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長雲和奚蘭海一前一後-進入尹秀成的中軍大帳,尹秀成滿面笑容的迎上前,照着胸脯給了奚蘭海一拳,道:
“好你個二百五,躲在外面瞎咋呼,就不怕人們聽見了傳出去?爲什麼不趕緊進來,是不是皮癢了,欠收拾?”
說了自後,自己先笑起來,然後介紹道:
“這個就是南宮仙長,你不是一直想見見嗎,人來了卻在外面呼天喊地,哪有你這樣的人……”
還沒說完,南宮長雲就笑道:
“我們已經見過面了,奚蘭海將軍身體壯實,心思穩固,看你怎麼也不是思想善變的人,不知道對於兩國聯合的事情,有什麼看法?”
鍛天德笑眯眯的看着奚蘭海,看他是怎麼說的。
而尹秀成卻是直接逼問道:
“原來沒見南宮仙長時,一直說什麼時候能見見仙長的面,就是你不讓當官了也值得,這時候反而啞巴了,不要呆愣愣的看,倒是把你心裡的想法都說出來,讓仙長給你解惑。”
奚蘭海雙目虎光直視南宮長雲,眼睛虛彌,半天之後方纔開口說道:
“聽聞南宮仙長在文明國的所作所爲,一直好奇這是怎樣一個爲百姓着想的神人,現在見了以後倒是沒有了新奇之感,反而是親切性要高一點,如沐春風啊。
“能給我們簡單的說說你的經歷嗎,仙長?”
如果都是像尹秀成那樣一上來就喊着要合併,堅決不要離陽國,那南宮長雲還會有所懷疑他們的真實用意,畢竟官職也不低了,所考慮的事情也就很多。
他們不像晚上見到的一幫基層官員,高官得坐,衆人面前風風光光,快意瀟灑,還有什麼不滿意的呢。
南宮長雲灑然一笑,說:
“我的經歷不是一時半會就能說完的,還好是簡要說明。我從小吃得苦中苦,所以讀書很用功,思慮問題也很深入,有時候也是不達目的不罷休,有時候到了不求甚解的地步。
“到你們這兩個國家以後,發現老百姓的生活條件非常艱苦,日不保夕,往往是吃了上頓下一頓還不知在哪裡,因而就尋找解救之道,偶然間覺得共和比較好。”
簡單的話說過,大家聽了其內部包含了許多不爲人道的艱辛,心裡不覺一震,鍛天德也不再含笑面對,而是催促奚蘭海道:
“人都說哀莫大於心死,心死之後還得爲勞苦大衆想辦法,讓他們好好的好下去,這纔是我們身爲軍人之道,爲官之道,我們都很爲南宮仙長的經歷難過和高興。
“正是有這樣一個爲着百姓思慮的達者,是老百姓的幸事,也是我們官員的幸事,軍人所爲者何?保境安民,民不能安頓還要我們軍人做什麼?奚蘭海,說說吧。”
奚蘭海苦笑一聲,又鄭重地說:
“見仙長之前我還想着說什麼呢,現在我知道該是我們軍人爲民請命的時候了,聽了南宮仙長的話,我不是激動的熱血噴涌,肆意汪洋。
“而是甘率三千虎賁軍,爲天下掃盡不平事,這纔對得起軍人的榮譽,只要仙長所指,我等必誓死追隨,就爲了‘救苦救難之道’我們願意粉身碎骨而不吝惜!”
話語中鏗鏘有力,武家山卻看得熱血沸騰,仙長的話比原來更精粹,更簡練,也更有說服力,這也是最初跟着姚步定少爺認識的修真者,他也爲姚近山老爺鼎力支持仙長的舉措而欣慰。
武家山噴薄着洶涌火力,鬥志昂揚的說道:
“各位將軍,咱們所議的事情到此算一段落,只要堅定信心事情一定會成功,日後兩國聯合還要靠將軍們共同努力,一力支持事情向好的地方發展。
“我想今天一天仙長一直在爲合併而前後奔走,以後的事情雖然還少不了他忙活,但具體的事情還得咱們共同用力,到合適的時機共同舉事,促成兩個國家的聯合事宜。”
南宮長雲看向三個將軍,三個將軍很滿意聯絡人這時候的表態,當即異口同聲道:
“願爲文明國與離陽國的合併事宜,獻力獻策!”
武家山嚴肅的說:
“請南宮長雲仙長訓話,我們遵從仙長的意旨,會把事情辦得更好!”
南宮長雲笑着說:
“拉倒吧,我可不會官場那一套,總之一句話,這不是征服也不是兼併,而是聯合,以後聯絡下層軍官的時候,看準人摸好脈,點好穴位。
“好了,今天到此告一段落,另外最近的事情繁多,我準備讓武家山再幫忙其他事情,有什麼要求到時候會盡快轉述。”
今天的事情確實很圓滿,這都是武家山和朱鳳國兩個辦事人員的功勞,對於這類人爲國家出了大力的人,他不會埋沒他們,一定會向總御說明。
能取得如此快捷又豐富的成果,說明文明國的總御有眼力,也會耍手腕子,他爲這個新上任的總御的才能由衷的敬佩。
和武家山走出軍營大帳,南宮長雲把武家山直接送到住地後,沿着大路踏着一地的清輝,走到大街上,他深深的呼出一口氣,覺着滿是愜意和舒爽。
好長時間了,沒有現在的悠閒,抓-住這片刻時間,順心如意的輕快的走着。
一切都是那樣平和,這簡單的日子也會滿意嗎?他問自己。
應該不會,經過這些年生活的磨礪,人就應該活得風生水起,波瀾壯闊,自己也習慣了忙碌的日子,應該會尋求一些能觸動自己神經的東西,這纔會滿意。
“呵呵,平民百姓追求安逸,自己卻覺得安逸不爽,真是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啊。”
“長雲,發現一件很奇妙的事情。”
正在傻笑的時候,一聲輕喝傳了過來,稍等,只見天空飄過來一縷微風,微風過後俞梵站在自己面前,透露着興奮,急切的說:
“煞海神教裡傳來一個消息,不知道準也不準,說他們要在邊境地區展開一場大屠殺,那個地方是離陽國和文明國的交界處,在離陽國這邊,消息是昌雲冉透露的,他已經把那個消息源給滅殺了。
“我問了,他說手腳比較利落,沒有留下什麼尾巴,但是消息也斷了,不過據我推測應該是製造文明國入侵的假象,爲後面的入侵或者大戰留下藉口,怎麼樣,去看看?”
“去!怎麼不去?”
南宮長雲充滿肯定的語氣說:
“我剛纔還說平靜的日子太無聊,結果煞海神教又出來搞事,這就不可饒恕,奶奶的,我估計是把她們收集的生魂給放走了,還毀滅了他們煉化地點,讓他們在什麼事情上青黃不接,所以才又下手殘殺百姓,一爲收集生魂,二爲嫁禍文明國,走,殺他個兔崽子!”
俞梵急忙說:
“不行,我得去找柳枝花那個敗類,留着早晚是個禍害,已經有消息說他存身的地方了,這次只有你自己去了,小心從事,保證自己安全,其他人的事情都在關鍵時期,沒法相隨。”
對南宮長雲說了地點,轉身急匆匆的飛走。
他一揣摩,這個地點還不是十萬大山的任何一處,只是地點在兩國的東南方交界處,那個地方叫青黑山,人生地不熟的。
想想也是,修真者不就是沒有路就自己找嗎,哪有現成的路讓你自己去追尋?
南宮長雲施展身法急急忙忙向東南方向飛去,非只一日來到青黑山地界,這個地方到處莽莽蒼蒼之中,樹木蓊鬱,都是蔥蘢的樹林,現在的時節已經是雜花生樹,羣鶯亂飛,不管什麼地方都透露出勃勃的生命力。
可是,也沒有具體地點,這可有點難辦了,就是俞梵一起來也不好辦,也得慢慢循着蛛絲馬跡尋找。
對,就是按照蛛絲馬跡,循着隱約可尋的痕跡和線索去追尋,雖然事情很急促,但是再急也吃不了熱豆腐,還得到有人煙密集的地方,這樣才能找到一絲跡象。
南宮長雲認爲在人煙密集的地方,展開殺戮後,飛逝的魂魄容易收集,然後可以再殺戮,如此循環往復,的多次執行才能收集到可靠的“靈能”。
這一日,來到一處人多的地方,正在大街上尋找線索,前面嚶嚶嗡嗡傳來一陣吵鬧聲。
“曰他孃的,給臉不要臉,不就是佔用你一處房子嗎,用得着上杆子嘰歪?
“這個地方人窮地薄不收莊稼,你還想訛我不成,我的錢也不是大風颳來的?如果再不上排場一頓悶棍把你一家幹了,你也沒地方說理。行不行說一句利索話!”
南宮長雲心說,這什麼人在這裡大聲說話?看情況應該不是一般的混混啊,還蠻不講理的,動不動就給人家打一頓悶棍。
世上只要有人的地方就少不了爭吵,但也沒有依靠仗勢欺人,就能把事情辦的順順溜溜,讓雙方都滿意,都皆大歡喜的。
只聽對面一個老大-爺不依不饒道:
“我們這地方是窮,土地是貧瘠,但再窮再貧瘠也沒有你說的價格呀,你這是打發要飯的?何況你們已經住了下來,如果不是看着你們面臨困苦,讓你們先住了下來,那會有現在這場事情?!”
對面粗-壯的赤肩大漢,瞪着銅陵似的牛眼嚷道:
“讓我們住了,你就接着錢,不讓住了,你也接着錢,死乞白賴的仗着本地人,你想怎麼着?想打架,可以,一頓棍子大刀,讓你們再嘰歪!”
幾個同樣赤肩的大漢,邊說邊拿出五尺長的棍棒,提着明晃晃的大刀,耀武揚威道:
“想打架,言聲!想做生意,接着錢!”
老漢不願意了,叫道:
“要不我們不出租也不賣了,你們先搬走吧,我們一家擠擠挨挨住在幾間房裡,已經夠照顧你們了。
“當時若不是看你們一大家子人沒地方住,我們可憐你們讓先住下,現在倒好,你們住的寬鬆,我們住的緊促,你們倒是仗着有力氣個個五大三粗的欺負人嗎?!”
大漢喝道:
“我還就是欺負你了,給我打!”
話不投機,霹靂卡啦一頓痛打,老漢被打倒在地,嘶聲道:
“哎吆,我的天爺呀,沒有天理啦,他們要殺人啦!”
南宮長雲趕緊閃身來到打架現場,擋住將要落下的棍棒,他要看看到底是怎麼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