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寒來到春暉帝國的第一個白天結束了,就結果來說是人類佔據了優勢。.
昨晚被血族佔領的城市有一個被毀滅,而血族雖然在白天也發動了襲擊,但除了小村莊和城鎮外並沒有攻陷大城市。而它們暗中對各地指揮官發動的突襲也都被朱雀們識破,圈羊計劃遭到破解。.
這種狀況自然讓帝釋天大爲惱火,夜幕一拉開就展示了瘋狂的報復。然而他下令不久,一件新的情報讓帝釋天匆匆回收了大半的人員。
這份情報如此令人震驚,甚至連夏寒在收到消息後也目瞪口呆:雪霧向西野發動了進攻,同時大量血族通過霧山順着春暉帝國的邊境線向流着不同血液的同胞領地衝去——在月上中天之時,西野三分之一土地淪陷,血族在春暉帝國的城市破滅了2座。
雖然同一時刻的帝釋天也已經瘋狂的從春暉帝國攻下了四座城市,但無論是他還是夏寒,都忍不住爲無劍的勢力擴張速度感到恐懼。
就連帝釋天向人類蔓延的速度都不及,那些血族怎麼做到這樣的奇蹟?
當更多的情報展現在兩人面前的時候,他們卻更驚訝了——無劍造成奇蹟的原因是怪物,一個個憑空而出的血怪。那是一種由血水做成的人形怪物,這種血怪出現的時候,其它血族就會變得虛弱無力。血怪會捉起他們,一個一個吞掉,隨後變得更大。
一開始或許是很小的怪物,但當它吸收足夠的人後就會變得如同山一樣高大,一腳就能踩破城牆,不用張口就能把周圍血族吸引到體內。
“這種怪物是什麼……”
帝釋天接到報告後問道,他在上古也未曾見過如此恐怖的怪物,那個出現不久的女人怎麼會找到它們。
“主人,我想那些不是活着的怪物,而是一種法術。”臉色蒼白的血族長老回答,他有着一對高聳的耳朵,這展現着他轉換成血族前的身份是妖精,然而此時,這位發散着傳奇之力的法師卻恐懼的說道:“我遠遠的看了一眼,那些怪物身上散發着一種非常魅惑的氣息,走近的同伴都會迷失理智撲過去。”
“而只要被拉近怪物體內,不久就會化爲血水與它融爲一體。”
當帝釋天白天聽說無劍出現的消息後,他立刻派出了幾位強大的長老過去一嘆虛實。現在他尤爲慶幸自己的理智,幾位過去的長老只有這一位活着回來。
“法術?誰做的法術,還有破解之法嗎?”
帝釋天緊張的詢問,前一刻他還能遊刃有餘的對自己說無劍是在自投羅網,但現在他沒有自信了——對方出手實在驚人。
“我聽說那位女王的第一個眷屬是來自聖殿的強**師,我們沉睡萬年,無法確定他們的法術研究到了何種地步。”血族長老低着頭,他無法從那麼少的情報裡確定血怪的來源,然而他有辦法解決。
“主人,艾魯斯長老也被血怪吞噬了,但他死去之前把破解方法告訴了我。”
“快說,怎麼對付?”帝釋天心裡一下亮了起來,艾魯斯是白天一起離開的長老之一,這些人的死沒有讓他感到難過,找到對付方法反而讓他覺得死得其所。
可惜他前面跪着的老長老看不透他的心。
“那些血怪吃了太多人,它的身體幾乎是由我們子民的血組成,也就是說……”抖了抖耳朵,血族長老微微擡頭,說道:“主人你應該能奴役它們。”
帝釋天一愣,接着站起,左右踱步思考。
“好辦法,我灑下的血脈不可能擺脫控制,不管它們變成什麼樣都會聽從我的命令……我剛纔怎麼沒想到!”他有些驚喜、又有些擔憂:“但這麼明顯的弱點,他們就不會想到嗎?”
“主人安心,我想他們應該知道,但知道歸知道,肯定沒有辦法解決。”長老寬慰道,他對血族的聯繫紐帶無比自信,要是有人能夠斬斷王與血的聯繫,他們也不會活到現在。
“我認爲他們就是爲了趁我們的目標放在春暉帝國,後方不穩的時候,爭取造成更大的傷亡…”
如果血怪的威力真那麼大的話,雪霧應該會把第一目標放在帝釋天身上。而他們沒有這麼做,反而是從遠處開始侵蝕人民,一步步削弱帝釋天飛力量。
這個解釋可以說有一定的道理,但卻無法給人一種徹底的信服感。
“主人何須猶豫,我們大可潛過去試驗一下,如果成功,主人你就多了一些寶物。”
“而如果不成功,主人你也可以安然而退,這個世界能阻止你逃跑的只有聖獸之王,但它們怎麼可能與血族合作?如果是這樣,聖獸也就不再是聖獸了……”
長老接下來的話打消了帝釋天的疑慮,他說得沒錯,帝釋天不能說最強,但他要想跑還沒人能阻止——他可是接近半神的法師。
想到這裡,一股狂傲涌了上來。
【那個女人……】如果他控制了血怪,再把無劍捕捉回來,這不是又多了一個玩物嗎?
“好,準備一下,我要動身。”
帝釋天做出決定,在他看來人類的威脅根本不大。雖然白天被他們搬回了一局,但只要獲得血怪稍加改造,或許就能做出吞噬人類的怪物來了。
有了血怪,天下無敵。
“是。”血族長老起身告退,爲了以防萬一,他還是得準備足夠多的護衛保護,這樣就算聖獸之王來了,也不會有人傷害帝釋天。
但在他離開之前,帝釋天又喊住了他:“對了,你通知她跟我一起去,反正圈羊已經沒有用了!”
這位長老自然知道帝釋天口中的‘她’是誰,一想到那位女妖精,他就忍不住一陣嘆息:“是,主人。”
或許帝釋天又在想用什麼法子懲罰他姐姐了,從古到今所有不順他意的女人只有一人活了下來……其它人不是死了、瘋了、就是屈服。
那些曾經高傲充滿正義的女人,屈服以後或許就不能說是活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