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麗,堂皇,很富麗,很堂皇,很富麗堂皇。當秦瑤踏入司徒逸的府邸,只能想到這滑稽的形容詞。
“我不是在做夢吧。”秦瑤完全呆了。
“司徒逸,來,掐一下。”秦瑤對在隔壁笑着的司徒逸招了招手。
司徒逸走上前,很無害地伸出手準備掐秦瑤,接着一聲慘叫,司徒逸很無害地被秦瑤掐得青了一大塊。。。
“這叫什麼?”秦瑤指着一個盛東西的銅器。
“這是鼎。”
“那這個呢?”秦瑤又指了指一個盤子。
“這是裝水果用的水晶瓷。”
“那究竟是水晶還是瓷呀?”秦瑤撲閃着大眼睛。
司徒逸哭笑不得地說:“是瓷上鑲有水晶。”
“哇,現在已經有水晶了呀!”
司徒逸只當這小女孩不懂事:“是啊,在很多人的府邸中都有的了。”
司徒逸又帶着秦瑤亂逛了一會,秦瑤的肚子適時地“咕咕”叫了起來。
經過了一段時候的相處,秦瑤已經知曉司徒逸的性格了,別嘟囔着說:“我餓了,司徒逸,帶我吃東西吧。”
司徒逸笑笑:“好,我也有些餓了。”
九轉十八彎,司徒逸帶秦瑤來到了一處幽靜的宅院。
進到內裡,秦瑤不禁低嘆:這裡的擺設,太有品味了。青絲翠竹,猶如人間仙境,跟之前的貴氣完全相反。
司徒逸叫了個下人來吩咐了幾句,下人便下去了。司徒逸望着眼睛亮閃閃的秦瑤說:“很快就有得吃啦。”
果然,過了一小會,菜已經陸續上齊。秦瑤原本覺得一定是大魚大肉,珍稀之極昂貴之極的菜式,哪知道菜上來的時候,再次大吃一驚。
釀豆腐,清蒸魚,上湯青菜,最奢侈的也不過是那碗據說是用人蔘所熬成的補湯。
秦瑤疑惑地望着司徒逸。
司徒逸接觸到秦瑤的目光,淡淡地一笑:“清淡點好啊,女孩子吃那麼多肉乾嘛。”
秦瑤心裡又暗驚:他知道我心裡想的。
這一頓,秦瑤吃得很開心,雖然不是大魚大肉的,但是席間與司徒逸的傾談和這些清淡的飯菜都讓她心情開朗起來,就像那盛開的鮮花。
午飯後,司徒逸說:“瑤瑤,要不我帶你去城西的林子裡逛逛吧。那裡很多植物都很怪豔。”
秦瑤當然喜歡,忙忙點頭。
這時,一個家丁過來說:“公子,二爺來了。”
司徒逸聽聞,點了點頭,對着秦瑤說:“我有點事處理,你先等等我。別亂跑哦~”
秦瑤乖乖地答應了,心想:你讓我不動我就不動,那豈不是很沒面子。
便偷偷摸摸地跟着司徒逸。
只見司徒逸來到大廳,與一個身形挺拔的人說着話。秦瑤蹭了蹭上去,看見那個人正是當日救自己的司徒輝。
哦~原來真是兩兄弟。但是那時候那個家丁說的是二爺,難道他們家有好多兒子。。太能生了吧。秦瑤縮着腦袋在想。
又過了一陣子,司徒逸走向內堂,秦瑤連忙乖乖地坐着。
“瑤瑤,我公務上有點事,
就不陪你玩了,你在府裡先逛逛吧。阿福,你先帶着小姐在府裡逛逛,別讓小姐碰傷了哦~要不今晚回來讓嫂子罰你。哈哈。”
隔壁的阿福,連忙應着。
秦瑤望着司徒逸:“那你什麼時候回來啊?”
“大概在晚膳過後吧。我先走了。再見。”
“拜拜。”
司徒逸走後,秦瑤便讓阿福帶着她在府上到處亂逛。這府邸還真大呀。
“哎,阿福看不到不?那裡,有好多盛開的蝴蝶蘭。”秦瑤說着,便跑了過去。
阿福讓秦瑤跑着,這丫頭太愛玩了。怪不得公子那麼寵她。
秦瑤小心翼翼地捧着一朵蝴蝶蘭,仔細地端詳着。一隻芊芊玉指伸過,那朵蝴蝶蘭已沒了蹤跡。
秦瑤詫異地擡起頭,入目是一個清秀的臉龐,只見那清秀的女孩喊着:“槿夫人,您的花。”
“嗯,過來讓我瞧瞧。”一聲清脆的女聲。
秦瑤循着聲音望去,是一個雍容華貴的女孩,豔若桃李,如盛開的牡丹。
那位女子看見秦瑤,淡淡地說了句:“阿福,這女的哪來的。怎麼亂跑一通。”
阿福答道:“這是公子的客人,公子有事出去了,讓小人帶着姑娘四處遊覽。”
“哦~原來是爺的客人啊。”女子說着,擡頭打量起秦瑤。
秦瑤還沒有弄明白什麼事,便與這位槿夫人對視。
良久,槿夫人笑了笑:“小姐,家住何方啊?”
秦瑤眯縫着眼睛,看電視劇的時候,這些女的都是笑裡藏刀的,讓你藏。便也笑說:“小女子家住天涯,位居海角。”
槿夫人愣了愣,隨即“呵呵”地笑起來:“姑娘真幽默。”
秦瑤笑道:“哪及槿夫人幽默啊。”
槿夫人指了指丫鬟手上的蝴蝶蘭:“姑娘,喜歡此花?”
秦瑤眼睛一轉:“沒有,覺得它挺好看的,便瞧瞧而已,夫人若喜歡,摘去便可。”這些妻妾的爭鬥,可免則免啊。
槿夫人整理了下頭髮,說:“有時候好的花也得配好的人啊,姑娘你說對不對?”
“是呀是呀。”
“所以,我覺得姑娘不太適合這蝴蝶蘭。”槿夫人語音夾帶了幾聲嘲諷。
秦瑤身子一僵,你這是笑我啊。便斂了斂目光,瞥了瞥槿夫人。
隔壁的阿福見狀,便趕上前:“秦瑤小姐,我們不如去別處吧。”
“不啊,姑娘不嫌簡陋,便來我院裡一坐吧。”槿夫人開口。
秦瑤猶豫片刻,答道:“好啊,勞煩夫人了。”
槿夫人不再說話,在前邊自顧自地走着。秦瑤在後邊默默跟上,心想:哼,想耍我,要看你有沒有斤兩了。
“阿紫,還不快給姑娘倒杯茶,幹什麼吃的呀。”槿夫人假意喝斥。
站在一旁的阿紫聽到,忙去倒茶。
轉過來時,槿夫人已是滿臉堆笑。“姑娘別見笑,我這丫鬟手不靈心不巧的。”
“沒事沒事,挺好的她。”
“對了,姑娘高姓大名啊。”
秦瑤稍稍遲疑,道:“我姓秦,單字一
個瑤。”
槿夫人貌似在回味着這名字:“秦瑤……好好聽的名字啊。”
談話間,阿紫已拿着茶來到了。
槿夫人輕輕地捧起茶,遞到秦瑤身前:“秦姑娘,試試我這的茶吧,是露水做成的,精貴得很啊。”後面那幾句加重了音。
秦瑤望着眼前這杯茶,心想:我對她並沒有什麼阻礙,她應該不會像電視裡那樣做手腳吧。想畢,便舉杯喝盡。
槿夫人低笑道:“呵呵,秦姑娘可別嗆着了呀。牛嚼牡丹是浪費啊。”
秦瑤僵住了:我不就是個暗戀你家夫君的花癡過客嘛,這樣都針對。
“嗯嗯,我會仔細品嚐的。”
“是啊,是要仔細品嚐啊。含煙閣可沒那麼好的茶。”
秦瑤詫異地擡起頭:她竟然知道含煙閣,那她一定知道我的身份了。怪不得這樣針對啊。
秦瑤想打打馬虎眼就過去了。連忙想解釋,可是槿夫人已開口:
“本夫人可聽說含煙閣的林媽媽手中調教出來的都是聽話懂事的,會看人眼色的。怎麼就教出你這個沒規矩的頭牌呢?!”說着眼眉挑了一下。
士可殺不可辱,不帶這麼侮辱人的。
於是,秦瑤怒了。
“說誰呢你!誰沒規沒距了!你什麼態度啊你這!!”
“說誰,除了你這野丫頭,還有誰這麼沒規矩!有個詞怎麼說來着,人,盡,可,夫。”槿夫人緩緩吐出這幾個字。
“!!!!!!!!!”秦瑤被氣得說不出話了。
“難道還要本夫人說你冰清玉潔嘛?笑話!”槿夫人步步追逼。
“老虎不發威,你當我是hello kitty!”話音一落,一聲清脆的掌聲。
“啪”
隨後,靜了,突然的,靜了。就像靜止了。
那幾個丫鬟目瞪口呆地看着槿夫人臉上多了的五個指印,很快的,滲出絲絲血跡——破相了。
再看看一旁吹着手的秦瑤,感覺:世界瘋狂了!
槿夫人怒目圓睜,吼:“你這賤人!我讓你踏不出府!”
秦瑤也一瞪:“你敢動我,我讓你沒臉踏出府!”說着又舉起手。心想:頂多跟你拼了,把你弄破相,哼!以前身體不好,不敢這樣,現在不同了,我胃口多多身體好,怕你甚!
“你這個賤人!!!”槿夫人氣急敗壞。她可是從小被捧着養,怎麼能受這些氣!還是個婊子!
秦瑤正想答話,門外一聲雄渾的聲音響起:“槿夫人,秦瑤姑娘是公子的貴賓,請槿夫人注意言辭!”
衆人朝門外一望,見一高大的男子手提佩劍,這正是在司徒逸府上唯一能帶劍入堂的劉悍。隔壁還有個身形高挑的女子,看樣子大概十七八歲。
槿夫人見是劉將軍,便只能壓下怒火,往內房走去。
劉悍對着秦瑤一屈身:“秦瑤姑娘,公子回來見姑娘不在,便命在下尋找,請姑娘隨我來。”隔壁的女子沒做什麼,只是靜靜地看着秦瑤。
秦瑤對這個救了她的大個子頗有好感,要不是他,憑秦瑤一己之力,恐怕後果難料,就隨他離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