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月望梅問拍賣行會提供保護嗎,她爲什麼問這話?
按照南宮長雲所想,她應該是替大家問的,因爲有好多拍賣成交的人,境界都不高,屬於胎育期和寂靜期的居多,自身防護能力欠佳。
所以這類人都需要自我防禦,拍賣行給以保護,把貴重物品送到家裡,這次交易纔算圓滿告終。
其實,按照冬月望梅的境界,眼光已經能夠穿透房屋,看清外面的人員走動情況,她看到一行修真者架起狂風,向天外飛去,他們應該報信的可能性非常大。
因而有此一問。
石東鵬笑道:
“提供保護也就是在方圓百里地左近,超出範圍之外,就不再保護了,有些重要的人物和物件可以提供專門保護,其他的總不能一直跟着,不管什麼情況都提供保護,我們自己已經能夠自我保護了。”
冬月望梅笑了笑,表示認可石東鵬的說法。
稍坐等候後續的拍賣物品,也沒有在能入眼的,等到交易結束,把南宮長雲獲得的晶幣全部劃卡完畢,東秀山過來熱情的要招待石東鵬和他的朋友,以及南宮長雲、冬月望梅等人。
再三推辭,無奈東秀山這人太熱情好客了,只得客隨主便,在拍賣商行內部客廳,衆人就座,加上小玲等人,這也算熟人了,其樂融融,一衆修真者簡單的吃過奇鮮異果,閒話家常。
席間,小張已經回來,向東秀山稟明青武門事宜,說,他們來人準備接光運財回去,東秀山離席出去和青武門長老見面。
具體事宜不涉及他們,在這裡不談。
回來後,東秀山面目陰沉,罵了句:“狗仗人勢,欺人過甚,等着被報復吧!”
幾人就問:“怎麼了?是他們不分青紅皁白,辱罵拍賣行嗎?”
東秀山開言道:“不說那麼多了,事情已經過去,他如果想報復就放馬過來,我東秀山還沒有怕過誰呢,真要是大敵當前,大不了重操老本行,把他們殺個片甲不留,血刃青衣掌門!”
一句說的霸氣外露,好漢不減當年勇。
南宮長雲說:“需要的話,只管告知一聲,我也知道事情的由來由去,雖說來此就是爲了交易的,但爲人的真心我還保存着,不管什麼時候只要招呼一聲,立刻趕過來參與會戰。”
東秀山聞言不覺一愣神,沒有想到這個年輕的小夥子,如此急公好義。
石東鵬瞭解南宮長雲的爲人,知道他是個熱血青年,就笑呵呵的說道:
“秀山老弟,你不知道南宮長雲吧,他可是明陽國重大變革的指導者和主要參與者,……”然後就把在原離陽國的事蹟簡單講解一遍。
衆人聽了很爲年輕人的主張和魄力所振奮,一個個眼放異彩,驚喜連連,爲南宮長雲歡呼不停。
南宮長雲也不矯情,直言道如有需要就打個招呼,他只要得到消息,立刻就會趕過來襄助。
飲茶完畢,南宮長雲等起身告辭,說不盡的感謝,來到拍賣行的外面。
石東鵬邀請南宮長雲到門上做客,暢談離後別情。
南宮長雲趕緊打住斷東鵬的熱情,笑道:“來日方長,今天已經見過面了,在哪裡見面都一樣,不一定非要上門派相會纔算見面。”
石東鵬把南宮長雲拉到一邊,呲牙一咧嘴,悄聲道:
“和我說說你和冬月的故事,你們從什麼時候開始交往的,怎麼我聽說你在原文明國的時候,不是和總御的女兒相好麼,怎麼到這裡又交往了一個,更換的速度有夠快,三天換一個,防着力氣使大了,讓你以後腎虛,陽精不遂,軟踏踏的再也不舉……”
話還要往下說,南宮長雲馬上打斷他後續的話,不讓石東鵬再往下繼續了。
原來這是一個老實人,怎麼幾天不見人就變得這麼八婆呢,根本沒影的事,哦,讓他說出來好像有鼻子有眼似的。
南宮長雲就奇怪了,怎麼他交往的人,從原來不愛說話,過段時間後就變成喋喋不休的八卦嘴了,從季奉康到李明陽,再從俞梵道石東鵬,怎麼回事都成這樣了?
這還讓不讓人活了。
他鬱悶的瞪眼道:“怎麼話到你們嘴裡,出來就沒有一句好的呢,我不但勾三搭四,就是今天換一個女人,明天換一個女人,難道社會風氣都變得這麼開放了,我怎麼不知道?”
冬月望梅在旁邊暗自生悶氣,心說知人知面不知心啊,還以爲南宮長雲還是比較不錯的人,看着入眼,性格活波,誰想到竟然是個花心大蘿蔔。
不由冷哼一聲,心想,到時候才找你算賬,不要以爲你是女人的偶像,我實際上需要的實力派。
“哼!”
石東鵬說道:“長雲啊,不是現在社會變了,而是原來一直就這樣,男女之間不就是那些事嗎,有個修真門派還專門供應美麗的女子,與人做臨時夫妻呢,門派發展興隆,譬如俞梵……”
說到這裡故意停住不往下說,想看看南宮長雲的反應。
不得不說,這一招還是比較靈驗的,讓南宮長雲這個臉皮子薄的青瓜蛋,興趣大漲,問道:
“俞老怎麼了?你倒是說啊,說半截留半截,不是君子所爲!”
把南宮長雲調笑一遍,石東鵬這才說:
“想當年俞梵也是一杆長槍,打遍天下罕逢對手,只是後來厭倦了。你忘了莊侍雲曾經提到的燕聆花了嗎,她就是和俞梵有過一段露水夫妻的經歷,好了,背後說人閒話總是不好的。”
南宮長雲不由一陣氣悶,心道,想說的是你,勾起別人的興趣也是你,最後讓人不上不下的還是你,你就不能讓人順順當當好過一回麼,一個個道貌岸然,原來都是從這裡開始的。
最後,南宮長雲實在不耐煩和石東鵬再嘮嗑了,說道:
“好,今天你告訴我這麼重要的事情,一定不負衆望,改日一定報答,告辭了。”
找到冬月望梅,兩人一陣風似的嚮明陽國飛去,忽然就聽冬月望梅語氣幽幽的說:“長雲,你們都談些啥呀,悄悄密密,害怕別人知道?”
南宮長雲詫異的看着她,心說,壞了,讓石東鵬這個八婆碎叉子嘴說話不避人,估計冬月望梅都聽見了,只該訕訕的說:
“那啥,石老和我談論一些關於人生的大道理,這有什麼可以交談的?想我們都是在生活中經歷風雨,自己去體驗總結,那用的着他來教,太老套了,我就不稀罕他。”
冬月望梅哼的一聲嗤笑道:“不對吧,我看你高興的像吃了棒冰一樣,渾身上下每個毛孔都舒坦,並且興趣盎然的樣子,躍躍欲試,不會是想起了老相好,又勾起風情萬種的回憶了吧?”
吃醋了!
仙人也會吃醋麼?並且還吃得駕輕就熟,滋滋有味!
真是開了眼界了,我南宮長云何其幸甚,老天竟然讓普通的修真者看到了仙人後裔吃醋,這是何等榮幸的事,讓南宮長雲沾沾自喜,津津樂道。
正在高興得忘乎所以,忽然頭上捱了一巴掌,他急忙回過頭來,問道:“幹啥打我?”
“你該打,看你賊眉鼠眼的樣子,我看着就來氣!”冬月望梅橫眉立目,恨恨的道:
“說說吧,你和老相好的事情,不要讓我查出來,到那時候可不是閉口不談就能矇混過關的?!”
這一下讓南宮長雲徹底知道了,他和石東鵬談話的秘密完完全全泄露出來,不過他也很放心,在那個場景下,他只是聽衆,完全是被動接受的。
何況原文明國的相好,也只是別人胡編亂造的,自己有沒有做過,只有自己心裡清楚,完全不必在意別人的道聽途說。
不就是明芸兒嗎?那是個一廂情願的孤苦女子,也沒有什麼啊,她喜歡自己,是因爲自己人品好,能爲文明國辦事情,能解決制度性的問題,別的也沒啥,哪會牽涉到男女私情,還有相好?
這不是天大的冤枉嗎?
南宮長雲就把事情的經過,一五一十的向冬月望梅敘說了出來。
真奇怪,南宮長雲心說,我爲什麼非要詳細的和她解釋這件事情?
而冬月望梅邊聽邊在一旁感到好笑,這就是人間凡界的愛情嗎?也沒有什麼驚心動魄的奇蹟發生啊?原本以爲能遇見心驚肉跳的愛情呢,誰知道如此平白如常,如同家常便飯。
聽着不由露出一絲笑容,趕緊把臉上的笑容隱藏了起來,面容一肅:
“饒你這一次,如果再有緋聞傳到我耳朵裡,小心繼續捱揍!”
這時,南宮長雲才又說道:“拍賣大會也結束了,俞老也沒出現,不知道是什麼事情耽誤了,算了,給他傳個信息,我們先回明陽國,哎,他不來這裡,我該怎麼學習符咒的製作呀?”
冬月望梅說:“學符咒製作還不容易?跟我學吧,先拜我爲師,我收你做徒弟,哈哈哈!”
話沒落地,只聽一聲斷喝:
“就是這對狗男女,只管把他擒了,逼問出晶幣下落,以解心頭之恨,兒郎們,可以不管不顧只用下力打殺他們,在這荒天野地,人跡罕至的地方,死一個人如同捻死一隻螞蟻一般簡單!”
南宮長雲一聽,感覺到非常熟悉,聽語氣應該是青武門的弟子,他們過來尋釁滋事,報仇雪恨來了?
可是這幫混蛋,在奇蘊拍賣商行受了氣,而不敢找正主出,反倒找起他們兩人的晦氣來了,這是何道理?