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口悶悶地,臉上只能擠出一絲笑意。從包裡拿出那顆碎鑽,那小小的碎鑽,感覺如千斤重,竟然差點提不起來了。
寧沒有出聲,不願打擾依雯的動作,只是靜靜的抱着她。依雯的馬尾散了,一襲長髮蓋住寧的手。好滑,像冬日裡的暖雪。
依雯的臉上笑意凝固着,拿起碎鑽,小心翼翼地套在寧左手的中指上,喃喃道:“新婚快樂哦。寧,我有點困,睡會。”
寧的身子前傾,不願春雨弄溼依雯,撥開遮住依雯臉上的頭髮,他知道依雯病發了,無力地閉起眼:“乖,睡醒了我帶你去做摩天輪。”依雯聽了,舒服地比起眼,彷彿真的坐上了摩天輪,真的感受到天空的藍,真的兩心合一——
望着眼前的場景,人們都呆了。那個新娘走上前:“寧,既然我們結婚了,我應允承諾,這是你要的藥。”說完,把藥瓶塞給他,便轉身離去。
寧不去拿那瓶藥,只是靠着依雯耳邊,說:“只是一天離開了你,你就狼狽得像一個只需要我安慰的孩子。現在呢,會不會還害怕黑暗,是不是真的有個地方叫天堂?你到了那,會寂寞麼?我緊緊地抱着你,是不是就能和你一起走?是不是就可以一起到那叫天堂的地方?你人生地不熟的,得罪了天使怎麼辦?它們……已經帶走了你了嗎?爲什麼我還在原地?…”
傳說——
用自己的血喂心愛的人,會有奇蹟發生
相傳會有不可思議的事
會嗎?輕輕一割,脈裡流過一條血痕
很紅很紅像那杜鵑花一般。
“乖乖地喝了”
“喝了就會好了”
寧注視着已滿是自己的血的依雯…………
原來——一切都是騙人的—
真的?是騙人的嗎?
一縷輕愁,悲恨相續,相思易碎,奈何人已憔悴,風逝盡,是哪般淚?
“五萬!”
“10萬!”
“11萬”
“20萬”
秦瑤在那悲悲切切回憶往事,老鴇在這牛B烘烘的拍賣秦瑤呢!秦瑤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完全忘了她如今的處境。
“五十萬兩!”一個漢子拍案而起。秦瑤下了一跳:大叔,節儉啊!你這人一定沒有看7點半的公益廣告。做善事,得永生!把這麼多錢花在這,等着被雷劈吧。
老鴇呢,則嘿嘿地奸笑,這活寶哪止50萬兩。
“60萬”一個老頭站起來。說是老頭還真沒錯,兩鬢都斑白了,眼睛眯細眯細的,眨也不眨地盯着秦瑤,就像餓狼盯着一塊肥肉。秦瑤一看他那樣,臉都皺成苦瓜了:老爺子
,回家抱孫吧!別折騰了。
“100萬……”一個“大餅臉”說。
衆人都吸口冷氣,100萬兩啊,好傢伙!老鴇也不相信地掏掏耳朵:“真……真的100萬?”
“對。100萬兩——黃金!”那個“大餅臉”淡淡地說,就好像這錢像買棵菜一樣。
“黃——金——”老鴇完全呆了,全場的人都呆了。一隻蒼蠅滑稽地飛入了那個老頭的嘴巴,便再也出不來了……秦瑤看到那個老頭吐出了一根蒼蠅腿……
秦瑤在一旁扳手指頭:100萬兩黃金,值多少呢?以前聽說10兩黃金400塊,那100萬兩黃金……我的上帝啊!這塊大餅該多有錢啊!
老鴇就是老鴇,反應比誰都要快。很快便回過神來,當即拍手:“好!簾夢姑娘的一天歸這位公子所有,本店特加上今晚來當做優惠~”
連買水果送根蔥的伎倆都用上了。
老鴇拍拍還沒反應過來的秦瑤:“好好表現!散場——”說完,大家就都散了。
不是吧,這就連個人都沒了啊。這速度特種兵都要向你們致敬啊。秦瑤望着眼前的大餅,幽幽怨怨地想。
“姑娘,這邊請。”“大餅臉”客氣地指着門外。
秦瑤吃了一驚:喲,這塊大餅還挺客氣的啊。好,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是依雯……不是。。我是秦瑤我怕誰!
“大餅臉”不理會秦瑤的反應,在前面引路。
拐了無數個彎,來到一間別院。推開門,“大餅臉”和秦瑤便前後腳進去了。
又拐了無數個彎,來到一間房間,又推開門,“大餅臉”和秦瑤便又前後腳進去了。
秦瑤想。等一下會不會還要轉彎呢?
可是進去後,“大餅臉”示意秦瑤坐下,便出去了。秦瑤大喊:“喂,大餅,你去哪啊!我怕鬼啊!你別走!”
“姑娘這麼想和一個男人共處一室麼?
秦瑤聽到這問話,臉有點紅了,反駁:“我——我哪有!“
“咦,怎麼有人?”秦瑤扭轉頭,那張酷似寧的臉出現在眼前。
幾乎是本能反應,秦瑤……學着李小龍擦擦鼻子,大咧咧地說:“別過來啊!本姑娘可是黑帶!還有,我是中國人!”(路人甲:嘿,這不是葉問的經典句子嘛。怎麼跟李小龍扯上關係了?)
“中……中國人?”男子對這個名稱感到很新鮮。
“沒……沒有。我家鄉的名稱。說了你也不認識。”
男子笑笑。便不深究了。秦瑤喘息片刻,擡頭打量眼前的人,這面貌簡直就是寧的山寨版,可他比寧多了份飄逸少了份哀傷
。對比起來,眼前的男子更迷人。帥哥對女的總是有致命的吸引力的,無論那女的是8歲還是80歲。於是,秦瑤不禁花癡地望着他。
花癡總是伴着流口水的,就像你餓了很多天突然見到一個雞腿一樣。於是便有了一幅詭異的畫面:依雯貌若天仙的女子,含情脈脈地望着面前的絕色男子,並且優雅地留着哈達子。。
男子對這種目光已經習慣以常了,不過對秦瑤,這麼美的花癡女孩產生了興趣,便晃晃手:“簾夢姑娘?”秦瑤還沒醒過來呢,擦擦口水,一副流氓樣地說:“什麼簾夢,幽夢的。姐叫秦瑤。”突然又反應到什麼,躬了躬身,含羞答答地說:“小女子本名秦瑤,公子幸會。”
男子被秦瑤的這種做作的行爲逗樂了,這人演戲的厲害程度不亞於唱戲的呀。心想:好,我也逗逗你。
便說:“秦瑤姑娘,在下司徒逸,不才,以百兩黃金求得此契機(百兩黃金還不才,真能吹),望姑娘莫見笑。”
秦瑤一聽傻眼了:跟我拽古文……不過怎麼有人連拽都那麼瀟灑的呀
“咦,司徒逸,好熟,他跟那個司徒輝什麼關係呀。”秦瑤喃喃自語,擡頭望了司徒逸一眼。
司徒逸不理會秦瑤的反應,說:“秦姑娘,我想你也餓了。要不去我府上吃點東西?”秦瑤繼續含羞答答地擺弄手絹,說:“人家哪是那麼隨便的呀,讓人家考慮一下。”司徒逸想說什麼,秦瑤又說:“考慮完了,我們趕快走吧。”司徒逸愣了一下,隨即笑笑:“好,姑娘請。”
能這麼悠閒地在大街行走,對秦瑤而言,還是第一次。一時擺弄擺弄街上小攤的東西,一時與司徒逸閒聊幾句,太愜意了。
突然秦瑤覺得裙角被扯住了,便低頭看看。一個小女孩,髒兮兮地,躲在牆角里,手裡拿着一個饅頭,看樣子已經餿掉了的。那對撲閃撲閃的大眼睛,怯怯地望着秦瑤。秦瑤頓時母愛氾濫了,蹲下來,摸摸女孩的頭,關切地問:“小朋友,你家人呢?怎麼就你一人在這呀?”
女孩也不說話,這是望着秦瑤,秦瑤嘆了口氣,從包裡拿出一個玉鐲,放在小女孩手上:“小朋友,你拿着這玉鐲去當鋪,當錢,然後就去買點東西吃,讀好書,以後做一個爭氣的人。千萬,不要辜負了你父母的養育。”女孩看看玉鐲,看看秦瑤,便自顧自地走開了。
這個場景,司徒逸看在眼裡,記在心裡。
秦瑤站起來,望了司徒逸一眼:“你看着我幹嘛?我知道我臉上比花還美啦。可是這樣看着人家,人家不好意思啦。”說着再再再含羞答答地低下頭。
司徒逸失笑了,只好說:“走吧我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