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西北武林在令狐安、南宮、金世富的率領下,上百人的隊伍,浩浩蕩蕩地日夜兼程趕到了江南。
他們怕中了石劍的“請兵設伏”之計,便先往雁蕩山會見七修劍門妙悟真人、苗刀門掌門戚美珍、生棍門掌門莫言等東南武林名宿。
雁蕩山奇峰怪石,懸崖疊嶂,崇聳嵯峨,飛瀑流泉,碧潭清澗,如帶若練。
“雁蕩山真美!”令狐安由衷讚歎。
“不枉來淅一趟。”南宮拍掌叫絕。
“可惜家兄不在。”嶽鳳立在茂林幽谷,觀賞奇觀,又一時間見到了這麼多聞名已久的江湖中人,爲嶽森沒有前來參加這樣的盛會,甚感遺憾。
“小辣椒,將來嶽兄入朝爲官,領着差人護衛、美女小妾前來,那纔是妙不可言。”廖永世笑道。
石劍不見了。
廖永世心情大好,一路陪伴,鞍前馬後,甚是殷勤。
他與她比鄰而居,早已暗暗喜歡上這位富有個性的姑娘,只是一直不敢求親而已。
“沒修養。出口閉口是女人,你這種人呀,把這麼美好的風景都糟蹋了。”嶽鳳出言不饒人,對廖永世冷嘲熱諷。
“小辣椒,哥錯了,行嗎?別那麼大聲好不好?”廖永世好不尷尬,連忙低聲認錯討好。
“呸……你娘嫁給我爹了?你是我哥?我哥是嶽森。”嶽鳳卻一點面子也不給。
“哈哈哈……”各門派弟子聞言大笑。
廖永世臊得滿臉通紅,不敢再言,躲到師父莫言身後去了。
“妙悟真人,爲何不見東道主石飛紅呀?她可是天下武盟東南區的盟主。”何必多發現人羣中沒有石飛紅的身影,奇怪地問。
“唉!貧道風聞雄櫻會內訌,想來石施主忙於處理內務吧,還望諸位同道體諒。”妙悟真人心善,忙替石飛紅圓場。
“那她也得派會中弟子過來呀?”南宮不滿地道,脫鞋撓癢。
他想:西北武林這麼多高手、名掌門來到浙江,雄櫻會連弟子都沒參加或是歡迎,也太瞧不起人了。
“飛紅姑侄失散,家破人亡,本是不易。雄櫻會爲尋石大俠遺孤,耗盡人力財力,眼下飛紅妹子又受會中長老廖培威脅,她不來是情有可原。”苗刀門掌門戚美珍見他脫鞋,又聞得異味撲鼻,眉頭一皺,急移開數步。
她句句合情合理。
西北武林中人想想也是,作聲不得,氣氛一時有些僵硬。
“真人,諸位東南同道,咱們還是議議如何搜尋石劍的下落吧。”令狐安心想西北武林中人老遠而來,多不容易啊,可不能爲一個石飛紅來沒來而鬧僵啊,便向妙悟真人提議。
“令狐掌門說得有理,貧道也有同感。掌門人乃西北武林領軍人,又是當今武林九大派掌門人之一,貧道願唯掌門之命是從。”妙悟真人恭恭敬敬,甚是禮周。
“真人客氣了。晚輩初來乍到,人生地不熟,還唯真人之命是從。”令狐安爲妙悟真人的恭謙所感,又見他年高德重、鶴髮童顏、頗有仙風,忙自稱晚輩。
令狐安這一恭謙,一干西北武林中人想想也有理,連忙紛紛請妙悟真人主持圍剿大會。
“請真人發號施令。”戚美珍恭請妙悟真人主持大會。
“諸位同道不遠千里而來,目的就是斬妖除魔,還武林一片淨土。但是,據永世娃子所說,石劍已讓樑來興請兵設伏,爲避免中計而令武林受損,貧道認爲,可派輕功高手潛往臨安軍營,丐幫弟子進城小心打探,諸位同道沿臨安外圍設伏,防石劍出逃。”妙悟真人是得道高人,心地善良,甚爲武林中人着想。
“貧道以爲,衆多武林中人在此,何須怕那幾個賊兵?直接衝進臨安城府衙,抓出樑來興來問,便可知道石劍的下落了。”無精子搖頭晃腦,搖得稀疏的白頭髮散亂而開。
他年事已高,又是武林九大門派掌門之一,卻從來沒有人推他來發號施令,頗感不滿。
“奶奶的,那小淫魔真是猾詐,要是讓我抓到他,一定扒他的皮、飲他的血、抽他的筋、用他的骨頭熬湯喂狗……”聶小虎雙眼血紅,一手挖鼻孔,一手揮劍斬草劈石。
莫言看到聶小虎這樣咬牙切齒的,不由搖了搖頭,心道:聶小虎這樣的武功修爲着實太差,要罵也不急於一時啊,等妙悟真人說完才罵也不遲呀!
要不是這消息是他門下弟子廖永世放出來的,莫言早就拂袖而去了。
“東南武林中人吃啥的?既然早知消息,爲何不去抓石劍?”何必多掏着油耳,一邊將耳油抹在褲腳上劃圈,一邊高聲質問廖永世。
廖永世嚇得臉色慘白,哪敢吭聲?
“喂,糟老頭,這是東南,輪不到你說話。”嶽鳳火了。
“鳳兒,住嘴!”戚美珍連忙喝阻嶽鳳。
何必多臉色鐵青,正欲發火。
“不男不女,真沒教養。”賀志遠道而來,想到家仇不知何時才報,把滿肚子怨氣發泄嶽鳳她身上。
“死太監,你別胡言亂語!”廖永世忙替嶽鳳出頭,指着賀志破口大罵,譏諷尖酸。
“陰陽人,你別狂,賀某頂天立地,就這麼說話。要動手,你就放馬過來。”賀志聞言,暴跳如雷。
雙方會否打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