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長雲一想就馬上說道:
“情況確實是這樣,這長老既然等支援的人到來,肯定有高境界的戰鬥人員,咱們就趕緊走,以防夜長夢多,纏攪出不應有的麻煩,再等到人追過來咱們可就真的走不了了。”
他在苦口婆心的急忙相勸,唯恐大哥向回趕,反而造成被動。
話已經撂出來了,但是得有人聽,現在甄影捃的心理比較奇妙,總想着回頭尋找麻煩,雖然也感覺到了事情的嚴重程度,如果萬一支援的人沒來呢?
何況那個長老自己站在風中也不見追趕,可見他玩的太虛了,自己都沒膽子相信,這也從側面印證必須回去的道理。
他把心中的想法說了出來,這引起南宮長雲的激烈反彈,堅決反對甄影捃冒險涉入敵人的陷阱,大家都明白的事情,那爲何還要涉險而不顧呢,他百思不得其解,到底是爲何非要走這條回頭路呢?
義無反顧趕回去,就真的好嗎?
甄影捃笑着反覆講解道理,唯恐他不信,開解道:“要不咱們這樣,你看,我是這樣想的,咱們好不容易來到礦場反而空手而歸,和深入虎穴而不得虎子有何區別?
“現在咱們缺衣少食,這缺衣少食就是指的晶石,沒晶石就沒力氣,就沒法幻化衣着,缺這兩樣你說我們還能幹啥?”
雖然他沒直接說出來非得回去,但南宮長雲知道還必須採取支持態度,不然如何叫患難與共呢,這也是生死之交,牢固結成的戰鬥友誼,不容損壞,所以他斬釘截鐵的說:
“這樣吧,我支持你!但是,必須得慎重,先觀察,再行動!”
然後說行動人選。
哪還有啥人選,直接點說,就是南宮長雲去與不去,就這麼簡單。但是簡單的事情,到他們這裡反倒吵雜成一鍋粥,互相糾纏,各不相讓。
甄影捃旗幟鮮明的亮出自己的觀點,大聲說道:
“我不同意你去,一個人行動迅速,沒有拖累,帶着你去各種麻煩,這不同於一般的行動,這是潛入虎穴,是去掏小老虎,你不知道帶着你目標很大嗎?”
南宮長雲也知道不讓自己去是爲自己好,正由於爲自己好才更堅定了必須要去的信心:“我必須和你一起趕回去,速度越快越好,這是不容置疑的。
“正是你一個人回去,我擔心你魯莽行-事反而陷入進去,多個人就多個提醒。留在這裡你就不害怕我缺少戰力,出點事情嗎,我自己能解決嗎?顯然不能。”
甄影捃激烈反駁道:
“什麼叫缺少戰力,會出點什麼事情?你這叫憂慮妄想症。這裡很安靜,哪有那麼多奇怪的事情,怎麼就你一個人的時候,說發生就發生了,簡直莫名其妙。”
南宮長雲把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氣概擺了出來,看你甄影捃怎麼解決:
“如果就我在這裡,你就不擔心支援晶礦的人,忽然到來?這可都是高手,你就不擔心我被他們抓了?如果真要是被抓走了,你說怨誰呢,還是怨我力有不逮呢?”
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不去參與看來真不行了,甄影捃只有乖乖的帶着南宮長雲向回趕去,而南宮長雲則心滿意足的達到他的目的。
他們兩人可以說輕車熟路,轉眼來到晶礦場附近,也不敢貿然前進。
到達附近,潛伏下來,剛好聽了礦場上展開窩裡反,南宮長雲心說:
“我的媽呀,這個所謂的來礦場巡查的梅長老,老牛逼了,一直和新來的長老硬-挺,看來沒有關係的人和有關係的人,真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簡直是雲泥之別。”
如果不是新來的長老,最後拿出了殺手鐗,非要拍死巡查長老,這不知道要鬧到什麼時候,纔算是個結局。
因爲離礦場很遠的時候,就減低了速度,潛行過來,所以,只要不大張旗鼓的挺進,安全還是相當有保障的。
正是由於他們兩人的對立情緒,產生的滯後作用,救了他們兩人,導致他們兩人事後咋舌不已,嘖嘖稱奇。
如果是一開始就趕回來,那個時候來支援的人,還在御劍四散飛行,已經遠遠超出了礦場範圍,就像炸了窩的螞蜂,轟然上天到處飛行,而這時候雖然說安全,也只是相對安全,所以他們不敢掉以輕心。
經過一番折騰,甄影捃和南宮長雲來到礦場附近。
紛爭的兩派已經安靜下來,簡單的幾句話就把人員暫時按排好,新來的外戰長老說:
“先成,你就暫且代理晶礦的一切,後續長老會議會有新的裁決,也會有新的負責人帶着印信過來。
“多餘的話,我也不再多說,只讓我的副手先駐留下來,幫助看管好礦場的正常運作,咱們押解礦晶回程。”
人已走遠,南宮長雲說:“咱們如何行動?是直接大開殺戒,還是悄悄進入,暗下殺手?我認爲暗殺比較適合這次行動。”
事實上,甄影捃已經在考慮行動方案,考慮完善後,他說:
“我準備採用這個戰術,就是斬首威懾,給他們以震撼,必須給他們強烈的懾服,如果一次不行就多來幾次,豈不更好,呵呵呵,這樣會讓他們嚇得心驚膽戰。”
說罷,低沉而陰冷的笑聲在空中飄蕩。
礦上一個耳朵特別靈敏的小子,遠遠的一聲吆喝:“誰在那邊,趕快出來,麻溜點,不要給臉不要臉的,做縮頭烏龜,再不出來,我放大招斬殺你!”
明情的,這個人在虛張聲勢,南宮長雲聽了,氣得罵道:“你大-爺的,……”
後邊話還沒罵出來,甄影捃赫然出手了,就見一道耀眼的飛劍光華,乍然飛到那小子近前,一閃而逝,根本就來不及阻擋,境界差的太遠了,就來不及防禦。
高高拋起的腦袋,一腔熱血噴濺出來,噴的先成一臉,他馬上呆了一下,就知道敵襲。
南宮長雲也不是好說話的人,在甄影捃出手的瞬間,他的暗劍緊跟着飛出,暗芒一閃,殺到近前,遽(jù,突然,猛然)然來到先成的右手部位。
他知道這個人不是很容易就殺的了的,境界低了說啥也不行。
先成一邊飛劍升空進行格鬥,一邊去掏玉簡報信。
在那人鮮血噴出的同時,先成邊御飛劍格擋,邊掏玉簡,可以說一氣呵成,快得不能再快了。
但是南宮長雲料敵先機,飛劍就過來了,在他剛探出手插-進包裹的時候,也就是將掏而未掏出,一聲輕響,手腕從中間斷開。
手腕剛斷開還不覺着疼,先成一愣神,轉眼左手臂斷裂的疼覺傳來,撕心裂肺的疼痛也跟着傳來,疼痛的虛汗漫上一張臉。
先成也是個漢子,忍疼間一心兩用,以精神力指揮飛劍禦敵。
只見劍華亂舞,光芒乍射,一邊左手飛快的點了幾處穴位,封住血脈不使血液橫流,以免失血過多影響戰鬥。
甄影捃可不管那麼多,這不是婦人之仁的時候,本身境界就比先成高得多,這要是再耽誤事,從而影響進去收拿晶石,可就會阻礙後續行動,這個後續行動沒有和南宮長雲協商,他想造成既定事實,到時候再公開這個秘密。
雖說先成受傷不影響戰鬥,可那是看和誰說的,和不在一個境界上的人根本不值得一提,但是現在出現兩個對手,唬得他手忙腳亂。
南宮長雲一擊奏效,精神大振,遊動飛劍,立刻去看護着周圍,嚴防干擾,但凡一有風吹草動,誅殺馬上就會跟着到來。
同時,對甄影捃這個元嬰級高手來說,自主戰鬥的榮譽還是要給的,南宮長雲原先斬掉先成左手的行動,只不過事急從權罷了。
飛劍一個旋轉,甄影捃避過先成的飛劍阻擾,直接擊向先成的心口,這次攻擊的力度有點大,怦然磕飛他的飛劍,光芒驟失,把對方來了個前後對穿。
先成先是來了個呆呆的發愣,咕咚倒在地上,兩屍兩命。
說的有點慢,其實事情的發展,快的超出想象的順利。
這就是,說時遲那時快。
解決了這兩個人,甄影捃立刻跳到空中,高聲厲喝道:
“諸位,目前你們應該看到了,主要的人物已經被誅殺,誰若是覺着自己的能力足夠,只要能夠抵擋我一劍,那我二話不說,轉頭走人。
“但是,如果沒有人可以抵擋,又不放棄抵抗,還想做些手腳,那就和他一樣……”
說着話,一邊準備報信的人,手裡拿着玉簡,根本就沒見到甄影捃有什麼行動,立刻倒地身亡。也不知道報信成功沒有,只要先威懾住現場剩下的人就好辦多了。
甄影捃嚴肅的說:
“他就是不聽話的下場,我不希望再有類似的人出現,不想造成太多殺孽,如果,我說如果想殺的話,你們這麼多人不夠一個法術,再次鄭重警告:行動不聽指揮的,殺無赦!”
南宮長雲打算利用循循善誘這一招,開言道:
“你們是哪個門派呀,是渾天派,還是……誰說說,原來的是梅長老,後來的長老叫什麼?說出來,饒大家一命,頑抗到底,可是死路一條哦。”
他最後把話說的很輕巧,輕飄飄的就把意思說了出來,但是這樣的話,反而收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順手指了一個人,因爲人們都是被動接受安排,很少有積極主動的,南宮長雲說:
“你來說吧,我想聽聽你的意見,你和他們不一樣,我感覺咱們兩個比較能談得來,在大是大非面前,要善於應對一切事物,保命就是第一條,你說是嗎?”
這人一聽,光想暈過去,心說:草,這麼多人,幹嘛找我呀,你以爲我不知道,你們殺人不眨眼嗎?草,先過去這一關再說,回頭立馬走人,沒法在這裡混了都。
他戰戰兢兢的說道:
“我們是玉匣派,這個門派比較低調,世人多有不知,我們出來的時候是被服了藥,蒙了臉的,所以不用問我們門派地址,問了我也不知道。”
甄影捃威脅道:
“只管說,哪有那麼多廢話,再囉嗦一劍斬了!”
這個只得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可能,我說出來你也不相信,具體門派到底叫什麼,它不一定就叫玉匣派。後來的是執行長老,負責外事和戰事,我們都叫他外戰長老,其他的就不清楚了。”
南宮長雲本身還是個半大的孩子,但是說話卻老氣橫秋,總想表現的像個大人一樣:“好,我相信你說的話,你退下去吧。”
甄影捃乾脆利落的說:“這裡現在有沒有晶石?具體在哪裡能拿得到,礦下的除外。”
一羣人搖搖頭,表示不知道,因爲他們大多數都是剛剛到來,還沒下井呢,原先在這裡的人,倒是看見梅長老把晶石都帶走了。至於其他的,就一概不知。
南宮長雲說:“大哥,要不你下去收集晶石,上面估計沒有了,剛纔外戰長老已經收斂過了,如果一直在上面耗着,也是白搭功夫。但是,要麼行動,要麼撤退。”
甄影捃聽了之後,立刻下了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