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次揮汗如雨——”
“嘿!”
“傷痛曾填滿記憶——”
“嘿!”
“只因爲始終相信——”
“嘿!”
“去拼搏才能勝利——”
“嘿!”
遠處,遠處隱約傳來一陣歌聲,歌聲中伴着陣陣雄壯的吶喊。萊恩、梅蓮娜和韋恩司祭朝前又走了一段,歌聲漸漸變得清晰起來。
三人不由停下了腳步,仔細聆聽着。
這是一首他們從未聽過的歌,曲調也與平常聽到的歌曲大不相同。唱歌的是個男子,聲音低沉、嘶啞、悠揚,帶來一股強烈的衝擊感——彷彿能喚醒人內心深處的埋藏的夢想和激情。而穿插於歌聲中的陣陣雄渾吼聲,又如一波波巨浪,拍打着聞者的靈魂。
“爲什麼,這歌聲和聖音一樣令我陶醉?”韋恩司祭清澈的眼神,在這一刻變得有些迷茫。
聖音,是神庭禮拜時的樂曲,它總給人一種溫暖和舒適的感覺,如同沐浴在主慈愛的目光中,讓人的心靈得到休憩。而此時聽到的這種歌聲,卻充斥着野性的瘋狂、憤怒的不甘、張揚的力量和對生命的熱愛,將韋恩感受到了一個全然陌生的世界。
這個自幼進入神庭,長期鑽研教義的年輕人一直認爲,對主的信仰,是世人獲取力量的源泉,對主的膜拜,是世人靈魂得到淨化的坦途。是主的仁慈,讓美好生長,是主的懲罰,讓罪惡消弭。他對主的熱愛,讓他成爲了主身邊最虔誠的僕人。
今天,第一次,有一個人影響到了他的心神,讓他感受到了信仰之外的另一種強大力量。這種感覺讓他彷徨不安。
“我先回教堂了。告訴林克,如果方便的話,我想見見他。”韋恩朝梅蓮娜和萊恩打了聲招呼,便轉身離去。
“就要到了,他怎麼突然走了?”梅蓮娜望着他的背景,一臉納悶。
“神庭的修煉,最害怕的就是心智受到影響。”萊恩嘆道,“這歌聲真讓人熱血沸騰啊!”
“爹,我們快過去看看吧!”梅蓮娜一臉的驚喜。雖然歌曲很陌生,但那嗓聲卻再熟悉不過了。林克,你的身上,究竟還有多少秘密呢?
走上高高的土坡,萊恩和梅蓮娜都被眼前的情景震驚了。
正午的陽光下,土坡下的荒野中,十幾個光着膀子的少年人,雙臂大大的張開,將一根根圓木固定在兩肩上,艱難地蹲下又站起。陽光和汗水,讓稚氣的臉龐熠熠生輝、神采飛揚。
“相信自己——”
“嘿!”
“你將超越極限超越自己——”
“嘿!”
林克每一次蹲下,都高歌一句,少年中頓時爆發出震天的吼聲。
“即使當年的我,身上也缺少他們這樣的氣勢。”萊恩看得心潮起伏,心中沉睡已久的往事,突然在這一刻涌上了心頭。他甚至想,假如當年的他,在歷經劫難後,也能像今天的林克一樣頑強、堅韌、從容、淡定,那麼,天夢聯邦的歷史,也許將會改變!那個偉岸的身影,也許就不會淒涼地消失在歲月的長河中!
“我的選擇究竟是對還是錯?爲什麼,午夜夢迴時,我能聽到牆上的長刀在不甘的空鳴?我的血,真的涼透了麼?”
萊恩輕撫着左臂空蕩蕩的衣袖,一種刻骨的痛楚,襲上了他的心頭,讓他的身子不由輕輕地顫抖着。
“父親,你怎麼了?”梅蓮娜急忙抱住了他,緊張地問道。
“沒事,我們回去吧。”萊恩苦笑着搖了搖頭,轉身朝鎮上走去。
“女兒,你真的長大了,我不得不承認,你看人的眼光,比爹強!”回去的路上,他突然對梅蓮娜說道。
“爹,你是說林克麼?”梅蓮娜聽了他的話,不由笑了。
“從目前的表現來看,確實是個好小夥!”萊恩點頭道,“可惜,那張臉真的太醜了點!”
說完,他打趣地看着女兒。
“他的臉醜不醜關我什麼事啊?”梅蓮娜嬌笑道,“我倒是很好奇,爹你對他的態度爲什麼變化得這麼快?”
萊恩聳了聳肩:“因爲我漸漸發生,林克這傢伙,就像一座不起眼的寶藏,誰也不知道,下一刻他會給我們帶來怎樣的驚喜。”
韋恩的驚喜,來得很快。
當年輕的修女急走進靜室告訴他,有一個醜八怪要見他時,他急忙放下了手中的法陣圖紙,鑽進了禱告室。
“司祭讓你到禱告室見他。”修女將他的話帶給了正好奇的在教堂東張西望的林克。
“禱告室?”林克皺眉道。
“是的。”修女微笑着點了點頭。
這個時候,林克才發現,眼前這位修女,竟然是個相當不錯的美女。修長的身材,精緻的五官,最重要的是,還有一張誘人的紅脣。漂亮的女人,聖潔的職業,嬌豔的紅脣,赤果果的制服誘惑啊!
“你偷偷抹了口紅?挺漂亮的!”林克玩味的看了她一眼,頭朝前一探,在她耳邊低聲說道。
修女顯然被這個男子的大膽嚇了一跳。她紅着臉瞪着他,下意識往後退了幾步,眼神中滿是驚恐。
“你怕我?”林克甩出一個前世裡足以魅惑衆女生的微笑。他全然忘了,這樣的一張臉,配上那種笑容,正常人都會怕的。
“不!”修女搖着頭,“主啊,請寬恕我!”
“放心好了,你的主纔沒時間過問女人擦口紅這種事呢!”林克哂道,“帶我過去吧!”
修女很快將他帶到了禱告室前。禱告室門邊上,放着一個半人高的錢箱,上面寫着仁愛兩個大字。
“媽的,前世今生用的都是這招,偏偏就有那麼多人信了。”走進黑屋子,林克心中便開始不爽。
訓練完回來時,萊恩便告訴他,鎮上的司祭要見他,而且還意味深長地告訴他,年輕的司祭似乎對他很感興趣。
“這位司祭是男的還是女的?”他感覺很意外,想也沒想就問道。
“當然是男的。女的對你這張臉不會感興趣。”萊恩的回答,讓他感覺背皮一陣陣的發麻,眼前出現了一個慈祥的老頭子,帶着一臉的淫笑,牽着一個粉嘟嘟的少年走進某間黑屋子的情景。
“我不去。”林克果斷地搖了搖頭。想想中世紀教庭的黑暗,他感覺菊花一陣抽搐。
“這位年輕的司祭,只是對你帶着彼得他們訓練的事有點好奇。彼得、喬治等人的家人向他告狀,說是你讓他們的兒子中邪了,好在司祭大人沒有相信。異端的罪名可不輕,去不去你自己考慮吧!”
“有多重?”
“刺臉,流放,火刑、絞架。”
“草他馬的——老一套!”林克黑着臉,心裡罵着。
“你來了,孩子!”黑屋子裡,傳來了一個低啞的聲音。“媽的,奶氣都沒脫,就出來忽悠人了!”雖然司祭努力壓低了嗓聲,但林克依然感覺到了聲音裡的稚氣。
“嗯,我來了,孩子!”林克大聲應道。
一悶根敲過去,黑暗中的司祭沉默了半晌。
“在這裡,什麼話都可以說,萬能的主會寬恕你的!”
林克的腦袋突然頭很暈,一些黑暗、墮落、肉慾、**的場景無聲地侵蝕着他的靈魂。
“真的什麼都可以說嗎,司祭大人?”林克用力甩了甩頭,嘴角掛着一絲邪惡的笑容,用誠懇的語氣問道。
“嗯。”
“你確定我說了,主會寬恕我?”
“當然,包括鎮上的人說你讓少年們中邪的事,你都可以向主解釋清楚!”
“好吧,那我說了,他們中邪的事回頭聊,先聽我給你講一個故事——
有一個修女到司祭那裡懺悔,她說:司祭大人,請您原諒我,我昨天辱罵了一個男人。”
司祭問:你罵他什麼?
修女說:我罵他‘你媽了個X’。
司祭問:你爲什麼要罵他呢,告訴我,我會請求主原諒你的。
修女說:他摸我的胸部。
司祭於是把手伸進了修女的胸部,問:是這樣嗎?
修女說:是的。
司祭問:即使他摸了你的胸,你也不應該罵他啊。
修女說:可是他又接着往下摸我。
司祭往下摸修女,問:是這樣嗎?
修女說:是的。
司祭問:即使他摸了你,你也不應該罵他啊。
修女說:可是他接着又把我摁到地上,把我QJ了。
司祭把修女摁到地上,QJ了修女......,然後問:是這樣嗎?
修女說:是的。
司祭問:即使他QJ了你,你也不應該罵他啊。
修女說:可是完事後,他告訴我他有性病。
............
司祭說:你媽了個X!”
故事講完後,林克虔誠的問道:“你說過,主會寬恕我的,對嗎,司祭大人?”
黑暗中,只有安靜,伴着一個粗重的喘息聲,年輕的司祭似乎已出離了憤怒。
“草尼馬的,你說這個幹什麼?找死啊!”林克一個激靈,腦子頓時清醒過來,頓時追悔莫及。這時,他突然聽到耳邊響了一絲弱不可聞的女子笑聲,很甜、很嬌、很媚、很浪、很得意、很銷魂。
這種詭異的感覺,讓他遍體生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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