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貴人對這樑婕妤沒什麼印象,有些奇怪她爲什麼來看自己,不過還是起身梳妝好接待她。
樑婕妤是個笑容很燦爛的人,無論說什麼,她都是笑得很從容,清貴人都懷疑——自己說的真有那麼好笑?
樑婕妤說道:“妹妹,我早就想來看你了,可是之前感染了風寒,不想傳染給你,就沒有出門。現在風寒好了,正好能看看你。”
清貴人道:“姐姐有心了。”
樑婕妤說道:“妹妹果然是個玲瓏剔透的人,長得又好,怪不得皇上喜歡啊。”
清貴人不知道樑婕妤說這話是真是假,但還是說道:“姐姐說笑了,我哪有姐姐好啊。”
樑婕妤道:“妹妹過於謙虛了,你真的是好看的,我啊,就算了吧。”
清貴人見樑婕妤說這些話的時候,也是笑眯眯的,真的懷疑她的臉部是不是笑僵硬了啊。
等樑婕妤走後,清貴人思前想後,還是決定去找一找連姑姑。
於是她用了一個很好的藉口——她想起連姑姑對自己的照顧,特地叫連姑姑過來領賞。
秦瑤又不是傻子,聽到這後就知道清貴人是有事要找自己了。
就帶着小綿,來到了清貴人在的宮殿的偏宮。
秦瑤還是第一次來,看了看環境,還是挺清幽的,雖然只是偏宮,但是這宮殿的主宮沒有主人,就相當於整個宮殿都是清貴人了。
清貴人見秦瑤來了,原本是想親自迎接的,但是礙於自己的身份,只好說:“進來吧。”
秦瑤行了個禮道:“參見清貴人。”
清貴人點點頭,道:“連姑姑請起吧。”
清貴人道:“我做了貴人那麼久,還沒有好好得想您道謝呢,那時候不是您那麼關心我,我也沒有今天。”
這話說的倒是很真誠。
秦瑤道:“清貴人言重了,這一切都是清貴人您的有福運而已,與奴婢沒有一點關係。”
清貴人說道:“額,小蓮,拿我準備好的荷包來。”
那個叫做小蓮的宮女立刻奔去內房,拿了一個很精巧的荷包出來。
秦瑤一看那針線,就知道是貴价東西。
清貴人說:“連姑姑,這個荷包你一定得收下,要不就真的辜負我一番心意了。”
秦瑤笑着說:“是,清貴人。”
收了荷包,兩個又閒聊了幾句,秦瑤就告退了。
“清貴人,那奴婢就先告退了。”
清貴人點點頭,道:“嗯,下去吧,那荷包一定要好好保存哦。”
秦瑤聽懂了她的意思,就點頭下去了。
回到住處,秦瑤解開荷包,裡面果然有一張紙條。
因爲現在清貴人是新寵,自然不能明目張膽地問秦瑤東西,於是她就想出了這招,真是夠費盡心思的。
秦瑤打開紙條,看完內容,知道了清貴人的意思了。
可是她對這個樑婕妤也不是很熟悉,很難給清貴人意見,就只好先打聽打聽。
打聽到的結果讓她有點驚訝,這個樑婕妤是公認的好人,一直都很熱心,如果有人被欺負了也會出頭,所以司徒逸一直都挺喜歡她。
秦瑤心中冷笑,誰又知道她是真的那麼熱心腸還是假的好心呢?
所以秦瑤對清貴人說道:“雖然很多人說她是好人,但是你還是不要過分信任她,有什麼事情就叫我。”
清貴人聽到後,覺得說得很有道理,就想着按照秦瑤說的去做了。
樑婕妤還是不時地來找清貴人聊天,清貴人還是不鹹不淡地招呼着,既不會過分親熱也不會過分生疏,樑婕妤倒也不介意,還是和她閒聊,這倒是被槿嬪知道了。
槿嬪得知時,和她的宮婢說:“這樑婕妤也夠不要臉的,來了個新人就去蹭,不嫌羞。”
小紫附和說道:“是啊是啊,以前一來了新人她就蹭上去了,現在還是沒變。還是槿嬪娘娘您夠好夠高貴。”
槿嬪笑道:“那是當然。”
第二天,槿嬪就來到了清貴人的宮殿。
槿嬪來到時,樑婕妤剛走沒多久,清貴人正喝着茶。
她聽到槿嬪來了連忙出外迎接。
“姐姐你怎麼來了,快進來喝杯茶。”
槿嬪一邊走着一邊說:“哎,沒辦法,某些人經常走動,我不走動走動要被人說閒話了都。”
清貴人知道槿嬪是在說樑婕妤經常來她這的事情,就說:“哎,誰敢說姐姐您壞話呀。”
槿嬪冷笑幾聲,坐下道:“說我壞話的人多了去了,我性子直,惹了人都不知道呢。”
清貴人賠笑幾聲,不說話。
槿嬪喝了口茶,又說道:“對了,妹妹,我聽說樑婕妤經常來你這走動對吧?”
清貴人道:“也只是偶爾來坐坐而已。”
槿嬪嘆了口氣,道:“哎,我這懶骨頭就沒這閒情逸致了,哎,妹妹我這可真不會做人啊。”
清貴人道:“姐姐是說的什麼話?姐姐這樣說,可折煞了妹妹,姐姐都不會做人,那妹妹就更不會了。”
槿嬪又冷笑幾聲,沒有再說這些事情。
清貴人心裡有些不安,就去找上了秦瑤。
秦瑤聽她這麼說,就知道槿嬪和這個樑婕妤關係一定不太好,不過槿嬪那個性格,有誰會和她關係好呢?
秦瑤就說:“你繼續下去好了,也不說偏向哪方,也不說不要哪方。”左右逢源,有時候是個不錯的選擇。
清貴人就聽秦瑤的話,左右逢源起來了。
可是總有那麼些變數啊不是麼?
這天,又是在御花園。
槿嬪和清貴人正賞着花,槿嬪看一牡丹花開得真是好看,就想摘下來拿回宮裡。
哪知道剛吩咐小紫去摘,樑婕妤的聲音就傳來了:“哎呀,這牡丹真好看啊,我摘些回去養着也不錯。”
說着也讓宮女去摘了。
槿嬪一看,火了,說:“哎喲,原來是樑
妹妹呀。”
樑婕妤也注意到了槿嬪,就說:“槿嬪姐姐,這麼巧啊。”
“是巧得很,連花兒都看上同一朵了。”
樑婕妤說:“啊?槿嬪姐姐也喜歡這牡丹呀?真是巧極了,那姐姐你就要吧,妹妹我選其它的。”
原本槿嬪順手推舟要了也就沒事了,可是她就是不喜歡樑婕妤這假惺惺的性格,就說:“怎麼好意思啊,要是傳出去說我搶妹妹你的花兒,那多不好。還是妹妹你要吧。”
樑婕妤當然是不肯要了,就繼續推說:“槿嬪姐姐你快要了吧,摘回去養在花盆裡,多好看。”
“是好看得要緊呢,所以還是妹妹你要吧。”
兩人就這樣推來推去推來推去,清貴人也不插嘴,在一旁像個透明人一樣。
可是兩人還是想起了站在一旁不出聲的清貴人。
於是槿嬪說道:“清妹妹呀,你來說,這花兒是不是該樑妹妹要呀?”
清貴人有些支吾,道:“額,我……我……”
樑婕妤見狀,也說道:“哎呀,清妹妹,你不覺得這花兒是襯槿嬪姐姐多一點麼?”
槿嬪道:“哪能啊,是辰樑妹妹你多一點,不用謙虛了啊。”
清貴人還是支吾着:“啊,這個……我……我……我。”
正當清貴人不知道怎麼辦時,救星來了。
小綿見前面好像挺熱鬧的,就叫秦瑤過來看看。
秦瑤一看,發現是槿嬪、樑婕妤、清貴人三人,而且三人好像在推讓着什麼,就走了過去。
一去就聽到槿嬪和樑婕妤在爭來爭去,秦瑤見清貴人正爲難着,就去爲清貴人解圍了。
“參見槿嬪娘娘,參見樑婕妤。”
槿嬪見是那個連姑姑,臉色緩和了一些,就說:“起來吧。”
秦瑤起來後,說道:“這花與槿嬪娘娘和樑婕妤好生般配啊。”
槿嬪與連姑姑不熟,但是聽人說這連姑姑在宮中有些年月了,也算是老人了,自己也不要得罪好。就說:“是嗎?”
秦瑤點頭道:“是啊,襯得兩位娘娘比花兒還俏麗呢。”
樑婕妤還是笑眯眯的,說:“真的呀?連姑姑過獎了,還是姐姐更般配。”
槿嬪搭嘴說:“不,是妹妹般配呢。”
秦瑤這樣就聽出來她們是爲了什麼東西吵了,剛想轉移話題,忽然看到一人帶着幾個宮女向這邊走來,心中詫異,就沒出聲。
等那人走近,秦瑤才發現原來是個美女。
嗯,膚色不錯,不是病態的白色,而是健康的麥色,容貌生得也很深刻,一看就知道是很健康的人。
而且這美女衣着華麗,一看就知道不是普通宮婢,再加上她身邊也有兩三個服侍的,秦瑤就知道應該是某個妃子來了。
這回有好戲看了,三個女人一臺戲啊。
哪知道那美女來了後,除了說了句:“參見槿嬪娘娘。”就沒有說任何東西了,秦瑤這又知道——她的位分不比樑婕妤低呀。
槿嬪見又來了個人,臉色黑了黑,秦瑤想道——難道這又是她的敵人?
真是樹敵太多。
第四十七章:
但是見這美女,應該是個冰山美人吧,臉上又沒有什麼表情,和後宮大多數的長舌婦是很不同的,這讓秦瑤更加留意她了。
誰知道樑婕妤的一句話差點把秦瑤震驚到破功。
只聽樑婕妤喊了聲:“妹妹,你怎麼來了?”
這話,其實也不大驚訝啦,因爲後宮裡是不是都稱姐姐妹妹的。
可是冰山美人接下來又來了句:“姐。”
這就不像是平時後宮裡面女人的互相稱呼了,難道她們真的是親姐妹……
親姐妹來服侍同一個男人?這家真是怎麼回事啊,秦瑤默默想道。
槿嬪很快就想到擠兌的話了,就說道:“哎呀,樑婕妤你的妹妹樑充儀來了啊,你們姐妹真是心有靈犀啊,兩姐妹前後來賞花,真是想到一塊去了。”是啊,連男人都選到一塊去了,秦瑤暗想。
這其實也是槿嬪所想要表達的暗中含義,這一直都被她笑話,兩姐妹服侍同一個男人,雖然這男人是當今聖上,但也是個笑話啊。
果然,樑婕妤的笑容僵了僵,但又恢復原樣說:“是啊,我和妹妹從小就很合拍。”
樑充儀還是沒有說話,眼神淡淡的,沒有生氣也沒有其它情緒。
秦瑤又不禁想道——這兩姐妹的性格真夠南轅北轍的,一個那麼好笑容,一個那麼酷。
樑充儀站了一會,說:“我還是回去吧,告退了槿嬪娘娘。”
樑婕妤聽樑充儀說要走了,她也不想和槿嬪糾纏了,就說:“那我陪妹妹回去吧,槿嬪姐姐,我也先告退了。”
槿嬪也不好說什麼,就點頭讓她們退下去,自己繼續和清貴人遊御花園了。
一場小風波,就這樣無聲無息地結束了,秦瑤望着樑充儀的背影,有些疑惑,後宮裡還有這麼特別的女人?
回去後,秦瑤就打聽這個樑充儀起來。
經過她多方打聽,知道這樑充儀和樑婕妤的確是兩姐妹,而且兩姐妹的性格很不一樣,一個熱情開朗,一個冷漠之極。原本是姐姐先嫁給司徒逸的,後來妹妹也嫁過去了,後來司徒逸做了皇帝,兩人也就封了妃。兩人的父親是朝堂上的三品官,也有些地位。
秦瑤覺得有些奇怪,這是什麼家庭,竟然去讓兩姐妹嫁給同一個男人,雖然說她們是女子,但是怎麼說也是嫡出的,就這麼不珍惜?
其實秦瑤不知道其中的曲折。
那時候原本 只想嫁姐姐給司徒逸的,可是後來呢,這樑父又想巴結司徒逸,於是就加入了他密謀造反的行列,就這樣把小女兒也嫁過去了。
這個消息,是江離和江青兩人給她的,所以絕對可靠。
想不到還真是有些曲折啊,不過原來這兩姐妹的父親有份參與謀反的,那就絕對不能留了,可惜了這冰山美人啊
。秦瑤望着月光,忽然覺得這晚有些陰森。
第二天,清貴人就秘密來找秦瑤了。
她先是和秦瑤寒暄了幾句,然後就入正題了。
“連姑姑,槿嬪有意拉我進她的那一派,我該怎麼辦?”
秦瑤斂眉,道:“你不用管,也不要進她那派,就推託着就好,她也不會敢逼你的。”
清貴人點頭,又說:“我發現樑家的姐妹感情好像不太好,樑婕妤和我說到她妹妹時,都是一筆帶過的。”
這倒是個有用的信息,秦瑤暗暗記下。
又說:“嗯,那你留意一下她們吧,有什麼可疑的就和我說。”
清貴人已經把秦瑤當做軍師了,秦瑤的人皮面具很平凡,所以清貴人也不擔心連姑姑會和自己搶皇上,就一心想着靠連姑姑了。父親因爲自己得寵,也升到了五品,這讓家人開心了很久,自己也爲爹爹在族裡掙足了面子,真是形勢大好啊。
秦瑤有心要查清楚這事,就去找上了這樑充儀。
“參見樑充儀。”秦瑤行禮道。
樑充儀道:“起來。”真是夠言簡意賅的啊。
秦瑤站起身後,說道:“回樑充儀,是這樣的,秀女們聽聞樑充儀舞得一手好劍,想一睹樑充儀 的風采,就讓奴婢來請求樑充儀了。”
秦瑤原本就沒想過這樑充儀會答應,這麼酷的人能答應你們這些秀女的請求嗎,她就是想來看看這樑充儀是怎麼個人而已。
哪知道樑充儀卻答應了:“嗯,可以,什麼時候?”
秦瑤有些驚訝,但還是壓下驚訝,說道:“明日用罷午膳可好?”
樑充儀又點點頭,說:“嗯,到時候本宮自會過去秀女坊。”
秦瑤跪下謝恩道:“奴婢在此謝過樑充儀了。”
樑充儀眼眉都沒挑一下,只是說:“嗯,下去吧。”
秦瑤也就退下去了。
樑充儀的宮婢有些不懂,充儀娘娘一直不喜歡參加什麼宴會的,怎麼今兒個反而答應了那些秀女的請求。
樑充儀見她的侍女面有疑色,就說:“反正我也待在這很久了,去活動一下吧。”
宮婢雖然還是覺得有些詭異,但卻沒有敢問出來,就怕這位樑充儀生氣啊,她可是會劍術的,殺了自己輕而易舉啊,不過樑充儀倒是沒有發過脾氣,就算是自己惹怒了她,她也不會打罵自己,也就是罰自己跪幾個時辰就算了,這在後宮,懲罰是很輕很輕的了。
所以她很慶幸自己跟了個好主子,雖然這主子好像無心爭寵,但是也好比服侍到些暴脾氣的主子,就像槿嬪那些,太恐怖了,一個不順心的就又打又罵還有些很恐怖的罰人傢伙,唉算了,跟到這個主子就算自己命好了,也不會很吝嗇,自己還企盼什麼?
第二天,樑充儀果然如期而至。
秀女們知道樑充儀要來,早就做好了準備,當衆秀女看到樑充儀時,都被她那淡漠冰冷的氣息所攝,一個兩個不敢正眼瞧她。
原本呂嫣是秀女裡面脾氣最衝的,可是經過了那次,她是永無出頭之日了,也就沒聲了。
樑充儀和秦瑤打了聲招呼,就讓她的侍女拿她的劍來了。
雖然秦瑤是外行人,但還是知道——這劍是好劍啊,那麼鋒利,削鐵如泥啊。早就聽聞這樑充儀愛劍如命,今日一見果然不虛,那劍一定是價值連城。
秦瑤好眼力,這劍真的是樑充儀最爲值錢的東西了,可是以黃金爲計算的,每次樑充儀舞劍都是用的它,每次用完都要擦拭數遍,對待它比對待自己都要好,很多人都說她,一定是與這劍有不解之緣了,而她只是說:“我愛劍,又怎樣?”然後就沒人敢說她了。
樑充儀到秀女坊前的一塊空地,就開始舞起劍來。她舞劍時十分專注,做到了心無旁騖,舞出來的劍也自然好看了,衆秀女都是在家裡擺弄擺弄針線彈彈琴畫畫東西的人,哪見過這麼新奇的,都看得津津有味,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等樑充儀舞完劍,衆人都呆了,誰還會說話?還是秦瑤最先反應過來,帶頭鼓掌:“充儀娘娘舞劍舞得太好了,奴婢都移不開眼了。”此話不虛,秦瑤還是第一次見到有女子舞劍舞得那麼好看,不是花拳繡腿,而是招招凌厲,招招都帶着風聲。
樑充儀淡淡地也沒有高興,只是說:“嗯,謝謝。”
樑充儀這麼冷漠的人竟然會說謝謝!
這讓很多人都覺得很驚訝,可是樑充儀本身是把是非分得很清的,別人讚譽自己的劍術,而且是真心實意的,那她也自然要多謝別人。
其他秀女也紛紛說道:“是啊,充儀娘娘舞得太好了,我都沒見過這麼好看的啊,太漂亮了!”
可是樑充儀卻沒向這些人道謝,她覺得這些人的嘴臉太假了,她不想和這麼假的人說話。
後宮中,還有這種仙風鶴骨的人,的確是罕見之極。
秦瑤後來進一步瞭解到,樑充儀不喜歡爭寵,只是窩在自己的宮裡,別的妃子都會藉機會去親近親近皇上吧,她卻不是,絕對不會主動去找司徒逸。不過司徒逸倒是一個月都來一次她的宮裡,所以她也不算是失寵。
這天,清貴人過來與秦瑤說:“連姑姑,太后明天會辦個瓊林宴,請了各宮的人去,連皇上也會去呢。”
秦瑤道:“嗯,那你就去吧,反正不要出風頭就好。”
清貴人說道:“可是,連姑姑,我總覺得會發生些什麼事,要不你那天也去吧。”
秦瑤道:“你有這種感覺?那好吧,我去和田嬤嬤說說,讓她來和我換天班,反正秀女坊這裡也沒什麼事情。”
清貴人感激地說:“謝謝連姑姑,那那天你記得來。我先回去了,時候也不早了。”
秦瑤點頭:“嗯,萬事小心。”
等清貴人走遠了,秦瑤想道——這清貴人也真是挺單純的,那麼相信自己,不過也好,也不用讓我費心去取得她信任。
等到瓊林宴時,秦瑤果然是與田嬤嬤換了班,在場中服侍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