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砰!管內閃光的火彈飛上天空,原來是一根報信用的爆竹。綠色的信號彈在百米高空停了一會兒,光芒漸漸退去。張家衆人擡頭看着天空中的信號彈,都警惕起來。
“張良,你好大的狗膽!我做爲正宗使者,前來好言相勸。你竟然如此對我,這是你自找的。”張伯德嘴中含血,指着張良的鼻子訓道。
張良歪頭哼笑一聲,轉手一甩,啪,啪啪!接連不斷的巴掌抽得張伯德左轉一圈兒,右轉一圈兒,十幾下之後,他的眼閉了起來,已經暈了。
“夠了,良兒住手。”張重陽喝道。
張良一收掌,噗通一聲,張伯德倒在了地上。
“你好狠的心!竟然對三長老下如此毒手,你明知他不是你的對手。”正宗裡一人指責道。
張良瞪了他一眼,那人嚇得立即向後躲去,伸手抱頭看起來極爲可笑。
“我狠?他放的是什麼狠話你沒聽到?我再問你,這信號是發給誰的?是不是在請援兵?他可以找人來對付我,他可以囂張的罵我,我還不能還手了麼?”張良怒道。
對方無話可答,只緊張的不停瞄向身後。從這些小動作上,張良再次肯定,那信號彈就是找人來的,不久後,將有一個比三長老可怕得多的對手出現。他握好霸王弓,拉得弓弦彈響幾聲,心想:“來吧,不管來的是什麼人,我都不會退縮的。已經是時候與大關山翻臉了。”
嗖~!切風之聲響起,衆人眼前一花只覺得一個黑影如數道橫線一般閃了一下,再一秒他們的面前已經多出一人。這種速度,讓張良都感覺到吃驚。能達到這種移動速度的,肯定是精英大戰師!張良咬緊牙關心道:“怪不得他們這麼囂張,原來大關山已經有人成爲精英大戰師了麼?看來呂布真沒少給他們帶來好處。”
“三長老,找我來有什麼事?”來人站定問道。
張重陽上前幾步到了兒子身邊,手扶兒子仔細打量起來人。這人中間的頭髮較長,用扎巾束住放在腦後。兩鬢的頭髮有寸許長,貼腦側向後根根立着,組成了兩個鋸齒狀。濃眉粗如手指,大眼形方而明亮,寬臉厚脣,中等身材兩臂比普通人長出一掌。如果不是他剛剛露了那一手神速,人們在街上看到他,肯定也不會留意。他也就是個長相普通,手臂較長的中年人。
這中年人問話後才發現張伯德已經倒地不省人事,他‘嗯’地挑着聲調驚疑一聲,隨即看向了張良和張重陽。
“傳說是真的,看來奉遼國真的全力培養了你們繞雲鎮張家。沒想到你們家中竟然有兩位大戰師。回春堂叫張良的小子,相當有能耐啊。”中年人道。
張良輕哼一聲,抱拳道:“在下就是張良,能耐不敢說,但骨頭還是夠硬的。如果有人欺負到我頭上,這就是下場。”
中年人聞言一愣,腳下無根站得有些發晃。他心道:“這個就是張良?怎麼不努
力修行,回到家裡來了?看這年紀,怕是還不到二十歲吧?二十歲已經成爲了大戰師,而且看樣子還是高等的,真是了不得。要是我們邦的,那該多好?”
想罷,他惜聲一嘆,逐道:“唉。看來你們兩家是不能和好了。那麼,三長老倒地了,我就來宣佈一下弓王氏族的決定吧。”
“請講。”張重陽抱拳搶話,生怕兒子再一生氣幹倒來使。
“族長之意,本是要兩家和好。如果不能達成,那你們兩族就是對頭。你自稱弓神世家,他們是弓王氏族。你的稱位叫得太大,明顯是針對弓王氏族。所以族長要下請貼一封,邀請你們在三年後的六月六日,也就是弓王氏族立族五百五十週年的慶典上,比武切磋。以正弓王之名!”中年人如讀信唸書一般說道。
張良一字字聽着,不停的冷笑。張重陽卻已經把手背在身後,他不想讓敵人看到他因擔心而攥緊的拳頭。
中年人下了戰書後,也是一抱拳客氣道:“在下是泰坦邦巨人堂的副堂主,正名窮奇。因爲呂布師弟的關係,如果你們與弓王氏族爲敵,我們不能坐視不理。”
“哦,泰坦邦是吧?沒聽過。你可以理,我奉陪。”張良聽對方抱了名,反倒不再客氣。
“呵呵,果然是很有自信的少年。我泰坦邦平定槍農國和未錄國之間的名門紛爭,後成爲一方武邦,已經立邦九百餘年了。我知道你背後有回春堂這個新武邦支持着,但你覺得我們會在乎麼?我如此客氣地說話,已經給足你面子了。年輕人,千萬別不識好歹。”窮奇語氣一變,威脅起來。
張良笑道:“哈哈哈,你看,還裝什麼客氣?你不還是想拿身家壓我麼?戰書我接了,回春堂是我師門沒錯,可你的消息不太靈通。我不止是回春堂弟子,同時還是狂獅大國學院風雷分院的弟子。但我不跟你拼身家,你想幫他們麼?來呀,動手吧。”
窮奇再有深沉也忍不住了,擡起拳頭隔空一拳。張良的身上立即泛起龍鱗氣甲,無形的氣勁被直接化解。兩人同時面露驚訝之色。
“好小子,竟然能擋我一招。看來他的修爲應該達到高等大戰師的頂峰了。既然不能爲我所用,就如呂布所說,趁早廢了他的好。”窮奇心中暗猜着。
張良也合計:“看來呂布所在的武邦相當強。我提到了大國學院,他仍然敢動手。而且他只是一個分堂的副堂主,在他之上,還有不少厲害之人吧?如果泰坦邦真的護着呂布,那大關山之行,恐怕比想像的又困難了很多。”
“好本事。那我們泰坦邦到時一定去觀戰。如果你想依賴師門討便宜,我們也不會坐視不理的。”窮奇思量片刻,這才又笑道。
張良眯眼道:“你以爲我是呂布麼?”
窮奇微愕,這纔想明白。張良可沒提過要靠師門的力量,可他卻主動說了要去幫大關山弓王氏族。相比之下,倒是呂布纔是依賴師門力量的人。被張良一語點中弱點,窮奇臉色微紅。
“放心吧!週年慶典上,我一定拜訪。弓神世家的名字,我們叫定了。回去告訴呂布,他當年所賜,我可一點兒也沒忘,再次相見之日,就是我百倍還報之時。”張良放聲說道。
窮奇笑着
點了點頭,已經有人背起了張伯德,衆人就準備離開。走出十數米,窮奇又停了下來,轉身看向張良道:“對了,忘了告訴你。呂師弟現在已經在準備着朝堂驕子大賽。就憑他用了九個月突破爲精英大戰師的記錄,應該鐵定入選了。”
“朝堂?”張良低吟一聲,看向父親。
張重陽也是一臉的疑惑,做爲下層的武者,他們能聽說的最厲害的勢力,就是武邦了。聽窮奇口氣,武邦之上還有朝堂,而呂布要是真了朝堂的話,對他們將是天大的噩耗。
窮奇看了看張良的表情,相當滿意地晃着腦袋離去。他們走遠後,張良才低頭深思:“從高等大戰師頂峰到精英大戰師,不是最短也要一年麼?可他剛剛竟然說呂布只用了九個月?他到底做了什麼?”
張伯宣笑迎上前,衆人這纔開始拉住張良問長問短。張良的思路被打亂,家中的溫暖和歡快讓他暫時放下了煩惱。隨後,張家立即大排宴席,慶祝張良的強勢迴歸。席間,張伯宣三次舉杯,大家盡飲杯中酒。張重金喝開了,則把張良誇得都要上天了,張良造了個大紅臉,只能不停喝酒。
恨雪手裡端着一個大碗,張良注意到時,她已經喝了不知道多少酒了。他連忙心疼地過去,拉住了她的手腕。
“雪兒莫要再喝了,酒這東西,小飲怡情,大飲傷身。”張良勸道。
“哦,我看大家都在喝啊。而且,跟水沒什麼兩樣嘛。”恨雪說道。
張良這纔想起她的武修還遠在自己之上,隨着修爲的提高,人的身體強度也發生了明顯的變化。尋常的大戰師都是龍象之力,金剛之身,再不會喝的人喝個十斤烈酒也不妨事。恨雪的修爲到底多高,張良也不知道,估計她能萬杯不醉吧?
兩人正對話間,張重陽發現了他們的曖昧關係。他笑着端碗走了過來:“哈哈!良兒,你和雪姑娘的關係,進展到什麼地步了?”
“爹。”張良低頭心虛道。
“我們就差成親了。”恨雪卻大咧咧地說道。
張良被逗得一笑,但馬上又嚴肅起來,說道:“雪兒休要胡鬧,你要說嫁,我可真娶了。”
“那好啊,我這就找人選個吉日,這次回來就讓我們老人了了這一樁心事吧。”張重陽樂得酒都灑了,慌張地說道。
恨雪掩嘴笑道:“呵呵,還要等等呢。不過我可以現在改口叫您爹啊。爹。”
“啊?唉!唉,好兒媳,我一定待你比親兒子還親。”張重陽被叫得手足無措,連忙應答。
“爹啊,呆小哥的修爲還不夠,娶不了我呢。等他再進一步,就可以了。”恨雪道。
“還不夠?良兒不是說,他已經馬上要到精英大戰師了麼?”張重陽驚呼,酒碗終於掉在地上打碎了。
張良只能苦笑,心道:“精英大戰師,那只是恨雪說我能跟上她腳步的第一步啊。要想超過她,天知道還要升幾個等級呢。”
“嗯。精英大戰師是很厲害。但要娶我,至少也要是雙道戰王之上的修爲。”恨雪語不驚人誓不休地說道。
這一句話,全張家的人都安靜了。戰王,這個他們剛剛聽說不久的新武階,那將是何其恐怖的存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