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的人生是故事,自己的故事卻是人生,該來的總會來,比如即將發生的事。
跟孫良通完電話以後,三人又逛了逛夜市,江風又請兩人吃了點燒烤,喝了點啤酒,齊思長這麼大也沒喝過酒,所以喝了半瓶就有點迷糊,完事以後也十點多了,又把沈彤雨送回賓館。
這又被齊思調笑了一頓,還故意的說讓江風留下,結果又被沈彤雨修理了一頓。
第二天一大早,江風就接到了陸爾嵐的電話,告訴江風他們已經準備好了,這就過去,江風一想遠來是客,就說去接他們,陸爾嵐卻說已經知道怎麼走了,江風就明白了這肯定是齊思這個臥底告訴她的,既然如此反倒省事了。
江風把這事告訴了奶奶和大哥,二人都沒有說話,就連齊思都看出空氣有些緊張,挺歡快的他也不鬧了,坐在竹凳上,有些不知所措。
江風估計時間也差不多了,就領着齊思來到了院門外等着,這是禮貌,是對遠道而來的大哥的家人的一種尊重。
沒多久,兩輛掛着軍牌的轎車緩緩駛來,齊思一陣招手,看來正主到了。
果然轎車開到了門前停下了,從轎車上下來三男三女,除了陸爾嵐外,竟然還有一個熟悉的人,身材不是很高大,身形消瘦但一張臉上劍眉入鬢,鼻樑高聳,一雙眼睛炯炯有神,最突出的就是一身上位者的氣勢撲面而來,這張臉幾乎每天都會出現在新城電視臺的新聞裡,而且都是大篇幅的報道,沒錯,這位正是松江省委常委,新城市委書記齊嶽北,當然了江風熟悉他,但齊嶽北並不熟悉江風,雖說齊嶽北也代表市委市政府慰問過受傷的ga戰線上的英模人物江風同志,但那畢竟是例行公事罷了。
陸爾嵐下車以後指着江風笑着介紹道“媽,大哥和嫂子,這就是我跟你們說過的小風,小風是我們新城ga戰線上的排頭兵,立過二等功的”
說完又對江風道“這位是我媽媽,專程從京城趕來的”
江風也笑道“陸奶奶好,我是江風,勞駕您這麼遠趕來,很是過意不去”
陸爾嵐又道“小風,這是我大哥和嫂子”
江風早就認出了這位器宇軒昂的男子的身份了,一個原因是這位和大哥江雨長得太像了,剛毅的面龐,一頭鋼絲般的短髮根根直立,一雙眼睛鷹視狼顧,自有捨我其誰的霸氣。
另外一個原因就是江風一眼就認出這個中年男子竟是華夏軍方鐵桿鷹派的代表人物陸重山,這個人現在應該是京城軍區的參謀長了,這對江風來說震動太大了,回想起這位將軍的事蹟,不禁讓人心潮澎湃,在後世臺海爭端最激烈的時候,**點將陸重山將軍調東海軍區司令員,攻島前敵總指揮,消息一經發出,島內輿論一片譁然,,全島陷入一片悲觀情緒之中,甚至在島內犢子黨競選之時有選民提到陸重山,犢子黨候選人竟顏色大變,避而不答,對這樣一位鐵血軍人,江風是滿懷敬意的。陸重山雖是一派軍人作風,但他的夫人黃桂芝與他恰恰相反,氣質上自然無可挑剔,雖是人到中年,但更添了一派自然,使人不自覺的就有一種親近感。
想到這江風更是雙手握住陸重山的手道“伯父好,我是江風”隨後又問候了黃桂芝。
陸重山也笑道“不錯,你的事我聽小嵐說過,很不錯,再接再厲”
江風一陣點頭稱是。
現在就剩下一位中年人和一個年輕人了,陸爾嵐又笑道“小風這一位不用我介紹了吧”說着又指了指剩下兩人中的中年人,
這個電視上常出現的面孔江風自然熟悉,他就是陸爾嵐的老公,市委書記齊嶽北。
江風莊重的行了一個警禮道“齊書記好,我是江風”
齊嶽北笑道“今天沒有書記齊嶽北,只有姑父齊嶽北,哈哈哈”
江風也笑道“那姑父好”
剩最後一位了,這位看年紀和江風差不多,皮膚白皙,刀條臉,一雙眼睛雖說有神,但更有一種陰頹,鷹鉤鼻下薄薄的嘴脣,一個男人這副面相,一看就是不好相與的人。
沒等陸爾嵐介紹,這位年輕人就說話了“聽姑姑把你和大哥誇得沒邊了,今天我就來見識一下,我是陸基”說罷伸出了手,江風伸手一握便感到一股大力傳來,隨即江風也蓄力迎上,,陸基雖然從小和警衛員學過兩下子,對付普通人那是綽綽有餘了,但對上江風那是一點勝算也沒有,不過江風也沒想讓他難堪,握了一下就鬆開了,轉身道“咱們進去吧,奶奶和大哥都在屋裡呢”
江風帶着衆人進了屋,所有人都看見了,屋裡站着一位滿頭白髮的老太太,老太太身後立着一位,一身戎裝英氣勃發的少校。
陸奶奶上前一把握住江奶奶手道“老姐姐,我們來晚了,對不住老姐姐和孩子啊”說罷竟是悲從中來掩面而泣。
這時黃桂芝早已撲進了江雨懷裡痛哭起來,江雨雖是一臉漠然被動接受,但血緣這一天然紐帶帶來的親近感還是讓江雨抱住了這位從未在自己印象裡出現過的媽媽。陸爾嵐也是一臉淚水。
從一進屋,陸重山和江雨這一對父與子就在互相打量,看了一會,加上從陸爾嵐哪裡聽過的事,陸重山心裡已經有了評價,那就是沉穩大氣,頗有自己的風範。
陸重山看了看江雨的肩章道“年紀輕輕了就已經是少校了,得了那位首長的賞識了?”
江雨道“給楊鐵城將軍當過兩年文書”
陸重山道“能入得了楊鐵城的法眼,你很不錯”
江雨沒吱聲,看不出來喜或悲。
陸爾嵐又爲江雨和江奶奶逐一介紹,在介紹到陸基的時候,這小子沒敢使手段,一是剛纔已經吃虧了,還有最重要的是江雨和江風的身份不一樣,江雨是正兒八經的陸家長孫,陸基沒敢造次。
路基心裡也是一頓火大,自從聽說從小就丟了的大哥找到了,路基就徹夜難眠,不是因爲思念兄長兄弟情深,而是因爲這位大哥一回來,自己的陸家長孫名頭就易主了,自己的地位更是受到了極大的威脅,自己的名字叫陸基,陸基陸基那就是傳承陸家百年基業的意思啊,從小就被寄予厚望,現在這個大哥回來了,而且還是那麼優秀,假以時日必定一飛沖天,到那時,哪還有自己好日子過,更別提今日子風光了。
當然了,陸基的這段插曲還不敢表露出來,所以氣氛整體還是和諧的。
臨近中午,依着陸爾嵐的意思是要出去慶祝一下,但江奶奶卻道“你們要是不嫌棄老太太家髒,咱們就在家吃,我下廚”
衆人都是非常高興,唯有陸基緊了緊鼻子,有點厭惡,很不湊巧,這被江雨看見了,不過江雨也沒吱聲。
等吃完飯已經是下午了,兩家人又約定,合適的時候讓一家三口去京城做客,江奶奶自是答應了。
在兩家人分別的時候,江雨突然開口叫住了陸爾嵐。
江雨拉着江風的手走到陸爾嵐和齊嶽北的面前,想了又想艱難的道“姑……姑姑,姑父,我知道姑父是有大本事的人,這是我弟弟江風,自小沒爹沒孃,我也常年不在家,拜託姑姑和姑父了”
所有人都沒想到,自他們進屋以後,江雨也就是回答了陸重山一句話,再就沒開口,而現在開口了還艱難的叫了一聲姑姑,姑父,可這一切都是爲了他弟弟,這個沒有血緣的弟弟。
齊嶽北更是道“早聽阿嵐說過長兄如父的故事,今日一見你江雨是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 你放心,在新城姑父和你姑姑能護的周全”
陸基看着這個場景又是一陣羨慕嫉妒恨,不由的哼了一聲,不過這回鼻音有點大,所有人全聽清了,江雨猛然回頭道“你有意見?”
陸基就是一個養尊處優的**,那和這種猛人過過招啊,不由訕訕一笑道“沒……沒有”
江雨低聲地道“兩次了,事不過三”江雨指的是陸基嫌髒的事。
大夥都不明白,但也都沒問。
等陸家人走了以後,江雨把自己一個人關在了屋裡,江風心道這樣也好,靜一靜,想一想,終歸事情已經塵埃落定了。
江風也有點苦悶,但還有事啊,沈彤雨還在賓館呢,這幾天一直有事,也沒陪他玩好,明天就把她送回遼東,正好把孫良的事辦了,回來也該上班了,不知道一大隊什麼情況了,本來自己一個嫡系都沒有,又受傷耽誤了這麼長時間,看來要下大力氣啊!
來到沈彤雨的房門外,江風還是照例的敲了敲門,沒想到沈彤雨開了門以後,理都沒理江風,反而坐在沙發上,嘟囔着“我媽叫我回家了,完了,本姑娘的新城之旅的所有時間都浪費在賓館了,都怨你,都怨你”沈彤雨指的是江風沒有帶她出去玩,反而總把她仍在賓館裡。
江風笑道“小彤彤你這麼說容易讓人誤會,好像我在賓館裡把你怎麼着了似的”。
沈彤雨小嘴一撇道“我有電擊棒,不怕的話你可以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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