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風柔柔。
石劍讓朱祥傳命韓進和王才二人查看牢房後迅速來見。
韓進和王才領人去牢房查看了半天,也只能得出一個犯人欺騙郭龍人近身牢門,而被牢裡的犯人擒住,犯人搶下鎖匙,打開牢門,越獄逃跑。
郭龍爲阻攔犯人逃竄,以身殉職,臨死前也擊斃了那名犯人。
“你們怎麼當頭的?啊?本官新上任,你們就鬧出一場犯人越獄逃跑的笑話,是不是存心讓本官好看?”石劍一拍案桌,大聲怒斥。
“大人,郭龍歷來好酒貪杯,是他當差不力,與卑職無關。”韓進此時有些怕石劍,但仍大聲辯解。
“韓大人說的是實言。”王才連聲附和韓進。
“限你們一月內破案。甦醒,馬上張貼招衙役告示。”石劍一拍案桌,怒氣衝衝地離開公堂。
“大人,這招衙役一事,得先議議啊。”韓進上前拱手道,明裡恭敬,實是阻攔。
“韓進,你身爲縣丞,應該知道本官有權錄用新人、也有權舉薦縣丞與主簿。你別逼本官連你也換掉,哼!退下去。”石劍大怒,朝他吼了一聲。
韓進一時啞口無言,只好悻悻退下。
石劍趁機離開公堂。
“呸!黃毛小孩,竟敢對本官橫指頤使?本官和蔡大人是表親,還怕你?”韓進對着石劍的背影呸了一口。
公堂上的捕快、衙役鬨堂大笑。
唯有朱祥唉聲嘆氣。
甦醒、徐緩、朱祥、嶽鳳、嶽森和馬伕等人趁機把招新牢役的告示貼了出去了。
告示剛貼出,就有數位練武之人前來報考了。
石劍吩咐馬上公開招考,考場設在衙門口,吸引了許多百姓前來圍觀。
陽光透下柔和的光芒,照在人身上,暖融融的。
許多鄉民感覺挺新鮮的,圍前觀看。
他們一看縣太爺竟是一個少年,又是一陣議論。
有的道:“這少年挺俊的!”
有的說:“他年紀那麼小,這官肯定是買來的。”
“大人,此事不可草率,得先議議,然後上報涪城府衙。”韓進當着那麼多百姓,再次上前拱手道。
“本官招用幾名牢役也要跟你相議嗎?你是知縣?”石劍勃然大怒。
“大人,糧馬、巡捕歸卑職和王大人管,招用新人,卑職和王大人有建議權。”韓進寸步不讓。
“好啊,此事歸你們管,那今天的招考,就是新人與你們兩人對打,他們打贏了,就是牢役,打不贏,本官無話可說。現在就開始。”石劍冰冷着臉道,也趁機抓住機會。
“有請頭號報考者潘棟,對決縣衙韓大人、王大人。”嶽鳳趁機高喊。
韓進和王才二人大爲尷尬。
圍觀的老百姓趁機拍掌叫好,感覺真是新鮮。
有的道:“新知縣是鐵腕人物,連上司親戚也不放在眼裡?”
有的道:“看來韓進二人此回遇到真對手了。”
有的道:“官府中人最奸猾,也許這小子與韓進在演戲呢!”
石劍聽得那些議論,心想:我要在谷香立足,一定要按殷大人所說的“愛民如子”去辦,得取信於民。否則,我會被百姓描成與韓進他們一般黑了。
“你跟他們比。”韓進對王才低聲道。
“王大人,請!”潘棟拱手抱拳道。
他中等身材,鷹眼鉤鼻,年約三十,拜一位世外高人爲師,學得羅漢螳螂拳法和鉤法。
王才無奈,只好硬着頭皮上場。
他使的是胡氏戳腳,一上場就向潘棟連環戳去。
一腳緊似一腳。
潘棟知道他是衙門主簿,必先出招,早有防備。
他施展螳螂拳法,忽高忽低,伸臂橫、掃、抓、擂,讓了三招之後,便着着進逼,以攻對攻,十餘招後,便佔上風。
嶽鳳見潘棟佔了上風,大喊一聲:“好!”帶頭鼓掌。
她可看不慣韓進、王才二人欺負石劍。
石劍也隨即鼓起掌來。
圍觀的百姓見縣太爺鼓掌,也紛紛鼓起掌來。
有人見狀議論:“看來這少年知縣是真的不給韓進面子了。”
韓進見王纔不是對手,揚手就是三枚金錢鏢向潘棟射去。
石劍早有防備,手一甩,三枚銀針射出。
“叮叮叮”三聲細微的聲響起,三枚金錢鏢掉在了地上。
石劍跟着大喝一聲:“韓大人,你豈能暗中偷襲潘武士?”
圍觀百姓一陣譁然,紛紛對韓進露出了鄙視的目光。
韓進並沒注意石劍出手,忽見三枚金錢鏢被擊落,也不知何方高人暗中捉弄自己,此時被石劍當衆揭露,又聽得圍觀百姓一陣質疑之聲,當真是又羞又惱又氣又無奈,轉身就想走。
“卜……”的一聲響。
石劍一粒石子彈出,正中韓進左腿的“下巨虛”穴。
韓進猝不及防,“撲通”一聲,單腿跪倒在地。
他膝蓋摔裂,痛得“哎呀……哎呀”大叫起來。
“韓大人,你爲何對小人行此大禮呢?小人可不敢當啊!”韓進跟前正是一名參加竟考的少年。
這名少年是誰?爲何如此大膽戲弄韓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