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長雲本不想提前用出齏千雷,還想着到有用的時候,再釋放出來,給對方以沉重的打擊,讓他們緩不過一口氣來。
現在被幹擾得怒火上升,心神激盪,早就忍無可忍了。
手裡掐出齏千雷的法訣,就準備向道耐礽撂過去,把他炸成碎骨爛肉,一解心頭之恨。
現場攻擊的衆人,忽然感覺到,身後一縷光芒乍現,就像紅日噴薄欲出,擁有着讓人驚悸的能量。
他們就不淡定了,立刻停止了攻擊,回過頭來,看着南宮長雲手裡的法訣,相互勸說。
石東鵬吃驚的當先說道:
“長雲萬萬不可,這裡面積太過狹小,放出來不但糟老頭子會灰飛煙滅,就連我們也得遭殃,趕緊收手!”
冬月姑娘一眨眼飛了過來。
俞梵趕緊勸解道:
“如此厲害的法訣,當然要在能發揮它本事的地方,釋放出來,讓敵人就像石東鵬說的灰飛煙滅,現在一招出,天下驚變,雖然這裡土崩瓦解了,可是對於兩軍殺戮的場面來,根本無濟於事。”
南宮長雲被氣得臉色青紅不定,聽了兩位的話,心中的鬱悶之氣已經少解。
這時,冬月望梅來到近前,看到他怒不可遏的樣子,還真有點心驚膽戰的味道。
兩人站立當面,她俏眉一揚,面帶似笑似不笑地說道:
“剛纔兩個老人家的勸說,我認爲入情入理,現在何必與一個老厭物生氣呢,不值當。如果還不解氣,我們一起用力把他滅殺了,解解心頭的恨意,怎麼樣?”
他們在說這話時,道耐礽老雜毛早已尥起蹶子,向遠處逃之夭夭了。
說實在的,這是南宮長雲準備用來在大場合發放的大法訣,原本不想在當前引燃,可是這個糟老頭子把他氣壞了,忍無可忍之下,下意識的掐動起來。
實際上,他還真不想發出。
聽了大家的勸說,才知道這個法訣一掐起來,就讓人心驚肉跳,想了想,馬上知道怎麼回事了。
慢慢散去法訣,把手裡握着的晶石放進儲物戒,他恨意不斷地說:
“不行,讓這個牛鼻子跑出去宣揚得人盡皆知,再施展出來就沒有突發的效果,就不是立竿見影了,冬月你在這裡攻擊大陣,我與兩位老哥前去索命,一定要防止他們二人也趁機逃跑。”
俞梵也說道:
“他兩跑不跑,無所謂,能殺一個就殺了,先保證自己身體安危要緊。”
說過之後,逞三道箭矢,向道耐礽逃跑的方位,緊緊追去。
在追亡的過程中,他們三人順手解決了路上的道德門門徒,讓一衆低級修真者恍然驚悚,逃脫開去。
看着一鬨而散的場景,就像學子放學回家的樣子,如羊羣跑散,各奔東西。
南宮長雲不由得森然一笑,在火光的照耀下,顯得面目冷厲。
翻過一道山嶺,他們已經看見前面逃跑的道耐礽,就像兔子遇着老鷹,慌不擇路,被驚嚇得路途都忘了。
三道法訣轟然發出,在道耐礽面前爆發開來。
其中兩道法訣是在他周邊爆發,轟隆的泥土,爆炸的到處都是,土屑簌簌落下。
把道耐礽驚駭得呆立當場。
第三道法訣是南宮長雲發出的,他就沒讓俞梵和石東鵬釋放,但他兩人也是爲了給道耐礽吃一個驚嚇,主要目的不使他到處亂跑,讓南宮長雲給以迎頭痛擊!
南宮長雲的火蘊雷馬上在道耐礽頭頂,劈頭蓋臉砸下。
“嗚咚咚!”
“咣!”
連着兩聲轟響爆炸,驚心動魄的震盪,天地之間到處充斥着光芒和塵埃。
緊接着,一道亮麗光芒乍然綻放,被劍訣擊穿了道耐礽的身體,他如同烤肉竄一樣,身死當場,再無生還的可能。
南宮長雲看着他的屍體,大罵道:
“奶奶的狗東西,讓你好死不死的來擾亂場景,這次活該你死無葬身之地!”
石東鵬也罵道:
“這個老雜毛我早看他不順眼了,讓他給道德門提前敲響喪鐘,也算對得起他的能力了,讓他再得不得的聒噪!”
還是俞梵知道東西有用,立刻俯下身子在地上搜尋起來,口中不停地說道:
“趕緊過來找找他身上帶的儲物裝備,也許能找到什麼呢,不枉我們放棄大陣,過來追殺這厚顏無恥的修真者。”
南宮長雲和石東鵬也過來找尋,看着身死燈滅的道耐礽,兩隻臂膀已經炸燬的不見蹤影,也不知道飛到哪裡去了。
身上也沒有儲物袋,石東鵬笑道:
“呵呵,估計他的級別還不能佩戴儲物類的戒指或者手鐲,也算讓大家能平心靜氣的回去,繼續攻打乾坤大陣,一鼓作氣,拿下大陣後,趕緊搜剿一番,一同過去參與圍殺聯盟勢力。”
這時候,南宮長雲已經來到一條帛衣纏體的物體前,看着血跡淋淋,半生不熟的樣子,發散出一股怪味。
他閉氣伸手從這一截胳膊上,檢索出一枚帶着血絲的戒指,戒指很普通,表面沒有任何裝飾性物品,就是一枚戒指而已。
手上覆蓋着法力,拿過這條臂膀,從上面把戒指擼下來,向內部查看了一下。
爲什麼南宮長雲會仔細的尋找儲物裝備呢?
因爲他原先在青林上人處得到一枚戒指,既然在那裡就能得到,又怎麼不能在道耐礽面前也得到呢?
何況還是到處搶掠的道德門主要執事者,應該也有裝備的,要不掠奪的物品堆積如山,沒處存放不是說不過去嗎?
所以,他堅定地認爲在道耐礽身上也能找到,就這樣簡單。
這是從他們做事的品質上決定的。
然後俞梵和石東鵬也過來看了看,覺着裡面的東西可有可無,也不足爲奇,又把它交給南宮長雲。
不過,好笑的是,道耐礽在臨死前把飛劍也存放在裡面了,也不知是怎麼回事,不管了,到時候交給他的徒弟也是不錯的。
返回道德門大殿,剛回來就發現大殿人去屋空,雲長祖身死在地上,另一個道德長蹤影皆無。
冬月姑娘立刻滔滔不絕地說道:
“你們剛走一會兒,他們二人就衝破大陣,想要逃跑,被我截殺一個,另一個人早已逃脫無跡,大殿內也沒有啥可尋找的物品,這次連破兩個陣法,也算是功勞不小。”
還真像他們走之前說的,只要人離開,防禦不住裡面的人逃出來,破陣是早晚的事,道德門原來考慮的是拍賣行一家來進攻,現在卻發現根本不是這麼回事,多門聯合,一起展開攻擊。
這讓他們如何能夠抵擋?
所以此時不跑更待何時,人員少的時候正是逃脫的有利時機。
兩位老者也沒啥可說的,冬月姑娘既然斬了殺一個,也是賺了,跑一個也不打緊,到時候一併圍住,捂死在人圈中。
南宮長雲笑道:
“這次不錯,破了兩座大陣,斬殺兩個主要人員,說明我們的戰力強盛,不是道德門可以胡作非爲的時候,這次想想到青武門是個大戰,不像現在這樣的小戰鬥,運用何種方略才能儘快取勝纔是重中之重。”
俞梵稀奇的問道:
“這次兩個門派過來的不慢,我看已經進入現場,開始大掃除了,呵呵,每個人都意氣風發的,精神很高嘛!”
冬月望梅甜甜一笑,這也說明她的臨場能力,獲得了大家的認可。
她展顏笑指周圍的兩派門徒,個個劍氣縱橫,滿世界的殺戮道德門的門人:
“後面縹緲宗和問天宗已經進入,開始掃蕩殘餘了,恐怕不一時就能結束戰鬥。”
石東鵬面含欣喜,看着年輕的面孔,大肆殺伐,有時候你爭我奪,場面熱烈。
笑眯眯的說:
“年輕真好,可以有大把時間荒廢,真羨慕他們,在滿世界亂跑……”
南宮長雲可不願意聽老氣橫秋的話,他反對道:
“不用羨慕,時間不長就能廣闊天地,大展神威,只恐到時候你跟不上,而沒有用武之地,你問問冬月,看是不是這樣?”
石東鵬也不好意思問,聽到還能夠釋放餘熱,也真是可喜可賀了。
他沒有經歷過仙凡同處一個世界的局面,因爲只是從故老相傳,多少聽說點原來修真界的蹤跡,可那畢竟是傳說,離現實相錯十萬八千里。
冬月姑娘笑嘻嘻的說道:
“不用自卑,到那時仙界開放,上下暢通無阻,大有所爲的年代,你的年齡也僅僅是嬰兒期,連個少年期也算不上,人們可以遠途出遊,只有你想不到,沒有辦不到的。”
馬上在大家面前幻想出一個瑰麗的畫面:
猶如鑽石一樣多彩多姿,星空無跡,浩茫無限,站在這顆星球上,就像在晴朗的夜空,看向湛藍的大幕,到處都是充滿晶石,亮晶晶的夜空,有許多謎團等待着人們去解開。
那麼唯美,而迷幻。
俞梵哈哈大笑,這個畫面他非常憧憬,也不知道想到哪裡了。
幾人飛行在空中,向青武門移動。
石東鵬打趣道:
“老東西,你在想什麼呢,大笑不斷,讓人遐想!”
俞梵笑意殷殷,忍俊不禁,道:
“我想啊,到那時候冬月姑娘已經懷抱寶寶,旁邊南宮長雲端茶倒水,忙活的不停,驚得雞飛狗跳,一刻也不得安寧,這個場景想想都叫人忍笑不住呀。”
南宮長雲一聽,馬上把眼光看向冬月望梅。
冬月望梅也不是嬌羞不斷,大方的笑道:
“嗯,我希望是長雲和我一起養育小寶寶,因爲仙界還有一家,和我們關係走的比較近的,瑞月家族,家族中有一個年輕俊傑,他對我愛慕有加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