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喂,七爺呀,我們含煙閣的東西還行吧?”林媽媽一進包廂就說。
秦瑤撇撇嘴:還七爺,哎喲喂~我翹起我的蘭花指喲喂~
秦瑤站在林媽媽的後面浮想聯翩,林媽媽則在前面笑臉迎人。忽然,林媽媽拉拉秦瑤的衣袖,說:“簾夢,還不給七爺道歉。”
秦瑤愣了愣,複道:“哦,是的。”
便走到林媽媽身前,對那位七爺說:“這位尊敬的爺啊……”
說到這的時候擡起頭,望了望眼前的人。眼前那人也打量着秦瑤。秦瑤越看越覺得眼前的人好像見過,林媽媽看着秦瑤望着人家不眨眼,忙說:“簾夢呀,你盯着人家七爺幹嘛呢?”
秦瑤忍不住問:“我們在……在哪裡見過啊?”
那個七爺道:“你這人怎麼那麼像我在哪裡見過的一個瘋子。”
這話一說不打緊,可秦瑤卻想起了——他就是那天的那個酒鬼。現在聽到他又叫自己瘋子,忍不住發脾氣。
“我說,你這個酒鬼還好意思罵人!”
那人也記起來了,說:“你就是那天說我是酒鬼的瘋子。”
秦瑤拍拍桌子:“你說誰瘋子呢?”
那人翹起嘴脣:“誰應我就說誰。”
秦瑤橫了他一眼:“你以爲你很好呀,就是一個二傻!”
那人聽到秦瑤竟然說自己是二傻,也橫了她一眼:“你這個瘋子!”
秦瑤回道:“你這個二傻!”
林媽媽在旁邊看着他們吵得不可開交,連忙說:“哎哎,大家都不要吵了喇。七爺啊,是這樣的,簾夢呢,不小心吃了您的菜——錦上添花。所以,特地給您道歉來呢。”
那人一聽得意了:“原來是道歉啊。瘋子就是瘋子,連道歉都不會。”
秦瑤又瞪了他一眼,說:“我的道歉,豈是道歉給你這種二傻聽的?早知道我是吃了你的菜,我……我,哎呀,現在想想都想吐啊。”
那人被秦瑤氣得咬牙切齒:“你……你……這個瘋子!”
秦瑤見到自己佔了上風,就說:“你除了會說這句,還會說什麼呀?哦,對了,我
差點忘了,二傻會說這句已經很不錯了哦~”
說完,也不等那人答話,轉身走出包間。留給林媽媽和那人一個拽拽的身影。那人在後面氣得直跺腳。
秦瑤回到自己的房間,終於放聲大笑:“哈哈哈哈,問世間誰最拽毛?非秦瑤莫屬!”
過了一會,林媽媽來到秦瑤的房間,說:“哎喲喂,我的好簾夢啊。你今天怎麼那麼說話呢。”
秦瑤用她那“聰明絕頂”猜,林媽媽應該是要來興師問罪了。就討好般笑笑:“嘿嘿,林媽媽,我也不想啊。可是你看那人的語氣那麼囂張,我氣不過來啊。”
林媽媽掃了秦瑤一眼,懶懶的說:“也罷了,他也沒說什麼。就是在直跺腳,下次可不許莽撞了。”
秦瑤像電視劇裡的丫鬟那樣,屈屈膝,輕聲說:“是。”
林媽媽也就回房了。看到林媽媽走遠了,秦瑤才說:“哼。還要我給你屈膝,哎喲喂!”
一夜無夢。
次日,秦瑤正伸着懶腰,回憶昨晚做了什麼美夢(貌似,她昨晚沒有做夢)。回憶好久,發現自己昨晚應該沒有做夢(==),才發覺自己原來是太無聊了,竟然會做回憶昨晚有沒有做夢這些事。一覺得無聊秦瑤就會想起那抹飄逸。
走出含煙閣,往司徒逸府上走去。這一次應該不會有劉悍了吧,秦瑤一邊走一邊想。
還差幾步纔到司徒逸的官邸時,看到府門有一個穿着白色衣服的男子,秦瑤想這個一定是司徒逸,但是她不敢像上次一樣拍他的肩膀了,就只能故意走得大聲一點,讓他發現自己。
其實,司徒逸武功那麼好,即使秦瑤不那麼大聲走路,她走近些司徒逸也能發現的,但是秦瑤卻還是怕他發現不了自己,其中原因……還是那句(你們懂得喲)
司徒逸果然不負衆望地發現了秦瑤,他快步地走過秦瑤面前,笑着說:“瑤瑤我剛想去找你呢。這麼巧,你就來找我了。”
“這就叫心有靈犀一點通。”秦瑤也笑道。
司徒逸點點頭,說:“這句話不錯。”
秦瑤問:“你找我有什麼事呀?”
司徒逸道:“是這樣的,你還記得之前你在我書房內看到那個戰事表
嗎?”
秦瑤想了想,說:“哦~記得啊。怎麼樣,是不是我的方法特別好,現在又有新的問題想要問我?”
司徒逸道:“特別好倒不假,但是這次不是有新問題,而是戰事大捷,你功不可沒,所以呢……”秦瑤打斷說:“所以要賞賜我黃金萬兩?不用客氣啦,隨便來個黃金千兩什麼的就好了。不過一定要足金哦。”
司徒逸聽到,失笑道:“瑤瑤這口氣倒不小啊。不過,我可沒有黃金賞給你了,就有一頓慶功宴,你來不來?”
秦瑤一聽,說道:“啊,才慶功宴啊。你好小氣啊。電視上那都是賞賜黃金千兩什麼的。”
司徒逸道:“是啊,我是很小氣的啊。不過這次除了是慶功宴,還有就是爲我皇弟洗塵。”
秦瑤聽到還有洗塵宴,便說:“那應該挺好玩的哦。我真的可以來嗎?”
司徒逸說:“當然可以來啦。你可是大功臣,誰敢不讓你來呀?”
秦瑤一聽來了精神,擺擺款,想道:是啊,我是大功臣咧,去過下癮也不錯。隨即說:“好!我一定來,什麼時候呀?”
“就是今晚啊,到時候我去接你”
“好啊,我在後門等你。不要像以前一樣爽約哦。”
司徒逸打了個揖,說:“不敢不敢。要不就不知道用什麼賠償了。”
秦瑤這纔想起上一次他說要以身相許,這一次又提到這個。秦瑤雖說是現代人,但也不免害羞了。就道:“好啦,不和你瞎掰了,我先回去咯。”
司徒逸看到秦瑤有些害羞,也不逗她了:“好,等我來接你。”
嗯哼,慶功宴。
穿着用絲綢做的近似晚禮服的晚禮服,秦瑤來到司徒逸的王府。秦瑤賊兮兮地想:哈哈哈,我終於可以扮大款,設宴羣臣了。(就算是,主人也不是你,別臭美了,快進去吧)秦瑤就像聽到小編的勸告一樣,挺胸擡頭進了王府。
進了王府,秦瑤微笑地準備見過每一位賓客,但是王府裡的場面卻是見所未見,讓秦瑤是大驚失色——一個人都沒有。
“靠”秦瑤忍不住說了句粗話。枉她一副心血地微笑,竟然一個人都沒有。秦瑤想:不會今天那麼前衛,弄個隱身派對吧。還是弄點新意,給點線索讓我一個個找你們出來吧。
隨即想到:不會的不會的,古人那腦袋怎麼可能想到這些東西。可是怎麼連個人影都沒有。古代也沒有愚人節啊。
正是疑惑,身後傳來一聲音:“秦姑娘?”
秦瑤轉過身,看到一個僕人模樣的人,就說:“是的。”
僕人說:“秦姑娘好像早了些到啊。”
秦瑤問道:“早到?沒有啊,現在已經天黑了啊。”
僕人道:“公子要去皇宮,所以是要入夜後兩個時辰才能回府。”
秦瑤說:“他沒有跟我說啊。”
僕人鞠了個躬,道:“公子也是入夜前才知道要進宮的,或許沒來得及告訴姑娘。”
“那爲什麼一個人都看不見啊?”
“哦,這個因爲大家都在大廳準備着,所以前院比較少人。”
“那我陪你們去大廳吧。”
那僕人又鞠了個躬道“秦姑娘是客人,不能和我們下人一起準備東西的。請秦姑娘在此等候片刻。”
秦瑤差點想說:“其實我很親民的,我不介意一起搞衛生的,別把我丟在這鳥都不拉屎的前院啊”
可是爲了保持她的形象,她還是矜持地笑笑,沒有說話。矜持是要有代價的,那個僕人霎時走得無影,剩下秦瑤一個人在前院吹風。
幸虧老天還是不忍心秦瑤吹太久的風,過了大約半個時辰,司徒逸就回到府上。司徒逸回到府時,秦瑤正蹲在一個花盆旁邊,司徒逸悄聲走過去,突然說:“看什麼呢?”
秦瑤明顯打了個顫,回頭看到是司徒逸,才道:“你看看,這裡有行螞蟻。”
司徒逸道:“螞蟻有什麼好看的啊?你喜歡螞蟻?”
秦瑤想:我纔不會像那些女豬腳一樣,喜歡保護弱小動物,更不會像三歲小朋友一樣,觀察螞蟻呢。
便說:“你看,這裡的螞蟻是往花盆底走去的。”
“嗯,是啊。那又怎樣?”
“這個問題問得好,那麼我們來看看,一般情況下,花盆底部是有泥土等,但是卻不會有吸引到螞蟻的糖類。”
司徒逸饒有興趣地說:“那或許是有花粉?”
“但是由常理判斷,花粉是不會沾到花盆底部的。而且,花粉不會自己揭開花盆,自己鑽進去。”
“那麼,花盆底部難道有東西?”
秦瑤一拍手掌,道:“這位同學有慧根啊。的確有東西在花盆底,而且是糖類物質。”
“什麼?”
“這位同學覺得呢?”
司徒逸略稍沉吟,道:“莫非是前日父皇賞賜的蜂蜜?”
“愚子可教也啊!經我驗證,這就是蜂蜜。但是,這蜂蜜並不是一點一滴灑在這裡的。”
“哦?”
“而是,這樣的!”說着,掀開花盆,露出了一罈蜂蜜,原來這花的泥土十分淺,承托住的是在花盆中的酒罈子。
司徒逸一挑眉,立刻明白了整件事,大概是那些僕人見他平時不大吃甜食,就把蜂蜜藏起來,準備偷運出去。
笑着說:“瑤瑤怎麼那麼聰明啊?”
“過獎過獎,我的大師父是福爾摩斯,小師父柯南,我去到哪裡哪裡就有罪案發生……哈哈幸會幸會。”
司徒逸失笑道:“好了,快入席吧。這個我會處理的了。”
秦瑤忙整整衣衫,與司徒逸一起走到大廳。
大廳上的僕人見到司徒逸來了,忙退開讓司徒逸走過。秦瑤真真是大開眼界,這裡就像是電視上一樣,上面是主位,下面左右都有一排座位,每個長方桌子都有一定間隔。
司徒逸讓秦瑤坐在主位隔壁的一個較小的桌子,秦瑤不解的望着他。司徒逸說:“你又不是將士,怎麼可以坐在下面。這裡是主人的伴侶坐的。”
秦瑤眨眨眼,伴侶?是哪種伴侶,是陪伴來宴席,還是……
“公子”
司徒逸和秦瑤正在低頭看着桌子上秦瑤用水畫的圖案,聽到聲音擡頭一看,是那個萬年電燈泡——劉悍。
秦瑤問:“爲什麼大家都叫你公子不叫皇子啊?”
“哈哈,瑤瑤不覺得公子比皇子好聽嗎?”司徒逸半開玩笑地回答。
然後又轉過頭,對劉悍說:“好了,入席吧,這次的戰役你功勞不小。”
劉悍答道:“是。”就坐到左手的第二個桌子。
其餘的人陸陸續續地到了,每個人入座前都向司徒逸行禮。
只剩右手邊第一個位置還是空着的。秦瑤小聲問:“這位置是不是太子的啊?”太子也就是司徒輝,秦瑤猜上次商量戰事他也在,可能這個位置就是他的。
哪知道司徒逸道:“二哥有事,不能來了。這個位置是七弟的,你忘了我上次跟你說這個還是洗塵宴嗎?”
“你的七弟真怪,明明是慶功宴怎麼會和洗塵宴一起弄?”
“他喜歡這樣也沒辦法啊。咦,他來了。”
秦瑤往大門看去,見到來人身穿淺黃色的長裝,不……不正是……
“你這個酒鬼二傻!”
來人也看到秦瑤,也喊:“你這個瘋子。”
秦瑤的腦袋飛速運轉着,別想歪,是她的腦袋裡在運轉着……七爺,七弟。。這個二傻竟然就是七皇子!
怪不得林媽媽對他那麼客氣,怪不得說他是大人物。
七皇子說:“三哥,這個瘋子怎麼會在這裡?”
司徒逸有些不明就裡:“什麼瘋子?”
七皇子指着秦瑤說:“她啊。”
司徒逸道:“秦瑤對這次的戰役有功,是我請她來參加慶功宴的,怎麼成瘋子了?”
七皇子望了望秦瑤說:“說我是二傻的不是瘋子還能是誰?”
秦瑤理你是七皇子還是誰,說道:“你這個酒鬼二傻!想不到你真是冤魂不散啊。”
兩人都瞪着對方,誰也不讓誰。
良久,七皇子說:“三哥啊,這個瘋子可不是什麼好東西啊。看她那流氓樣。”
秦瑤聽到他這麼說,來氣了,說:“喂,我還沒有說你這個流氓地痞樣呢。你就是酒鬼加二傻,合起來就是個白癡。”
七皇子道:“你……你這個瘋子!秦瘋子!”
秦瑤道:“呵,二傻就是二傻,來來去去就會說個瘋子。”
司徒逸看到兩人越弄越僵,只好做何事佬,道:“好了,再吵下去這宴會就開不成了。”
秦瑤和七皇子兩人只好坐回各自的位置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