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長雲和明智誠商定,使用貴族院和平民院,由明智誠擔任貴族院議長。
如此一來三個機構已有兩個初步具備開業條件,再抓緊時間弄個陪審團逐漸把法官、大-法官培訓起來,這樣一來三駕馬車具備,就可以並駕齊驅了。
現在剛剛改變的這些,都需要慢慢的豐富和提高,幹什麼事情都是任重而道遠,並不是一蹴而就。
原來根本就沒有接觸過這些東西,接觸的都是如何修煉,如何找尋晶石以及靈物,現在着手的一切都是兩眼一抹黑,沒有現成的東西可以照抄照搬,要是真正的正規起來還得需要好多年的熬煉。
不由得嘆了口氣,誰讓自己濫充好人的,但是如果不是機緣巧合之下剛好遇到虞望成欺壓百姓,忽然聽到他家有玉片,還不會去追蹤,最主要是在和姚步定幾人喝依山酒的時候,遇到的從氏兩兄弟,如果不是這樣他也不會知道準備謀反的事情。
話又說回來了,如果不知道這件嚴重的事件將要發生,那瞬間就是生靈塗炭,地不可種,人無可吃,餓殍遍野,燒殺搶掠,哀鴻遍佈人間,像自家的情況又會在多少人家發生?
到最後,自己最後知道發生的事情了,心裡會好受嗎,叫人情何以堪?
好在自己年輕,有的是資本,雖說剛纔唉聲嘆氣,那也只是一時一地的感慨罷了,再難的事情自己也要辦,何況萬里長程已經走完了第一步,找到了事主——任振雅,已經把謀反勢頭消滅在萌芽當中。
又找到文明帝國的皇帝明智誠,好在一切都很順利。如果這件事情辦不好,那自己還何以修真呢,修真的道路蜿蜒曲折,絕不會順順當當,絕不會像一國之事那麼容易的。
自己在追蹤的時候又是機緣巧合遇到幾個好朋友,可以說肝膽相照,一拍即合,他們都儘自己的能力幫了南宮長雲很大的忙。
既然是好朋友,就不說感謝的話了,以後修真,只要有自己的一條路,就一定帶着他們走遍天涯海角,榮辱與共。
拋開南宮長雲的暗暗發誓不提,昌雲冉、季奉康、李明陽他們幾個人和南宮長雲一同從皇宮-內院走了出來,跨過幾道橋樑,又來到承天門前。
這次承天門的把守武將,看見南宮長雲等人過來後,離非常遠的距離就滿面含笑,右手撫上左胸口行了一個軍禮。
之後,開口笑道:
“幾位先生,事情已經忙完了,剛纔我看好多大人們都已經過去回家了,他們走過去的時候津津有味的談論着,說‘南宮先生真是個好人,通過不流血的變革,改變了國家的面貌,以後帝國將煥然一新’。
“如此兵不血刃的梟雄人物,不能不見,請問哪個是南宮先生?”
昌雲冉聽見這話,立刻笑着搶話說:
“這位最英明神武的俊俏小生就是南宮長雲,哈哈哈!”
南宮長雲趕緊笑眯眯的道:
“不必客氣,一切都是爲了文明帝國着想,就像你們在這裡守護國家機器一樣,我們思慮的重點不同,各有側重罷了。”
武將道:
“哪裡的話,先生爲國思謀很多,不像我等凡夫俗子,我們只是一介武夫而已,你說的太擡舉我了,雖然我也是沾沾自喜,但是陡然被人拔高,會讓人找不到自己所處的位置的,呵呵呵。”
南宮長雲還沒接口說話呢,季奉康看到這個彪悍的武將,心裡甚是喜愛,到跟前給了他一拳,喊道:
“小子,好好幹,我喜歡你這樣的武將,看着粗-魯,實際上心思細密,思慮嚴謹,盡職盡責,你叫什麼名字,以後有機會我們得多交流交流。”
李明陽插話道:
“奉康大哥,你想幹啥呀?和守衛宮殿的干將勾連在一起,皇帝會放心讓他繼續擔任這一要職嗎?”
季奉康哈哈一笑,也知道自己冒失了,立刻說:
“不要嚇我嘛,我這人膽子小,我也是看他辛苦,和他開個玩笑,不必當真,哈哈。”
守門武將趕緊接話道:
“卑職永駐承天門四品武將,吳思羽,有機會我們再好好認識,現在在職期間不可擅離崗位,請海涵。”
季奉康今天不知道怎麼回事,一直在笑,樂呵呵的說:
“好,那就不打攪了,後會有期,我們幾個人去喝酒吃飯了。”
他幾人靜靜的徜徉在承天門外的花街上,這時暑熱已退去,晚風吹來一陣涼習習的,非常舒服。
街上的行人也多了起來,有人攜婦帶子,慢慢遊逛,一派靜宜安樂的景象,但更多的在人羣中巡迴往來,穿梭來去的。
倒是那些年輕的未婚男女,他們在追逐打鬧,在靜宜中驚起一陣喧鬧和繁華,更有勾肩搭背混跡於樹蔭下未婚男女,在憧憬着未來生活的美好。
看到街上歡快的走動的人們,他們的知足常樂,一家人能夠幸福地守候在一起,還有什麼能比這個更讓人流連忘返的呢?
南宮長雲開口愉快的笑着說:
“能夠爲這些人們謀得一絲一毫的悠然和安樂,我們付出的再多也是值得的,這些平平常常的人們他們是那麼知足,那麼善良,他們稍得即安,非常容易滿足,這就是真實的生活,簡單的生活就會使人幸福,這多好啊!”
昌雲冉笑看大街上游動的人們,悠然自得的說道:
“其實平常的人們就是這麼容易滿足,就是這麼簡單,就把他們打發住了,我看你是不是有點長吁短嘆了,話中的意味可是多少帶着的,是不是有點感慨?”
南宮長雲不由得笑道:
“是啊,多少是有點,原本我的家也是富裕的,不過後來發生了一場的大變故,父母被人陷害,家產被奪,我的心裡是有着恨,恨有多深,愛就有多深,所以我會盡我最大的能力,來保證勞苦百姓的一點點對生活的奢望,這就夠了。”
昌雲冉幾個聽了南宮長雲的話,感到非常驚詫,父母雙亡,家產被奪,還能笑得出來,這心理素質得有多麼強悍才能做到這點?
反正這事情如果輪到自己頭上,非得把對方殺的片甲不留,滿地滾爬,哭爹喊娘不可。
但是,季奉康開口說道:
“我們不知道你有這麼大的冤仇,報沒報仇?沒報的話咱們殺上他們家,把他一老少全部殺光,一個不留,奶奶的熊,竟敢動我季奉康的兄弟,我第一個不饒他個龜兒子!”
李明陽也說:
“行,不管到什麼時候,只要你需要了,就招呼一聲兄弟,咱幹-他孃的,絕沒二話!”
昌雲冉還是比較厚實老練的人,思前想後,他說:
“長雲兄弟,那麼你出來拜師學習修真難道就是這件事情引起的?那又怎麼跑到這裡,聽口音你好像不是本地人吧,怎麼到這裡了?如果方便的話,就跟老哥說說吧,雖說不能真正的替你分擔什麼,起碼兄弟們在一起,能幫襯點,哪怕是一分也好。”
南宮長雲本不想說,可話已經透露出來了,沒法回絕,只得說道:
“那是我大概四歲的年齡吧,家裡忽然遭遇瓢潑大雨,父母急急慌慌的把我放進一個籮筐裡,我順水漂走了,父母卻被山洪暴發掩埋了。
“我聽師尊說,事後他去看了山洪的痕跡,明顯有人爲動手的遺痕,師尊也是千勸萬勸,讓我暫時不要報仇,要報仇就得等到自己有能力的時候,親自動手,所以最後我接受了。”
昌雲冉哦了一聲,又問道:
“那你是如何到這裡了呢?”
南宮長雲道:
“簡單地說我是被追逃,才跑到這裡的,究竟誰是追逃的大仇人,我沒見過,因爲我收工的時候被矇蔽了,然後和甄影捃報了他門派的小仇,被多次追逃,我才一個人乘上單向傳送陣來到這裡。”
李明陽也瞪眼問道:
“甄影捃是誰?”
季奉康同時說:
“他門派是什麼小仇?”
南宮長雲哈一笑,答道:
“甄影捃已經元嬰中期了,他是我一路逃跑的大哥,是那個門派太大太厲害了,我們沒有一點辦法,只有逃跑。
“爲什麼要逃跑?因爲甄影捃大哥的門派被全滅了,具體是誰,他當時也沒見過,後來逃跑的過程得到一個消息,也不準確,就這樣我和甄大哥、宜然枚雪等失散了,僅此而已。
“你們是不是覺着我應該憤恨得咬牙切齒?”
幾個人一起點,都在等着他的答案。
南宮長雲深吸一口氣,緩緩的把氣體吐出:
“如同我說的,恨有多深,愛就有多深,心裡的恨意滔滔不絕,我恨得想把我的仇人生吞活剝,現在我有能力了,能報仇了,但也回不去了。
“後來想想我再恨,也不能影響日常行動,如果時時刻刻行動上都帶着恨意,未免會影響我的判斷,以及靈敏和準確性。所以恨在於心中存在,而不在於行動打殺。不能讓恨意矇蔽了雙眼,這會得不償失。”
幾個人又來到過客酒店,坐下來點了一桌子飯菜,外加一瓶酒,開始吃喝起來。
剛開始還有點沉悶,隨着酒瓶裡酒量的下降,南宮長雲笑道:
“都高興起來,不要因爲我的過去的事情影響大家的食慾,來我們共同走一個!”
幾人共同舉杯把酒乾掉,就聽門口傳進來一聲放浪而調侃的話音,尖酸刻薄的揶揄道:
“吆,這誰呀?哪裡來的窮酸,大爺卻一個也不認識,他奶奶的,在帝都竟敢吆五喝六,嘖嘖嘖,我瞧瞧這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