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長雲一聽對面的人讓自己受死,哪會有那麼容易的事情,如意的事情都讓你們碰到了,你以爲你是天王老子,還是修真大仙?
說的倒是輕巧,就這裡一幫腌臢的殺才能做些啥,紅口白牙,恬不知恥的睜眼說大話,也不怕風大了閃了舌頭。
他轉過身來,目光緊縮,手中飛劍緊握,說道:
“你們是羣毆,還是單打都鬥,別廢話,我一個個接着!”
說話的半樁子老頭,頭髮花白,不說不笑的時候,目光平淡無奇,一說起話來就顯得頤指氣使,讓人就想上去痛毆的樣子。
南宮長雲又追加一句:
“說出你們的名字,在這裡既然大家都想參與打鬥,何不一一報上名來,再行參戰?”
這個半樁子老頭,立馬恨聲道:
“我還沒有見過你這樣的年輕人,自以爲年輕氣盛,就不把天下英豪放進眼裡,完全不知死字怎麼寫,我要是你早跑八百里遠了,你還在這裡說什麼大話?告訴你也無妨,反正你就是死人一個,聽好了,我的名字叫閻面殺手鐵林摩,不要嚇趴下了!哈哈哈!”
說到最後,猖狂的大笑起來,好像風頭一時無兩,器宇軒昂。
南宮長雲聽了就氣不打一處來,追問道:
“鐵林老魔頭,不要以爲自己是個什麼東西,別人都怕了你,可是和我對招,立馬三招之內就把你打趴下,信了就一個一個輪番上場,不信了就趕緊滾蛋讓路,小爺急着趕路,時辰已經不早了,急着回家吃飯呢!”
他一番話說的,好懸沒把鐵林摩的鼻子氣歪了,把他昂藏七尺高的個頭,只當做徒具外表的道具了!他身子忽然就奔向南宮長雲,持劍向他劈了過來,想一舉把他劈斬兩半。
南宮長雲使一招楊柳擺風,避過當面的劍訣,在後面微微一用力,一把推了過去。
鐵林摩站腳不穩,急速往前撲去,四周的修真者驚聲高呼:
“鐵前輩,趕緊站住,小心南宮長雲從背後襲殺!”
南宮長雲暢然一笑,不屑道:
“我已說過,三招之內必定要他性命,難道我會不顧身份在背後偷襲不成,不要把別人想的太下作了!”
鐵林摩滿面潮紅,羞憤之極,也不答話,轉過身來,掛動嗚嗚風聲,持劍當頭砍下。
南宮長雲身子一仰,避過風頭,站起身照着鐵林摩的屁股一腳踹了下去。
“蹬蹬蹬!”
鐵林摩急速向前跑動,收不住腳,一下趴倒在地。
他這次在青武門衆人面前,可是鬧了個天大的笑話,被對方一腳蹬得如同惡狗搶屎狀,臉面羞怒,都紅成黑色了,他從地上一躍而起,惱羞成怒向着南宮長雲奔殺過來。
南宮長雲喝道:
“兩招已過,第三招如果還是像莽漢一樣,直衝過來,定然殺你如屠狗!”
鐵林摩一聽對方的提醒,立刻想到,我何不在施展劍訣的時候,暗中運用法術,一招斃敵!
想過之後,也不答話,騰身而起,帶動凜冽的秋風,劍芒耀空,當頭力劈下來。
南宮長雲在對方即將過來的時候,身子拔地而起,反而騰身到高空,也不見他怎麼動作,千尺雪的劍芒發出耀眼的光華,直射衆人的眼睛。
衆修真者在迷茫的瞬間,他的暗劍從背後偷襲過來,“噗嗤!”一聲輕響,血光不要錢似的飛灑遍地。
還怕他沒死,一招劍訣追魂斬,千尺雪的劍芒就像一片光華飛舞,覆蓋了前面空地,攪碎了頭顱。
鐵林摩剛剛升級成元嬰期沒多久,就這樣煙消雲散。
三個回合剛過,就身死塵埃!
南宮長雲斬殺了鐵林摩,讓衆修真者感到駭然一片,難道這麼年輕的小子已經達到元嬰期了嗎,怎麼可能?這是什麼樣的門派教導出來的修真奇才,以後遇見他就得有多遠躲避多遠,讓這些青武門的衆人覺得就像進入夢幻之中,不可思議!
而當事者,卻是一切本該如此的樣子,雖然戰鬥中會出現意想不到的因素,也在可控範圍之內,可是對敵的時候鐵林摩自身的失誤,就是導致他被殺的絕對原因。
因爲,鐵林摩太想在戰鬥中取得勝利了,所以一上來就大開大合,直逼南宮長雲的上三路,心高氣傲是他最大的失誤之處,他前衝奔突,被南宮長雲抓住了可乘之機。
又連番用語言挑逗刺激,使他殺意更盛,怒火中燒,單憑血氣之勇,就發起了猛烈進攻,一招錯步步錯。
鐵林摩在大家面前就像是一個魯莽漢子,他首先沒有從比他小得多的年輕對手方面,吸取一點教訓,上來掄劍就剁,完全把敵手當做蹂躪的對象,可不知道對方經歷過的殺戮,遠比他更在上,手段更狠厲。
他根本就不聽南宮長雲的勸告,反而認爲一切“良言”都是對他的蔑視,和挑釁。所以他不管不顧的勇往直前,欲殺之而後快。所以,他成了南宮長雲經歷這麼多殺伐中的最大笑話。
任何時候,總結教訓都是應該的,這事南宮長雲知道,可青武門不知道鐵林摩的身死命亡,原因究竟在哪裡。
所以短暫的停留之後,在另一個元嬰期長輩的帶領下,前赴後繼,對南宮長雲發起了猛烈的攻擊。
這幫惡徒,一邊發招狠殺,一邊喋喋不休。
“我們要爲鐵林摩前輩報仇,力斃長雲小賊子,恨不得生吃他的肉,渴飲他的血,難解心頭的恨意!”
“庫爾金前輩,只管往前砍殺,我等給你觀敵瞭陣!”
“長雲小畜生實在可惡,我們先把他打得半死,再拉到荒山老林,扒皮抽筋!”
“對,扒皮抽筋才能解開我等心頭之恨!”
南宮長雲被不絕於耳的聒噪,干擾得心頭火氣,忍不住大罵道:
“他奶奶的,僅憑你們的嘴上功夫,就想取勝,讓天下修真者都笑掉大牙,他孃的,想立刻等死的就往劍下伸頭,一劍劈下,保管你不疼不癢,頭顱落地!”
後面的修真者聽到前面說,進攻天道門的南宮長雲被圍住了,立馬精神振奮,如打了雞血一樣,興奮的往前奔來,前堵後擁,三幾十人就像蝗蟲一樣,蠕動在寬闊的大路上。
南宮長雲偷眼一瞧,心說,我的天呀,爲了支援天道門就來了這麼多青武門的徒子徒孫,恐怕不說打鬥了,光憑堆積就能把人堆死。
他灑出一波劍芒,斬向周圍的衆修真者,後面跟隨的人看到劍芒紛披,並且南宮長雲連綿不絕,不斷地追加劍訣,這使劍芒繁盛而霸烈。
衆修真者紛紛躲避,如水的劍芒飛逝,前呼後擁,呼哨振響,如同尖利的寒風吹過心頭,滌盪在原野,他們驚慌失措的到處躲避。
有的人披掛戰甲,有的人趕緊舞動飛劍抵擋攻擊,有的更乾脆,遠遠的騰空避開千尺雪的劍芒,不一而足,現在的情況就是家族的武裝對上了政府軍隊,形勢非常可笑。
庫爾金前輩到底是元嬰期的高手,他沒有慌亂,利用自己的力量舞動劍芒,在面前抵擋南宮長雲的攻擊,掃出一片空地,庫爾金前輩立刻大喊:
“前邊的人趕緊躲避開,不要擁擠,形勢對我們非常不利,人員必須散開,才能避免傷亡!”
他往前更衝一步,嘶聲喝道:
“南宮長雲,我敬你是高傲的七尺男兒,任何時候都能獨當一面,可你也不該對我們青武門衆人大開殺戒,現在不管三七二十一,殺戮我的門衆,與惡魔有何不同?!”
南宮長雲不惱反笑了,覺得這個庫爾金如此幼稚,不可理喻,在他們圍毆的時候,做什麼都可以,不管別人的死活,而一旦自己展開反擊大開殺戒時,他們就倒打一耙,道理好像站在他們一邊。
他氣樂了,手裡不停,嘴也不停,駁斥道:
“他孃的庫爾金老雜毛,你以爲道理都站在你們一邊是吧?‘大道廢,有仁義。慧智出,有大僞。’咱先不說你們青武門向來不管別人的生死,任意殺戮,取他們性命如探囊,那時候怎麼不講道理,在自己人受到傷害,就趕緊搬出來仁義道德,信口雌黃,知道我最恨誰嗎?”
旁邊一個寂靜期的修真者,知道有自己人在做主,壯着膽子厲聲道: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聽不得你在這裡說這些大道理,與廢話何異!”
南宮長雲就沒答理他,而是向着臉堂緋紅的庫爾金說道:
“最恨的就是你這樣的人,一個道理,合着自己了,就拿來用用,不合自己了,束之高閣,知道這叫什麼嗎?這就叫一切大道理,都得按着我的套路來論說……”
忽然旁邊的高山上,一聲高叫:
“庫爾金前輩,我們抓住了一個凡間細作,他隱藏在巨石後面,被一個門人給捉到了,我們問他什麼,他也不答話,現在請令定奪,請您下達殺戮指令!”
庫爾金被南宮長雲批駁的面紅耳赤,閉口不言,這時候聽到山上有人被擒,立刻哈哈大笑道:
“天助我青武門,哈哈哈,你看他眼睛一直注視着下方的打鬥場面,說明他在乎一個人,那會是誰呢?我就想了,說明我們到來之前他已經存在了,南宮長雲比我們還早,可一介凡夫走卒在這裡看着南宮長雲在大開殺戒,反而不喊不鬧,他所在意的人呼之欲出,殺了他!”
說到最後,冷聲命令青武門的門人,將他現場斬殺。
南宮長雲一想,壞了,自己怎麼會和這幫兇惡之徒理論個什麼勁呢?忘了自己的徒弟李敏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