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有着多年道行的老妖婆,紛紛施展身手,要把南宮長雲的腰帶解開,褲子脫下。
正在枳瑛埋頭苦幹,奮勇當先的過程中,想着剛剛得到的極穎果,還有馬上就會得手的叫宮雲的漢子,她精氣神立馬爆棚,下力氣死命揪扯南宮長雲的腰帶。
錦若裳邊脫南宮長雲外面的衣衫,邊急切地說:
“枳瑛,今天索性賣你個天大的人情,只要你把這小子的褲子脫下來,我讓你先品嚐頭道風味,看看他是不是個銀樣鑞槍頭,中看不中用!”
玟秀急忙說道:
“這腰帶就簡簡單單地系在褲腰上,也沒什麼蹊蹺之處,怎麼會這麼難解開?”
錦若裳笑道:
“這小子一定是個雛,第一沒經過人事歷練,不知道姊妹們的好處,讓他品嚐過後就會念念不忘,食髓知味嘛,第二他一定有了心上人,想留着第一次奉獻給野丫頭,所以施加了法訣在褲腰上,以此來和我們對抗到底。”
說過這句話之後,枳瑛老妖婆馬上神力大增,撇開胡亂撕扯的腰帶,豪氣大發。
“嘩啦!”
噴出飛劍,向着南宮長雲的褲腰大力切割。
正在低頭看着枳瑛繡花劍切割的玟秀,就感到寒芒一閃,直接射中枳瑛的後背,一閃而沒。
“唰!”
一道鮮血從枳瑛的前胸噴射而出,濺了南宮長雲一身一臉。
玟秀驚慌失措,戰戰兢兢地說道:
“若裳仙姑,你怎麼向枳瑛用飛劍亂刺,難道你不怕其他長老知道,將你驅逐出合歡谷嗎?”
錦若裳不爲所動,冷笑連連,面色陰寒,猖狂地叫囂道:
“想從我手裡奪取玩物,也不看看她騷情的本事,既想要我的極穎果,還想要我的男玩伴,她在合歡谷裡上下聯合,做這些合縱離橫的能事,難道秀仙子就不想再上升一步,還在拾人牙慧嗎?
“咱們就不能做一做掌門,發號施令,使我們心意暢快麼?咱們好歹在合歡谷一輩子兢兢業業,只做到長老的位置,我們自視能力甚高,不在別人之下,爲什麼仰人鼻息,供她們驅遣?
“聽我的秀仙子,如今前面障礙已經掃除,後面就等着諸位長老推舉,只要我坐上掌門位置,馬上任命你爲大長老,只要咱們一心一意,共同謀劃,一定能讓合歡宗光大起來,輝煌起來。
“難道你就不願意,自己的名字照耀合歡宗的史冊嗎,傻姑娘?”
慌急失措的玟秀點點頭,心中的驚駭長久停不下來。
她膽戰心驚,還處在枳瑛被一劍穿心的驚駭之中,活生生的人在她面前忽然失去,馬上就要殞命在野漢子爭搶之中,這驚天大逆轉,使她半天回不過神來。
剛剛還活蹦亂跳的同門師姐,頃刻間喪命在她面前,無論如何也讓她不能接受,難道爭搶掌門就那樣重要麼,姐妹之間的患難恩情,就比不過掌門的頭銜?
不過,在這時候質疑錦若裳手刃同門的舉動,她還不敢說,她只是個喜歡歌舞昇平的老姑娘,在合歡宗都是隨大溜,從來不和人爭權奪利,如今處在這個不尷不尬的地步,只能點頭認可錦若裳的瘋狂舉止。
枳瑛還有一口氣,沒有咽盡,在彌留之際,她迴光返照:
“錦若裳,我曾經把你當做好姊妹,你的行動軌跡一直指引着我前進的方向,我是想拉攏別人,但我更想讓長老們在推舉的時候,能夠舉薦你爲掌門,我還知道在暗殺師尊時的誓言,爲我們能夠舒心快意的生存……”
她兩也不知道枳瑛說的話,是真還是假,但南宮長雲以爲枳瑛在這時候說話的意思,真實的成分絕對佔大多數,人之將死其言也善,而錦若裳卻把人不爲己天誅地滅當做座右銘,刻錄在陰暗的心窩裡。
想到這裡,飛身而起,手捏毀滅性法訣,施展開闢,如雲雷落在草棚引燃大火,像巨石投進湖水驚起駭天大浪,開闢——開天闢地的簡化版,轟然爆發。
空中就像騰起蘑菇雲,瞬間這裡房倒屋塌,也不知道里面還有沒有活人,被幾個老孃們蹂躪了半天的南宮長雲也不再下去尋找有沒有活物,只管騰空飛向空中。
往下看了一眼,各處隱藏的年邁長老,顫微微地從居住地出來,指揮着年輕侍女和弟子圍攏南宮長雲,務必讓他留下。
近前一個和錦若裳類似年紀的女子,穿一身鵝黃衣衫,急匆匆的從屋裡竄了出來,焦急地喊道:
“若裳、錦若裳,……枳瑛你們在哪裡,趕緊出來,圍住這個小子,大長老有令,抓住他殺無赦,玟秀、玟秀快點出來,帶着你的弟子門人,給我殺呀!”
一邊系連着衣服,一邊口不擇言的傳達大長老的命令。
下面各種法術狂轟亂炸,各種法訣拼命地往天上飛舞,直轟的南宮長雲如煙熏火燎。
有些侍女用出的法訣還包含着迷暈藥物,更有些弟子投出飛劍,光芒耀眼,追打得不亦樂乎。
“轟隆!”
好像是茹雲的姑娘,一個法術飛出,炸向南宮長雲。
當法術在身邊炸響的時候,從中飛出一頂雲帳,兜頭罩向他的身體,內含各樣凌亂的攻擊性武器,紛亂的射向南宮長雲身體各處。
把南宮長雲嚇得趕緊呼出玲瓏戰甲,同時身體拔高極力向高空飛去。
但也沒躲過飛花簪葉的攻擊,有幾枚攻擊還炸到他身上,他立馬如篩子一樣抖擻。
在茹雲攻擊的時候,別人也沒閒着,兩個老邁的長老從空中呼嘯飛來,圍着他,兩人施展大型法術——情花障。
“噗楞!”
向他罩來,這回真把他惹急了!
只聽一個老婆子向他叫道:
“還不束手就擒,更待何時!”
另一個老乞婆聲音暗啞,如敲破鑼似的說:
“非要等到情花障把你網住,你纔會低下高傲的頭顱嗎?”
南宮長雲在這兩個老乞婆將要過來時,就覺得兩人必定會向他施展大型法術,早就捏着手指,掐動火蘊雷,在情花障將要落到頭頂的時候,揮手一扔。
“咣!”
懾人的光華籠罩了兩個老厭物,和情花罩,光華閃爍,攻擊向罩子。
這個情花障雖然被阻擊前進的步伐了,可飛逝的情花依然有兩朵,飛臨到他身上,他馬上一愣正,轉身向合歡谷外飛去。
急急慌慌地奪路而逃,後面的人一路追蹤飛出合歡谷。
南宮長雲發出兩塊傳信玉簡,一塊飛向東秀山,一塊飛向冬月望梅。
飛向東秀山的玉簡,告訴他,立即保護拍賣行,青武門要用散魂失魄香進攻,務必要小心應付。
而給冬月望梅的玉簡,是因爲她可能離這裡比較近,請她立即來支援,來晚了可能人身不保。
現在不說後面的追蹤者,還是先說南宮長雲,他飛行時間不長,就感覺身如烈火焚燒,雖然外面沒有火光但他依然感到難耐,如火如荼。
心思洶涌,如火蔓延。
好像火光如影隨形,時間不長,他就頭昏腦漲起來,也不知道飛向那裡去,只管一路向前奔逃。
潛意識中,他循着水聲,奔着水流,如無頭蒼蠅似的,一路狂奔亂撞。
烈火焚身的煎熬,早已超出了他所見過的火海。
其厲害程度,在於內燃,不在於外燒,一會兒就使他口乾舌燥,如果看見水,他必定上去痛飲一番,以解焦渴之慮,哪怕是污水他也會顧不得,馬上一頭扎進去,痛飲三天三夜。
南宮長雲自修真一來,還沒有遇到這種情況,即使一路被綁架,從武城學府到遇見甄影捃,再到後來的一路追逃,都沒有遇到現在的情景。
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解決,只是硬着頭皮尋找水源。
速度太快了,疾如流星,快如閃電,一會兒就飛到一泓深潭之地。
耳聽水聲隆隆,再聽有水流的激盪聲音。
這應該是到了山泉激盪的地方了,循着水流的聲音,如閃電樣噗通扎進水波里。
只剩外面水流一圈圈盪漾,表面卻已不見任何人影。
再說冬月望梅剛剛一劍斬殺一個兇徒,就接到了南宮長雲的求救信息,看這意思必須馬上去施救,如果晚了,就會性命不保。
急急忙忙向着南宮長雲的蹤跡追尋過來,剛到一片密林,就聽前面兩個年輕弟子在悄悄地商討:
“譚紅,聽說那個宮雲重了情花之毒,咱們兩個人如果遇見了,該怎麼擒拿他呀,他那麼孔武有力,可如何下手啊……”
只聽譚紅說道:
“這還不好辦?蓉花,既然她中情花之毒,好歹我們碰見了,乾脆效仿師尊們的做法,現場辦理,捨身相救,和他雲雨一場豈不更好?!”
兩人計議已定,就向前繼續尋找。
冬月望梅聽了她們的話,也不知道情花是什麼毒素,只以爲南宮長雲中毒了,需要解救,按下雲頭落在兩個合歡宗弟子身邊,說道:
“兩位姑娘,敢問你們是去找尋什麼人,能不能和我說說,興許我知道他在哪裡呢?”
兩位姑娘悚然一驚,馬上轉過頭來,故作驚詫道:
“怎麼,我們剛纔談論的話你已經聽到了?”
冬月望梅笑道:
“那必須的,你們說話那麼響亮,即使我不想聽,但也聽到了。怎麼樣,跟我說說唄?”
譚紅比較狡猾,假意應承道:
“好啊好啊,我們正愁沒有地方尋找呢,幸好遇到姑娘,他是這樣……”
邊說邊比劃,眼神示意讓蓉花下手殺死這個多嘴多舌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