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良和恨雪採買了一些藥品和用品,立即往風雷學院趕去。得知雲飛揚過得挺苦,張良的心裡像長了草一樣。而且,猛鬼林地處一連山脈,正離繞雲鎮不遠,張良覺得也是時候回家看看了。
同一日,金火學院的正門前,一個美貌女子穿着金絲寬袍背手揚頭,嘴裡叫罵不停。
“怎麼?胡車兒,你聽說我有了地界神兵,連面都不敢露了?你不是揚言還要打敗我師兄麼?你不是說自己要在五年內做什麼大國學院首席弟子麼?我看你就是屬烏龜的啊,只懂得吃小魚小蝦,看到強敵就躲在家裡不敢出來了。”女子張狂道。
這女子面相長得兩眉入鬢,眼如清水,皮膚雪白得有些發青,要說也算百裡挑一的大美人。但那臉上的傲氣卻讓人討厭得很,比當初的馬茹萍更勝三分。看年歲也不過二十五六,敢在這裡叫陣,想來相當有本事。
“住口!”金火學院裡,終於有人忍不住出門應對。
來人是個頭髮花白的小老頭兒,少說也有五十幾歲了。這老頭兒急匆匆走到近前,指着那女子道:“孫月香,你別得寸進尺!我師弟有傷在身,長老說要調養三個月。有本事你三個月後再來,空手交戰你已經輸了一場了。用兵器,你還想贏麼?”
“你!”被喚做孫月香的女子怒吟一聲,臉刷的一下變得血紅。
“老東西,你來金火學院二十幾年了,也還只是個高等大戰師。你有什麼資格說話?”孫月香身後有人爲她理論道。
那老者極有肚量,微笑道:“我是不怎麼樣,但我有自知之名。我可沒敗在別人手下又跑到人家門前,趁人生病,要人性命!”
“好你個死老頭兒,看我不打死你!”一人說着就要上前。
孫月香卻是個極要面子的人,嬌聲發令道:“退下!”
身後幾人立即都低頭退後三步,看他們氣得全身直抖也不敢多說一句,就更證明了這孫月香十分了得。
“好!他有傷是吧?我等!你給我傳話,裝傷不是英雄,三個月後,我定要打破他的不敗記錄,一雪前恥!”孫月香氣道。
說着話,她一甩袖子就準備離開。那花白頭髮的老頭卻眼珠一轉,立即有了新的想法。
“孫師妹留步!”老頭笑道。
“幹什麼?難道他的傷又好了?”孫月香轉身氣問。
“不不,我說的是真的。他真的受傷了,被人打傷的。我要告訴你的是,你如果是在意他的不敗記錄,就不用來了。胡師弟前不久剛被人打傷,已經輸了。”老頭道。
“什麼?”孫月香驚叫,嘴張得能塞下一整個饅頭。
“你還不知道?風雷學院裡出了一個不世奇才,據說剛來不久就統一了混亂的風雷學院。進了風雷塔後,塔就倒了。”老頭又道。
孫月香長眉一擠低頭想了起來:“竟然有這麼個人?風雷學院,不過是體修者的最次等分院。怎麼會有這麼厲害的人?最近五年來最厲害的新人胡車兒也被打敗了?”
“風雷這回可是下了血本兒了,唉,怕是要準備太玄新秀榜的師兄弟們出馬,才能教訓他吧。這小子太狂了,還說過幾天要按個分院的挑戰呢。你不去找他,他也會來找你的,小心爲妙吧。”老頭最
後勸了一句,轉身時已經是滿面奸笑。
咣,邊角小門關閉,孫月香面色冷峻地轉身道:“走!”
“去哪?”有人問道。
“當然是風雷學院!”孫月香道。
這一行人以孫月香武修最高,剩下的四個跟班兒,竟然也是腳下生風,速度驚人。只用了小半天時間,他們就已經橫跨半個分院,來到了風雷學院的正門。門前的桌子空着,林沐風最近已經不再裝看門老頭兒了。
孫月香看門庭大開,立即哼了一聲道:“風雷學院果然跟傳說中的一樣,鬆散沒規矩。不過他們倒是有心,想必是把所有壓箱底的寶貝都拿了來了,供起了一個怪物級的學員。我倒要看看,是什麼樣天賦的弟子,竟然值得他們這種供法。”
五人一起進院,正看到兩人結伴外出。打頭一人頭簾一縷銀髮很是顯眼,正是修羅劍任直。在張良出現之前,外界能叫得出名字的,整個風雷也就巨鯨組天本方和他了。有人在孫月香身邊小聲說了兩句,她立即一揚眉毛‘哦’地疑問一聲。
“修羅劍是吧?我是水土聖修院的孫月香。”孫月香上前抱拳介紹道。
“孫月香?逍遙女霸王?”任直一眯眼警惕地看向對方。
“哈哈,人們亂叫的,哪有女孩子叫什麼霸王的。我不過是武修高了些。”孫月香很不自謙地說道。
“哼,果然跟傳說中一樣狂。你來幹什麼?挑戰我?你不知道胡車兒已經被打傷了麼?”任直問着,眼珠亂轉,也已經有了主意。
“放心,我不是來找你的。我就是衝着那打傷胡車兒的人來的。”孫月香道。
“哈,不巧,他們打傷了胡車兒正在慶功。估計有一段時間纔會回來吧。”任直道。
“什麼?這麼囂張!”孫月香聽罷,氣得直咬牙。
正這時,遠處一羣人哈哈大笑着走了回來。任直看到來人,得意地笑了笑。
“喏,他們可就是竹組的人,你要找的張良就是他們的組長。少陪了。”任直指着來人一說,立即繞開了。
馬茹萍心中有張良,卻得不到。這是求不得之苦,痛飲烈酒不運功抵抗,她醉了。桐瑞瑞抱着她,一羣人跟着,他們準備回領地去休息。看到迎面走來的任直二人,雙方互使了個敵意的眼神。但現在他們有張良,任直也不敢對他們怎麼樣了。
再走幾步到了學院門前,卻又看到了五個陌生人。一看胸前的校徽,桐瑞瑞臉色微變。敏感的他已經猜到了一些。
“喂,那個長得像蛤蟆精似的大個子。我問你,誰是張良?”孫月香掐腰喝道。
這種問話方式本身就已經是找碴兒了,再聽說要找張良,桐瑞瑞哪還能給她好臉子?
“張良是我們組長,要見他,必須是名人。你,免了。”桐瑞瑞頂道。
www¤ тт kān¤ ¢ Ο
“哼!告訴他,我是水土學院的孫月香,來挑戰他了。別以爲打敗了胡車兒就是天下無敵了。我已經比胡車兒更厲害了。”孫月香傲道。
“哼。”桐瑞瑞不屑地哼聲,帶隊繞行。
孫月香他們雖然狂,但也不至於蠻橫。原本她只打算在門前,等到張良出現。不想這隊人走到最後,一個獅子臉的醜女人突然拔劍就刺。
“敢侮辱我張良大哥,你就死在這吧!”尖叫出劍的,正是佳麗。
“有種!連我也敢偷襲。不過就憑你?”孫月香嘿嘿笑道。
嗖!當!一把鋼劍斷成了十幾段,斷劍碎片直接打透了佳麗的身體。血染衣衫,佳麗倒地,卻明顯看着沒受太重的傷。原來這十幾處傷口都避開了她身上的要害,只讓她受盡皮肉之苦。這麼高明的手法本已經不簡單,而在場之人根本沒有人看清她怎麼動的手,這就更難了。
“殺!”佳麗倒地後,仍然狂叫着。
突然,馬茹萍半醉半醒地掙扎下地,她瞪着腥紅的眼叫道:“誰也不能侮辱我張良哥!”
“茹萍!”桐瑞瑞叫道。
但他已經來不及阻止。一羣人與五個水土學院的高手就戰在了一處。其實只有那四個跟班的動手,已經可以攔下這所有人。一有人接近孫月香身邊三米以內,就自動倒地,根本不見她動一下手指。
只一盞茶的功夫,竹組回來的人已經全倒在了地上,連桐瑞瑞也失去了戰鬥力。
“賤女人!呸!你算什麼?沒人能侮辱我張良哥!”發酒瘋的馬茹萍全身十幾處傷口,仍然像死魚打挺一般掙扎着,罵着。
這一罵,可把孫月香激怒了。她獰笑着走到了她身邊,突然伸手揮了兩掌。砰!馬茹萍的衣物竟然全都爆炸開來。帶着傷口的雪白身子盡現於衆人面前。
“沒人能侮辱你哥?那我就侮辱你,你看怎麼樣?來人哪,把那蛤蟆擡起來,壓在她身上。我讓你們風雷學院所有人都見識一下你們兩個下做種!”孫月香道。
四人上前,三兩下就把桐瑞瑞剝了個光,擡着壓在了赤羅的馬茹萍身上。
桐瑞瑞卻笑道:“哈哈!別白費心機了!我和茹萍情同親兄妹,我們從小同榻而眠,我對她是不可能生出情唸的!”
“是麼?”孫月香怪聲問着,對身邊的人使了個眼色。
一個四十來歲的男子立即猥瑣地笑着,走到了近前,蹲下身擺弄了一會兒,他‘咦’了一聲,回過身來。
“師妹,他是個廢物,趴在這麼漂亮的妞兒身上都整不硬他,弄不進去啊。”男子爲難道。
“哼!那就算了。就這樣已經夠讓他們丟盡臉面了!”孫月香道。
“小妞,你這麼喜歡看,不如你躺在爺爺身下,我保證看了你我能硬起來。讓你,滿足!”桐瑞瑞受辱,倔強地反譏道。
“混蛋!”孫月香罵道。
她玩兒得起別人,卻受不得別人半句譏諷。她走到了桐瑞瑞面前,一腳將他從馬茹萍身上踢下去。陰笑着再走到他身邊,對準他的兩腿正中,嗖!砰!桐瑞瑞忍不住地悶哼一聲,翻了白眼兒。
“現在你還能硬麼?廢物!”孫月香嘲笑道,隨即哈哈大笑地走向了馬茹萍。
“賤婢,你可知道我是什麼人?你敢動我,要你滿門滅光!”馬茹萍罵着,她的表情卻也已經慌了。
“我已經廢了你的男人,還怕再多廢你一個不成?喲,這溜光水滑的,倒是個完璧之身。從小到大,沒人敢罵我,就算你是長老的私生女,我也要廢了你!”孫月香說着,從地上撿起一把鋼劍來。
“你!不要!”馬茹萍驚叫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