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長雲陷入沉思中,把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過濾了一遍。
在合歡谷裡的事情上前後一連貫,把所有的細節,上下連接起來一想,就在一個地方停頓了下來。
他陷入回憶中。
兩個老妖婆從房間竄了出來,戰戰巍巍腳步不靈便,先是被兩個侍女別扶持着,擡頭一看南宮長雲已經升到空中把下面屋子炸燬的七零八落,準備逃跑。
就立刻運起法力,身體急速膨脹,瞬間就像四十多歲美麗大方的婦女一樣,身上洋溢着成熟的韻味,滿眼的嫵媚和嬌滴滴。
實際上到了這個年齡程度的人,修爲再沒有寸進,等着他們的是衰敗和道毀人亡,法力充斥起來了就是一個修爲有成的高手,如果法力癟了下去,就顯得老邁,經不起風雨的吹打。
兩個老妖婆緊接着先後騰身而起,哧溜一下,快速升到空中。
剛升上來,兩老妖婆就聯合掐訣,施展大型法術情花障,鋪天蓋地向他罩來。
南宮長雲陷入了絕對的被動之中,左衝右突想逃出來。
“呷呷呷(gā)”一個老妖婆乖張的大笑,好像吃定了南宮長雲,意氣風發。
他最後費盡周折,情花障有些微鬆動。
現在是兩個人施展法訣,如果四個長老共同釋放情花障,南宮長雲想要達到現在的地步,怎麼說也是不可能的。因爲目前另兩個長老出去辦事還沒有回來,留下兩個老妖婆,這就給了南宮長雲一個活的契機。
這時候一個老妖婆刺耳地高笑道:
“哈哈哈,我讓你在情花障裡上躥下跳,一時半刻你就沒有能力抵抗了,好好享受最後的時光吧,多少偉岸的男子,就是修真界大佬,他們也逃不脫自己滋長的情愫,何況還是合歡宗最陰毒的情花障呢。”
說罷,一聲長笑,笑聲聒噪,如鐵杴拉在沙地上,聒噪的人精神幾欲崩潰。
另一個面相醜陋的老妖婆,呱呱呱一笑,馬上接口道:
“小崽子,恭喜你能享受人生最後的時光,不要枉想逃出去,所以一切折騰都是徒勞的,以後我會把情花障讓外界所有不服輸的修真大佬,都來嚐嚐厲害,定然讓一個個道貌岸然的修真界領袖,趴在我的腳底下,祈求我施捨他一點春光乍泄。”
說罷,自顧自的呷呷長笑不停。
頭前說話的老妖婆聽了這話,馬上臉色大變,立刻出言制止道:
“道採仙佬,這是我們和青武門的機密,以後要出面使用的,不要輕易向他透露,如果這小子逃跑了,我們該怎麼辦?”
道採老妖婆立馬哈哈大笑,笑罷猖狂地說道:
“怕他作甚,一時三刻他就會祈求我們進行歡合,這麼出類拔萃的小夥子,我也想嚐嚐鮮呢,到時候我們只要略施手段,就能讓他樂不可支,百般求歡,祈求我們對他千般寵愛,讓他愛不釋手的,謫流仙子,到時候你可以先上哦,呷呷呷。”
又是一陣狷狂(juàn-kuáng)大笑,讓南宮長雲聽了一陣惡寒,這些都是什麼人,還以爲教導不嚴纔出現錦若裳長老的淫-亂和放蕩不羈,原來問題就出在她們兩個老乞婆身上。
所以他趕緊裹緊玲瓏戰甲,並施展火蘊雷不管不顧的向兩個老妖婆扔去。
“轟隆!”
驚天動地的火光炸裂在兩個老妖婆的周圍,使她們頭上的裝扮花飾都凌亂起來,衣衫破落不堪。
他剛想長出一口氣,冷不防“噗!”“噗!”情花障的毒花襲來,這才死命抗爭,情急之下放出烈火炙烤情花障,火焰烈烈,呼呼燃燒起來。
時間不長情花障出現鬆動,南宮長雲才急忙扒拉開纏身的法訣,驚慌失措地逃跑。
最後遇到冬月望梅的“捨身”救助,才漸漸緩了過來。
南宮長雲把合歡谷的經歷,向面前的兩個人述說一遍,冬月望梅嗤笑道:
“以後不知道敵人的情況,還會不會衝在前面呢?到那時候可沒有人能救你,就讓你哀哭遍野,驚恐無助,哼哼哼!”
東秀山聽了笑一笑,忽然皺眉說道:
“是了,這個情花障的毒素確實難以解脫,讓人中了毒,若沒有女子在跟前幫忙,如何緩解呢?”
南宮長雲急忙說:
“咱不能煉製解藥嗎?冬月不是有一種解藥暈消散,到時候真要打起來,可以用來暫時救助吧?”
冬月望梅搖了搖頭,不同意他的說法,立即解說道:
“我只是帶了有數的暈消散,關鍵還不是僅僅依靠藥力能夠解決的。”
南宮長雲急問忙道:
“那還要用什麼方法解決,總不能用接吻就能解決中毒問題吧?”
冬月望梅在一邊有點氣惱和扭捏,完全沒有了一代仙界後裔的風骨,臉上紅暈蔓延,美豔不可方物。
還是東秀山辦事比較老到,考慮問題很周全,稍微一想就能猜出來問題出在哪裡。
要想解毒,還真離不了女子的香吻,一方面情動時津液裡含有降解的物質,另一方面再拿暈消散服用,立刻就能藥到病除。
最主要必須動情,女子的津液方能解開情花毒素。
想了想,暈消散既然不多,那就有必要開爐煉製丹藥,以作不時之需,可是誰能煉製呢,這個方法想着容易,可真要操作起來的難度,不是一般的困難。
何況這裡又沒有木系修真者,該如何着手操作,可真是費盡思量了。
哎,一粒丹藥難道英雄漢,何況還是現需現煉呢。
他剛剛嘆了口氣,東秀山就伸手摸着鬍鬚笑道:
“怎麼了長雲?有什麼新奇想法說出來聽聽?”
南宮長雲愁眉苦臉地說道:
“恨只恨我不會煉製丹藥,要是會煉製了,何苦還在這裡發愁,頭髮都要愁白了,哎!”
東秀山聽了,馬上笑眯眯地說:
“怎麼遇到這點事情,就能把你的頭髮給愁白了?不會吧,要是把你的頭髮都愁白,作爲當事人的我,拍賣行的掌櫃,是不是該跳樓呀?廢話少說,我只想知道你的具體想法,照實說來。”
冬月望梅插話道:
“趕緊的把你心裡烏七八糟的想法,和我們倒到,不要像打不死的煙神,讓我在一邊乾着急!”
南宮長雲看了她一眼,只見她柳眉倒豎,杏眼圓睜,舞爪着手,做出憤恨的樣子,不由莞爾一笑。
他張口說道:
“我是想咱們能不能煉製些丹藥,提供參加戰鬥的修真者使用?”
東秀山眉開眼笑地說:
“嗯,這個方法好是好,但一時半刻也不能煉製丹藥啊,雖然我們都會些一般丹藥的煉製手法,但關鍵的藥物沒有呀,這就難爲人了。冬月姑娘,不知道你有沒有關鍵的幾味草藥?”
冬月望梅仔細琢磨一下,再和東秀山相互一商討,就拿出了雲仙掌,刺玫花,百解草等等這些草藥,主要藥材已經有了,還缺幾味藥材。
她嘆一口氣:
“這些主藥都有了,還缺少輔藥,這真讓人氣惱!”
東秀山規勸道:
“不用着急,等下我問問風書生他們幾個,畢竟經常滿世界遊歷的修真者,可能見的稀奇古怪的藥材會比較多,說不定他們還真有。”
南宮長雲納罕不解,心想煉製丹藥不是需要木屬性的人才能着手嗎?怎麼火系的人也能煉製呢?
因爲他在學府的時候,師尊清流還沒有教授他煉製的一般常識,所以對丹方和開爐煉丹是一竅不解,只是當時給他講解了人體金木水火土的組成,其他藥材的配伍都沒有接觸到。
他懵懂的問道:
“我有兩個問題需要你們回答:第一,修真界的人都會煉丹嗎?不是木系纔可以啊?第二呢,你們還缺少什麼輔藥,要不咱們在這大山裡找找,還真有可能找到呀。”
東秀山只該對南宮長雲解說道:
“長雲啊,要說呢,你師尊清流應該給你講解的,但是你因緣際會而沒有學到,不知道修真者每個人都可以煉丹的事實,確實,修真界的人都可以煉製丹藥,只是手法熟練不熟練罷了。
“所謂術業有專攻,是指長時間把精力投注到一件事情上,取得的成果,煉丹並不是木屬性的修真者才能掌握的技能,而是他們更容易辨認大千世界的草木性質,因爲他們更容易有親和力。
“但要論熟練程度,還得說火屬性的修真者,因爲火系更容易掌握火能,開爐煉丹自然不在話下,知道了嗎?”
南宮長雲赧然一笑,訕訕的,很不好意思,出醜了。
冬月望梅戲謔道:
“長雲,你的修真基礎太薄弱了,不行,等有空了專門給你補充一下修真知識,省得你在大庭廣衆面前老弄出笑話。
“目前還缺紫花草,嵌碧子這兩樣輔材,如果有了這兩樣,就可以開爐煉丹了。只是現在用着了才病急亂投醫,再去尋找這兩中草藥,談何容易?”
南宮長雲也對於現在實際情況,無可奈何,茫然中在戒指裡翻找起來。
忽然拿出嵌碧子,還想再拿的時候,冬月望梅驚喜道:
“長雲,你可真是我們的福星,這不是有一種了麼,再找找,看有沒有!”
南宮長雲才忽然想到原來在碧草園採摘草藥的經歷,哈哈一笑,急忙把簡紫草還有龍誕藍一股腦兒拿了出來,在大家面前堆積成一座小山。
他興高采烈的說:
“真的有用嗎,哈哈,再看看這兩種藥材是不是也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