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住法則線,沉心靜氣後,艾諾整個人就像進入了另一個世界一般,這個世界濤聲不絕,海嘯震天,更有電閃雷鳴,彷彿天崩地裂的幻象在他的身周幻化,他彷彿一葉扁舟,在其中飄搖晃盪,整個人有一種頭昏腦脹之感,但在這般幻象中,繼續把持住神智,沉靜住內心,卻能夠逐漸感受到某種感覺,某種彷彿明悟大道的感覺。
耐心地摒去神識動盪之感,足足堅持了兩個多小時後,海浪聲慢慢消退,震耳欲聾的雷鳴也逐漸消失,周邊逐漸平靜了下來,人彷彿陷入到一種空靈之境,再度睜開眼,卻是一片金色的光芒之海,而這金色光海中,除了金燦燦的光芒,還有着一顆璀璨的星辰。
經過剛剛彷彿明悟大道感覺的艾諾知道,這纔是法則線的核心,控制世界之種某種功能的中樞,輕輕伸出手,將之摘了下來,託在手心細細觀看,一抹抹流光在這顆星辰的表面不斷流淌,與世界之種的模樣很是相似。
剛剛控制了核心,艾諾眼前的景色又是一變,重回了法則線的世界,而頭頂上,代表“領域重構”功能的法則線和新掌握的法則線都脫離了下方亂成一團的法則線麻團。
艾諾頓時深受鼓舞,隨即又握住一條法則線,如法炮製起來,當他再度掌握了兩條法則線後,眼前卻是一花,現實世界再度出現在眼前。
閉上眼,感受了一下世界之種的信息,艾諾哈哈大笑了起來:“果然如此,我是對的,我是對的!”
笑聲中的得意洋洋,相當淫蕩,卻是他發現了,在世界之種升級時,只要他來得及,就能儘可能多地掌握世界之種的功能,或者說,將世界之種掌控在手,而世界之種升級後得到的新功能就是根據他掌握的法則線內容而定。
不過,這新功能隨意性比較大,要看運氣,像這一次,他一口氣搞定的三個新功能:天氣操控、位面之門和靈魂印記,就讓他鬱悶不已。
天氣操控顧名思義,就是改變天象,無論是文明領域內還是文明領域外,都可以實現對一定範圍天氣的操控,在文明領域內比文明領域外控制天象需要的文明資源稍少一些,只是對艾諾來說,這個功能比較雞肋,因爲世界之種等級不高的緣故,他現在最多能夠控制的就是不到100平米範圍的天象,
靈魂印記卻是賦予了艾諾主動給予他人世界之種印記的能力,得到世界之種印記的人便能夠像領民或者世界之種麾下英靈等存在一般,獲得某些特殊權限,比如升級、兌換等等,當然,也需要付出文明資源的代價。
對這個類似國籍授予的能力,艾諾無力吐槽,因爲比天氣操控還要雞肋,國家體系建立後有專門的國籍管理職權部門的好不好!只要授予國籍護照,和這個能力一個樣兒有木有!這能力最多就是自己能夠隨時給予,不用接受者走規章程序,也不需要特意去議政殿跑一趟而已。
到是位面之門比較給力,這個能力居然是用以打開位面壁障,構造能夠實現位面之間相互來往的“門”,不過,花費不小,最低規格的位面之門所需文明資源就能讓艾諾心疼得齜牙咧嘴。
等興奮勁過去,艾諾冷靜下來後才發現,這次獲得的三項能力似乎用處不大,至少暫時沒什麼用處,唯一的可取之處就是這一次他獲得了三項能力,而不止一項。
“領主閣下,您起來了嗎?”
就在艾諾還在思索着,如何在世界之種升級時加強對其的掌控時,門外傳來了賈衣的聲音。
“啊,我已經起來了。”
往窗外看去,果然已是天光大亮的時刻,世界之種升級所需時間可不短。
賈衣聞言,端着個水盆笑着推門而入,:“那就請領主閣下洗漱更衣吧,灌娘已經等您很久了,若不是艾薇在陪練,怕是已經闖進來了。”
隨着相處日久,艾諾早已習慣了賈衣的照顧,只是讓他比較奇怪的是,賈衣對他極好,甚至他有時候毛手毛腳都羞澀地迎合,卻愣是不接受他的告白,問她吧,或者是一笑後吻住他,讓他問不下去,或者乾脆閉口不言,又或者顧左右而言他,着實讓他猜不透,因此,兩人的關係就這麼奇詭地不清不楚了下去,卻意外地自然和諧。
聽到賈衣的話,頓時勾起了艾諾悲慘的回憶,想起小魔頭的叫人起牀法就是一陣哆嗦,可嘴巴上還是要牛叉一點,一副很了不起的模樣道:“她敢!我乃堂堂領主,反了天了她!”
平日聽到這話後,賈衣定是會像哄孩子一樣附和艾諾的,只是不知道爲什麼,今天卻一副想笑又忍住的表情。
發現有什麼不妥,艾諾警覺地問道:“賈衣,怎麼了?”
賈衣終究是沒忍得住,一邊笑,一邊取過一面銅鏡,往艾諾面前一擺,艾諾臉頓時黑了:“誰幹的?誰這麼無聊啊!我的臉又不是塗鴉薄!”
卻是他的臉上寫滿了“大蠢豬”、“大笨驢”、“大壞蛋”之類的字樣,還畫上了小烏龜、小烏鴉,乃至於米田共的畫像,看上去着實滑稽,讓人忍俊不禁,而在艾諾來說,卻是氣歪了鼻子,誰這麼損自己啊,還是這麼幼稚的手法。
荀灌?不像啊,小蘿莉雖然是個混世魔王、小魔頭,卻習慣於採用更隱蔽的手段,比如指導自己練武時下點兒黑手什麼的,畢竟,她老祖宗荀彧在呢。
艾薇妲妮爾?賈衣?更不可能,都是大人了,怎麼會這麼幼稚呢?
總不會是米紗吧?雖然那個異位面少女經常來市政官邸作客,可是,那是個好孩子,現在更是虔誠的教徒,纔不會這麼無聊來自己臉上作畫。
荀彧?朱璉?獨孤求敗?小白?阿龍?扯淡呢,到底是誰這麼無聊啊!
在賈衣的輕笑聲中,狠狠擦臉的艾諾死活沒想到,作出這個惡作劇的人正在樓頂一邊拋着作案工具——一支沾滿墨汁的毛筆,一邊不爽地哼哼着。
“臭男人,死豬頭,大混蛋,咱們的賬有得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