾乎是崩潰的。因爲央陽因爲他而失蹤,西亞如今也被魔族掠去,如今,漠狼也生死未卜,幾乎都跟她有那麼些關係。那種來自內心深處的愧疚與罪惡感理會就要將他逼瘋。
早知,早知,他就不會帶着漠狼出來,他就不會讓漠狼以身犯險,他就不會讓漠狼獨自離開。
可是,萬事沒有早知道。
現在好了,她沒有死,還完完整整的回來了。這一刻,一直緊繃的神經鬆弛,禹仁張了張嘴想說話,卻雙眼發白直直的暈了過去。
他,已經又六日無眠。
漠狼震驚之餘,反手接住了禹仁,看了眼漠雅,道“幫我將他擡進去。”
漠雅複雜的看了漠狼一眼後,點了點頭,接過禹仁,然後兩人就攙扶着禹仁進了屋子裡,直接向着他的住處走去。
等到了他的住處,將人丟在牀上,漠狼也總算是功成身退,看了看禹仁確定沒什麼不對的地方後,就直接轉身準備離開。
這倒是讓漠雅愣住了,急忙開口問到:“你去哪裡!”
漠狼回頭疑惑道“自然是出去了,我會在門口等他起來,如果他醒來了,你就讓他在門口找我。”
然後,就徑直走了出去,留下了漠雅與禹仁二人在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