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良突破武階,武力大進,頓時信心也足了。他合計着:“現在上去,就算不能跟那些人過招,逃跑回家中,總不是問題了吧?”想到這,張良將手中袋子繫好背在了身上,跳起對着冰層輕輕拍了一下。
“冰很厚,看來不容易打破。”張良說着。
“都說了讓你求湖神了。”恨雪戲弄道。
張良撓了撓頭,擡頭看着冰層。剛纔隨口一說,也不過是爲了討好仙女般的恨雪而已。現在讓他解釋這冰層,他還真沒有準確的說法,讓他求湖神,他也覺得可笑極了。
“好吧,我就姑且一試。湖神大人,謝謝你保佑了恨雪妹妹和我。現在我們要上去了,麻煩您老人家把這冰退了吧。”張良雙手合十,閉眼求着。
過了一會兒,只聽得恨雪嬌笑,不見有別的動靜,張良這才放棄。
他一攤手無奈道:“你看,我求了,湖神不顯靈啊。”
“呵呵,你這個呆子,你還真求啊。好吧,估計湖神馬上就顯靈了,你可做好準備了。”恨雪笑道。
“準備什麼?”張良不解發問。
但最後一個‘麼’字還未說完,就聽到嘩的一聲,重磅湖水傾泄而下,立即把他淹沒了。張良嗆了一口水,連忙閉氣。接着,他們二人向湖的對岸游去。張良悄悄露頭看了一圈兒,沒看到人,這才放心。
出了水,張良一看恨雪,那層白色衣物早已經貼在了身上,曲線盡顯。張良連忙轉過身去。想了想,順着小路向山下走去,邊走邊撿些樹枝。
“喂,呆小哥,你撿這些樹枝做什麼?”恨雪問着。
張良笑道:“哦,我們的衣物都溼了,下山被人看到多有不雅。我生火烤一下。”
“你這個呆子,這裡的樹枝不是乾的,生了火濃煙滾滾,你要把那些壞人再招來不成?快走吧。沒人看你啊。”恨雪道。
張良搖頭道:“不成!我是不怕看,但恨雪妹是女孩家,你可不能被人看了去。”
“看一下又不會少塊肉,真是的。而且,我的衣服已經幹了啊。”恨雪道。
張良這纔回頭看去,驚得咦了一聲,果然恨雪的衣物不知道爲什麼,又幹了。
“呵呵,你都說了,我長得美,湖神幫我,山神當然也幫我嘍。”恨雪編造着理由。
兩小一起順小路到了山下,隨即,張良馬上帶着恨雪急速向家裡跑去。他身上可是帶着一袋子青木果。這些東西要是賣了錢,能把整個繞雲鎮都買下來吧?張良緊張着,跑得更快了。
終於安全到了張家大宅院外,張良想了想帶着恨雪小心的繞到了後院。從北院的牆翻進去後,他找到了北院的小池塘,拿出幾顆青木果,隨後把一整袋子的青木果都沉入了池塘裡。這才拍了拍手,滿意地起身。
“你這是幹什麼?拿回家留着慢慢吃唄,到了自己家還怕有人搶啊?”恨雪不解地問着。
張良點頭道:“恨雪妹妹你忘了,我不是說了麼?上次的五顆就被收了啊。而且,我可不是情願給我大哥的。”
說曹操曹操就到,院外正傳來了張中天與張中坤兩人的說笑聲。張良兩人無處可躲,正與他們打了個照面。張中天和張中坤進院後看到張良也是一愣
,但看到他身後的恨雪,更是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
“大哥,我,她。”張中坤結巴地問着。
張中天這才低頭想了想,突然冷喝道:“張良,這姑娘是誰?”
張良道:“我的救命恩人。”
“救命恩人?哦,失敬了。不知姑娘家住何方,芳齡幾何了?”張中天一行禮,已經轉問向了恨雪。
他自以爲自己這一招隔山炮打得妙,借張良之口,一下就跟這極美的少女說上了話。沒想到,恨雪卻是冰山一座。她只把眼眯成了一條縫,極是不屑地看了張中天一眼,根本不答話。
張中天老臉一紅,再次笑道:“姑娘,我乃是繞雲鎮張家當世三代長子。我叫張中天,是張良的大哥。你救了張良,我做大哥的理應答謝。”
“哦?呆小哥,這就是你說的搶你青木果還不知羞的大哥?”恨雪直白地問着。
張良身子一顫,心道:“姑奶奶,你怎麼說出來了?張中天這廝絕對不會善罷甘休了!”
“什麼?你說什麼?”果然張中天語調一變,獰問道。
但他一發狠,張良的心卻立即沉靜下來。一股怒氣直衝頭頂,張良一揚頭,瞪向了他。
“她說得沒錯,是我告訴她的。難道你吃了我的青木果是假的麼?”張良堅定道。
張中天哈哈怪笑一聲,逐道:“張良,我不跟你說這些沒用的。這女的來歷不明,出言不遜。我要拿她下去拷問。現在是非常時期,可不能讓別家的奸細隨意進到我們家裡來!”
“哼,我說過了,這是我的救命恩人。不是奸細。”張良頂撞道。
張中坤立即幫腔道:“你說不是就不是?你算什麼東西?”
“那你說是就是?你又算什麼東西?”張良怒答。
張中坤氣得一舉拳頭,卻臉紅着又放了下來。他這纔想起來,現在的他,已經不再是張良的對手了。但他打不過,張中天可不一樣。他立即斜眼看向了大哥。張中天也是含着下巴冷笑着,伸手把衣襬一拉,塞在了腰帶裡。
“張良,我知道你天資不錯,運氣也好。現在三叔又已經恢復了。但是,你別忘了,我始終是你大哥。今天我非要把這個女的拉走不可,我會親自仔細的盤問。如果她不是惡人,我自會放了她。”張中天說着,已經向張良他們走去。
張良兩臂一伸,護住了恨雪。恨雪卻輕輕一笑,向後退開了幾步。張中天沒想到張良竟然敢在他的面前放肆。雖然張良與謝家人一戰已經證明了他的特殊,但再特殊的天才,也不可能以戰士的武力打贏戰豪,這是鐵一般的定理。
張中天笑道:“哈哈,張良,你想阻止我?”
“我用人格擔保,她不是奸細。我現在就要帶她去見我爹。”張良強忍着動手的衝動道。
張中天卻立即臉色微怒,指着他罵道:“滾開!少拿你爹嚇人。”
“好!那我就不說我爹。張中天,這是我的恩人,我必須護着她。我要是不滾呢?”張良說着,竟然向前走了一步。
張中天眉毛揚了起來,點頭道:“很好!你不滾,我就打到你滾爲止。我這個當大哥的今天就教會你什麼叫長幼尊卑。我的武力比你強,你就得乖乖聽
我的!”
張良笑彎了嘴角,逐道:“真是個好理由。既然如此,那你且稍等。”
張中天眨了眨眼,沒明白張良要幹什麼。但見張良轉身到了恨雪面前,將青木果交給了她。恨雪接過青木果,看着張良的眼神,已經明白了一切。
“放心吧,我不會出手的。”恨雪笑道。
“謝謝。”張良回道。
“不客氣,如果是我,看到一個能試一下實力的對手,我也會想打一場的。”恨雪說道。
張良再一回身,整張臉上只寫着一個字‘怒’。他像一條憤怒的龍,帶着讓人戰慄的氣勢,一步步向張中天走去。邊走邊伸手指向了張中坤。
“張中坤,滾遠點兒,小心誤傷到你!”張良大喝。
張中坤氣得臉色慘白道:“你,你說什麼?你太看不起人了!”
“怎麼?我讓你滾你不滾?那好,我給你個理由,我的武力比你強,你就得乖乖聽我的。這可是你大哥給的好理由啊。你敢說他是在放屁麼?”張良以矛攻盾地吼道。
張中坤語塞,吱吱唔唔的說不出話來。張中天也被氣得怪叫了一聲,跳步到了張良面前。只一出手,就聽到一陣掌風吹起。
“張良,你私通姦細,侮辱兄長,出手偷襲!我今天就替張家清理門戶!”張中天大叫着。
眼看張中天一掌拍出,張良的衣服都被掌風吹得飄了起來。這一掌,何止千斤之力?他這是下了殺手了。聽他編着那些狗屁不通的理由,張良只是微微一笑。
“殺了你,再拿下這小美女。反正我和爹就要遠走高飛了,也不再擔心三叔什麼的!”張中天心想着,二次摧力。
“疾風衝?”張中坤驚叫起來。
疾風衝是戰豪階的武技,需要有戰豪武力做爲支撐,擤氣發力,全身的武力集於一點。打擊的力量碎金裂石。完美戰士被擦中個邊兒都重傷不起,張良不過是個卓越戰士,如果被打中,必然當場斃命。
張中坤認出這招嚇得一閉眼,他的腦中已經出現張良被打得全身是血的慘相。但他的眼還沒來得及閉全,耳輪中就聽到‘啪’的一聲巨響。只好像十米高處扔下了一塊鋼板一樣,震耳欲聾!
張中坤再一睜眼,只見張良和張中天兩手揚着同時向後倒退。直退了好幾步,這才穩住身形。張中天憋着氣,怒瞪着眼,滿臉不敢置信的表情。張良雖然兩肩發抖,卻站得穩穩的!張中坤心中暗叫:“這不可能!他竟然接下了大哥的疾風衝?”
張良甩了甩胳膊,這才笑道:“哈哈,好大的力量。原來戰豪使出的疾風衝竟然如此厲害。我用兩手招架還是被震開了。不過,張中天,你別忘了我也會疾風衝。而且,我要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哦,不,對你來說,應該是壞消息。我已經是一名,戰!豪!”
“什麼?”張中天和張中坤異口同聲地叫出來,兩人身子都嚇得搖晃了幾下。
張良深吸一口氣,右手擡到下巴,緩緩向後拉開,他所做的姿勢,正是要施展疾風衝的姿勢。張中天欺負戰士階的人還行,真遇到戰豪武階的對手,他立即嚇得手腳冰涼,不知所措。
忽然,南院方向一羣人大喊起來:“着火了!快救火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