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娜西斯能夠接受族人的失敗,但無法接受族人倒在毒素之下,怒目注視清秀武士,如同暴怒的巨龍。
清秀武士雖然爲菲娜西斯散發出來的氣勢驚訝,卻終究有着心理優勢,只是得意的笑道:“這並非一般毒素,而是一種幻毒,無形無質,作用於精神層面,來自於我修習的甲裝,若是要解開……”
清秀武士聳聳肩:“反正我是不會付出那份代價的。”
菲娜西斯大怒:“你付也得付,不付也得付!”
說罷,菲娜西斯已經化作一道殘影,往清秀武士衝去。
事實上,不用清秀武士多說,菲娜西斯也大體猜得到,要解開那幻毒,還得着落在這清秀武士自身,定是和他身上的甲裝有關,所以,她也不打算磨磨唧唧,抓住對方,強行解毒就是了。
但她速度雖快,對方卻有更快的,就在菲娜西斯合身撲至清秀武士面前,嚇得對方冷汗直冒時,一道黃色光壁憑空出現,而一個壯實的身影彷彿受到牽引,快速撞向了菲娜西斯。
菲娜西斯不及抓住清秀武士,右手握拳,狠狠砸向光壁,左手則在背後一拍,一支梭鏢便入了手,隨即就是準備刺擊。
前來救護清秀武士的人大約也低估了菲娜西斯的力量,光壁晃了晃,在菲娜西斯的巨力下便還原成了魔法元素,但他卻是用手中武器接下了菲娜西斯的刺擊,這一下,兩人均晃了晃,對於對方的力量都非常驚訝。
出現在清秀武士身前的是一名雄壯的光頭武士,正是之前阻止過菲娜西斯和克格德部幾名高手相爭的烏斯廷斯家族土系高手,這會兒,他的手中多了一柄又粗又長的金屬長棍,長達兩米多。那棍棒的一端頂頭,還鑲嵌着大量的金屬釘狀物,看上去和狼牙棒有些像,外觀更加勻稱些。
這光頭武士顯然膂力過人,見菲娜西斯一介女流,居然能和他較量力氣,頓時裂開嘴笑了起來:“我和你算是第二場吧?”
彷彿是刻意示威,光頭武士將長棍杵地,落地處,長棍輕鬆沒入泥土。深陷泥中,可這武士腳邊四周的泥土卻是彷彿震了一震,細細看去,以這武士爲圓心,周邊半徑近兩米方圓盡皆地陷近尺。
顯然,這長棍便是這光頭武士的甲裝了,卻不知還有何等妙用,僅從初步表現來看,恐怕品階不會低。
在甲裝方面。荒原部族人肯定是大大吃虧的,便是桑德奎爾這等歷史悠久的部族也不會多麼富餘高品質甲裝,好在菲娜西斯是桑德奎爾一族繼承人,這方面強很多。雖然驚訝烏斯廷斯家族的財大氣粗、人才濟濟,但菲娜西斯對自己的實力以及甲裝都很自信,昂然道:“當然,不過。我要加個賭注,我贏了,他要解掉我族人的毒素!”
菲娜西斯指着清秀武士。清秀武士還沒說話,光頭武士卻已然大聲回答:“好,但是,你輸了呢?”
而那清秀武士居然沒有反對,看起來,這光頭武士地位在他之上,想想也是,土系力量是相對難以修煉的,但修煉起來,防禦力驚人,往往是團隊抵抗傷害的重要成員,而且,從剛剛這光頭武士的甲裝表現出的特性看,技能不少,尤其難得,在實力至上的烏斯廷斯家族受到重用就不是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了。
菲娜西斯不屑地看着光頭武士冷笑:“我會輸給你?笑話!”
光頭武士哈哈一笑:“既然是打賭,雙方當然都要拿出彩頭,我這邊彩頭可不低,想必你也知道了的,要解毒,怕是得毀了我這兄弟的甲裝,那可是毀人實力,我方損失巨大,若是你不能拿出對等的賭注,我爲什麼和你賭?這樣吧,我看你挺合我胃口,若是輸了,我要求也不高,陪我三天即可。”
這陪三天,肯定不是簡單說話聊天了,桑德奎爾女戰士們頓時大怒,喝罵起來,菲娜西斯怎麼都是桑德奎爾一族的繼承人,身份尊貴,這光頭武士的話,當真是赤果果地侮辱了。
菲娜西斯聞言卻是冷笑:“這賭注的話貌似我虧大了,這樣好了,我贏了,加上你這顆人頭,差不多就夠了,賭不賭?”
光頭武士沒有絲毫不爽,反而大笑起來:“也行也行,我漢克斯寧可死在嬌嫩的美人兒手上,卻是不願意死在死人堆或者病牀上的,若是我贏了,自然很爽,即便是輸了,這輩子卻也沒什麼遺憾,甚好,甚好!”
這漢克斯既然這麼說了,那邊的清秀武士也好,烏斯廷斯家族頭領也好了,也都默認了——這麼多人圍觀,可不敢丟了烏斯廷斯家族的臉面。
既然說定,菲娜西斯也強吸一口氣,將心思定了下來,恢復了冷靜之姿,來到場地中,對面的漢克斯也提棍警惕起來,剛剛清秀武士初期的窘境給他上了一課,荒原上並不計較什麼禮節,可是上來就開打的。
這一場,兩名對戰者卻俱都小心的模樣,菲娜西斯長槍遙指,漢克斯橫棍胸前,場中氣氛逐漸沉凝,終於,菲娜西斯猛然大喝一聲,揮動長槍,驟然間動了起來。
菲娜西斯的長槍和普通桑德奎爾戰士的長槍不同,通體黑與白交織,看上去有一種讓人眼花的感覺,但一看就給人一種極爲沉重的質感,而她使用長槍的方法也是讓人大跌眼鏡,不是刺、撩等靈活刁鑽技巧,而是……掃,狂掃,沉重的罡風帶起漫天塵土,聲勢驚人。
那漢克斯也不是弱者,身法雖然不是很快,但勝在本就善守,舉棍格擋,兩杆沉重兵器頓時相交,當地一聲大響,只震得各人耳中嗡嗡作響,面色大變。
而交手的兩人也不好過,剛剛一擊只是純粹的力量試探,兩人虎口都是隱隱發痛,心知對方力大,頓時各自向後躍開,心罵一聲,才又欺身近前,槍棍齊發,又是金鐵交鳴一聲大響,隨後,響聲不斷,旁觀衆人盡皆捂耳駭然。
這番兩人惡鬥,卻別有一種驚心動魄,槍風棍影,如同山嶽互擲,兩條都相當高大的人形,更是如戰神臨世,威風無兩,衆人實在是生平未見,沉浸到一種最原始野蠻的力量之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